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堡变奏曲1145》
维摩诘所说经
姚秦三藏 鸠摩罗什译
香积佛品第十
其于是时舍利弗
心念日中既欲至
此诸菩萨当何食？
时维摩诘知其意
而言佛说八解脱
仁者受行持闻修
岂杂欲食闻法乎
且待须臾若欲食
令汝得未曾有食
时维摩诘入三昧
以神通力示大众
上方界过恒沙土
有如来国名众香
佛号香积今现在
比十方国佛世界
其国香气人天香
最为第一最殊胜
彼土无有声闻乘
辟支佛名皆无有
唯有清净菩萨众
佛为说法一切界
皆以其香作楼阁
经行香地苑园香
其国众生食香气
周流十方无量界
时彼佛与诸菩萨
方于其国共坐食
有诸天子号香严
阿耨多罗悉发心
正觉三藐三菩提
供养彼佛诸菩萨
此诸大众皆目见
维摩诘问众菩萨：
诸位菩萨仁者谁
能致彼土化佛饭？
自及文殊威神力
咸皆默然无以对
维摩诘言此大众
无乃可耻于化饭？
文殊师利曰如是：
勿轻未学如佛言
于是大士维摩诘
不起于座众会前
化作菩萨相光明
威德殊胜蔽众会
告之汝往上方界
度如恒沙佛国土
有佛国土名众香
佛号香积与菩萨
方共坐食今现在
汝往到彼如我曰：
维摩诘今稽首佛
世尊足下敬无量
现谨问讯起居事
少病少恼气力安？
愿得世尊所食余
当于娑婆诸世界
施作佛事令此界
乐小法者弘大道
亦使佛名声普闻
时化菩萨于会前
升于上方举会众
皆见其到众香界
礼彼佛足闻其言：
维摩诘今稽首佛
世尊足下敬无量
现今问讯起居事
少病少恼气力安？
愿得世尊所食余
欲于娑婆诸世界
施作佛事使彼界
乐小法者弘大道
使如来名声普闻
彼诸大士诸菩萨
见化菩萨叹未有！
今此上人从何来？
娑婆世界在何许？
云何名为乐小法？
即以问佛佛告之：
下方度如四十二
恒河沙数佛土国
有世界名娑婆土
佛号释迦牟尼佛
今现在于五浊世
为乐小法诸众生
敷演道教说佛法
彼有菩萨维摩诘
住不思议解脱门
为诸菩萨说大法
故遣化来扬我名
并赞此土令彼国
菩萨弟子增功德
彼菩萨言其何如？
乃能作是化菩萨
德力无畏神若斯！
佛言甚大诸十方
皆遣化往无障碍
施作佛事益众生
于是香积如来佛
以众香钵盛香饭
满钵施与化菩萨
时彼九百万菩萨
俱发声言我欲诣
娑婆世界以供养
释迦牟尼佛世尊
并欲拜见维摩诘
等诸大士菩萨众
佛言可往摄身香
无令彼土娑婆界
诸众生起惑著心
又当舍汝本身形
勿使彼国求法者
求菩萨者自鄙耻
莫怀轻贱汝于彼
而作碍想何者故？
十方国土如虚空
又诸佛为欲救度
化诸耽乐小法者
不尽现其清净土！
时化菩萨受钵饭
与彼九百万菩萨
承佛威神及教导
及维摩诘神通力
于彼世界忽不现
须臾之间至原舍
时维摩诘即化作
师子之座九百万
严饰高好如前座
诸菩萨皆坐其上
时化菩萨以满钵
香饭呈与维摩诘
饭香普薰毗耶离
三千大千满世界
时毗耶离婆罗门
及居士等闻是香
身意快然叹未有！
于是长者主月盖
随从八万四千人
来入维摩诘之舍
见其室中菩萨众
诸师子座高严好
咸觉殊胜大欢喜
礼众菩萨大弟子
却住一面闻胜法
诸土地神虚空神
及欲色界诸天人
闻此香气亦皆来
入维摩诘之居舍
维摩诘语舍利弗
等诸弟子大声闻：
仁者可食此香饭
如来甘露真味饭
大悲所熏益众生
无以限意任食之
使不销也多受益
有异声闻念饭少
人人得食此大众？
化菩萨言如是曰：
勿以声闻小德智
称量如来大福慧！
四海有竭此饭无！
纵使一切人来食
抟若须弥无量数
乃至一劫不能尽
所以者何是以故：
无尽戒定及智慧
解脱知见及解脱
功德福慧具足者
所食之余终不尽
于是钵饭悉饱众
犹故不儩似未减
声闻天人及菩萨
食此饭者身安乐
譬如一切乐庄严
佛如来国诸菩萨
又诸毛孔出妙香
如众香国诸树香
维摩诘于其时问
众香佛国一菩萨：
香积如来何说法？
彼菩萨曰于我土
佛如来无文字说
但以众香非言语
令诸天人入律行
菩萨各坐香树下
闻斯妙香即可获
一切德藏三摩地
得是德藏三昧者
菩萨功德悉具足
彼菩萨问维摩诘：
释迦牟尼今世尊
以何说法度众生？
维摩诘言此土众
刚强难化难救度
故佛为说刚强语
以调伏之度化之
言是地狱是畜生
是饿鬼道诸难处
是愚昧痴人生处
是身邪行邪行报
是口邪行口邪报
是意邪行意邪报
言有杀生杀生报
是不与取盗窈报
言是邪淫邪淫报
言是妄语妄语报
言是两舌两舌报
言是恶口恶口报
是无义语及其报
是贪嫉及贪嫉报
是嗔恼及嗔恼报
言是邪见邪见报
言是悭吝悭吝报
言是毁戒毁戒报
言是嗔恚嗔恚报
言是懈怠懈怠报
言是乱意乱意报
言是愚痴愚痴报
言是结戒是持戒
言是犯戒是应作
或复言是不应作
言是障碍不障碍
言是得罪是离罪
言是净复言是垢
言是有漏是无漏
言是邪道是正道
言是有为是无为
言是世间是涅槃
以此国土人难化
心如琷猴难教度
故以若干多种法
制御其心乃可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