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换医院的念头,就开始留心起周围的兽医分布。不查不知道,一平方公里之内竟然有四家,看来兽医真是赚钱的行当。除了第一家,其他三家都是小小的门头,应当是医生独立执业。于是每次遛狗的时候碰到狗友,都向人家打听使用哪个兽医,好不好,贵不贵等等。没有一个人大力推荐自己的兽医,都只是说还行之类的,除了一个中年男。他是我们最早认识的狗友,有一大一小两只狗,黑豆两个多月的时候我们把它放到小区封闭的儿童乐园里放风,被他看到,告诉我们不可以这样,否则被”城管“抓到,要罚200多欧呢。从此经常碰到他,那时问题很多,只要讨教他就耐心告知他所知道的。所以这次他大力推荐的兽医,我们马上就记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两个月后就用到了。一天发现黑豆不停地舔自己的右后脚,抬起来看看两只脚趾间红通通的,看不到伤口,但有发炎的迹象。我凭自己的感觉给它抹了点红霉素药膏,抹一点它吃一点,后来又用酒精给它消炎,痛得它后腿一抽一抽的,我也不敢乱来了。第二天发现发炎面积增大,而且有被它舔烂的趋势,只好又去看医生了。
这次是个女兽医,长得眉清目秀,和我想象的女汉子一点都不一样。这个女医生和前两个医生一样,都对狗狗爱搭不理的,这让我感觉很不好,兽医看的是动物就要对动物有爱心,最起码跟狗狗打个招呼,不是吗?我们按照医生的指示把黑豆放到手术台上,她搬起黑豆的右后腿就要查看,黑豆噌地一下抽回了腿,又回头做了下咬人的动作,老公气坏了,朝它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它,我也上前死死拽住它的后腿。女兽医倒没有太生气,就说了句你们的狗反应怎么这么大?转身拿了一条绑嘴带,二话没说,噌地就给黑豆绑上了。黑豆在我们怀里那个挣扎啊,嘴巴被绑地紧紧地,发不出声,只能呜呜地叫着,哀怨的小眼神看得我伤心又内疚。
女医生看了看黑豆的脚,给它上了消炎药,然后又摸了摸后腿,说有点肿,要打一针,那时真的不懂,以为连大腿都发炎了,马上同意了。由于黑豆上了口套,医生超自信地在黑豆背上扎了一针,只用了两秒钟,我想它一定痛死了,因为我小时候的打针经验是,医生推得越慢,我疼得越轻。挨了这一针还不算,医生又说:“我看了下你们狗狗的Passport, 它还少打了一次防疫针”。我很惊讶,因为上次另一家医院告诉我们已经打全了,再打要一岁以后了。但女医生坚持说少打了一针,说了个名字我们也不懂。那时真是很傻,没有经验,医生说啥信啥,就这样无缘无故黑豆又挨了第二针。
回家的路上黑豆垂头丧气的,一点精神头都没有了,挨了两针,还被绑了嘴,对骄傲的shiba来说可能有损尊严吧?(也可能我想多了,也许就是痛而已:)
这次开销竟然不比上次少,不光打了两针,医生还给开了两种消炎药,我们像傻子一样照单全收,还好女医生说黑豆的后胯骨有点低的时候我没有接话,否则可能要动大手术了!
可笑的是我们竟然还在她这里预约了黑豆的绝育手术,原因是价钱比上个医院便宜一半,老公很开心。回家后我越想越生气,摸摸黑豆的腿,哪里有肿?那个防疫针也打得它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花钱事小,打坏了怎么办?绝育手术的价钱也很可疑,说不定术后又出来一大堆费用。正在这时,一对老朋友来访,让我们下定决心取消了手术,这个以后再单独写写。
六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