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的华人圈子里,也许很少有人能像邓汉声律师那样同时拥有直升机和定翼机两张驾驶牌照。至少在欧洲,至今还没有出现过。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有幸亲眼见到了他的飞机,见到了他驾驶飞机时的风采,并还随他在伦敦的上空领略了飞鸟一般的感觉。
中国古人曾说过,黄山归来不看山。我也很想借用类似的话来形容我的这一次经历 - 从此不登“伦敦眼”。“伦敦眼”是英国著名的游乐设施。据说天气晴朗的时候,可以在上面看到50英里以外的温莎城堡。我也曾经登上过这个人人向往的摩天轮。坐在瞭望舱里,随着摩天轮的慢慢转动,我的视野越来越开阔。当瞭望舱到达最高点时,我拼命地往西南方搜索,可是除了海市蜃楼般的云海以外,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女王的城堡,对此我只能归咎于那天天气不够晴朗的缘故。
可是坐在直升机上,那感觉则是无与伦比,那种感觉是“伦敦眼”完全不能给于的。我们犹如飞行的鸟儿,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伦敦的树,伦敦的水,伦敦的街道,伦敦的房屋全被一眼打尽。甚至连流动的汽车,栖息的羊群都落在了我们的视线之内。
埃尔斯雀航天俱乐部是离伦敦最近的一个私人机场。若从伦敦的考克福斯特斯地铁站出发,穿越树木茂密的公路,大约只需20分钟的车程就可以到达了。
停机坪上散散落落地分布着大小不一的私人飞机。颜色和型号均不相同。邓先生告诉我们,这个机场大约停有100多架小型飞机,其中除了直升机以外,主要还是以定翼机为主。所谓的定翼机,就像我们平时乘坐的民航机一样,只是规模不同而已。他指着草地旁停着的一架比周围飞机都大得多的白色飞机,对我们说,那是他不久前从美国定制的。这一天晚上,他就要驾驶这架飞机去法国度周末。下个星期,驾驶同一架飞机,他要带领中国的客人去苏格兰谈业务。崭新的白色机身上覆盖着深蓝色的油布。这架飞机的注册地点是在美国。
一位金发小伙子,按照邓先生的吩咐将一架直升机从库房里拖了出来。这也是一个大家伙,足以让周围的一些直升机黯然失色。小伙子将直升机拖到停机坪上开始对飞机加油。这架2006年制造的新飞机,由法国生产,机身却是来自于中国哈尔滨飞机制造厂。当邓先生向我们介绍私人飞机的一些常识时,我注意到他身上的体恤和直升机的一样也是深蓝色的。体恤的左胸口还绣着一架一模一样的直升机,飞机图案下面的“G-LHMS”就是该机的编号。
如同开长途一样,起飞前,邓先生对直升机的各部分进行了详尽的检查,以确保一切无误。机舱的前排是两个独立的座位,无论坐在那里都能操作飞机。后排可以坐三个人。同一般的小车无甚两样,只是空间要小一些。邓先生对我们说,驾驶飞机同在地面上开车一样,有规定的交通路线,也有红绿灯管制,不能随便乱飞。他指着伦敦地区的空中地图,一边比划着,一边解释今天的行驶路线。我们将先飞到瑞雀蒙,在那里左拐弯,经过希思鲁机场,然后沿着泰晤士河向东飞行,等飞越达特福大桥和蓝水购物中心的上空以后就返回,整个行程大约一个小时。
我们登上直升机,不仅需要时刻不离安全带,还必须一直戴着防噪音耳机和话筒。等邓先生确信一切就绪以后,就开始打开控制板上的各种信号灯。并通过通讯雷达向空中管理员发出了起飞请求。
我透过窗户玻璃看到顶上的螺旋桨开始璇转,并且越转越快,我感到机身都在振动。我悄悄地试了一下没有耳机时的感觉,一阵强烈的轰鸣声立即敲击着耳膜,迫使我重新戴正耳机。我还从耳机里不断地听到空中管理员的口头指示,指挥着我们这架直升机的一切行动。
飞机开始上升了,眼前的视野慢慢在扩大。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意识到伦敦竟有这样的美景。只见深深浅浅的绿色田野上阡陌纵横,变幻无穷。一幢幢纤秀的房屋隐藏在墨绿色的树丛之间,如同童话里的仙境。渐渐地房屋变得多了起来,高楼也开始出现了。
一路上,我的耳机里不时地传出邓先生和空中管理员的对话。利用对话的空隙,邓先生抓紧时间,简短地告诉我们所处的位置。当经过希思鲁机场上空时,我们着实停留了好长一段时间,以便有效地避开正在降落和起飞的飞机。
当直升机在泰晤士河的上空飞行时,我有点变得激动起来。因为我曾经用双腿沿着泰晤士河从伦敦的最西面一直走到了伦敦的最东面。我熟悉泰晤士河上的每一座大桥以及河两岸的主要建筑群。
我突然感觉到河川变得浅了,河水仿佛固定了一样。我仔细数落着泰晤士河上的每一座大桥。当贝特西地区那四根硕大的烟囱出现时,我完全丧失了那种工业废墟般的感觉,反而觉得正在欣赏一座辉煌的宫殿。
我问邓先生第一次飞行时是怎么想的,他说道,他那时好像变成了一只能自由飞翔的雄鹰。我何尝不是,我虽然没能操纵飞机,可是一样也有在空中飞翔的感觉。我似乎又觉得正在空中散步。我完全感觉不出我们飞行的速度和高度。其实我们正在300公尺的高空中,以每小时200英里的速度在伦敦的上空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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