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顺2020-10-02 17:54:51

碎碎叨叨地想诗和词的区别

 

诗,在意。词,不经意。

 

有诗意,常没词境。

 

“转朱阁,..  词句,诗意。“独自对着窗儿,怎生得黑”,词句,词境。

 

 

 

诗意,涌涌。词境,姗姗。

 

“不会做诗也会吟”的,只是诗,不会是词。

 

不识字的,也编得出顺口溜。识字的,几个不曾诗过。词过?没几个。就是,也是把诗打成了长短句填平仄。

 

没心,也能诌出诗句,甚至成绝成律。

 

没听过醉里浣溪沙,如梦令的。

 

 

林黛玉,常把词当诗写了。很例外。贾宝玉,只到诗,未致词。

 

男的,进词境,几无可能。柳永晏殊,也只踏进三分之一只脚。

 

 

 

下楼,满堂清照。“李清照是中国文学的月亮”之识,凉殷殷地一捧由衷。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当知;也别忘了“无那,无那,好个凄凉的我”。

 

 

七个字的节奏,不利于词。读这《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蕈秋”,很俗的打快板的数来宝。“轻解罗裳,独上兰舟”,流出清丽,回到词。

“云中谁寄锦书来”,快板又响;“雁字回时,月满西楼”,重回词境。

“花自飘零水自流”,顺口溜般;“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抽出词魂。

“此情无计可消除”,已然离诗,步点还踏在诗的节奏;“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抖落一地词清。

 

十六岁的姑娘,被诗缠得见烦。可诗俗缠不住,词清汩汩来。

 

 

许多词牌,留着诗赖着不走的痣。害得李煜那样的词才华,被搅得蒙了层诗灰。

 

在《醉花阴》里,见到李清照对七字节奏的无计可施,也见到巧将词境注入的女心。

“薄雾浓云愁永昼”,很诗,大景,粗看,庸词。“东篱把酒黄昏后”,踩诗的步点,进词的小院:篱,酒,黄昏后。

 

 

七字节奏,要细密也难。“咚咚锵,咚咚锵,咚咚咚咚锵”里,很容易“图个热闹”“开心就好”。

 

所以,男人尤其喜欢。男人!

 

这节奏,向心里走,能几步?

 

 

《离骚》,有楚调相助,不使“咚咚锵”响个没完。《诗经》,节奏多样,引出的心事,使想个没完。

 

五字节奏,止于“咚咚”,不锵。《孔雀东南飞》,《木兰诗》,蔡文姬的五言,走进心,可以里程计。

 

七字节奏,常常闹。《春江花月夜》,光彩流溢,国庆焰火似的;《长恨歌》《琵琶行》,集体创作的样板戏似的。

 

七字体,常凑。许多的,砍掉两三,无碍。“朝辞白帝,千里江陵一日;两岸猿声,轻舟已过万重。”不也挺好!

 

 

泥鳅儿2020-10-02 18:01:39
只从字数看节奏,是初级阶段。说明你还不知格律。
石蝶2020-10-02 18:18:03
蘇軾提出的詩詞“自是一家”,和李清照認爲的詞“別是一家”,都是爲什麽? 都是為詞正名。如果詞比詩高,何須正名啊?
姚顺2020-10-02 18:38:03
没有高低。 词的文学意味更纯些。是有意无意的审美个人化的努力。这挺有意思。
中间小谢2020-10-02 18:38:55
我覺得仁兄被李清照绕進去。詩與詞很内在、很直接的一個分別是:
秦照2020-10-02 18:45:56
通俗比较一下诗,词:
中间小谢2020-10-02 18:52:15
詞的"學"意味更濃些。
石蝶2020-10-02 18:55:17
詩在先,好詩句唐末就寫得差不多了。詞是發展,注予新的生命力。但是詞的雅正趨勢發展到南宋中期才規範。
姚顺2020-10-02 22:24:27
肥瘦换个个。不喝酒,不敢说。这比喻,收藏了。
姚顺2020-10-02 22:32:29
晋人写完了楷,唐人写完了律绝。听起来“绝对”,读了,觉得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