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顺2020-12-01 13:55:12

黄永玉的底线是好玩不好玩,但玩而不耍

 

《无愁河里的浪荡汉子》,说不上拼尽全力,却也拿出真趣,而且像哄“排排坐,吃果果”。

 

黄永玉玩而不耍。底线是好玩不好玩,不好玩就不玩,不瞎玩。

 

黄永玉不“中国人,从历史上来看”,只“我在广西,认识了xx”“合唱团里,数他年纪大”。不是他不说大话,他自小遇到的人和事,都小而又小,和大事不搭。这倒好,遇上文革“大事”,他也没有跟着关心国家大事,仍是找小顽皮,小惬意,小趣味。

 

他在思想改造,思想解放中漏网般。看到他的画,读他的文章,觉得,那些个思想主义和他失联似的。

 

反潮流,反思,反省,对着干,甚至反动,反革命,负能量,一回头 ,他们其实和革命的,正能量,体制内,正统,....一炕两被窝。啥也不反,也不知道反啥不反啥的黄永玉,却得到了与时事不搭界的“远方和诗”。

 

黄永玉有趣,有自己个儿的趣,什么运动,事件,就都成了段子,包袱,于他。这几乎也是它们最好也最有益于周遭种种的结局。觉得。

 

在“二”的地儿,一加一去积,三减一去差,久了,自己儿也会成二。黄永玉数学和外语差得一塌糊涂,索性不去弄算术。

 

黄永玉画鸟,山水,小孩,老头,那乐里,看得到他先乐,跟着你同乐。

 

全然不顾,也不是。但“顾”得“全然”不起来似的。去了香港,可以全然不顾了,但并不“自由了”,倒是很回到他早年民国似的,遇啥都有个分寸,讲究了。

 

说不上喜欢他的文章,他的字,画。看过,不觉着踏实。是不着意藏掖,好像他也没有什么藏掖。沉默并不是一味没声,而是没声的存在。黄永玉的逗,逗玩就玩了。

 

这也是一境。黄永玉好像着意在造这意境,生境。可自己却总希望,这么大岁数的人,总不是就一个逗字了得的。可确实也找不到逗之外的。

 

兴许知道他太少。好像也不想知道更多。这大约正是黄永玉之于自己的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