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疫情囤货后,大家过上了衣食无忧、自给自足、得过且过的慢生活,宅家的变化自己不是很清楚,看看别人,比如自媒体上张张熟悉的脸,每张脸儿都圆了,有的还泛出油亮的光泽,细纹都被滋润没了。慢生活带着诸多不如意,但慢也有慢的惬意吧。。
不知哪一天,坐在沙发上,身边居然有扑簌簌的小飞蛾,看它们的色形大小,和扑簌飞动的样子,那是让人记忆深刻的米虫类飞蛾呀,在美国很少见到了,在中国,在我的记忆深处,那可是略带杀伤力的回忆,带给我很多记忆深刻的场景:记得家里长米虫了,父母搬两个方凳摆艳阳下,上面铺块塑料布,米摊开后,米虫在艳阳下纷纷爬出逃窜,那一幕看了真让人起鸡皮疙瘩;又跟姐姐去她的同学家,她们正在吃面条,说是面条长肉虫了,桌上摆着一条条挑出的小肉虫尸体,轻轻一瞥,还能清晰地看到肉虫前端的小黑脑袋,真是令人作呕的一碗面条,当时真替她们难受,这样面条还要挑着吃,想她父母好专制,要我宁可饿肚子也不要去吃。那个年代是非常容易长肉虫子的年代,人与很多生物近距离共生,楼群间的白杨树每年长很多黑毛毛虫,随时会爬到楼窗台下结茧,地上爬的黑毛虫有时也会爬人身上,有时会从树上掉人身上头上,路两边的槐树会长出槐蚕,一根根细丝挂在那里,那个时节,这条路我就不走了,会绕远路回家,冬天来临,棉鞋因前一年没有晒透,一磕鞋底,居然滚出两条黑肉虫,让人头皮发麻,倒掉了虫子,探脑袋仔细检查鞋子里,确认里面没再有了,带着要被剁脚般的膈应,将脚伸进鞋里。。关于肉虫子的回忆很多,都是这么痛苦。。
我家现在长了肉虫子了,原因归结为囤货,大米共买了五袋,黄豆、黑豆、红豆、绿豆、薏米、燕麦、小米、糯米、香菇、黄花、木耳。。还有各种调料,能想到的都差不离齐能在家里能找到了,还有儿子退了宿舍,搬回的东西,他们那个一室一厅,麻雀不小,还五脏俱全,很多东西也暂时放进了我家里,家里该筛查的东西真不少,待我一一查过去,发现大多的食物不是装在罐里就是带封口的塑料袋,用完都捏紧了,未打开的四袋米也是密闭的,有虫子也跑不出来,最后只怀疑几袋小包装的类似八宝粥的五谷杂粮里和一袋糯米,五谷杂粮要尽快炖成粥,糯米泡水淹肉包成肉粽子。过去,一旦发现家里食物长了肉虫,那是一定要找出来源,定要把厌恶的虫子检出去掉,越怕,越是要找出来,绝对不能将肉虫吃到嘴里,感觉比毒药还可怕,如今,心宽多了,人生心态转变大体都是相似的,年轻时看到一篇小文,一位美丽的少女因落下的一条清虫而昏厥,当她成为妈妈时,强忍着厌恶打掉掉落在婴儿车上的一条肉虫子,当她老的时候,孙女被一条小虫吓哭,她裂开缺了牙齿的嘴笑着对孙女说:“那是美丽蝴蝶的幼虫。。”是啊,煮进粥里的米虫不过是一点高蛋白。
那些疑惑的食物做成了美食,可是,不久又看到了小飞蛾,真的令我诧异,他们从哪里来?也许有的调料盒里也会飞出来,比如炸鸡粉、孜然粉。。我可不想去探究,因为我依旧不喜欢看到肉虫子的样子,我不喜欢与它们邂逅,却已不在乎它们暂时的存在。。
最近家里安静地宅了很久,网上乱象不少,虚假信息很多,一如既往老样子,纯净如水,丝毫未变。虽是乱世,三观还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