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dona112010-05-07 20:37:30

今天走在大街上,雪白的云彩一朵一朵,非常的可爱。像棉花糖更像软软的床垫。想踩一脚下去那种,然后看他们四散打开。好像鸡蛋花……

 

然后,

 

口水溯流一声,就掉下来。

 

先擦擦嘴巴好了。sorry……

 

从学校出来,路过福尔摩斯博物馆,又见一群人排队。虽然没去过,还是熟视无睹继续面无表情好像扑克中的方片Q一样做路人甲。

 

走路飞快。谢谢我姥爷。

 

终于下定决定买个Ryman的本子作纪念。顺便抄点笔记证明我在勤学苦练。但是脑袋上白花花软绵绵的云彩突然越来越厚,打消了我才聚集起来的狂猛斗志——虽然手里拿着刚买的雪白的新本子,霎时间什么梦想都烟消云散。然后鄙人我,以白吃一样的面孔继续面无表情地看雨点就那么落了下来。还傻瓜一样的伸手证明自己没有被雷劈,也不是从天而降的刷锅水……

 

雪白的阴天。典型的伦敦鬼天。即使我只呆这么4个月,我也知道,这种情况,铁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听起来稍微有点无奈……

 

昨天去看《悲惨世界》。兴奋的发现我竟然还有眼泪掉下来。开始的时候还嘲笑我身边的已婚妈妈如此年纪还为这种商业“艺术”贡献眼泪。小说也不是没看过。潇洒的说一句“太假了”,这范儿随便装装都有模有样不会产生错觉。没想到最后需要纸巾拯救拖妆脏脸的却是区区在下我:忘记自己进场时候的不屑——号称要从头笑到尾。

 

我想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错药,总觉得神经不对位。该嘲笑不嘲笑该睡觉不睡觉。好像女的走进了男厕所,也好像大麻变成了紫甘蓝……请求老天下雨的时候浇浇我的头。是不是这样我才能清醒点?

 

忘记了哪天曾发的毒誓此生不再做好人,所谓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我想要快乐我想要幸福。早已忘记上一次疯狂不考虑后果的大笑发生在哪年哪月的哪一天。但是周围的人就是觉得我天天在都在笑,然后笑声出现在每年每月的每一天。

 

后来想起来真想直接跳进泰晤士下辈子洗心革面从新投胎做人。哪里有那么发誓的,倒霉的竟然是自己不是别人??

 

曾经跟某位大爷聊天,号称成熟男士,了解女人。大爷一边飞快的msn着新钓来的小姑娘一边诚恳地送给我满腹鄙夷的眼神,兰指轻点,烟灰飘零,乌云四起,吼声震天:他妈的世界上的女人要是只剩下温淑贤良,那老子就直接跳海!震得我前仰后合哆嗦了半天。

 

我轻轻的走,正如我悄悄得来,我挥一挥衣袖:大爷,我不打搅您的好事,您保重。回头再见。

 

放心,唇语,大爷正跟电话那头的青春小女生电话诉衷情。我看得懂人家的表情,何况又不是秃顶,没空做电灯泡杀风景。

 

可是一脸苦相满腹惆怅,谁肯聆听?

 

这世界上没什么天长地久。最爱你的父母早晚有一天也要撒手西归。我自觉早已明白这道理。可是经常夜里醒来,发现被子异常潮湿,正想破口大骂清洁工没有“业精于勤”,又突然发现不知道谁把可耻恶心的泪水鼻涕擦在我的枕头边。结果,连骂得力气都瞬间消失殆尽。

 

我不知道这样无病呻吟什么时候才能终了。我只知道听到电话那头我爹娘的声音我只有种可耻的愿望。我胆小如鼠。我卑微低俗。我胸无大志。我佯装坚强。

 

那种念头多强烈,也不会说出口。总觉得太娘。

 

一天一天长此以往。我也不知道还能成为什么鬼样。我有时候恨我自己。回忆这短短的人生在别人眼里我一直很幸福。可是我笑不出来哭不痛快,很多东西只有自己最清楚。

 

经历过才最清楚。你可以做别人眼里的乖宝宝,仔细认真地扮演自己的角色。人前的时候注意不出差错。可是没准背地里道貌岸然,就恨不得杀人越货。

 

生活都是小事。一点点堆积起来的尘埃。多少年后可能可以看得开。现在,既然我不是尼姑,也不是修女,真的,我做不到“阿弥陀佛,四大皆空”也做不到“天父在我心中,我力量十足”。

 

不好意思,我只能痞子一样说一句“我呸”。

 

然后还会在心里想,肯定是无聊的人。吃饱了撑得。

 

至于眼泪,肯定不是我的。我从来不会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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