“冤枉啊~~冤枉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晚上十一点多,镇上居民都进入了梦乡,宁静的夜空响彻孩子撕心裂肺的哭救声,酒鬼阿明又打孩子了。
三十多岁的阿明酗酒无度,一天二十四小时清醒的状态不多。前些年不酗酒的时候,他是个挺英俊挺豪爽的小年青,父母亲在小镇上经营一间小百货店,两个姐姐出嫁了,家里就他一个男孩,才二十出头,父母就张罗给他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珍儿。
娶了媳妇的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不愁吃穿用度,珍儿帮着家公家婆看店卖货,在自留地里种点自家人吃的菜,阿明倒是清闲得很,在小镇上东游西逛,偶尔帮父亲去县城进货。
这样的好日子没有过多久,珍儿的第二个孩子出生后不久,家公因为癌症过世了,一年后家婆受不了寂寞,跟一个跑长途的汽车司机走了,留下了一个破门店。
突然的变故让从小好吃懒做的阿明陷入了恐慌,他每天躲在黑暗的屋子里借酒消愁,珍儿带着两个孩子想继续经营门店,可是没有本钱去县城进货,日子在唉声叹气中挣扎。
小镇不大,一座石拱桥把新墟和老墟连成了一体,珍儿的门店在老墟,两边各有十多间门店,中间是一条小石子铺成的街道。珍儿的店在街道的尽头,是一间窄而深的两层商铺,楼上住人,楼下的前厅以前是百货店,后厅是洗手间和厨房。打开厨房的后门是一块菜地,另一端就是木材加工厂。
傍晚时分珍儿还在菜地里浇水施肥,木材厂的工人已经下班开始吃晚饭了。夏天天气热,工人们端着饭碗蹲在厂门口边吃边聊,他们最喜欢聊的话题就是菜地里的珍儿和她的酒鬼老公。
三十多岁的珍儿中等个儿,瓜子脸,留着小短发,是个干练利落而温和的女人,小镇上的男人都想靠近她占她的便宜,但珍儿还是比较传统的女人,而且她还有两个孩子。
厂长阿光也端着饭碗走出了厂门,他走到珍儿的菜地里,嘴里嚼着一块肉问珍儿,“我们厂做饭的阿姨下个月不做了,你想要这份工作吗?”
珍儿惊喜地抬起头看着厂长连声说:“谢谢!谢谢!我想!我想!我家的情况你也是一清二楚的,我那酒鬼老公~~唉,幸亏娘家给点米,要不真揭不开锅了。”
这份工作很适合珍儿,木材厂就在她家的后院,还可以顺便照顾孩子。珍儿很珍惜这份工作,非常感激阿光厂长的帮助,她尽心尽力地把饭菜做好,工人兄弟们都喜欢她,没事都想去厨房跟她说说话。
厂长阿光是个四十来岁的高个子,他的老婆孩子都住在乡下,他周末才回家。他也经常到厨房走一走,看珍儿做什么好吃的。
晚饭前阿光进来的时候,珍儿正在厨房剁猪肉馅准备做酿豆腐,阿光站着看了一会儿,看珍儿剁得费劲便伸手接过珍儿手中的刀。女有情男有意,肌肤的碰触,一股电流迅速地传遍全身,珍儿痴望着阿光,阿光一手剁肉另一只手搂着珍儿的腰肢揉捏着她浑圆的臀部。
肉馅剁好了,你侬我侬的调情恰到好处,阿光不敢呆久了,迅速地在珍儿的脸上亲了一口,两人说好晩上十点在珍儿家相会。
珍儿下班后顺道去街上带了一瓶白酒回家,酒鬼阿明一看见珍儿手中的酒两眼放光,抢过来,咕咚咕咚地贪婪地享受着,还没有吃几口饭菜就踉踉跄跄地爬到楼上睡觉去了。
珍儿安顿好两个孩子开始沐浴更衣,她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细致地观察呵护过自己的身体,她任凭花洒冲洗着自己白嫩细腻的肌肤,回想着下午与阿光在厨房欢愉的瞬间,竟然又醉了。与阿明刚结婚的那几年,也有过两情相悦的日子,只可惜好景不长,阿明没有勇气面对生活的变故。珍儿需要借别人的肩膀靠一靠。
十点钟,珍儿在楼下黑暗的厨房里守候着,阿光的脚步声踩着珍儿的心跳由远而近,珍儿守在厨房后院的门口,还没等阿光敲门,她已经投进了他的怀抱。
偷情,黑暗里男女的厮混,珍儿又活过来了。
都说女人变坏就有钱,珍儿从此豁出去了,后来她的小百货店也重新开张了。
大白天的,阿明在新墟喝够了酒跌跌撞撞地走回家,周围人都耻笑他头顶上的绿帽子,他大着舌头自嘲地说:“绿帽子总比光头强。有酒喝就是好日子。”
有时半醉半醒实在憋屈的时候就打孩子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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