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ou_wen2020-08-07 19:58:19

 

 

 

 

第1章 ,心计

中国人民解放军是多么神圣而又威武!能进军营去熔炼,是每个有志青年的向往。文军终于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统一服装、帽徽、领章,还有真枪实弹,好不威风!那喜悦的感觉,不亚于陈佩斯小品《主角与配角》中的主角。

今天连长、指导员叫文军去办公室谈话。

“报告!”文军 ,进门必须打报告,这是部队的纪律!

“请进!”连长

立正后!文军进去立马行了个军礼:“首长好,文军在向您报告。”

卢连长,齐指导笑容可掬地一起说:“稍息!进来坐坐。”

文军立刻又是一个漂亮的军礼:“是!”说完就来到首长对面的発子上坐下。

齐指导:“先恭喜文军同志,你的报导被《解放军报》刊登了,这是我们连的荣誉!”

所说的那篇报导,原旨就是赞扬连队军训严格的通讯稿,领导当然开心。

卢连长说着,拿起桌上一个红本本,紧接着下达道:“命令!”

于是,全体立马统一起身立正。

“任命,文军任独立一团七连文化教员之职,正班级。”

文军回以军礼,正步向前接过任命书。

正在此时,两位穿着打扮像是城市里的妙龄少女,微笑地走了进来。连长指导员用见到首长一般的礼遇,立即起身立正,军礼以示敬意!

弄得两位女孩子嘻嘻一笑,其中漂亮的那位微微道:“首长,我叫欧阳茜,这是我们的介绍信。”

指导员很有礼貌地看完介绍信说:“很好!营教导员上午打电话讲了,欢迎欢迎! ”

突然,门外一个高亢洪亮的声音响起:“报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解放军,武汉军区,湖北省军分区,武汉警备区,独立一团,三营七连三排七班战士白明亮在向您报告!”

两个女孩愣了一会后转为笑声,屋里几个人都无奈地笑着摇头… …。

连长见状,面色转为严肃地:“礼毕!白明亮,向后转!跑步归队! ”

白明亮:“是,归队!”立马就腿一靠,向后转,跑步走开了。屋里顿时哄堂大笑。

连长咧开嘴角说:“这个白明亮是个二球,一个战士每天清早去山上练什么报告词,无聊!”

欧阳茜笑着:“连长奇才,对付二球也有一套哈!”

指导员也搭着说:“那是那是,对了。这就是我连的文化教员,文军。”文军忙向两位姑娘行军礼。

欧阳茜笑了笑:“别动不动就行军礼,我都快飘了。”

连长:“以后你们要多多联系,军地两用人才嘛!”

从此,文军就专门辅导七连文化学习了,还享受单间独住的待遇。

全军正在搞军地两用人才教育,咱们文化教导这方面是有资历的文军。当仁不让成为武汉市粮食局职工夜校辅导员了,粮食局与七连相邻不到两公里。

一天夜里辅导完毕后,还是欧阳茜和那位与她同到部队的学员,请教文军文化知识。即使到了深夜十二点,她们似乎仍有请教不完的问题。

文军:“对不起了,两位同学。我们部队的熄灯号早就吹了,我必须回宿舍休息。”军地两用人才夜校教室,就设在部队的文化室。

欧阳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看手表,摸着头发说:“哟,真的呀!已经十二点了,对不起!这样吧,明天我请你去餐馆吃晚饭?”

文军:“军人不允许单独外出吃饭的”。

欧阳茜:“有我们两个美女相陪,谁说是单独呢?”

另一位女孩子也笑着说: “就是就是,左右相伴。”

文军语气坚决:“不行,明晚没有课。”

欧阳茜:“我们两个学生来了,不就是有课吗?”

文军收拾好课件,举步向外走:“晚安,我要走了,你们也走吧!”

没料想欧阳茜居然上前一步,拦住文军:“文教员,那明天晚上来给我们俩补习行不? ”

文军颇有些无奈道:“看样子,我不答应,我就走不了是不?”

另一个女孩子也加入拦着文军道:“算你聪明。”

欧阳茜那头又是嗲声地挽留:“人家明年就要考大学嘛,帮帮我,军哥哥,嗯哩… …。”

她这一嗲,弄得文军这二八青年全身不禁一阵酥麻。特别是她的理由是要考大学,这是文军未圆的大学梦。

饶是硬汉也有一根软肋,文军收拾好自己的小情绪,算是松口道:“好吧!那明晚早点来,早点下课行吗?”

两个女孩子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好好好,九点就下课行吧!”

第二天,文军的爸爸来部队探亲了。

各位接待官兵口中笑意盈盈的老人,只有文军自己明白。每每想到他,心中仿佛刀子划过。就是划太多次,已经不会痛了。这个其实是天天打算弄死文军而减负的父亲,忽然十分思念儿子了。可谓;

思儿的痛在心中纠缠,

朝朝暮暮的期盼。

何日父子再团圆,

从前为何恩短情断!

见面并没有出现相拥而泣的场面,文父的鳄鱼眼泪依然珍贵。连长指导员十分热情,向文父介绍了文军在部队的成长,还特意吩咐炊事班炒了两个招待菜。

部队有间房子,是专门用来给前来探望的部队家属暂住的。一般是结了婚的老兵们用得多,新兵父母来探亲的极少,而不满一年的则少之又少。

文军从心里还是有点埋怨文父的想儿心切,毕竟他现在在部队干得蒸蒸日上,父亲此时到来有可能影响他的工作。终究是自己的父亲,也多少有些想念家人,还是十分高兴地招待了父亲。

此时的文父,的确像是一个慈父了,与他在家暴时候的狰狞判若两人。文军首先问的是那受尽家暴母亲近况,这次至少听到文父嘴里说她还好,再没有打她了,文军打从心里很高兴。再问问他那走时,才出生不久的可爱侄儿忠忠。总之,父子之间第一次讲了这么多话,讲着讲着竟忘了今晚要去上课。

所以,麻烦就上门了!欧阳茜一个人找上门了,手里还提着些礼品。进门就自来熟地道:“文教员,伯父好!我来看你了。”

文父高兴地连忙说:“好好好,请进来坐坐。”

文军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开口,只得先招呼着:“请坐!”转身就倒水去了。

文父与欧阳茜在床边挨得很紧地坐在一起,俨然就是一对父女,聊开了。

文父委婉打探,欧阳茜与文军是否是在谈朋友。在那时候,谈朋友就是男女双方想发展,或者已经发展了恋爱关系的说法。

文父关切地看着欧阳茜说:“看看,多懂事,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欧阳茜狡黠地眨巴着眼睛:“当然是军军告诉我的,我叫欧阳茜,叫茜茜就行了”

文父立马就汤下饺子,亲切地喊道:“茜茜!”

欧阳茜那头还更是亲热地回应:“哎”,然后,双手自然无比地牵上了文父的手。

文军这厢是真的愣住了,他自己都根本不知道父亲这突如其来地来探亲,怎么可能告诉她。刚想插嘴,却被欧阳茜快语遮盖住了。

欧阳茜:“他让我送你看看,看你老人家有啥意见?”

文军实在忍不住:“怎么?你在讲什么… …你… …”然后,就震惊地站在那里张口说不出话了。

文父看出文军有些生气的样子,起身吩咐道:“军伢,快去买包烟我,别打断我和茜茜聊天。”

几分钟,弄得文军成了外人。他无奈退出门外,心里也不愿去听他们胡说八道。

当文军回来时,文父与欧阳茜显然已经聊得十分投机,竟然双方手手相牵。那欧阳茜更是继续假戏做成真,弄得文军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脸不知该往哪儿搁,也不知该如何说破。

更离谱的事紧跟着发生了,欧阳茜开始叫文父为“爸爸”了。文父高兴得合不拢嘴,一声声答应着,唯恐慢了。

文军实在忍无可忍,拉着欧阳茜的手向门外走去,文父一脸茫然看着他们俩出门。

在树林中停下了,欧阳茜依然柔柔地说:“弄疼我了,我的手要断了!”

文军这才意识到自己强壮有力的手,一直禁锢着她的手。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道:“你… …你搞什么花样?”

欧阳茜:“你也在场,老人家硬要把我当他儿媳。我不想扫他的兴,就顺着他呗。”

文军: “他老糊涂,你也跟着糊涂?”

欧阳茜: “是啊,就因为我不糊涂,所以才不愿伤害糊涂的老人呗。”

文军: “流氓逻辑!”

欧阳茜: “哈哈,这可是你说我流氓是不?那以后别后悔做你提示的事情呢!”

文军心念,不知道这女人又想搞什么花样,佯作求饶地说:“姐姐,茜姐姐,饶了我吧!你也知道我现在工作干得不错,马上就要考军校了。”

欧阳茜: “我当然知道,比你自己知道的还多,所以,我决定追你。”

文军: “不… …会吧!”

文军差点讲出“不要脸”,毕竟当下的年代,哪有一个女孩子还反追男生呢。

文军: “不行!别分我的心,别影响我的工作。”

欧阳茜: “那我也不行!除非… …你答应做我的男朋友。”

文军是个聪明人,他此刻已然知晓了。她在夜校如饥似渴地学习的本意,也明白她必定是在他身上做足了功课。此劫既是难逃,不如将计就计。等自己考上军校,还不知道分到哪个部队了,不就自然脱身了吗?

文军:“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不能让部队任何人知道;二,我们在公共场合不得见面,偶尔碰上了也不能打招呼;三,三年内不能对外公开我们的关系,当兵三年内不允许谈恋爱,你应该知道这个规定。

欧阳茜狡黠地伸出小手指,文军马上配合地勾上小手指:“一言为定!“

 

 

 

 

第2章 ,拖磨的亲情

军区统一文化模考,五科满分500分。文军考出486分的好成绩,所在军区第一名。自已也感到意外,全连都在议论文军。是啊!这么好的成绩,进石家庄高级军校基本没什么悬念了。

连长、指导员以及连队所有的人,几乎一夜之间对文军恭恭敬敬,连长甚至几次主动关心他的生活及学习情况。

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文军的父亲也没住几天回去了,欧阳茜很快也知道了这一好消息。于是,半夜翻窗而入,进入文军住的单间。

文军警惕性非常高,马上起床,小声:“你怎么进来了?哨兵没发现你?”

欧阳茜脸贴过来耳语:“我早就进来了,哨兵认识我,我说是来找连长联系军地两用人才工作的。”

文军推开越凑越近的脸:“别… …别这样! ”

欧阳茜故意压低了音量,声音小得无法听清。

文军不由强调一遍:“刚讲的什么?一点也听不清。”

欧阳茜又湊近文军的耳朵:“我是讲,你一个人一个房间,没人知道我在你这儿。你放心,不会影响你的工作的。”

文军别过脸去:“你就这个音量对我说,不必湊过来贴着脸说话。”

欧阳茜咯咯笑道:“我担心隔墙有耳,所以,就这么说话。免得被人发现了,嘘~”说完还把食指放在微微嘟起的嘴唇上,做了个妩媚的禁声动作。

文军开始有些恼火了,心想:哨兵隔我的房间这么远,怎么可能听得到。更何况隔墙那边是个厕所,这半夜三更的,也没有人会在厕所里偷听吧!这纯粹就是找借口,还是这么烂的借口!

文军: “你给我说人话,别装神弄鬼的,吓死人了!”

欧阳茜笑声更大:“哈哈,还想与我斗不?”

文军:“怕你了行吧!快走吧!被人发现了我可就完了。”

欧阳茜: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我现在就走,结果就是我必定会被哨兵发现,查岗的干部也会知道这事。要是问我,我必定会讲出实情哦,那样才是真的害了你。二、我不走,跟你凑合一夜。明早趁起床混乱间隙我闪人,哨兵也刚好换岗很容易绕过,更没有查岗的。对于你,是没有任何坏处是吧?”

文军想,这臭婆娘,比老兵还了解部队的内部作息。无奈的低着头小声说:“那好吧,就允许你在这里呆一晚上,但是,你自己要安份点!”

欧阳茜笑得丝丝得逞的意味,“哟… …没有一个女孩能强奸一个清醒男人的,你就放心吧! ”

文军脸一红:“去去去,一个女孩子说话怎么这么不害臊呢?”

那夜,是文军第一次单人床上躺下了软玉温香,文军与欧阳茜却同样都没睡好。不同的是,一晚上,文军都在拼命地左躲右闪而。她那边则是越调戏越上瘾,不是突然拔过脑袋来亲亲,就是一双玉手这边胸肌摸一下,那边肱二头肌捏一下。可谓占尽了便宜,就是没有尽兴而己。

这一番地折腾,搅得文军这脑子是云里雾里,雾里云里。他开始身体逐渐变轻,随着思想飘了起来。

打从参军后,文军似乎进入了天堂。在入伍前,文父死活不赞成文军当兵,他不想家里少个能当牛使唤的劳动力。还是文军母亲敲开村支书记的门求情,才侥幸能够参加兵选。在征兵体检时,十八岁的文军体重和身高竟然都达不到最低指标。只得把一双大鞋子加垫了好几双鞋底,乘检验人员不注意偷偷踮着脚,这才过关。而体重,文军进厕所在自来水龙头下喝了好几斤的水,才勉强凭着小聪明糊弄过去。

在部队,文军从一开始站队在队伍最后一名。两三周向前进个把名,不到半年,居然成了不可动摇的队列排头兵,可见他身体神速的增长。

是啊!一个严重营养不良,饱受饥饿得像一个非洲难民的标本。进部队,吃得好,至少一日三餐吃饭不限。穿得暖,从内到外全是崭新的统一服装。作息有度,训练军事化,身体不好才怪。

这不,文军写的一部反映部队生活的小说《光谱》,在《解放军文艺》上发表了。可喜可赞,大展军营军人生活作风!

正在高兴时候,文军的爸爸又来到了部队。不过文父这次的打扮,简直让文军崩溃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落魄又邋遢的父亲。全身的衣服既脏又破还油,像是油与灰的混合物。浑身散发出肉腐烂的味道,熏得人不敢靠近他,更别说有人去招呼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挖煤很久的矿工才上地面。

文军为了洗他一身衣服,把自己平时舍不得多用的洗衣粉和肥皂都用完了,似乎还没洗干净。

晾好衣服,文父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操场抽着烟。路过的几个兵礼貌地一笑,不愿多谈地走开了。这次不仅没有接待,还没有领导探视,更别提加菜等上次都有的待遇和关照。

文父这次弄得如此狼狈,是他上次来部队探亲时。闲着无聊,上部队后头那座九峰山闲逛时候,认识了一名当地放牛的老人。闲聊中,因文父贪便宜的心态,竟然把他的牛买回了老家。

谁料想这个牛竟然是头病牛,不到两个月,这个牛就病死了。文父大呼上当,马上将牛肉弄到城里去卖,卖了几天才卖完牛肉。那几天,他白天卖肉,晚上将肉带上睡桥下暗处。又怕肉被人偷,每晚怀里抱着渐渐变质的牛肉入睡。因此,不难想象那种衣服和臭味。

当文军从老乡口里知道这些的时候,心里油然而生的是父亲伟大和艰难!是啊!他的确疲倦了。

文父这次的探亲,首长们不但不再网开一面,还彻底被激怒了。好在文军平日里积攒的信誉还行,连里还是提供了免费吃住。

休养了不少时日后,文父似乎一点也没有离开军营的意思。连首长先后派两个与文军关系较好的老乡,委婉要求文父尊重纪律尽快离营,文父却装聋卖傻起来了。

欧阳茜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了文父在军营的消息,再次以探望文父为名目来到军营。

文父喧宾夺主,热情,无所顾忌地开侃了。

“茜茜,马上一家人了,再莫这么客气哈!”指着她带来的水果礼物。

欧阳茜开心地说:“是啊!爸爸,军军也这么认为呢。”

文军心里窝着火,欧阳茜的到来简直是雪上加霜!

“放……”本想骂茜茜“放屁”,可还是吞了回来。

文父竖起眉毛:“放什么?”

茜茜笑嘻嘻地答道:“军军叫你放心。”

文军再也无法忍受他们一个比一个还不要脸,气冲冲地出门了,欧阳茜也跟文军出门来到那片小树林里。

文军没好气地说:“你们是不是约好了来断送我的前途啊?”

像是根本没感受到文军那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怒气一样,茜茜小姐仍然笑容可掬地说道:“公媳默契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文军不知道此刻是不是该大发脾气,来表达自己再也不想压抑的怒气:“快,快在我眼前消失吧!算我求你了!”

茜茜小姐那万年不变的厚脸皮,终于开始有些黑青:“好吧!我走!我现在就走!看你怎么向爸爸交代。”

文军控制不住地喜形于色:“好!好!你走!算我自私,算我欠你的,赶紧走吧!”

茜茜小姐真的生气了,气冲冲地走了,头也不回。

文军的老乡兼战友胡安,文父很喜欢他。他与文父谈了一个上午,才劝动了文父打道回家。

文父走了不到一个月,文军的哥哥嫂子也思弟弟心切。风尘仆仆的又赶到部队探亲了,这次逼得指导员不得不亲自出面干涉了。

齐指导员有意当着文军哥哥嫂子的面宣布:“文军的家属探视过于频繁,直接影响部队伙费经费开支,更影响了文教员的正常工作。连支部研究决定:否決文军入党申请,取消优秀班长荣誉。

也就是这年,中央军委文件,军队院校招录刚好加上了这条。所以,文军没有获得优秀班长和党员的称号,与军校擦肩而过。只有再等第二年,加倍努力,争取再有进军校深造的机会了。

这一年,文军在部队教的学生就有六名考上了军校,而文军的前程就这样被这些“所谓”的亲情抹杀掉了。

 

 

 

 

 

 

 

 

 

 

 

 

 

 

 

 

 

 

 

 

 

 

 

 

 

 

 

 

 

 

第3章, 军人守住三头

军区农场大会上,农场林场长宣布命令:“命令!文军同志为军区农场技术员。”

文军起身立正,走向主席台领任命书。

林场长向全体军人讲:“今后文军同志就是农场的指挥了,大家必须服从他的指挥。争取把军区农场办成在鄂部队中最好的农场,大家有没有信心?”

台下军人齐声地:“有!”

文军文化成绩是军区出了名的“秀才”,就选中文军到省农科所学习农业技术。

军令如山倒,文军本就是农民的儿子,学习起来也事半功倍。短短两个月的培训,就使他懂得了如何科学种田。

这次调到农场,顺便帮连队解决了个大麻烦。文军向连队要了个副手,本来他暂时不到配置副手的级别。意料之外的是连队答应得十分爽快,甚至爽快得有些可疑。调走了白明亮,也就是彻底解决了,常常令连队头疼的那位— —“二球”。

林场长也较抬文军的庄,同意白明亮为文军的助手。副指挥这称呼,在白明亮的耳朵里,那叫一个好听极了。当然后来又演变为:总指挥和副总指挥!

文军的管理策略是叫白明亮唱红脸,白明亮十分乐意,刚好也满足了他的意淫官瘾。

部队当战士,一辈子不可能用得上报告词,连长一年也很难用上一次。白明亮每日清晨刻苦练习得炉火纯青的报告词,终于有可能派上用场了。他打从内心里感谢文军的知遇之恩,足足让他好不得意地意淫了一场。

白明亮在七连的时候就与文军关系十分要好,文军是大家心中的秀才。写家信,特别是写情书一般非他不可,白明亮先前就吃了庸人误事的苦头。

一次,他请连队二号文化人郭建伟帮他写情书。也不知道郭建伟写了些什么,反正他女朋友读了之后,回信就提出分手。他立马急了,马上来找文军,求文军一定要帮他渡过难关。

文军把他们之间的通信全部看了一遍,回了封言辞恳切,情意绵绵的长书信。终是感动得他女友态度大转,重归于好。

事实上,说得肉麻点,白明亮已经无法离开文军了。因他与女友通信十分频繁,一个月少说两封。不是文军一直从旁协助妙笔生花,恐怕这两口子的关系不可能维持到现在。这次能调动在一起工作,是极其符合白明亮内心的希望。

省军区张副司令员来农场视察工作,去厕所小便。这时白明亮也正在小便,他瞥见副司令员进了厕所。他立马一个立正,居然一只手捏着还在飚水的鸡巴,另一只手向副司令员敬军礼:“张司令好,白明亮在向你报告!”

差点就激上张副司令的衣服,张副司令当下那叫一个恼羞成怒:“你他妈的,在厕所行个什么礼呢?”

白明亮忙不迭解释:“回首长话,下级必须向上级敬礼!”

张副司令忍无可忍纠正他:“你看看你,一只手抓着鸡巴,口里还叫着首长,是骂首长是你的鸡巴咧?”

白明亮惶恐万分的答道:“不敢,首长!”

张副司令气得眼睛冒火:“你把抓鸡巴的手放下来讲话,不要再对你的鸡巴喊首长啦。他妈的,一点头脑都没有,今后厕所里不准敬礼!”

白明亮:“是!首长!”立即又一个军礼,当然,那只手还是紧紧攥着鸡巴不放。

张副司令气得翻着白眼出去了,边走边怒火难消地骂道:“他妈的,笨蛋,教不会的牛。”

军人大会上,张副司令还专门点名批评了,白明亮独特厕所礼节的尴尬事件。

每一次的军人大会上,张副司令都要再三强调他提出的著名理论:“三头理论。”

但闻张副司令在台上声音洪亮地说道:“军人只要守住三头,就是个合格的军人。一是口头,口头不能乱讲话!讲错了话会犯错误。二是手头,手不要瞎伸,伸手必被抓。一团七连事务长手伸向战士的伙食费,这不,被抓起来了吗?三是鸡巴头,这是军人常犯的错误,军营没有女人,有的人就控制不住了。每次开大会,我都要反复讲,军人必须守住三头。你们只顾笑,不往心里去。二团一位刚提干的王守元就犯了这样错误,二团的战友大概都听说了是不?”

事情是这样的,刚提了干的王守元,带领一队军人帮武汉商场维护秩序。每次有节日,商场的顾客人挤人。这不,五一节,商场几乎挤爆了,军人在努力隔开过挤的顾客。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妙龄少女,刚刚在王守元的隔断与他对着。人太多,导致她与他几乎拥抱着。这女孩子实在太漂亮了,对于长期关在军营中的男人来讲,这样的女孩子简直就是天仙!女孩后面的人推着她,她貌似抱着王守元向前挤。那少女迷人的体香,使他魂不守舍。特别男人不争气的东西,那么灵气十足,自动寻找目标。

女孩似乎有感觉,也许眼前这个帅气的军人,也让她意乱情迷。他们之间那个地方,就默契地相互揉搓了好一阵子。

又一波人流拥挤,王守元努力做好护花使者。用手臂扶着她,她报以感激的微笑。

而王守元下面那不争气的东西隔着布,精准度极高地对着靶心。

王守元趁机向下看看,发现女孩那块遮挡的裙子被撩起了。王守元误认为女孩在发出了暗号,他趁女孩不注意,把自已的东西从裤中尿口处弄出来了。那热烫烫、硬邦邦的东西,正好对着女孩薄薄的内裤敏感点摩擦着。

女孩似乎羞涩地向后退了退,拥挤人群再次把她推向了他。他已经不能自已了,用手试图拨开女孩内裤。女孩惊叫,王守元如瘋了一般紧逼上女孩仅有的能退空间。女孩再次惊叫:“流氓!”商场公安、保安、军人迅速围了过来。

女孩哭着指着王守元:“流氓!我怀孕了怎么办呀?呜呜… …”。

女孩和王守元带到商场保卫办公室,只见女孩裙子和内裤外边到处都有王守元的精液。公安局安慰她好一阵,也解释在内裤外射的精液,女孩是不可能怀孕的。

当然,王守元被部队带走了。那男人不争气的东西毁了他前程,按退伍战士复员回家了。

因此,每次开军人大会,首长们都会把这件事拿出来当反面教材讲。是啊!寂寞单调的军营生活。守住了那个“头”,也就少很多麻烦。

农场军人的军纪十分散漫,基本不按作息制度来。

有时需要很早起床去捉地老虎,这时候,白明亮起了很大的作用。因为地老虎虫是要乘天没亮,有露水时钻出地面。那个时间,满地爬的都是白白胖胖的地老虎,辛勤地咬断禾苗做食物。天一亮,它们就会全部钻进地下了,那时候农药将对它们束手无策。

清晨,特别是初夏的清晨,是年轻人睡觉的黄金时间。

白明亮反正是个出了名的二百五,早醒了睡不着,四点就提着军号进了军营宿舍区,吹响了“紧急集合”号。

紧急集合号,在军人心中是非常触动神经的命令。因此,统统地弹了起来,甚至是衣冠不整地冲去操场。

这次白明亮着实地过了一把官瘾,他练的一口标准报告词,终于派上了用场。好在文军提前向他讲明,报告词不必从“中华人民共和国喊起,前面统统删掉,只从军区农场喊足够了。”这个憨货,劝他半天才同意。他认为最低要带上:“中国人民解放军”,这样才够威风。

白明亮那洪亮的报告词:“报告:总指挥文军同志,军区农场副总指挥白明亮正在向你报告。全体农场部队战士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文军还以军礼:“向各团的责任地出发!”

白明亮立正军礼:“是!”向后转,依然洪亮地叫喊道:“各团请注意,开始跑步到自己的责任地。我马上分别到各团责任地里点名,跑步— —走!”

在农场做副总指挥的这段时间,白明亮显然十分亢奋,背后也招来不少谩骂,甚至有个别人当着他面喊:“二百五!”

但说回,功夫不负有心人!文军管理的农场庄稼,被评为优级。其负责的该片农场,在鄂部队农场的示范中,获得模范农场的称号。于是,大军区各兵种,部队院校的农场,络绎不绝地来农场学习取经。这大的荣誉,当然又是农场林场长的功劳。因此,农场记了个集体三等功,林场长也因此升了一级。

 

 

 

 

 

 

 

 

 

 

 

 

 

 

 

 

 

 

 

 

 

 

 

 

 

 

 

 

 

 

 

第4章 千里寻夫

欧阳茜踏上了千里寻夫之旅。不可否认,部队的保密工作比较严。导致她找错了几个农场,冤枉走了几百里。那个时期的政策,部队农场遍地开花,武汉市周边远郊都有部队设的农场。如果只是脑子一热,盲目寻找的话,结果必定是一无所获,冤枉走了几百里。最后,她不得已动用了她父亲的关系,终于摸清了文军所在农场的具体位置。

军区农场,设在原吸血虫污染区。一片沼泽湖滩上,号称东西湖,是无人区。

她吃了幼嫩亏,也低估了风险和艰辛。一大早出市中心,来到东西湖远郊区。下公汽只有徒步向走马岭深处走,好在今天上午只有小雨,如果是昨天的大雨那更是难行了。走了一个上午,一路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建筑物也是在远离路边的深处,无人可问,就这样一直走到了长江江堤。

到了江边才知道走反了,又往回走,这个来回又是几十里泥巴路的跋涉。

这段时间就这样的来来回回,足足一千里的寻夫路途。堪比当年万里寻夫的孟姜女,实在是太艰辛。

七月的盛夏,不是烈阳暴晒就是暴风骤雨。天晴一身汗,一会儿又下雨全身湿,衣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好几次了。她终于看见一个军营,又误走进了空军的一个农场。这次空军农场总算是把去军区农场具体怎么行走,讲得一清二楚了,又是多走十几里。

一个女孩子走在荒无人烟处,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又加上全是垦荒小土路,在泥泞中行进更是无法想象,她边艰难向前行走边哼着歌。

歌词大意是这样:

走遍天涯海角,

我一定要找到他。

如果你认识他,

请你告许他,

我在找他呀… …

这首抒情的歌,也许只是在壮胆吧,她仍反复地唱着。

天色渐入黄昏,而军区农场还没见到。必须加快步伐,否则黑夜中,更难寻找目标了。

真是雪上加霜,脚一下子陷进泥潭中了。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双脚拔了出来,可是鞋子滑落在泥浆下面了。本来鞋在泥泞中行走,已经磨泡得快报废了。欧阳茜干脆就光着脚丫,继续往前走了。

她实在饥饿难忍,一天基本没进食。加之如此疲倦,几乎要昏倒了。忽然,不远处有建筑房屋中的灯光。一排排的灯光,这就是部队的标志。欧阳茜一高兴,竟忘了疲劳和脚疼了。慌不择路,心中呼唤:“文军,我来了!”

“哎哟… …”一只脚被什么划破了,鲜血直流。她哪还顾及这些,拼命向前,向前!

当她在哨兵的领路下,走进文军的房间,己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她忍着激动和疼痛,亦然笑嘻嘻地:“终于到了。”脚一跛一拐地撞进门。

茜茜刚踏入房内就瘫倒在文军面前,文军马上扶住了她。

文军看她如此狼狈,知道她已经非常辛苦了。即使是一个军人,在正常环境下走出无人区,都是十分吃不消。更何况是一个女孩子,在雨后的泥泞道路上。再看看她的一双脚,几乎是鲜血裹着泥巴。心中一酸楚,还是心疼了几分。于是,低声问道:“茜茜,还疼吗? ”

这一问,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终于累晕在了床边。

还是白明亮理智,马上弄了一些净水,把茜茜的脚洗净。才发现划开了近8公分口子,鲜血还在向外涌。

洗了三盆清水, 才洗干净了双脚。白明亮又找来止血药膏和白需带,帮她包扎好伤口。

文军看着就心疼,一个城市的弱小女子。是什么力量,让她如此执着的去追寻。毫无疑问,这绝对是爱,只有神圣的爱,才会有如此的魔力!

文军的确选对了跟班白明亮,他看着傻心却细。看着这热气腾腾的饭菜,茜茜也顾不上女孩子的文静了,开始狼吞虎咽。

文军关切地说:“慢点,别噎着。”

茜茜口中含着饭:“一天没吃了,我饿的不行了。”

白明亮又找来一双男人中最小的军鞋给茜茜穿,他出门道:“总指挥,我去找地方睡,我的床让给茜茜睡吧。”

战友亲如兄弟,不用客气。文军点点头,就招呼茜茜。文军找好一套夏季军衣道:“茜茜,你先洗洗,换上这些衣服,我出去会马上回。”说着就出门了。

文军与白明亮两人住一个房间,已经是相当准干部待遇了。其他的每个团抽来的五十多人挤一个大房间。在大房间外,文军看见白明亮借宿遭拒,顿时打消了也外出借宿的念头。

是啊,平常白明亮太二百五,导致战友们也不愿收留他,着实为难了白明亮。

文军又回头把茜茜换下的衣服,拿到洗漱间洗净晾好才进房间。

文军本想好好责怪茜茜,可见此惨况。实在有些不忍心,只有无尽的怜惜和心疼。

夜深了,她还不想睡:“军,我到你床上来哈,隔远了声音太大,隔墙有耳。”说完得意地一笑。

文军:“还想玩隔墙有耳游戏吗?没听见外面下好大的雨,有耳也无法听清。”

“是啊!雨点太大了,人家听不清嘛。”说着自己爬上了文军的床。茜茜为了寻找他已经成这个样子,心一软,就由着她了。

文军无奈地:“那… …还是上次夜里那样… …。”

“好好好!就像上次那样。”

“别抢着讲,我还没讲下一句呢,不得做出格事。”

“我才不敢呢,人家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如果怀上孕,怎么上大学呢?”欧阳茜狡黠地偷瞧文军。

文军:“去去去,这话你也讲出口了,真是。”

欧阳茜这么辛苦千里寻夫,是她考上了河北师范学院。与石家庄陆军学院一个城市,她要把这好消息告诉文军。由于当年中国通讯不发达,担心她上大学了,就从此联系不上心上人。

文军的确很感动,特别是她讲千里艰辛寻找之旅,基本上是带伤寻找。其实文军的前途,被这次百年不遇大水冲了个干净。

他辛勤管理的农场禾苗,全部淹灭了,东西湖成了名副其实的大湖了。

本以为秋收的丰收现场会,上级会破格提干的。为此,白明亮苦练了两个月报告词。这回的场面宏大,电视台一定会来的。远在河南周口白明亮的亲人们,一定会听见他的报告词。为此,他兴奋好一段时间,终于能过过指挥官的瘾了。

不清白就是不清白,如果真有这么好的场面,连文军的事也不会有。那是场长向首长去打报告了,文军和白明亮仅是个临时的指挥而已。

 

 

 

 

 

 

 

 

 

 

 

 

 

 

 

 

第5章 暴风骤雨

这几天,武汉的天空的如漏斗一般,不停地向下倒水— —瓢泼沱子雨。偶尔停一下子,也伴有小雨。今年的夏天如秋季那么凉爽,给年轻的战友送来阵阵微风,让他们能够好好地睡几场觉。

这天气,貌似预示着有更艰巨的战斗在等待着他们。

军营里,电风扇就基本可以解除暑意。

忽然,一声惊雷把刚刚入睡的茜茜惊醒。吓得她抱着文军的胳膊,把小脑袋深深埋进那充满醇厚男性荷尔蒙气息的怀抱里。文军也惊醒了,知道吓到她了。

于是,他单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忽的,他感到茜茜似乎是全裸的。手向下移、天呐!什么时候连小内裤也没了。这时,突然又感觉到胸前似是有两个柔软无比的小兔子,在自己的肚子上磨蹭着。

文军不禁感到背脊一凉,摸摸自己… …居然… …也是光得只剩基本的“尊严”了。遂立马推开她:“我的上衣去哪儿了?什么时候没的?”说着就在床头四处摸。

茜茜被他这极其少见的可爱反应逗乐了,勾着嘴角再次靠上来:“心照不宣!”心里偷偷乐了很久。

好在文军的内裤还在,因此,放心地让她再次撒娇放泼。茜实在是会抓紧一切机会,小手在他后背就没有停止过。小嘴在她爱的几块肌肉上仔细亲吻着,她那无遮挡的私处对着文军内裤硬处摩擦着。无论文军如何装轻松,可那不争气的东西,越发滚烫硬挺。时不时另一只手移上那硬热的宝贝,很轻巧地欲擒故纵。文军刚刚想讲她手规矩点,这时她也恰到好处地把手移开,在大腿上游移着… …不是吧,昨夜文军准时睡觉的习惯害了他。而茜茜又是习惯性的熬夜帮了她,文军睡着了,茜茜的小手手从没离开过文军。

穿着与身体大多了的衣服睡,的确很不方便。这不,衣服自已压着自己动不了。干脆脱了就方便多了,毕竟是夏天,脱了衣服真的十分凉爽。文军包着衣服,身体出汗了,吊扇根本解不了暑。也许心疼文军,也许她好奇与他开开玩笑。不争的事实是,她能慢慢地脱掉了文军的村衣。文军仅仅只翻了个身,就配合她的轻巧过程。高兴得如同她解答了一道道数学难题般,心中堪是欣慰。茜茜认为她的动作、速度是十分到位的,仿佛自己成了个征服者。她在欣赏男性的美,嗅着喜欢的男性成熟体香。口在舔着带咸味的肉体,而小手手在他的内裤外,边捏边摇动着凸起物。

忽然,文军喘着粗气,屁股扭动。双手紧紧地抱着茜茜,茜茜更是开心地回抱那个雄壮的腰身。他几乎饥不择食地狂吻她的面庞,没有规律,见处就亲,且频率加快

茜茜也激动了,配合十分恰当地扭动身姿,双手不停地在雄背和屁股上滑动。

“啊.嘘,啊.呀呀!嗯~~嗯呢!”文军的双脚在抖动,口中不由自主地叫喊。下面那东西射了,茜茜的手心体会最深。在内裤外就弄得茜茜满手的液水,似乎有种难言的快感。

第一次处男的射,几乎湿透了内裤。文军怕把床单弄湿了,留下羞羞的痕迹。只有脱掉内裤,擦干大腿和屁股上的液水道:“真是的,把我弄成这样,你开心了吧!”

茜茜开心地笑着:“开心,太开心了,反正是你情我愿的事,要是在我的……。

文军用手捂住她的嘴道:“别往下讲了,总之,我一定会坚持到我俩结婚那天再那样。”

茜茜高兴地:“你是答应与我结婚?”

“已经弄成这样了,我不会不负责任的。”文军认真地回答。

茜茜情不自禁地抱着文军的脸,对着嘴拼命的亲吻。这才是茜茜真正期盼的时刻到来了,她很执着,是个决不放弃机会的务实者。

两个年轻的胴体在床单上反复翻滚,手脚并用。连嘴巴也没闲着,竟然室外的瓢泼大雨也没察觉。茜茜的疲倦,伤疤的疼痛也没感觉了,忘情地缠绵中。

文军答应她,只要她保证双方性器官不接触,什么都依她。他希望将最美好的时刻,留给结婚的当天。

茜茜或许是怕他反悔,或许是认为春宵一刻值千金。文军身体印满了她嘴唇的符号,甚至那神秘的禁地。

再次文军指挥不了男人东西,坚硬热燥。茜茜试图地:“军别憋着,否决坚守好不?”

文军“不,我有理智,只是你的嘴移上来亲我的嘴行不?”

茜茜顺从地从胯下又亲到脸部和嘴唇,唇交舌绞,意乱情迷。这时,也许怕文军太难受了,雪白的大胯夹着那个硬邦火腿东西。这一夹文军似乎好受多了,专心与她亲着嘴,下体不听使唤地扭动着.茜茜完全端坐在文军肉体上。情到深处,不由自主的轻轻地扭动着屁股。大胯夹着那诱人的宝贝,仿佛互动中。文军又次喘着粗气,双方默契地互相揉搓。茜茜把两腿之间滚烫的东西夹得更紧,口中发出诱人的呻吟声。文军不由自主地抽动着……,成加速度地运动。粗气更加激烈,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紧茜茜又白又圆的屁股,茜茜更是配合叫着:“抱紧点,再紧些,我要……我要……”文军爆发了,他射了,狠狠地射了。比上次多多了,射得茜茜大胯、屁股到处都是。

文军只好打开电灯做卫生,茜茜若有羞涩地配合文军清理身体上的液水。他们终于在灯光下,彼此毫不保留地面对。不可否认,茜茜的那白皙的裸体,对文军视觉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感力。那婀娜多姿的美体、曲线是那么迷人。特别是那挺拔峰尖,似乎在呼唤他靠近……文军着实痴呆了。他今天才真正地仔细看着茜,头发乌黑,眼睛大而有神。白白的大圆脸,嘴却不大,樱桃小嘴。裸体更凸显青春少女那种含苞待放的丰润,不胖但很丰满。或许情至深处,房间里弥漫着迷人的少女芬芳,释放着诱惑的荷尔蒙。难怪大家背后都议论,茜茜如何如何美得令人想犯罪。

不是吗?连刚强的铁血文军,也无法拒绝。文军他努力地眨眼,摇摇头,才稳定了理智。

茜茜一直贪婪地扫描男性每块健体美肌,特别那令她魂牵梦绕的那块禁地。她似乎在数着每根毛毛,眼、唇在不自主地逼近着。

瞧得文军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上前一个深情相拥,方可抵御茜茜肉体的吸引力和诱惑。

一对恋人,已经到这种地步,双方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此刻,似乎已很坚定的确定了对方为爱情终结者:爱人!

欧阳茜带着微笑和满意睡着了,没想到最后能以身相许。千里寻夫之苦此刻化为乌有,她的确疲倦了,很快在微笑中睡着了。

这一夜,他们终于熟睡了,直到“紧急集合号”把他们再次唤醒。

 

 

 

 

 

 

 

 

 

 

 

 

 

 

 

 

 

 

 

第6章 洪灾

这次再不是二球白明亮吹的号,的确是场部带来的司号员吹响的“紧急集合号”。

操场上来了五辆大卡车,大暴雨下了一夜。天亮才转小雨,农场战士全体集合。林场长亲自宣布命令:“军区农场的全体战士上车,开往抗洪抢险前线一一簰洲湾!”

二百多名战士挤满了五辆带篷卡车,文军带着茜茜坐在一辆卡车驾驶室里。

卡车如船一样行驶在茫茫水中间,除卡车轮子处能看清是陆地外。放眼看去,一片汪洋的水中,仅只见成排的半截树了。如果不及时撤离,恐怕军营也要被淹。

文军让茜茜在有公交车的地方下车,叫她自己乘公汽回家,自己与战友们奔向抗洪抢险前线。

簰洲湾,历史上就是抗洪最重要的地方。此地不仅长江堤岸长,且水流急。尽管每年在加固堤防,但在洪水面前仍然脆弱,不堪一击。

部队的军车开进了镇中心,挨家挨户劝人们撤离。人们似乎有搬不尽的宝贝,拖了十几次仅只转移了一半人。

这时的洪水已经决了提,汹涌地冲向簰洲湾。军人把车辆主动让给百姓,他们带着还没撤离的群众向高处奔跑。

事实上,已经为时过晚。仅是卡车开跑了,还没来得及转移的人们和军人被洪水冲散了。好在军人受过游泳训练,大部分军人在顺洪峰而游,同时在极力救助身边的每位群众。

人民子弟兵当然为人民,几乎每个战士都解下了自己唯一保命的救生衣给了群众。

经验不足,小看了洪水的破坏力,即使是从小与水打交道的文军也忽视了。足有三尺高巨洪呼啸而来,刹那间,所有人都被冲不见了。文军只能潜泳,根本无法露头。洪水把他冲到一片树林中,文军很理智地抱紧一棵大树。用尽最后的力气向树梢爬去,终于露出了水面。

这时,放眼望去,全是洪水……红水… …洪水!带有血色的洪水之上,仅仅只露出少数树尖子。

房屋不见了,仅有几栋四层楼露出个顶。天哪,洪魔仍旧在肆无忌惮地吞噬着簰洲湾这座万人大镇… …。

这时,从水中开来了个冲锋舟,舟上白明亮高喊:“总指挥,副总指挥白明亮救你来了!别慌!”

文军很快被冲锋舟接上了岸,来到了一个小土山上,山上有几个军用帐篷。

最大的帐篷是抗洪前线指挥部,军区司令员任总指挥长,旁边的则是一个前线记者站。农场军人被编为抢险先锋队,队长和副队长就与文军无关,白明亮放下文军又坐上冲锋舟奔向前线。文军被一个记者引进了记者站,一进帐篷,文军就认出了他的老朋友,湖北电影制片厂厂长王原平。

王原平与文军都是黄岗人,王原平是国家一级作曲家。不久以后,央视春晚有三个作品进去过,大家熟悉的《山路十八弯》是他的作品之一。

王原平马上上前握住文军的手:“这才是我们最可爱的人!前线的真正指挥者。”

大家上前一一握手,如同国家元首接见般一一介绍采访团的成员:著名作家一一王愿坚,歌手ー一董文华等。都是文军平时最喜欢的作家、歌手,他此时一点激情也没有。毫无知觉,甚至余下的名人也忽略了。

一个女歌手向文军介绍:“我们是军委组织的,到前线实战体验的艺术团队,能给我们讲讲抗洪前线情况吗?”

文车苦笑地指指自己军裤上裹着的泥泞道:“泥巴裹满了的裤脚,汗水湿透着衣背… …”正想讲他这身打扮如何来接受采访。王愿坚打断地:“好,好词,一线战士说的话就是艺术。”

那位女歌手又问:“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文军:“你不知道我是谁,你却知道我是为了谁。”

王原平倒跟着哼出来了:“你不知道我是谁,你却知道我是为了谁.”

大家齐声地:“好,连曲也出来了。”

女歌手:“你最想干什么?”

这问到了文军的伤心处,眼睛里含着泪:“我只想我的战友何时归,群众兄弟姐妹何时归。”

说到这里,文军眼里泪流了出来。他终于控制不了自己了,极其失礼地冲出帐篷。跳上一艘冲锋舟,向洪水中驶去。

他心中只在想,他带来的270名战友,他绝不能落下一人!

在洪水中搜寻着,忽然看见在树丫上有个小女孩。文军与冲锋舟靠近,抱下女孩,放在舟上。在树林的另一端,看见一个人抓着树枝挣扎着,文军马上指挥冲锋舟穿了过去。

果然是他最想见到的人ー一白明亮,他还活着!

白明亮似乎看见了文军与冲锋舟向他靠近,他身体极度虚脱,仿佛讲话的力气也没有。

文军激动得大叫:“白明亮,我来了,挺住!”

就在此时,一大波洪峰咆哮而来,冲锋舟舵手有经验的加速急转。文军知道舟舵手必须处理避洪峰,毕竟舟上有五个人。文军毫不犹豫地从舟上跳进洪峰中,他奋力地游向白明亮。

几乎抓住他的手了,可白明亮的手太无力了,被无情的洪水强力分开。文军毕竟有救生衣,而且水性极佳。在浪中追着他战友的身体,再次触碰到了战友。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向白明亮,一定要抱着他,哪怕死也要死在一起。

霎时,一个更大的洪浪,把他们卷进汹涌的波涛中。文军死死地抱着白明亮的身体,心中在呐喊:我的战友,生不同时生,死一定要同日死。只要我活着,绝不放开,抱紧!死死抱紧。双手死死地抓着白明亮的军上衣,决不能放手!

他们在浪涛中翻滚着,不,严格来说是在与死神博斗。

 

 

 

 

 

 

 

 

 

 

 

 

 

 

 

 

 

 

 

 

 

 

 

 

 

 

 

 

第7章 军魂

当文军再次清醒时,他还以为自己在天堂里。他被白色包围着,连被子也是白的。躺在从来没有睡过的舒适床铺上,努力地眨眨眼睛,环视周边。

“醒了,醒了!”

“快叫医生。”

文军再看身边出声的白衣护士,忽然清楚了,原来自己躺在医院里了。这不是吗,脚手都绑着白纱带,手上还挂着吊针。

医生来到了文军身边关切地:“感觉怎样?需要什么吗?”

文军伸出另一只手抓着医生道:“我需要,是不是有个叫白明亮的与我一起救出来了?是不是在医院?哪个房间?”

医生:“好的,我马上帮你查,别急,查出来马上通知你。”

文军高兴地说:“那敢情太好了,太好了,谢谢!”

值得庆幸的是,文军仅是皮外伤。五处口子、缝了七十多针。医生们打听了一周也没打听到白明亮的名字,文军就天天闹着要下床自已去寻找。事实上,文军己经尝试几次都失败了。身上的软组织伤太多,缝针伤口又在小腿上,的确下床行走不了。

有一天,老朋友王原平与熊聘农导演一起到医院看望他。并带了一份试卷,要求文军在一个小时做完。文军就在病床上做完了所有试卷,试卷内容基本是关于影视语言、时间字数要求、蒙太奇应用,等一些影视剧专用名词及专业知识。文军一直在自学这些知识,还试着写了两个电影、三个电视剧送给王原平修改过。因此轻车熟路,在一个小时内顺利答完了。王原平在收试卷时才告诉他,全国十分缺乏影视编导人才,广电总局就委托长春电影制片厂培养一批编导人才。这是长春电影制片厂给湖北的三个名额,他的厂就一个。因为,他厂没有这方面知识的青年人。出于对抗洪英雄的敬意,因此,就送给文军了。他俩走时,文军委托他们打听一下白明亮,以及他带来的农场战友情况。

最后得到的消息,也是最怕知道的结果终于出来了。

白明亮牺性了,白明亮坐的冲锋舟被巨大洪峰卷走了。文军最终没有救回他,只是双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农场战友牺牲了七个,这是文军出院后在抗洪通报上看见的。他一时不能接受,田副指导员一直在开导他。

是的,他们是为人民而牺牲。死得其所,死得伟大,这就是军魂。

文军向田副指导员只提了一个要求,他要请假一周。去白明亮家里探亲,很快得到了批准。

白明亮所有的信件都是文军帮着写的,十分了解白明亮的家庭情况。经过乘车换车,当天下午四点就找到了白明亮的家。白明亮的妈妈一见文军,马上上前拉着文军的手:“亮亮、亮!这不,俺的亮回来了”。

“妈妈,哭昏了吧!他不是亮……”。白明亮的姐姐说道。

文军没等白明亮的姐姐讲完就打断道:“娘,俺是!俺是您的儿子,娘!”说完就跪在白明亮娘的面前,眼角含着泪花。

“儿呀,亮呀,你不会丢下娘不管的是吧?”

“是……是,俺陪娘!”这时泪已经夺眶而出。

见此情景,白姐姐也与文军跪在一起痛哭。

白姐夫也在一旁流着泪:“弟弟,亲兄弟!起来,坐着说话。”

他们好不容易才稳定了各自的情绪,白姐姐这时说:“自从政府送来了弟弟的骨灰和烈士证,俺娘天天以泪洗面。以至时而清楚时而糊涂,请见谅!”

文军:“姐姐,这是不想认我这个弟弟了是不?”

白姐马上上前握着文军的手:“认,认,俺的弟弟”。

姐夫也高兴地拥着文军,拍着背,“咱说话的,就是俺弟弟。”

可爱的小巧儿也过来倒在文军怀里问,“娘,俺叫他舅舅对吗? ”

“是的,叫舅舅”。

“舅舅!”幼嫰奶音十分甜美。

文军顿时转悲为喜,双手抱着这个可爱的外甥女亲了又亲。

白家,的确白,白如瓷。特别是小外甥女,如白瓷娃娃一般。难怪白明亮每次的信中,总是提起可爱的巧儿。

晩上,文军和姐夫边流着泪边喝酒。也许是借酒消愁吧,都喝醉了。这是文军第一次醉,是啊!也许只有醉了才可能睡得着。他与姐夫一起倒在了床上,嘴里喃喃自语“白明亮……”。姐姐可累坏了,帮两个男人脱外衣擦洗完毕,自己和女儿去白明亮的小床上睡了。

文军不虚此行,文军与姐夫一起找了几次周口民政局。民政局管事的同志,正好也是武汉警备区转业的干部,十分同情白妈妈。因此,安排了最好的养老福利院,姐夫也很豪爽,马上搬家。在福利院对面租了一间房子自己一小家人住,这样可以相互照应。福利院有一点点小费用,姐夫跑汽车运输的,应该完全有能力承担。

白妈妈的养老问题完全解决了,文军又看到姐姐和姐夫如此恩爱孝顺,心里也就放心了。

回到连队,文书就把一封信件转交给文军。信封上即有“长春电影制片厂”,文军心喜万分。迫不急待地拆开看,还真是一份《录取通知书》。

大学梦终于圆了,文军激动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高兴地对文书讲“录取了,录取了,我录取了!”

文书接过一看,也高兴地说:“恭喜,恭喜,真的录取了。”是啊!长春电影制片厂,影视编导专科录取了。学期两年,毕业为大专文凭。刚刚改革开放影视的迅速发展,这次收三十人的专业班,恐怕是供不应求。

在招收简章上写着学费、生活费、杂费共1600元。这在当时已经是国家补贴大部分了,对于文军来说,则是个天文数字。

他拿着录取通知书找连领导商量,指导员明确指出:军人不可能去地方院校深造,因为部队有军校。唯一的办法是退伍,退伍费给最高560元,还是远远不够。

据说当时广电总局组织这次影视人才培养,全国参加考试100名,考上的只有26名。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文军当然不会放弃。

他什么条件都不要,办理了退伍。在田副指导员的帮助下,多报了些交通费用,共领得710元。他回老家找亲戚家借钱,在文军的湾子里是分文未借到。最有钱的文叔是公社建筑队队长,他不仅拒绝。反而数落:“你也想学我家牛皮的,是的,他读高中不如你。我找到了县委领导出面保送读大专,连考试也免了。文军,你认命吧!回来老老实实种田吧。人比人,气死人,没有必要攀比。”

文父也恢复了从前那个命中相克的另一方了,“我手里有300元也不能借给你,我早就答应你嫂子和你大妹妹买手表的”。那个思弟心切的玉哥,更是惜钱如命。有250元,他说要留着来年开春农田投资。总之,借钱免谈。

文军只有去姐姐家求助,文姐二话没说,把手中的260元钱借给了他,并承诺过几天她想办法找人借100元。在姐姐家借钱时,遇见了与姐姐十分要好的女孩子ー一君君,那时君君读高中。过几天再去姐姐家拿钱时,另多出了100元,原来是君君偷偷借给文军的。

无论怎么借,也没有超出1300元。难道“命中只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不满升”? 试想,倘若思儿心切文父与千里迢迢探亲文玉,无自私资助,文军的前途则是辉煌腾达了。

 

 

 

 

 

 

 

 

 

 

第8章 方氏姐妹

文军复员到汉阳县林场,好在与黄飞一起来到汉阳林场。进场第一件事,竟然是承包一片桃园。

文军因钱受阻,破碎了大学梦,与全国首次编导培训失之交臂。当初不是抱有希望,何苦匆匆退伍呢。哪怕背水一战,输家不一定是重复着历史。事实上,文军的确有些后悔了。作为抗洪英雄,如果不主动要求退伍,部队也无理由退伍。而且什么条件没提,仅是在钱上要求过分。尽管弄了比六年兵还多的钱,还是湊不够求学的费用。

文军与黄飞再一次吃住一起,共同承包桃园梨园。文军兼职林场印刷厂业务员,黄飞兼职沌口管电员。繁忙的工作,使他忘却了破碎之梦,倒也落个自在。

这次他用部队的地址,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欧阳茜。内容是他读军校的梦彻底破灭,劝她在大学里找个优秀的男孩。当然,反复论证他们之间结合的不可能性,又讲影响拖累她等害处。劝她必须死了这个心,不必再抱任何幻想。态度十分坚决,落款称为“绝笔”。在此封信之前也写过两封信劝她离开他,而这次是狠了心绝了情的绝笔信。

的确,最后一次的大学梦破灭了。这个地方,城区不是城区,单位不是个单位的远郊林中,看不到出头之日。

一次在桃园中灭虫,忽然有个女孩出现在他面前。自报姓名方婷,十九岁,耐心地指导文军如何灭虫。

“专门刷白石灰是不行的,石灰中要加敌百虫,这样才有用。”声音很是悦耳。

文军无心视女孩容貌,看着树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方婷讲:“去年是我家承包的,今年去包桔子园了。”

文军:“去年赚到钱吗?”他满脑子是钱,似平要凑足钱再踏求学之路。

方婷:“听爸爸讲只赚点小钱。”

文军想:是啊!人家小钱看不起,自已初来乍到,能有小钱赚就很满足了。

第二天,黄飞听说有美女进桃园,就放下梨园的工作与文军一起进桃园了。不一会儿,方婷带着妹妹方小婷来到了桃园。姐妹俩很懂技术,比如桃花太密的地方需要散花,阴暗的枝丫怎样剪枝。让他们两个外行佩服得五体投地,黄飞基本上是跟着姐姐学。文军跟着妹妹学,双方配合很协调。

黄飞对方婷很感兴趣,约她姐妹俩晚上一起吃饭。文军很不高兴,认为吃一餐又是个不小的开支。他与黄飞两人的钱本来就不多,只好硬着头皮一起吃饭。

好在她们不是浪费别人钱那种人,四个人吃了三个菜、喝了四瓶啤酒。方氏姐妹十分开心,从不喝洒的她们今天算是开戒了,方婷似乎对黄飞也有意思。小婷只有14岁,对情也许不懂。最重要的是文军根本不考虑情感,仅是因为她们的帮助而答谢。

通过这次的认识,从此,姐妹俩几乎有时间就来找他们,姐姐一来就把黄飞拉进树林中……。

而妹妹则以问学习作业题为名,与文军一起。方小婷读初三,成绩较差。经过文军的补课,她的成绩有了很大的进步。因此,她家人更是极积怂恿天天找文军免费补课。

一天夜里,小婷刚补课回去一会又回来了。

文军问:“这么晚怎么又回来了?”

“姐姐叫我今晚就在你这里。”

文军不解地:“什么?在这儿睡觉?”

小婷只好羞羞答答地讲述了,上周未黄飞在她家赖着不走的事情。

黄飞很讨方家父母的欢心,默认了他与方婷的恋爱关系,根本不反对方婷与黄飞的接触。上周末,黄飞一直嘴里说走却一直不走。后来竟然留宿姐妹的床上,三人共睡一张床。晚上,他与方婷认为妹妹已熟睡,急不可待地在妹妹身旁演义春宫戏。

无论小婷如何装睡,身旁的一切已触动她。青春的躁动和原始本能的渴望,几乎弄得她整夜未眠。

文军听后十分气愤:“不是人,禽兽,不要脸”。

方小婷:“算了!反正他们将来是要结婚的,也是可以理解是吧!”

文军:“不能当着未成年的妹妹做那些事呀!”

方小婷耸耸胸说道:“其实我早就成熟了。”

是啊!她虽然年龄未成年,但,她的发肓比她姐姐更成熟更丰满。

那一夜,文军让方小婷睡在床上。自己则在两个椅子上,坐一张脚搭一张地睡了一晚。文军对方小婷没有丝毫男女情意,倒是小婷总是小声地问了几次,文军无心理踩就装睡。椅子上睡觉的滋味令人崩溃,早晨全身的骨头痛,人也昏昏沉沉的。

第二天,黄飞回来了,他们俩在梨园争执着。

文军:“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二天我们在梨园就开始了。”黄飞回答很爽快。

“我是问你们发生关系。”文军生气地。

“上个月,她家没人。需要我讲详细是不?”

文军: “不要,那、那她是自愿的吗?”

“废话,她不愿意能进去吗?”

“去去去,流氓话多。”文军气愤地讲。

“你不是想听这流氓事吗?讲过程可以不?”

文军: “滚你妈的个蛋,我怕你害人。”

“你多正人君子哟,你与小婷不也… …。”

文军打断地:“你个流氓,别污小婷清白,再说我心中还没放下欧阳茜。”

最后文军表了个态,如果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