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顺2020-12-18 23:49:30

边看《装台》,边记

 

 

《人面桃花》,改了又改,像炒股,钱生钱。装台的活,装了卸,是过命,也叫活人。

 

 

“白驹过隙”,子在川上曰,坐着,不定还摇着扇。

 

“一辈子说的话装不满一箩”,好过《论语》,不要不要的。

 

 

“述而不作”,告诉:我不作。要人意会,我可以作。蛮见到孔子的襟怀尺幅。

 

《左传》不甩,逐条注释,一派坦诚。

 

因此,查春秋而读左传。其实也是近坦诚而远小器。

 

 

蔡素芬要走,刁大顺欲跪着说:“你走了,我咋办?”

 

《断背山》最后,也有“你要我怎么活”?

 

说到这,才是话;活到这,看见命。

 

 

“轮轮地满城找”,“美得很”“,是苦不堪言的生涯里挤出的生趣。

 

 

河南绑子,总归还是个唱,秦腔是撕。

 

 

刁菊花,造的;素芬,造的。像拼酒“走一个”,徒伤身体。

 

 

“合理的就是存在的,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也是中国社会的世故。《装台》就说着这世故。用刁大顺的话说:“所以最后都大团圆嘛”!

 

 

陕北话,很原声。没白话地叨,也不文言地装。语境不浮,节奏挺宋词。女的说,稍硬,男的说,帅呆。六国毕,四海一於秦,就冲着陕北话,就十分应该。

 

《装台》这剧,不怎么样。语境陕北化,使怎么都愿意往下看。

 

 

南方人,往往,精而不明;北方人精不欠,往往还明。做了河南人的生意后,仍送上份钱给铁扣,是心明;被碰瓷,花小钱使能走人不误工期,是聪明。“我等,我不怕,我比你年轻。”杨波说与刁大顺。可谓瓦瓦的明。这等心明,南方十年九不收地也能碰着;这等聪明,学上到大学的南方人,也会有;而这等瓦明,只有塬上蓝天下的人,才有。彩不及釉,色比不了绣,但有如秦尚黑的根子在敬水,泱泱人寰,有明于水的物什?!

 

总觉得,回头客,当是北方话。江浙一带更信“人一走,茶就凉。”

 

十一

 

三皮肤和顺子发誓,“你不回,我不会去看蔡素芬”,慨如“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苦不死,不算苦;苦死了,认了这苦。和刁大军回访的陕南山里的桃花日子比,“八一三,日寇在上海打了仗,江南国土遭沦亡”,就是个难。

 

十二

 

秦始皇规定,皇帝自称朕,挺幼儿園。还规定,称民为黔首。给力!

 

相比之下,百姓,有和稀泥的江南乡绅气;群众,几分山大王气;人民,是日语词,没个气;吃瓜群众,痞气。想想,砌房子的,开羊肉串铺的,做发廊的....一概黑布裹头,浩浩黔首,这是怎样给力的审美。刁大顺一帮,不黔首,但黔灵,墩墩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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