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6-08 13:30:56

文学城的三个小公主的故事

这篇童话是写给文学城里最美丽的三位女网友,爱城小鱼,晓月落花和影云的。对不起,其他的网友朋友们,我在这里只能用童话故事里的故事的写法,说她们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小公主。如果你写另一个关于其他网友的童话,完全也可以说你的故事里的女网友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小公主,我对此不会和你争论,争论谁的故事里的小公主更美丽。这个问题没意思。因为我知道答案,我的故事里的小公主更美,所以,你就别和我争论啦,我看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也不许嘲笑我和我的故事里的小公主。

总之,我总觉得所有的故事都是真实的,每一个故事都发生过,而且,故事总比真实的生活更美好,或者,更悲伤。

我写这个童通的起因是,因为小鱼网友在读过许多篇,甚至可能是立的博客里的全部的文字后,表示她最喜欢的仍然是七只乌鸦和一张小板凳的故事。于是,她把这篇当然很好啦,但其实也并不怎么样的小文字朗读了出来。我的天啊,她的声音太好听啦。而最早朗读这篇童话的是晓月网友。她也读到后因为太喜欢啦,就情不自禁的朗读了出来,并且制成音频放到网上。谢谢晓月。我的天啊,她的声音也一样的太好听。而影云网友在读立的文字后甚至渐渐的着了迷,体温升高了几十度,分不清院子里的风是从哪儿吹来,东西南北,天上地下,还是遥远的异故乡?她是一个异乡人,游过幼发拉底的河水,她在自己的家里游荡,找不到了北,不知道今天的日子的写法和夜晚月亮的生日,她拿着一只金线团走进了立的文字的迷宫,然后,就在里面再也走不出来了。因为,也许在读到立的第一篇文字后,她就扔掉了手中的金线团,永远也不要离开这座迷宫了。这个我们谁也不知道。我是立,我在写一篇童话。于是,她也朗读了许多立写过的诗歌。我的天啊!

我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我的天啊!这对于立来说,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的开始啊!天上掉下了三个林妹妹?不,不,不是这个原因,而是,这意味着立要经历苦难啦!要去受苦,去流浪,去冒险,去经历奇异的漫游啦!我认为童话故事都是这么写的。

说实话,我的智齿长了好多年,那些年里我可真被牙痛折腾惨了,我好喜欢她们的声音,要多喜欢就有多喜欢。她们把立的文字转化成了一种声音,实际上是用她们闪光的手指像流星一样在空中一划,于是就把立的文字演化成一种空气的震动,一道道虚空里散开的波纹,我是不是可以说,然后就传遍了整个世界。我要请大家注意,我就是立,而她们都有着不可思议的好声音。这简直就像我们今天物质与娱乐过于丰富带来的过于琐碎、浮躁的现代生活里的一个美丽的安静的童话。童话故事的开始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哎呀,我们今天的现代生活的确已经太物欲太功利化了。真是受不了。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专门为这三位女网友写一篇属于她们的美丽的童话,名字就叫《三个小公主的故事》,而故事的开头就是:很久很久以前,……。?

那么,在我们的童话里,小鱼真的就是一条美丽的小鱼?在月光清澈如水的水中的月光里快乐的游动?投下降落到水底的一个长长的影子?小鱼的影子?它和我们在地上的影子不同,小鱼在水底影子和她远远的相对,在水底起伏的表面毫无阻力的婉转移动而且不时变幻着形状?而晓月就是月亮?是月光中一只唱歌的小鸟?而影云呢?影云是月夜里的一个游走的?迷失的?美丽的影子?我们不知道她是谁的影子?或许?她只是一个孤单的影子?或许?是另一个看不见的影子的影子?或许?她是一片云?白天的浮云?夜晚的浮云?曾经飘过太阳,飘过月亮?飘过晴朗的天空?飘过夜晚暗蓝的天空?飘过夜晚的黑暗?然后,投下世间的影子?或许,是天上的一片白云掉落到地上来了?变成了一个影子?哎呀,这可太美了!我难道成了可笑的诗人了吗?好啦!好啦!我们开始讲我们的故事啦,我是立:

在很久很久以前。

但是,在我讲这个故事之前,我们还需要再特别想象一下这个奇异的爱城小鱼。

这位爱城的鱼小姐可能真的是一条小鱼,而且就是生活在爱城。尽管我们都怀疑世界上真的会有爱城吗?因为,我们都感受到大都市里的孤独和冷漠,所以就特别的向往爱城,a city of love, or lover’s city, or a lovely sunshine and peaceful moonlight and moonlightwind city and with love, what ever吧。或许投下过原子弹的广岛应该成为一座爱城,我们什么也不能肯定。或许,爱城只是小鱼网友的一座心中之城,但是,在立的故事里的确有一座爱城,那里永远是夏天,城市的街上开满鲜花,那里是鲜花之城,并且,那里充满了爱。请大家注意,我就是立。我在写这个三个小公主的童话。而我们的小鱼小姐呢,嗯,她就生活在爱城的一只鱼缸里,这只鱼缸摆在一个孤单的、长得很酷的男孩子的桌前。人们难道不会爱上一条美丽的小鱼吗?那么,小鱼为什么不会对我们人类产生爱慕?男孩子在爱城理工大学读研究生,他的专业可是很玄妙的,信息技术及人体感觉融合工程学,这听起来难道很简单吗?似乎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他是要研发出一种饼干手机。饼干手机不仅小巧轻薄,像一片饼干,而且真的是可以吃的。他在研究期间是日以继业的,他可真吃了不少饼干,但后来研究的方向又转变成肉质手机,一种蛋白质手机,它就像是一块可以生长的肉,这样,人们的手就可以融合成手机,有一天人们再一伸出手时,在手掌中看到的就再也不是交织成网的难解的纹路,而是手机的的屏幕,那时,我们的手就是手机,但不要忘记,这是可以成长的蛋白质手机,所以,后来我们就成为了手机,我们握手时是信息的流动,我们用手抚摸爱人的身体时,我们和我们的爱人的信息就溶进来流出去,但只是在我们的手机里,它们溶进了手机里无边无际的网络的空间,我们就是手机,我们也就是网络的世界。生活在鱼缸里的小鱼目睹了这一切变化的产生,她看到了她心爱的男孩子天天吞下一块块失败的饼干,后来又变成了一只手机,像解开了一个结,或者,把一只口袋的里面翻出来,看了他消失进了网络之中,她还看到了未来的爱城,在未来里的爱城中,每个人都变成了智能的机器,这可也真够让小鱼伤心的,但是,小鱼还看到了那时的小鱼看到的小鱼的那时的自己也变成了一只智能的机器小鱼,最后可能就是一堆0和1的数字了。所以,我看我们还是需要好好想想这样故事的构思到底好不好。我已经说过,我的智齿长了好多年,那些年里我可真被牙痛折腾惨了。我是立,我在写一篇三个美丽的小公主的童话。

或许,我们的小鱼不应该生活在鱼缸里,尽管我们人类喜欢鱼,就把鱼抓来装进鱼缸,但是,我们能忍心让我们的美丽的小公主天天生活在小鱼缸里吗?小鱼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吗?比如,我们喜欢小鸟,就把小鸟抓来装进鸟笼。就像立在听了晓月网友的朗读后,就开始幻想要抓到一只有着这样好听的声音的小鸟,天天给立读诗。于是,立就举着一支一头带着网兜的长竹竿到外面跑着去捕鸟了。他想要抓到的小鸟不仅要美丽,还要有着晓月一样好听的声音,并且要像晓月一样的聪慧,可以在每天的清晨、中午和夜晚站在笼子里给立朗读他的文字。立可真是抓来了不少小鸟儿,后来世界上出现了都环保组织,而这时立的屋子里空中上上下下挂满了鸟笼。可是那些小鸟儿没有一只能给立读他的诗,相反倒是立每天花费很长时间给他的小鸟儿们读他的文字,读得他口干舌燥头晕眼花,却依然没有教会这些小鸟,这些小鸟只是站在笼子里有的毫无表情的看着立读自己的文字,有些连看也不看。最后,立失去耐心了,他变得很暴躁,开始每天拷打他的小鸟儿。这可真是很不好。他用小树枝敲打小鸟儿的脑袋,给小鸟儿泼冷水,甚至拔光了鸟毛。最后,立只好去买来一只鹦鹉。鹦鹉可以读立的诗,但它每天从早到晚只读立的一首最短的诗:

你就说吧
你就说吧
你说的都对
你说的都对

最终,立意识到可能只有在他自己的童话里才会有一只这样美丽、钟情而又聪慧的小鸟儿。它的声音比夜莺更动听,每天夜晚在月光下的蔷薇花丛,站在蔷薇花上仰着头读立的诗歌。我就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而现实生活中呢?连晓月网友都不会第二遍读七只乌鸦和一张小板凳。因为很久以前有一位古希腊的哲学家说了一句非常著名的胡话:一个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中。当然不可能了。哪怕是一条月亮河,moon river,或者中国古代的银河,the river of crystal rain。因为,一个人无论如何踏入一条河中,每一次都是一次踏入,怎么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中呢?而且,也不可能一次踏入两条河中,脚踩两只船,但不可能一只脚踏入两条河中,人们也不可能两次拥有同一双脚。所以,即便是晓月网友第二次朗读了七只乌鸦和一张小板凳,她也已经不是第一次朗读七只乌鸦和一张小板凳的晓月网友了。她已经变心了。她变成了另一个女人,和原来的晓月有着非常微弱的不同。但是,已经再也没有原来的那个因为天真、激情因为纯真的喜欢而第一次朗读了立的文字的那个晓月了,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所以,在月光下的那些美人啊,她们不停的变幻着容颜和声音,像风一样无法捕捉,随生随灭,随灭随生,如梦如幻,如幻如梦,我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或者这就是影云,如影如云,如云如影,影随形,形随影,随光而生,而变幻,而移形,光熄影逝。而立每天晚上拷打他的小鸟。我就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那么,那只小鱼就是一只一直游弋在爱城中央公园的清澈溪水中的一条自由自在快乐安静的小鱼。她在水中游弋时好像毫无阻力,爱城的溪水是甘甜的,几乎彻底透明的。我们如此相爱,我们应该如此的相爱,但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但是我们的想象还可以走的更远一些,要非常远,要遥远,非常的遥远,远到那些遥不可及,甚至完完全全不再真实的那些我们从来没有去过也永远不可能去到过的遥远、奇异的地方,或许那里正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我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所以,小鱼实际上是生活在一个遥远大洋的海底,深深的,遥远的龙宫里的,她实际上龙王爷爷最小也是最受怜爱的小孙女。哇塞,原来是小龙女。哎呀,我的天啊!不得了啦,小龙女都喜欢读立的文章啊,而且在那里的龙宫里,龙王爷爷们都在读立的文字呢,还有那些虾兵蟹将,龟鳖鳌鼋甚至在值班上都抱着长矛大戟,手里却拿着手机、ipad目不转睛的读立的帖子。我的天啊,因为,立的帖子里没有别的,竟是些废话、脏话、骂人的话,他们读的津津有味,哈哈大笑。而在珠光宝气不停闪动的龙宫深处,龙王爷正靠在金光灿灿镶满珍珠宝贝的舒服的大龙床上,系着一条黄河一样宽的金腰带,指头上戴的金戒指足足有500公斤重,上面镶嵌的钻石大的像西瓜,但是,龙王爷爷也在捧着一只大号的ipad专心致志通宵达旦读着立的博客,有时发出微笑,有时发出低低的长吟,有时甚至激动得龙须乱颤,再也躺不住,他于是起身,仍然拿着ipad,先用痒痒挠挠几下后背,然后,立刻带领虾兵蟹将、乌龟王八、大白鲨鱼、墨斗、乌贼、海狮、海豹、海豚、海狗、海鸥、企鹅将奔出龙宫,那些虾兵蟹将个个手里也拿着正显示着立的博客的手机或ipad,它们一直奔出辽阔浩瀚的大海洋,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毫无目的的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一夜鱼龙虾蟹的狂欢乱舞。而那时候我们的影云呢?那时世界仍然是夜晚,影云仍然是夜晚中的影子,是一个关于夜晚的天空的故事,是天空飘过的一片浮云,是浮云的幻想,然后轻轻落到地上。嘿,我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

那么,就像所有的童话故事里讲的故事,我们的故事里还需要一个老巫婆。

我搜寻了茶坛里所有的女网友,我不能说里面没有人适合这个角色,但我要说,几乎所有的女网友都可以胜任这个角色。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角色,并且有极大的展示空间,但我很担心因为缺乏对于艺术的正确理解和勇气,和如此养成的不良的发脾气的习惯,她们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出来担任这个光荣的角色。我发现即便是上网,每个人用着虚构的ID,甚至是一个ID的ID——马甲,他们也仍然经常把这个角色要表演成他们自己,或许是对自己的期望,都是正面、威风凛凛,博学深刻,高人一等,或者假假的谦和的形象。当然,很多人演的并不很成功,更有些一不小心演砸了。为什么不利于这个机会演一个反面的角色呢?反正我感觉如果能出演老巫婆应该高兴,但我也感觉到如果直接任命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成为老巫婆,那么没有一个人会高兴,没有一个人会感谢我,相反她们很可能会大发脾气。世界上的人总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忍痛放弃我的良好初心,也放弃我的理想。本来,我的理想是用茶坛每一个真实的ID来写一篇虚构的童话。虚构和造谣不同,谣言大家都喜欢,但虚构的严肃的东西很容易让人不高兴,给自己惹来麻烦。我自己当然也可以担当这个角色,我喜欢成为什么魅影啦,疯子啦,魔鬼啦,小扒手啦,或者老巫婆,可是我又必须在后面的情节里去解救那三个被老巫婆施了魔法陷入漫长昏迷中的小公主们。因为,她们的美丽的头发在昏睡中长得长长的,伸出了搭建在大树上高高树枝桠间的小屋,又随着攀蜒在树上的常青藤反向延伸而下,一直延伸到长满满绿色奇异植被的茂密黑森林的草地上,那里的草地上开满了彩色的小野花,中间还有许多小白蘑菇,我必须历尽艰辛去解救小公主们。那么,我就只好在这里故事里编造出一个叫西格格的女网友来做这个老巫婆。我是立,我在文学城里写这篇童话。很多人不喜欢这篇童话,我也没有办法。老巫婆当然长的就像所有的童话故事的故事里的老巫婆,满脸皱纹,鹰钩鼻子,嘴瘪进口里,因为都老掉牙啦,指甲又长又尖,满头白发一直垂到脚边,腰弓得像是一个欧米伽,Ω,说起话来嗓音嘶哑的像老榆树的树皮。太好啦!太好啦!现在我们真的可以讲三个小公主和老巫婆的故事啦。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在被老巫婆施以魔法而陷入漫长的昏睡的时间里,这些美丽的小公主们她们做梦吗?你认为她们会做梦吗?如果她们还有梦,那么又会做什么样的梦呢?而因为她们是陷入在漫长的几十年、几百年、上千年的魔法中,如果没有人解除她们的魔法唤醒她们,那么,她们就会一直把这个梦做下去吗?然后,就一直生活在这个梦里?

我是立。我在写这个令人困惑的童话。很多人将不会喜欢这篇童话。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讲这个故事啦。但是,在讲这个童话的故事里的故事前,我们还要先讲讲这个文学城。

 

这个文学城可真是很文学啊!这可真是天底下的新鲜事儿啊。每天晚上老巫婆都要吹灭木桌上的蜡烛,弯着腰走出她的黑暗森林深处的小木屋,然后,她仰头看看天上的月亮,月亮还没有遂她的心愿从天上掉下来,她的法力还是太小了,但她还是会继续一如既往期盼人间的灾难的,于是她一下展开她的黑袍子就呼啦啦啦的飞上了夜空,转眼就飞到了文学城的上空。

文学城是坐落在黑森林里一座黑色的大山上的白色的城堡。当然,有时老巫婆也会骑着一把扫帚,这主要要视心情而定。心情不好,她就取出大扫帚,骑着扫帚飞,但有时心情好了,她也取出大扫帚,骑着扫帚飞。所以,她是不是骑扫帚的确是视其心情而定的一件完全和她的心情无关的行为。我们也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唉,其实我们的生活中的很多人都这样过分依赖着这样一把依赖心情的大扫帚而把生活搞糟。但是,老巫婆还会许多道德魔法,可是,她不会讲道理。

而这时下面夜晚的文学城中,家家户户已经点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人们吃饱了没事干就都捧着iPad或手机上网读城中大大小小的论坛和博客里另一些也是闲的没事干的人吃饱了撑的写下的文章。过去,据说这样的闲的没事干的写和读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当然,现在似乎事情的道理反过来了。不过,文学城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唉,岂止一本,有些家有好几本呢。家家户户看着都不错,可其实人和人的差别大了去啦,烦恼比时装更多,而快乐的人有,但总是快乐的人只有傻子。唉,是贫富差距、阶层分化造成了城中严峻的社会问题。有些人家里有钱就会点上一只红色甚至白色的蜡烛,这真让人羡慕,甚至嫉妒。有些人家穷就只好点中产阶级昏暗还冒烟的油灯,这也不错啦,因为还有许多人家连油灯都点不起,就只能靠把贫困的大眼睛睁得更大,来看清黑暗中的事物。眼睛高高在上,但其实是误解、盲目和低级趣味的开始。而嘴一张开,往往就没好事。有些人甚至要把眼皮间支上一根火柴棍,好让更多的光持续进入眼帘,这样看iPad可以看的更清楚些;另一些人则来到旷野有萤火虫飞舞的地方,聪明的利用萤火虫的荧光来读ipad,占萤火虫的便宜,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就要一边举着ipad,一边跟着自由自在的萤火虫奴隶般的身不由己的奔跑,萤火虫跑到东边,他们就举着ipad向东边奔跑,萤火虫跑到西边,他们就举着ipad向西边奔跑,萤火虫向上飞一飞,他们就举着ipad跳跳跳,萤火虫又向下飞,他们就举着ipad低头,弯下腰,屈膝,匍匐,最后趴到了地上,但是,萤火虫又飞起来啦,向着南方飞去,于是,他们就又举起ipad连忙爬起来,举着ipad跟着萤火虫向南方跑去,边跑边借着萤火虫的亮光读文章,有时一下就摔倒了。

不过,那时文学城虽然名字叫文学城,但好的文章实在太少啦。唉,这可真糟糕。所以,老驴每天都会读得怒气冲冲。因为,老驴的日子过得很排场,他每天晚上都要支起4个超大屏幕,每个屏幕有1个床板那么大的ipad,前后左右支好,然后打开,再在前后左右支起四只大白蜡烛,然后,再把前后左右4只大白蜡烛点燃,烛火一下前后左右冉冉跳动的亮了起来,把屋子照得亮如白昼,而在读网文时,老驴要转着圈前后左右的看。因为老驴在白天一整天里都不停的转圈,推着一只沉重的思想的大磨盘,他的身体转圈,眼睛转圈,脑子和思想也在转圈,有人不知深浅出于无知的好奇就跟着老驴转,很快就突然眼前一转就摔倒了。而到了晚上老驴上网读文章也要转着圈来读,要让文字和思想有旋转的感觉,他才能读懂。读时他的手里还要举着一只白色的大蜡烛,靠近在他的面旁,蜡烛的光照在老驴的脸上,可越读老驴的脸却越来越长,落入黑暗中,最后终于把前后左右的ipad都生气的关上,把前后左右的蜡烛都生气的吹灭,然后再把手中的白蜡烛生气的吹灭,这时,他才怒气冲冲的在黑暗里生气的坐下,默不作声,然后大口的把那几只大白蜡烛默默的吃下去,吃下之后,老驴才终于说出:真是味同嚼蜡啊!然后,上床睡觉。

每当这时西格格就会在夜空哈哈大笑,骑着她的大扫帚在夜空里旋转。她的旋转的笑声传下来时就把树枝都震的瑟瑟颤抖,那些老树和小树的身上冒出绿色的冷汗。熟睡中的老驴就不禁会要从左翻到右或者从左翻到左,动动头,有时奋力踢一下驴蹄,有时还会翻起白眼,或者,把脑袋从磨盘做的枕头上忽然抬起来,然后又重新重重的放下去。

我们可不要太天真,以为老驴听到老巫婆恐怖的笑声就害怕老巫婆了。实际的情况很可能是恰恰相反的。所有的魔鬼、巫婆都是怕驴的。因为,第一,驴可能是一种无所畏惧的动物。当驴受到惊吓而狂嘶时,我们甚至都听不出他那是在恐惧呢,还是在大笑。所以,这样的动物怎么不让人绝望呢?其次,我们从世界各地流传的谚语来推断,魔鬼和巫婆有私交,但他们很可能都害怕驴。比如说,有一则谚语说,驴一旦握住了方向盘就是10个小鬼都转不过来;或者,驴在梦里的笑声会吓跑鬼;还有,比如:就是魔鬼在夜晚遇到了驴都要绕着走,可绕来绕去还是被驴绕进去了;骑驴看唱本谁也看不下去;还有,巫婆遇到了驴,那才是有苦说不出呢。那时巫婆才是黔驴技穷了呢!所以,正是由于恐惧,每当老巫婆看到老驴被那些坏文字气的吃蜡烛时,她就会开怀大笑,然后飞奔回到自己的小屋埋头研究她的梦想中全驴宴大餐的驴食谱,什么驴食谱啊,完全就是食驴大全,其实人类的菜谱是非常残忍的,连魔鬼和巫婆都要学习人类的菜谱从中领悟折磨的艺术。比如,据说在地狱的布局就像是一间大厨房,小鬼会把我们认为的坏人直接扔进沸腾的油锅里,而且,还站在一边像早晨买早餐的小摊上炸油条的小伙子,用一双大筷子,不停的把油锅里挣扎呀嚎叫的人给翻个个,最痛苦的是,油条不会痛苦,而人在地狱里是不死的,所以,最后每个人都炸的金黄,然后发黑,就像油条一样啦。那么,我们看看老巫婆都能做出什么样的驴食谱吧,什么驴肉蛋哈,驴心芝士哈,驴耳朵小脆皮点心哈,驴肾小馅饼哈,还有驴挞,这个字可不念达,念塔,驴皮布丁,驴肉提拉米苏,绿舌头驴萨芭雍,驴眼拿破仑,抹茶驴脸,驴嘴巴伦,驴下水蛋卷,驴奶黄,驴心苹果派,情人节驴唇大派送,驴肚曲奇,驴脑子冰激凌,驴肠子断魂泡芙奶,………,哎呀,太多啦,还有驴眼传情卡萨布兰卡,驴肉情人派,驴舌甜蜜,驴腥糕,还有用驴的头皮炸的薯片。哎呀,我担心如果有一天老驴读到了老巫婆的菜谱,他可能就笑不出来啦,他可能就再也不会吃他最爱吃的驴肉火烧了。那时唯一我们可以想象能给他一点安慰的,或者,给我们自己一点安慰的,就是那时他的痛苦可能会冲淡一些恐惧。但是,也可能他自己看的都流口水啦。因为,驴是一种非常倔强的生命,他们的思维和我们是非常不一样的。不过,总的来说,他可能会又跑到院子里把马克思的胡萝卜挂在眼前,套上沉重的思考的辕,然后,沉默的一圈一圈推起思想的磨盘。只要思想磨盘一转起来,老驴立刻就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能量,像一截电池。这时,他陷入沉思,痛苦并快乐着。但这时快乐的老驴也并不会迈起轻佻的小舞步、哼唱着不正经的小曲儿,把思想的的磨盘用一种轻浮的方式推动,相反,他的步子会更沉稳,表情更凝重,一步一步的前进,但永远也走不出他的院子。

但是就像人们常唠叨的,好景不会太长呀,好花也不会一直开着。好日子总会像坏日子一样结束,坏日子总会像好日子一样开始,浑身是劲的腰腿,很快就会天天让你想着它,它成了你的累赘,天天让你疼啊。什么事情都是这样的。老巫婆的好日子不久之后也结束了。过去,她是一个小姑娘,可转眼变成了老巫婆。但是,现在文学城里可不得了啦,又来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更加吃饱了撑的得厉害的小混混,一个四处流浪的小青年儿,立。哎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个立的文字那可真是不得了啊。当然,这一回是好的不得了了。毫不夸张的说,文学城中从此有了光明。当然要是实事求是的来说,城中点油灯的人还点油灯,点蜡烛的人还点蜡烛,没钱点灯的穷小子们还不是没钱点灯嘛,也就是说,人们的物质生活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但是,我们干嘛非要实事求是的说呢?我们为什么不能浪漫一点,不切实际那么一点点呢?重要的是,我亲爱的朋友们,现在点油灯的人们虽然还点着油灯,可是现在他们可是点着油灯看的可是可,是立的文字啦。而点蜡烛的人们呢,现在在看立的文字时都要额外再点上一支蜡烛,那些穷小子们仍然还是举着iPad追逐萤火虫,但他们现在也终于可以读到立的文字啦。总之,当然啦,这些都是童话。我就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我会很快就死去的,但是,立曾经写过许多故事,至今仍然有人读。现在你读的就是立写的童话。立当初写的童话。现在他已经死了。但他曾经活过,有过许多快乐和痛苦。就是这样的。我希望美丽的小鱼、晓月、影云读到这篇童话能喜欢。但愿每个人都喜欢。好了,现在这些穷小子们跑着跑着可就像着了魔,就像在一片梦的镜子的沼泽里跑,他们越跑越慢,停止了脚步,以一个固定的姿势,渐渐陷了下去,但仍然一动不动的专心致志读立的文字,而这时那些萤火虫就就纷纷飞过来,不在一会向东飞,一会向西飞,一会向上飞,一会向下飞,而是聚拢在穷小子的ipad的周围,那时有成千上万只萤火虫,它们都睁大着发出荧光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iPad的屏幕里的立的文字。哎呀,我的天呀!这太不可思议了。真的,是会有这样的事的,会吗?你能不能告诉我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情曾经发生吗?如果我们相信永恒,有一天我们会走到天荒地老,每天睡到清晨闹钟大响也不睁眼,胡思乱想一直到脑筋抽筋儿。反正,我认为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没有什么好抱怨,就像早晨吃面包片时涂上厚厚的一层黄油,世界难道不是正因为那些糟糕的事情而在变得更好吗?至少没有变得更糟。那不过是一些非常小的萤火虫,但它们在夏夜里会发出一点点美丽的荧光,照耀到了立的文字。它们自由,而且在夜空中闪闪发光的飞舞,然后在这个夏天还没有结束时就消失。如果它们真的能读一点点立的文字,哎呀,不说啦,不说啦。为什么我的眼睛湿了?

当然,聪明的老驴这时自然不会落下。就像流行世界的谚语说的,驴跑的虽然没有马快,可什么事也落不下他们。所以,老驴他自然的也是必然的会及时跟进。老驴从来不去追逐时尚,跟风,他更愿意保持独立思考的特立独行,就像流行世界各地的谚语说的那样,对于驴的倔强就春天开再多的花——也没用。但是,如果发现了真正的好东西,那么老驴可是绝对不会犯傻去拒绝。就像流行世界各地的谚语说的那样,世界还没有过一头驴拒绝过一个春天。所以呀,现在他每天晚上仍然支起四个床板大的iPad,点上四只大蜡烛,但是现在每个iPad里放的都是一样的立的文字。而现在老驴读完立的文字后已经不再吃蜡烛了,自从立出现以后,老驴已经很久没有再吃蜡烛了,便秘的问题也解决啦。现在在读立的文字时,他的手中竟还多出一只手,举着蜡烛,现在他的左手里举着一只白色的蜡烛,而右手里也举着一只左手的白色的蜡烛,所以,现在老驴的左手里举着右手里的蜡烛照亮着右手里举着的左手里的蜡烛,而右手里举着左手里的蜡烛照亮着左手里举着的右手里的蜡烛,一时间他也分不清哪只手是那只手,而那只手里拿的是哪只手里的蜡烛,因为,他一心都在读立的文字啦。当他想用左手来照亮时,却发现怎么他把左手举到了眼前,他想把右手换过来举到眼前时,却又发现他又把左手举了过来,他看看左手,又看看左手,最后,索性把两只手一齐举到眼前照得眼前立的文字一片光明,而他,还在大大的睁着眼睛读呀读呀。读完后,他的眼睛里已经泛出泪花,但心情是比舒畅的还要舒畅的无比舒畅呢,但饥肠辘辘。这样他就在深夜里吃下一个用电磁烙饼锅烤得外热内焦的驴肉火烧,然后,才吹灭蜡烛,上床睡觉。

很多年以后,立对老驴说:快乐有时候是一场灾难。你的快乐可能成为别人的灾难,也可能为你自己带来灾难。这时,我拍着老驴的脖颈对老驴说:这次是立的一场灾难啦。而灾难可以是一场漫长的,像一场舞会,后来舞厅的楼塌了。我和我老驴跳舞,我牵着老驴,我们迈着一样的沉重的思想的舞步,舞台的灯光恍惚,响着最后一支舞曲,老驴咀嚼着经济学原理的稻草,我在嚼着一块兔子唇香糖。但是,灾难也可以是迅疾的,转眼就到,让人毫无防备,但是,有人在彻夜磨刀,有人在夜晚悲伤,有人已经逃离城市,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但总是感觉就要抑制不住的回头最后看一眼他们从小长大的城市,但是,有人仍然在沉睡。该来的最终都会来到的。嘭,……

而现在因为老驴读着立的文字感觉心中那个畅快啊!所以,老巫婆看到后就气得暴跳如雷,她眼睛里的小血管纷纷破裂,两眼通红,血从眼眶溢了出来。她一眼也不想再看到老驴心情舒畅的样子,于是在夜空上拔来腿一路狂奔,一路狂奔的狂奔到自己一路狂奔狂奔到的小屋,然后,进屋又一路狂奔的拿出全驴大餐的菜谱继续一路狂奔写她的屠驴日记。但是,就像流行世界各地的谚语说的那样,一个人要是内心有了魔鬼,就是生吞下十头驴子也不得安生。不过,话又说回来,谚语还说过,小毛驴很勤快,可他给人们带来的麻烦也真不少。现在老驴给立可带来大麻烦了。

然而,坐在黑暗的小屋里,老巫婆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再搞她的菜谱,现在她开始刻骨仇恨起这个立来了。她的火气那么大,头发都烧着了,燃起雪白的火焰,冒出黑色的有毒气体,小屋子火烤的阴冷彻骨,但老巫婆却头上冒汗,小屋子被火照的亮如深夜,老巫婆去看不见她写的一个字,小屋子里黑烟弥漫,从门窗向外冒,往日里可以坐在这间阴冷的小屋里津津有味的研究上一整晚上全驴菜谱的老巫婆,现在却想要发泄。于是她抛下菜谱,抄起她的扫帚,又先冲到她的小屋里的那口大锅前,在老巫婆的小屋里用黑森林里的木材常年烧着一口大锅,锅里咕咕噜噜的炖着森林里的剧毒的小白蘑菇,用的水也是森林里有毒的泉水,老巫婆舀出一碗毒蘑菇汤一仰脖就喝了下去,然后才又冲出屋子,骑上扫帚飞向了文学城。她一路上脑袋燃烧着大火,心中的仇恨难消,起飞时落下的白发,落到地上时就变成了许多浑身冒着凉气的剧毒的小白蛇。就这样老巫婆飞走了,她身后的小木屋的桌子上,蜡烛忘记吹灭,烛光跳动,照的那页菜谱上面正在写驴脚的第65种剁法。

让老巫婆割舍不下文学城的原因在于,这里最有让她喜欢的。现在反立大军已经形成并且在不断壮大。他们开始声势浩大的游行。

在游行人们的队伍里,小皮皮的喊声最响亮,小皮皮的喊声最愉快,小皮皮的喊声最有节奏感。但实际上小皮皮的喊声却很小很小,只是因为其音色幽幽婉婉,在空中弯呀转呀的,所以能久久回荡在文学城的大街小巷阴郁不散去。而且,他在和众人一同高呼“坚决不读立的文字,不读,不读,就是不读”时,还经常小声夹杂着“立是小扒手”“立是小太监”“立是可笑的小恐龙”,听到的人都哈哈大笑,他们拍着肚皮,仰面朝天,感觉真好啊,真的是很爽的啊。可是老巫婆却在空中吃惊的看到她难以置信的在她的黑暗情感中难以接受的景象:小皮皮每天晚上甚至白天都会的偷偷跑到立的博客里去读立的文章,甚至,老巫婆有时眼睁睁的看见小皮皮在刚给文革留完言后,一转身就跑去读立的博客了。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时老巫婆气的一翻白眼,然后抱着扫帚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差点昏了过去。原本小皮皮是文学城中立的最坚决的反对者。可是,他最反对立只是因为文革痛恨立,而他是文革的好朋友。小皮皮对文革的友谊可是文学城中最令人肃然起敬的啦。数十年里他一往情深的对文革好,文革喜欢的,他就喜欢;文革说好的,他就说好,自己觉得不好,也要说好,其实,只要文革说好,他就已经不会觉得不好,因为,这么多年来,文革对小皮皮也是一样的一往情深。小皮皮说好的,文革就说好,小皮皮喜欢的,文革就咬紧牙关用烧红的烙铁烫着自己的皮肉,说:喜欢。所以,后来他们的喜怒哀乐所思所想都渐渐一样,他们渐渐变成了一个人。而文革说不好的,小皮皮也说不好;文革的朋友,就是我小皮皮的朋友;文革的敌人,就是我小皮皮的敌人。为了友谊,他们已经放弃了很多,原则啦,正义啦,客观啦,真相啦。每天他们都生活在温暖的友谊里,过着世间最幸福的生活。每当文革一咳喉咙,小皮皮就吐出一口痰。每当文革在城中贴出他的文字后,他就第一时间跑来留言,甚至小皮皮在风中转动脑袋嗅到了文革网友发帖的气息,就会立刻跑去留言。而文革网友数十年享受着小皮皮的留言为他带来的幸福,他已经十分受用了小皮皮的留言啦,每次读完留言后就心情舒畅,做一通第三套广播体操的伸展运动,然后给小皮皮心满意足的回复,最后再加上一个大大的笑脸——^_^。可是文革网友写的文章,怎么说呢,实话实说吧,真的是太贫乏了,实际上,是糟糕透了,很多时候小皮皮硬着头皮做着深呼吸读但是都读不下去可是他还是要继续读完。因为这正是小皮皮所喜欢的。因为小皮皮是这样想的,正是因为文革网友写的文章一点也不好,但是他是我小皮皮的朋友,他即便没有才气,也有吸气和呼气,所以,我小皮皮就要对文革网友更好,因为正是这样才说明我小皮皮爱的是纯粹的,我爱文革这个人,而非爱他的才气。但这样一想,我小皮皮就更加高兴了。所以呀,高兴都是自己想出来的。他想考验的时刻终于来到了,而我,小皮皮,经受住了考验。因为,这说明我们的友谊是最伟大的!友谊第一!友谊万岁!友谊天下无敌!然而,现在我小皮皮读到了立的好文字,他不禁流下了眼泪,因为,他感到心中委屈,他想我小皮皮这些年我容易吗?我这些年来读了文革那么多的烂文章,还在每一篇,每一篇下面给留了那么多热情洋溢的美好的留言、点赞,我容易吗?我这不是全都是为了伟大的友谊吗?我小皮皮还在暗自流泪心中委屈,可老巫婆在天上早已经气得暴跳如雷。她再也不愿意多看一眼我小皮皮的那个一边读着立的博客,一边擦眼泪的样子,于是她就生气的一转扫把的把头飞向了文学城小河边的河边公园。她想到那里的青草地上透口气,呼吸两口新鲜的空气,好让心里痛快痛快。

老巫婆飞到了河滨公园那块可爱的绿草地的上空时,她的眼睛可一下子又睁大了她的可是的眼睛,她的紧紧抓住扫把的手又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宝贝扫帚,以至于不要掉下去的掉了下去,她把嘴张的大大,但还是感觉不能呼吸。

在文学城中,或许是在整个黑森林中,但如果更加悲观的估计,我认为情况可能不太好,可能是在整个宇宙中,小公主影云可以说是对于立的文字喜欢的着了迷的人了。如果立是一个大作家,那么大家会觉得这可是太好啦,大家都会很高兴。可是,偏偏立是一个不学无术没有名气的小混混,于是全文学城中所有不学无术的人和反立大军一起都很生气了起来,他们都说影云是着了魔了,并且个个表情忧心忡忡,甚至有人在传播谣言,说立是魔鬼,用邪灵的魔法让这个可怜的孩子中了魔法,他给小影云洗了脑,所以,小影云才会如此三迷五道的喜欢他的文字。结果,立只好逢人就流着泪诉说不是这样的,他还把那些人的帖子存下来,整整一两年里,逢人就拿出那帖子哭诉说:难道不是他们亲口说的吗?他们把我称作骗子,白纸黑字,难道这不是他们写的吗?他们不是在欺骗吗?不是在污蔑我吗?然后,他苦苦哀求,不要把喜欢立的女网友都吓跑。有人听了什么话也不说;有人则劝立说:他们是在开玩笑。立又流着泪,说:这是开玩笑吗?有这样的玩笑吗?白纸黑字,难道不是他们亲口说的吗?他们把我称作骗子,白纸黑字,难道这不是他们写的吗?后来,再也没有人劝立了。但是,人们已经相信了谣言,就算是立有1000张嘴也说不清。何况,我的这个立只有一张口呢?

不过,现在影云每天可真的是像着了魔一样,这不由得让人有些担心。她每天总是迷迷糊糊的朗读立的文字。因为,没有人愿意和她整天的讨论这个令人头疼的立的文字,于是,她就养了一只可爱的白鹦鹉,每天和鹦鹉一起读立的文字,诗歌呀,小说呀,随笔呀,杂文呀,还有立的翻译的文字呀,还有口水贴呀,骂人贴呀,垃圾贴也,留言呀。总之,影云几乎把立的文字都能背下来了。这只鹦鹉比那些文学城的读者可有良心,他从来不会对影云朗读的立的文字厌倦,不过他却只学会了立的一首诗,《一首在未来可能被广泛引用的诗》。在未来这首诗是否真的会被广泛引用还是吹牛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在我们的这只笨蛋鹦鹉这里的确得到了广泛的引用,当然,鹦鹉还从立的文字里学会了不少脏话,但他从来不对小公主影云说,他只是自己一个人说对着空气说,当影云不在时,或者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在笼子里大喊大叫,大声说那些脏话:扯淡!这太扯淡啦!太再扯了吧!滚!滚开!操蛋!太操蛋啦!他妈的——说出了脏话后,他就感觉心里那叫个痛快啊,真的是特别的痛快,这时他就感谢立,然后,然后扇着翅膀大笑。而当影云朗读立的文字时,他就和影云像唱歌一样,你唱一句呀,我和一句,比如:

影云朗读立的文字说:“直到月光落入草丛,你像一只昆虫:”

鹦鹉听了就说:“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

影云朗读立的文字说:“天空,五月,在你的下面,仍然在你的爱里,”

鹦鹉听了就说:“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

影云说:“像我一样,展开,像一层,透过苦味的膜,”

鹦鹉听了就说:“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

影云说:“时间——那时,像蒲公英一样,飞散。”

鹦鹉听了就说:“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

最后,影云朗读立的诗歌《去日内瓦》说:去日内瓦,你坐进了一趟列车,去日内瓦。去日内瓦,你选择了一趟列车,去日内瓦。去日内瓦,只有一趟列车,去日内瓦。你无从选择,所有的车都在,去日内瓦。你一次次选择,你必须的选择,去日内瓦。去日内瓦。你已经坐进了你的列车,去日内瓦。你有众多的选择,你仍然是你的众多的选择,去日内瓦。去日内瓦。

直到这时鹦鹉大突然煽动翅膀哈哈大笑:“我也要去日内瓦。我们都去日内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小公主影云就露出微笑。她给鹦鹉笼子里的小碗添水。因为,鹦鹉的嗓子都喊哑了。可是,小公主影云自己的嗓子也已经哑了啊,但是她读立的文字时只是感觉幸福,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哑了,也需要喝水,可是,她却想到要给鹦鹉喝水了。可见我们的小公主影云是多么的善良。这时,鹦鹉跳过去喝水,一边喝一边骂:老子嗓子都说哑了。他姥姥的,这个小兔崽子,他可真能写啊。他怎么有那么多的废话要写呢?而这时,我们的小公主影云竟然又读起了立的诗歌,鹦鹉连忙又喝了两口,然后向笼子里吐了一口痰就跳上架子,朗声说道: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

这个立到底是不是魔,众说纷纭,现在看来还很难下定论。但是,我们可要小心世界上的确有许多魔,它们并不都像童话故事里的故事说的那样,有着可怕的样子和奇怪的声音,很多魔看不见,它们是极小的、无形的圆环,在空中快速的旋转,一刻也不停,对,它们是一种能量,可以穿透各种坚硬或柔软的物质,石头呀,墙壁呀,门阻止不了它们,木头门呀,大铁门呀,石头门呀,不行,还有,锁呀,不行。魔的种类可真多啊,数也数不完,有些魔还会隐藏在文字、图像和声音里,它们藏在那里符号、曲线、色彩和声调、音色中,还有美味、怪味里,不断转呀转呀,旋转着。但是,它们要进入我们的身体,我们身体里最硬的颅骨啊或者我们的最柔软或最坚硬的内心,就要有一条神秘的心灵的通道。遇到心灵相通的人,魔就会顺着心灵的通道进入人的脑子里,让人着魔。一旦进入,就在人的脑子里人的内心中不停的转呀,转呀,旋转着,出不去啦,那时这个人就着魔啦!可是,魔有好魔有坏魔。我们要注意啦,老驴每天对的那台磨,也是魔,磨,魔,魔,磨,还有,墨,默默,磨墨,摸馍,摸摸,临摹,临末,末日,莫言,陌上,陌下,陌生,漠视,飞沫,沫子,吐沫,总之,你着什么魔,你的心里其实就有什么魔,你的心里也有一台磨。所以,要小心你自己。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台磨,有一只驴,那只驴也是你,每天你都在你的思维里在一圈圈的转呀转呀的推磨一圈圈的转呀转呀的推磨。

如果你在镜子里看到了恶魔,那你就会着恶魔;如果你在镜子里看到的是爱,那你就着爱魔;如果你在镜子里看到的一头驴子,那你看到的就是你自己呀?你怎么能怪老驴进了你的镜子呢?如果你在镜子里看到的是善良,那你还会着善魔;如果你的心里有恨,你就会着恨魔,如果有恶心,你就会着恶心魔,你无聊,就会着无聊魔,这样看来,你就是一个盒子,一只桶,用来盛各种魔的,如果你在镜子里看到的是傻,那你就要着傻子魔,有些人很聪明,但他们会犯傻,反正什么都会着魔,如果在镜子里看到的是笛子,你就会竖起一支笛子着笛子魔;看到的是嫉妒,就着嫉妒魔;如果镜子里看到的是挖掘,那你就着的挖掘土豆的魔啦!不过,着魔容易,也是最难的。有些魔你永远也着不了,如果你的镜子没有它。那么,就像现在我们的小公主影云的镜子里看到的是一只白鸽,所以就对鹦鹉读出了立写鸽子的诗:如果我能长久的注视一面镜子,我就能看到我是怎样的渐渐变成了你,我心中充满的模糊的爱和渴望,是怎样的变得清晰而陌生。你是从我身体黄昏里飞出的一只白鸽。然后,小公主影云留下了眼泪。而鹦鹉在一旁都看傻了。然后,它也就哭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不停的用翅膀擦着眼泪,悲伤的情绪相互传染,所以,我们的小公主影云的眼泪也就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而这时我们的那只鹦鹉才哽咽着说出: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

可是,我们的小公主一点也没有听到鹦鹉的那滑稽的、可笑的、抽泣着的声音,现在,她陷入了遐想,仿佛真的看见一只闪亮的白鸽从黑暗中飞出,那闪亮不是强烈刺眼的光亮,也不是明媚的阳光,而是从最深的黑暗里透出的一圈微光,勾勒出白鸽的身影,在变得越来越清晰,可是仍然是微弱的。可见,我们的小公主真的是着魔了。但这与立屁关系也没有。我是立,我在写这个童话。

“邻居听完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指着窗外的月亮,大声说:看,月亮是圆的!它不是什么方的,也不是什么三角形的,而是圆的!”

小公主在窗边和鹦鹉读着立的文字,她的身影里也有着魔。结果有一天小公主美丽的倩影和动听的声音里隐藏的魔顺着一条看不见的通道就进入了城里的一个小青年的脑子里。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城中的一个在文学领域雄心勃勃的小青年儿看到了小公主在窗边的身影,听到了她的声音里的立的文字就着了魔了。这个小青年心中的那面镜子里有一把笛子,现在这把笛子竖了起来,所以他每天从早到晚都在文学城中吹笛子,他每天吹得那么响,可谁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吹些什么。现在他中了魔就每天都要跑到小公主的窗下吹笛子,可谁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吹些什么。或许他想用笛子声把立吹倒,好让小公主好喜欢好崇拜他吹的笛子。可是,他吹的笛子声音虽然那么响,可小公主一点也不喜欢,但也没有办法让小青年不要再吹了,所以只好叹叹气接着又读起了立的文字,一读起立的文字就听不见笛子的声音了:

“它过去是圆的,将来也是圆的,永远都是圆的!就是在斯大林的眼里,月亮也是圆的!月亮是圆的!就像女人的屁股,也像男人的屁股。在地球上从任何一个角落里,在任何一个时代中看去,月亮都是圆的。即便有一天女人的屁股变成了三角形的,男人的屁股变成了正方形的,那么它所能改变的也只是裤子的设计与裁剪,而月亮仍然是圆的!就是站在火星上,站在水星上,站在天王星上,站在你姥姥的头上,甚至站在太阳里看,月亮仍然是圆的,只能是圆的,永远是圆的。月亮就是圆的!圆的!圆的!”

可是,这一次读完了,鹦鹉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眼睛喜悦的笑成弯弯的弧线,然后嗓音朗朗的陶醉的说出:你就说吧,你就说吧。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这次鹦鹉突然扭过头,对着窗外说大喊大叫说:烦人!滚开!快滚蛋!滚的越远越好!原来鹦鹉的脾气是很大的,就像流行在世界各地的谚语所说的:鹦鹉的脾气比乌鸦都大;鹦鹉的脾气大的像骆驼;可是谚语也说:鹦鹉从不说谎话;说:鹦鹉有时候比人都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人发起脾气来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鹦鹉发起脾气来,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者说:一个人如果生了气还不骂人,那他还不如一只鹦鹉呢!一个人如果口渴了时还不骂人,那还算人吗?总之,小青年吹的笛子打扰了鹦鹉听小公主读立的文字,他很恼火就开始大骂了起来。可是,吹笛子的小青年着了魔,他站在窗外,面不改色,仍然吹着他连自己都不懂得的笛子。

鹦鹉被小青年的笛子气的哇哇大叫,他开始还在笼子里翻跟头,然后用一只手握着木杆做吊环做引体向上。可最后嗓子喊哑了,浑身累得满身大汗,可也没有办法啊。小青年仍然在吹笛子。这人要是着了魔可真不好办。就像流行世界各种的谚语说的:一个人要是着了魔,那可比驴子都倔。我想连老驴也拿他没有办法。这时小公主已经转身离开了窗口。但个小青年没有看到,他正目视西方在专心致志的吹呢。鹦鹉说:他这是要唱衰文学城啊!

它突然对着窗外大喊:

“木头,木头,木头。朽木,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说完仰天哈哈大笑,一不小心掉下横杆,摔到了笼子的地上,摔掉了一根鸟毛,疼的他哇哇大叫。而这时我们的小公主影云已经低着头走出了家门。

那天,小公主低着头穿过文学城的城市向着河边的河边公园走去。她又一次自问:立的文字果真那么好吗?会不会这只是自己糊涂了,着魔了?这时过去一遍遍读过的那些文字,又一下子都涌向了她的心间。春天就这样来了:如果你/像刚出炉的面包一样温柔/我也会/变成一头/小牛顶你。/让我再一次/像一个小男孩那样哭泣吧!/泪流满面。/只为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伤心。/细若繁星。/春天,像一列火车开来了。于是,再一次确定:真的就是这么的好啊!我就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你是立吗?谁又是立?而且,立,小公主想:是多么的谦和啊!他总是微笑,对人们的嘲讽从不反驳,总是默默的忍受,而且,他从来也不夸耀自己。小公主更加不理解的是,城中的人为什么要笑话她喜欢立的文字呢?立的文字那么好,她迷恋立的文字,甚至,爱上了立,那又有什么错误呢?“空气冷清,她穿着更轻的紫色大衣。走进深蓝色街道的更深的蓝里。她在走向路口。明亮的橘子和黑暗在跳着今夜里的恰恰;她知道自己眼睛中的美丽;知道爱情的甜蜜;她现在自由而疲惫;走向那里。乌云滚滚,蝴蝶在沉睡。”走着走着我们的小公主影云却又开始读起立的文字了。我们的确有些为她担心了。看她的样子可真是有些着了魔了。不过,so far so good 吧,到目前为止,一切还好。

我就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这时,城中反立的大军正然在举行浩浩荡荡的大游行。他们的队伍在壮大,他们的人数好像在增加。世界就是这样,喜欢劣质文字的人总是比喜欢好的文字的人多。一些人出现了幻觉,他们听到了立在狂妄自大的吹嘘自己,于是气的上窜下跳,另一些人意识到即便他们不予以理睬,立也依然会兴高采烈的自吹自擂,于是他们气得狂呼乱叫。过去许多根本写不好的城中写手,他们曾相互轻视,现在彼此拥抱在一起,不停的相互说着:好文字啊!好文字啊。你写的真是好文子啊!而实际上,过去正是读着他们的文字,老驴每天晚上都要默默吞下一根蜡烛。现在城中游行的队伍情绪高涨,他们不停的激动地振臂高呼:自恋!太自恋啦!立是自恋狂人!立是个大傻子!是变态,是变态狂人!一钱不值!小皮皮在队伍中更是手舞足蹈,仍然用着极其细小的声音喊道:立是狗屎。臭臭的。他还竟然污蔑说,立已经50岁了。其实,那时立只有6岁。然后,小皮皮又突然停了下来,扬起头对着空中耸耸鼻子,使劲的闻了闻,然后才美美的说道:臭臭的。当游行的队伍在城中游有了一圈后,兴奋的人们就满足了,于是他们跑到文学城的茶轩里喝茶去了。现在他们感觉自己的力量很强大,但口干舌燥,他们已经占领了文学城茶轩几十年,占领了文学城的茶坛也就是占领了舆论的高地。过去,曾有过一些远方来的大师因为要来茶坛发表高见,便在烈日炎炎中长途跋涉,穿越荒山和沙漠,最后,衣衫褴褛,口干舌燥的走来,看到茶轩就跌跌撞撞地进来,他们的嘴唇已经裂开,流出的鲜血已经变黑干结,舌头粘在上膛,蓬头垢面,极度虚弱,他们用沙哑的嗓音微弱的说:来,碗,茶,吧,行行好啦,茶,水,茶,水,……,水,……,水,……,但结果却都被小皮皮给哄跑了。就在不久前,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一大群佛教信徒,他们进了茶馆就大大咧咧的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乱哄哄的高谈阔论,大讲佛法。结果惹怒了文革,他带着小皮皮拿着扫帚和带着铜头的皮带劈头盖脸把这些佛教徒给打跑了。现在,这些佛教徒又跑到了奇谈怪论里去高谈阔论说佛论法去了。

而这时我们的小公主影云已经像迈着浮云一样的脚步,穿过喧闹的文学城区,来到了河边。

世界倒映在碧绿清澈的河水中,却并没有四分五裂土崩瓦解,水面上飘动着蓝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一点也没有被水浸湿。周围如此安静,空气清新,河水美丽,蓝白云天,草地茵茵,绿丝的微风不时吹过,送来河水的清新和阳光的温煦。过去小影云经常一个人坐在河边,看着河水流向远方,将一些花瓣散在水面上。然而,今天让小影云惊喜万分的是,她竟然在这里听到了立的声音。那当然不是立的声音啦,立是不会自己偷偷跑到河边读自己的作品。我是立,我在写这篇童话。我们说过立是十分谦虚的,他是从来也不会有一点点的自恋,他也从来不会自夸,他写的小说里从来没有自己出现。而且,他从来不给别人讲自己姥姥的故事,相反,他遇到人时倒经常会主动问候别人的姥姥。但是那天小影云并没有做梦,她的确听到了立的声音,是甜甜的女声。实际上,那天小影云听到的是有人正在朗读立的《七只乌鸦和一张小板凳》。这样,在河边的绿草地上,小公主影云终于遇到了小公主晓月和小公主小鱼。她们个个都有着美丽的容颜,甜美的声音,和天真纯洁的心灵,并且都喜欢朗读立的文字。于是,她们亲密的拥抱在一起,开心的在草地上拉着手转圈圈跳舞,然后,一起坐在草地上读立的文字。

好啦,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开始讲这个童话故事里的故事啦。先让我喘口气,我是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老巫婆穿着一身黑袍子,骑着一把扫帚,飞到了文学城小河边的绿草地的上空。她想来这里求个清净,透透气。因为,刚才她可真是被气得够呛。都是因为立的文字,甚至立这个名字都让她心里烦的牙痒。我就是立。我在写这个童话。她再也不想听到立这个名字和他写的文字啦。如果能把立给抹去,她会非常愉快的同意,并马上卷起袖子来用嘶哑的嗓子喊:抹布在哪?抹布在哪?。可不成想,当她来到小河边的上空时,却又听到了立的文字。她也真不幸。世界总是既像老巫婆希望的样子,又总是不像老巫婆希望的样子。一旦做鬼,生死两难啊。她低头一看,看见下面河边的草地上有三个美丽的像鲜花像朝阳一样的小公主。小公主们的年轻美丽让老巫婆想翻白眼,想痛不欲生,想敲打自己的脑袋,于是想到了痛苦。她骑在扫帚上,就像翻烤的羊肉串那样,翻了一圈又一圈,心中的妒火呼的一下窜出了脑门,她赶快把脑袋顶上的天灵盖盖上,但一盖上盖子,头脑子又热得不行,她又忙把盖子掀开一点,好让热气向外散散,不然就把脑袋烧沸腾啦。然后,她把扫帚头向下一按,想飞下来给三个小公主施用黑色的魔法。可就在这时,却听到远处传来了笛子声。原来,那个小青年发觉小公主影云已经不在屋里,于是就一边吹着笛子一边找寻而来,他的身后跟着几千只老鼠和小白荷兰猪。如果我们留心一下流行在世界各地的谚语也找不到这样一条谚语:魔鬼喜欢老鼠。所以,我们谁也不知道老鼠是否喜欢魔鬼。我们知道有一些人喜欢魔鬼。但他们可能自己不知道。然而,如果我们留心一下流行在世界各地的谚语就可以知道:笛子吹不好时,就连魔鬼听了都会头晕。结果那天发生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当老巫婆从天上骑着扫帚向着小公主们俯冲下来时,她的黑袍子被劲风吹得呼啦啦的响,气势汹汹,神气洋洋,却突然听到了小青年吹的笛子声,结果,老巫婆立刻头晕目眩,一个跟头差点从扫帚上摔下来,她连忙紧紧抱住扫帚,在空中一个滚翻,然后,把扫帚头向上一扬,又飞上了天空。

就像流行世界各地的谚语说的:人一辈子都瞎忙活,可魔鬼比人还勤快呢。其实,只有天堂里的天使最懒了,人间这么一个烂摊子,它们总是懒得收拾。上帝也太懒了,这什么时候才末日审判呢?立都等不及啦。

所以呀,那天老巫婆就一定要给小公主们施用魔法。她忙了一天了也不嫌累,而是在天空盘旋,等到月亮风黑了,又悄悄潜入到小鱼的花园,她弯着腰,她的腰本来就弯的那么厉害,现在都要弯到地上了,然后迈着坚定的步子,一只手握拳,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扬了起来,留在身后。据那天晚上没有看见老巫婆的人说,她是左手握拳放在胸前,但另外一些也没有看见的人却坚持说,是右手握拳放在胸前。总之,人们总是为没有看见的东西争呀争呀的争论不休。但是,老巫婆走到小鱼网友闺房的窗下时就猫下身来,蹲在地上。不久便看见小鱼走到窗口,低头看着月光下花园里的海棠花。那天的夜晚,有过那么多的夜晚,月光曾皎洁的让人难以置信,在月光中漂浮的海棠花如梦如幻、如醉如狂,她们个个脸庞红红的,红的像醉了酒,就在如水的月光中飘呀飘呀,染红的月光,染红了夜晚,但是是静静无声的。那海棠花艳丽的红色也映在了小鱼的面颊,让小鱼在月中的容貌变得朦朦胧胧,也如梦如幻啦!即便是老巫婆,她悄悄伸出头向上偷看到后,也都看呆了。她忘记了伤害,只是呆呆的看着。如果一直就这样下去,那么老巫婆可能就会变成花园里的一块太湖石停在小鱼网友的窗下,可惜不起巧的是偏偏在这时小鱼却又读起了立的文字:

“但是,去年的那株海棠花呢?

去年夏天我买了一盆海棠。那海棠红的好艳。怎么会这么美?夜晚醒来,看着昏暗中的海棠的红,仿佛是在看着一个红艳的梦中,久久不忍的睡去,那夜晚窗外飘过的云。”

这时老巫婆的眼前发黑。这一下可坏了大事了。小鱼不仅给立惹出了大麻烦,给她自己也带来了灾祸。她这时其实应该在心里读立的文字。立在这里要向小鱼网友道歉,说:对不起,I’m sorry。因为,如今在文学城喜欢不好的文字是理所当然,人人理解的。有人喜欢好的文字,大家却都不高兴。结果呀,老巫婆蹲在地上探出头偷看小鱼时,一听到立的文字,就斜斜的坐在了地上,毒火攻心,所以,她不可能长久的坐在那里,而是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气得一只脚跳个不停,马上尖声叫道:

“艺术与诗歌是个人的,也是人深深地走向神或魔的线路,它们永远都是孤独和小众的,甚至是个人的探求,与芸芸众生的烟火气格格不入,诗人不要希冀自己的作品成为大众的喜闻乐见,成为点击率最高的网红,一但陷入要做网红的陷阱,就毁了诗也毁了纯净的寡淡本性。这也是我对立现象魅影的看法。”

可怜的小鱼网友先是吓了一大跳,她睁大眼睛呆呆的听完这一段咒语后,面色惨白,她感到一阵心痛,“啊”的叫了一声就昏过去了。老婆连忙又一只脚跳着跳进窗子,在小公主的脑门上一点,小鱼就变成了一条在鱼缸里游动的小鱼。鱼缸的溪水清澈,可是这只小鱼在鱼缸中游动的样子看着总是有些异样。老巫婆可不管这么多,她把鱼缸往怀里一揣,就又来到晓月花园的窗下。这次也是一样,老巫婆又蹲在窗下,然后歪着脑袋,探头向上偷看,她看见晓月正站在窗前抬头望着月亮。老巫婆蹲在窗下,扭头也看看月亮,夜空一弯新月,亮亮的,还没有掉下来,这让她心烦,她又蹲着转回头,继续仰头看月光下的晓月,晓月还在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月亮,这让老巫婆更心烦,她也一动不动的看着晓月,但是过不久她就低头掏出iphone按亮屏幕看看时间,然后又装进兜里扭头看看月亮,然后再回头看晓月,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晓月还在一动不动的看着月亮,月亮还没有还没有掉下来,两个小时过去了,晓月还是在一动不动看着月亮,月亮也在看着她,老巫婆终于忍不住了,她最后一次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她想,我她奶奶的,这样等下去,可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于是,老巫婆啊呀呀的一声怪叫跳上了晓月的窗台,正在看着月亮的晓月突然看见眼前的月亮变成了一张老巫婆的脸,她吓得惊叫一声就昏倒了。可是老巫婆刚才脚都蹲麻了,这时一跳上窗台,立刻感觉两个脚心有两条麻辣电烫的小火蛇,浑身冒着火花,钻了上来,顿时变成成千上万只麻辣喷火放电乱扎的小针尖,她当时就站立不住一头子又摔到了窗外。就像流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