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头山2020-11-12 06:22:46

(十七)

张诚和文君又参加了一场高官们组织的淫乱聚会。这个省的最高阶层,就是那几个省委常委。高官们的朋友圈,包含几个层次,家人和专属的情人以及私生子,是最内圈,虽然情人们可能彼此不认识,第二圈就是高官自己的势力范围圈,包括最亲近的朋友,盟友,圈子里也有公共情妇们,第三圈是权力圈,比如常委会的人会经常聚会,权力圈也有公共情妇们。

毛主席说过,“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这句话,表达了对派系关系的无奈。中国权力阶层的基础,就是派系。在派系内,除了利益和人身的依附,共同的女人是小团体的凝聚剂。一起喝过酒,是哥们,一起扛过枪,那就是兄弟了。

要在中国的职场官场上混得好的女人,多多少少要成为领导的情人。成为一个高官的专属情人(通常也只能是情人之一),风险较大而利益较小,只能算是情人中入门级的,常常是职场新人。而较高层次的,是成为一个小团体的公共情人,这样,圈子里的人都是她的靠山,风险小而利益大。文君混到了省常委权力圈的公共情人,这已经进了浙江的顶级朋友圈了。能到这个圈的女人,都有一官半职,当然年龄还不能太大,要有点姿色。现在兴起换妻游戏,又加了一个条件,老公要心甘情愿,否则闹起事来也很麻烦。所以文君也很不容易!

这次活动,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高官们不再带专属情人当交换卷,张诚因此也看不到董微了。活动场所放到了上次张诚表演过的那个地方,第一场是张诚表演和以前类似的节目,只是去掉了男人,女演员数变成7个。张诚表演完七交后,那七个女演员被分配给七个常委,与同来的七个公共情妇及其丈夫们玩换妻游戏。

张诚和文君与韩书记及一名女演员玩配对换妻。张诚很配合,让韩书记玩得开心,既满足了他的变态窥淫癖,又没让他丢面子,韩书记的坚持时间比张诚要长,文君叫得也比那女演员要响。玩完后,文君很适时地把女演员引开,使得张诚能有机会和韩书记单独聊会天。

张诚是个会侃的人,讲了很多国外风流韵事,怎么玩黑人怎么玩比赛,把韩书记听得口水横流。然后张诚又讲自己怎么做阿拉伯,俄罗斯高官的财产转移和家属安排,含义很明显,暗示自己有这方面的能力,最后谈起自己正在和华龙集团谈一笔生意。

“华龙?”,韩书记不自觉地欠起身来,“你是做什么的?”,他开始只当张诚是个在国外混不下去了,回国靠吃软饭,当鸭子表演混日子的人,这么听来,层次还不低,竟然能和顶级国企谈生意。

张诚有利有节地介绍了自己,还递过去一张名片。按他的介绍,自己有绿卡,熟悉西方社会,是美国高科技公司的总裁。张诚给他看了自己在美国的别墅,汽车,还展示了自己得到的中国政府的表彰奖状。

“中央科技部部长说我是新时代的钱学森,我还得到过江主席的接见呢“,张诚拿出了他和江主席见面的照片。韩书记有点尴尬,”有眼不识泰山,今天的事,多有不敬!“

“哪里哪里“,张诚提自己和中央领导有联系,只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其实那些只是一面之交,并没有深入交往。”中央也一样的,领导的太太们还有一个圈子呢,我还去过!“,这是张诚让韩书记不要有罪恶感,天下乌鸦一般黑。

“真的?“,韩书记确实听说中央的贵太太们有个俱乐部,尽找一些猛男去为她们服务。看张诚惊人的性功能,韩书记有点相信他可能真是个上通天,外通海的人物,对他刚才提到的为阿拉伯贵人安排财产转移的事,感起了兴趣。

“江主席和宋祖英的事,是真的嘛?“,韩书记这是一个试探,他知道内情,试探一下张诚到底是不是深入上层的人物。

张诚很聪明,知道韩书记在试探自己。那些市面上八卦的东西,是不能和这些知道内情的人提的,而且,张诚也不希望韩书记认为自己是个通天的人物,那样,他就会忌讳了。

“这我真的不知道“,张诚摇摇头,”我只是为太太们服务,喝点汤的小人物,不敢也不会去关心皇上的事“

韩书记觉得张诚对他自己的定位还是准确的,属于职场上的标准动物,象文君和其他奴才一样,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任何东西,但很知道怎么掌握度,知道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既然当着他的面日他老婆都不在乎,只要利益到位,这样的人是可以利用的。

“我的朋友想转移一些财产,你能不能帮帮他的忙“,韩书记问。

张诚当然知道那个朋友就是韩书记自己,但他明白,答应得爽快,会引起对方的怀疑。而且,不求回报,也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应该可以,但我也要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再说,美国对洗钱抓得也很紧。不过,可以先弄笔小钱试试,我也能熟悉下从中国转钱的路线“,张诚说,又加了一句,”我也有个事,不知韩书记能不能帮忙?

“什么事?”“和华龙的生意,听说韩书记和华龙老总比较熟,希望能够帮助沟通沟通?”

韩书记听了张诚的回答和要求,初步觉得他是可以打交道的人。张诚没说死,这符合洗钱业的现状,这是个高技术活,韩书记就有几笔钱在转移时飞了,先用小额试验一下比较符合行规。张诚要求回报,这符合人性,而且他提的这件事,韩书记有能力帮到。

“这是我的个人电话,有事随时和我联系”,韩书记给了张诚一张字条。

。。。

张诚刚听到卢兰被程旻强奸时,非常气愤,就想马上赶到北京去敲碎程旻的脑壳子。稍微冷静一下后,他觉得让警察去干这件事更好,强奸是个重罪,他对程旻早就如鲠在喉,现在有这么个天赋良机,正好下手利用法律之手除掉他!

“你留下他的证据了吗?象精液什么的!”,张诚又打个电话去问,“报警,搞这小子!”

“没,没有”,卢兰的回答有点支支吾吾。然后她描述了事情的经过,程旻请她到酒吧喝酒,她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二天醒来,已经在自己家中,赤身裸体,乳头很痛,周围有牙痕,阴部明显被人侵犯过,但没有留下精液,可能是戴套做的。

听着听着,张诚突然有点犯疑,“他有你家的钥匙,你的车呢?”,张诚给卢兰在北京买了房和车,知道地址的人很少,而且该住处大门有保安,别人很难进入。

“他,他可能是蓄谋已久,配了钥匙,或者从我身上拿的”,卢兰的回答有点慌张。

张诚说让他再考虑一下,怎么去惩罚程旻,放下电话后,他脑子里突然想起胡立诚是怎样知道自己和华龙谈项目的疑问,这事的内情,卢兰是知道的。

一个想法闪现到张诚的脑际:会不会是卢兰,为了自己的上位,一方面把张诚这儿的消息报告给胡立诚,以使得她能两头得利,左右逢源,另一方面又想利用强奸,来把程旻逼走,她自己可以上位。而逼走程旻的事,可能还有胡立诚的背景,可能胡程之间有了矛盾,胡立诚推卢兰上位,既可以打击异己,又在张诚这里埋下了深喉。

“人心叵测,不得不防啊”,这个想法让张诚深吸了一口冷气。公司搞大了,钱赚多了,和政治牵涉得深了,就必须学会玩阴谋诡计,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他在想,假如这个推测是真的,他该怎么处理。

张诚和文君轻描淡写地说了程旻强奸卢兰的事,没有加上自己的推测,文君提出,可以告诉程旻的老婆,把此事转化为内部矛盾。这一招提醒了张诚,他可以以此探测强奸事件的真伪。

“算了吧,我没有什么实锤证据,他老婆是个泼妇,好凶….”, 卢兰的回答,肯定了这是起子虚乌有的事件,也加大了张诚对卢兰的怀疑。目前,卢兰负责和章奈雪的业务,对华龙的业务也有涉及,本来张诚还想让她介入为高官转移财产的业务,太可怕了!

张诚想好了怎么边缘化卢兰的方案。但这些不能做得太快,如果让卢兰感觉到,就可能狗急跳墙。

张诚知道自己现在所从事的业务,都是舔着刀口,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活。在美国还好,最多坐牢,如果有钱请得起律师,付得起保释金,还能善终。而在中国,一个派出所长就能合法地要了他的命,因此在这一行里,怎么用人就成了一个生死存亡的大问题。

这些事都需要人去做,是人就有可能背叛,背叛的结果可能导致张诚身死财飞,人财两空。张诚想,既然自己做的是黑道,就得用黑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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