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a,请播放《致爱丽丝》的钢琴曲。”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我,为了让Alexa能辨识我的口音,特意清醒了一秒钟发布指令。
坐进车子,我端正身体,清了清嗓子,用虔诚而恭敬的态度,以播音员的方式念出一个地址。
车子没有理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好吧,我承认我有些口音。
在多次无效的沟通尝试之后,我放弃了对车上智能导航的负隅顽抗。选择用手输入地址。
我认为,AI的最高境界不是去掉我的口音,而是辨识我的口音,就像那个听得懂我指令的出租车司机阿三。
当然,作为机器创造者的同族,我宽容地决定,可以给AI一点时间成长。
不过,当绞尽脑汁熬出的千字文被贴以涉.黄甚至涉嫌滥用国.家.机.构名义的标签毙掉时,我心底存有的那点虚伪的宽容,立刻荡然无存。
惊恐,反思,懊恼,无可奈何……
机器总是冷漠地,执着地向我发出一条条发文规范的链接,外加一句“亲”,再不遵守会有被关闭的风险。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文字的犯罪者,AI无情地审判着我被龌龊的文学灵魂。
经过一轮情绪的过山车后,我放弃了当初向平台客服追问与申述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