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妻子想要让丈夫能长点脑子,需要持恒地吵骂加泼冷水,还未必成功。但把一个女人变成哲学家,只要两个步骤:第一步对她说一句话,让她不明白;第二步:当她追询时不予回答。一分钟后她就会为一直琢磨这句话的意思而发疯。而这正是所有语言哲学家毕生所处的状态,只不过他们把“话的意思”表达成了“词句的意义”。
我们经常抱怨别人误解了自己意思,或自我批评没有表达清楚;有时后悔自己没有一个解释的机会,有时又痛恨别人利用词语的意义强行狡辩。总觉得应该可以而且只有当意思清晰或消除了模糊后,问题就能解决了。可是,当我们(包括哲学家们)开始思考怎样才能明确意义的时候,却遇到了更多的麻烦。我们并不能谈论“意义”本身究竟是什么“意义”,这会陷入循环或悖论。我们能做的是考察语言的“意义”(意思)是如何表达和怎样决定的。
首先我们之所以有“意义”问题,就是因为“词句”和它们的“意义”并不是一回事。否则我们只要说出“词”或“句子”,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不需要有理解过程,也不会有误解。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词句”和它们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关系?当我们说“烧饼”一词时,这里“词”和“意义”的关系,是名称和一个烧饼,还是和“烧饼类”的关系?是烧饼和芝麻的关系,烧饼和香味的关系,还是烧饼和吃饱的关系?让我们来看下面两个句子:
美国的总统是奥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