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在东大的公园里遇见了黄老师,我们谈到了刘健君。黄老师说,自从我和她分手后,她们家就一直因为我打架。刘健君有男朋友了,打架就暂停;刘健君没有男朋友了,她爸她妈就轮流和她打架。
本章目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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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说我是他儿子 |
8.2、死不瞑目 |
8.3、刘团长的计划 |
8.4、大惊失色 |
8.5、室友帮我分析 |
8.6、郑重的告别 |
8.7、出故事的人 |
8.8、闹鬼了 |
8.9、给色狼戴上墨镜 |
8.10、科学家的特质 |
我感觉奇怪,问:“他们怎么还轮班跟女儿打架呢?”
黄老师说:“她只身一人在美国,她爸妈怕把宝贝女儿憋屈着。那她一个人在国外,父母都和她打架,她不就更无依无靠了。”
我说:“是这么回事儿!他们打架为什么总说我?”
黄老师说:“她爸妈都喜欢你。她爸说你是他儿子,我听他说过好几次了。”
我感觉没道理,说:“我们就这点儿关系,怎么我成了他的儿子呢?”
他说:“这你不知道。她爸妈总和我通电话,有事儿没事儿的,我们就在电话里唠嗑。这半年来,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在唠你。这么说吧,平均每周两次,我们唠你唠到后半夜两点钟。”
我感觉荒唐,就说:“我们没多少来往,你们哪来那么多的话题?”
黄老师说:“唉!老头子老太太就在家想,不一定想起什么来了,就打电话。而且,每次我们通话,他们就问,卢岩忙什么呢? 你又遇见他没?像这我今天遇见你。那老头子就问,他在看见你之前在干什么,你们说过什么话,说话时是什么表情。说完话之后他又去干什么了,什么表情。”
我感觉不可思议说:“这么细!那也不对呀!我们没见过面,他怎么想象我!也没有具体的目标形象啊!”
注8.1-1,由前面我和刘建军谈过的超渡的话题,我知道刘团长有天眼通(参见第12章),而且他还是那种罕见的法术高强的人,可以对思想内环境做透彻的分析。此次谈话,我知道了他在研究我,总是让我感觉到威胁和恐惧。
黄老师说:“啊!你没见过他们;他们见过你。他们特意来咱东大看过你。我安排的;我知道你的活动规律。我们等在一边看你。看见你的时候,那个开心呐!她爸指着你对我说, ‘你看!这就是我儿子!’ 这老两口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我问:“ 什么时候?”
黄老师说:“你可不知道呢!这老公姆俩看见你时才高兴呢!板不住地看,板不住地乐。老头子一边乐一边说:这就是我儿子。”
我说:“哎呀!这老头儿盼女婿盼出病来了。”
黄老师说:“这我还不明白吗!不过老头子没病,就是喜欢你。当时我就看出来了,老头子真是从心底里高兴。你说刘健君考托福GRE拿全额奖学金去美国读博士,这是高兴事儿不?”
我回答:“那对谁家都是祖坟冒青烟的大好事儿!不只是钱的问题,这事儿本身就是人生的荣誉呀!”
黄老师说:“正是!我跟着她爸二十几年了,像是对我亲爸爸似的,我就看出来了:老头子对刘健君那事儿,也高兴,但不是从心底里往外高兴。”
我问:“怎么会呢!那是什么原因?”
黄老师说:“我也琢磨来着,没琢磨明白!自从刘健君二十一、二岁开始找对象谈恋爱了,老头子就这样了,总像是有心事儿似的。人家不跟我说,我也没法儿问。”
我问:“是因为刘健君处对象一直不顺利?”
黄老师低着头想了想说:“应该是,但我说不准。”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那时,老公姆俩看着你笑,我也跟着笑哇,但是我心里可难受了。”
我说:“怎么的呢?”
黄老师说:“那不是我!这几年一直给刘健君介绍对象来的,就是不成。而且,老头子为啥喜欢你?”
我问:“为啥?”
黄老师说:“老头子知到关于你的事,还不都是听我说的。”
注8.1-2,我曾多次回想这次谈话,每次都很伤感: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我是真的见到了;刘健君有个好爸爸!
(2、婚姻撮合)
一天,在宿舍寝室门口的走廊里遇见了黄老师几个人。他得知我还没有对象,说:“在美国,刘健君的课程安排有两周空闲时间,她要回国探亲,还没有对象。你愿意和她谈谈不?”
我问:“她读博士得需要多长时间?”
黄老师回答:“不清楚,一般需要两三年。”
我想,和她谈恋爱,她在美国干什么我不知道,但在东北大学,黄老师几个人帮她看着我两三年;婚姻不成,我就被耽误了,这我可吃大亏了。我说:“就两周,谈个半生不熟的就天各一方,那我和她谈恋爱,至少得需要两三年,而且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人家在美国是见多识广,看我这个土狍子能看惯么!我看不合适。”
黄老师说:“找个好对象是需要很大付出的。”
我说:“听人说,一般的从恋爱到结婚就需要五六个月。我都已经二十六七岁了,很一般,就想那样,没有太高的期望。”
黄老师和帮手老师互相说了些什么,然后对我说:“若不然,你和她以同学聚会的名义见见面,那也是个找对象的机会。”
我想起我和刘健君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觉得浑身不自在;再想和刘健君的同学在一起,那我的尴尬肯定少不了,就说:“不想,我们没必要见面。”
黄老师说:“合适的对象可不好找,你再想想。”
我说:“我想不出有什么用。我可是个大龄青年;谈恋爱是以结婚为目的的。”
(3、黄老师的哀伤)
一天,我和黄老师在楼前闲聊,他说,他是从乡下来的一个义务兵。刘团长对他一手培养提拔到今天,从没求过他任何别的事,就只求他为刘健君介绍对像这一件事(注)。他手足无措地说,只有我能帮他。
我对他的言语感觉不可思议,说:“你怎么能求我这个?我为了帮个人而娶她,这是什么事!”
他无可奈何地说:“我知道,我很清楚我不该跟你这么说;我没有办法了!”
注8.1-3,黄老师这时已经知道了:刘团长也用死不瞑目诅咒了他,就要明说了(参见下一节8.2:死不瞑目)。我估计他大约是在2004年,50岁左右过世的。现在,我回忆起这事就感觉茫然,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