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整天很倒霉。老张,一大早爬起床来洗脸时把眼镜放在窗台上,为了放远点放牢靠点,把眼镜又向前推了推,这一推,居然把它推出去了。吓了一大跳,准备去楼下捡眼镜渣,眼镜眶吧。到了楼下一看,没有眼镜啊!稍微一分析,扛梯子爬上屋顶一找,果然发现它在一楼屋顶上,居然没破。一大早,就出了这事,老张今天不吉利。
斯普林格出版社最近又催书稿了,老张吃完早饭,扒在电脑上写了一整天,仔细修改了书前沿部分,详细写了书的写作背景,章节内容,补充了很多最新文献内容,书分为上下两部分,刚刚综述完上部分的章节内容,老张伸了伸老腰,顺手拿过电脑旁边的一杯绿茶。可能是太劳累,太麻痹,居然整整一杯子的水,泼在了手提电脑键盘上。老张很有经验,马上关机,切断电源,卸下电池。本电脑有过一段经历,大约一年前,不小心茶水撒在了键盘的左上角,最后结果是,敲一个键时,居然是两三个字母数字符号同时在电脑屏幕上显现了。老张急中生智,找到了突破口,发现电脑依然在保质保修期之内,就打电话说键盘鼠标从刚买来时就不灵便,居然现在完全不管用了,按进去居然弹不出来了, 当然淡化地说了说键盘也不好用啊。电脑维修公司花了一个多星期才修好,换了一个崭新的键盘,鼠标在键盘上,老张的这版电脑键盘下面是电脑的大部零件,不像旧版的电脑,键盘与其它部件是分开的,这就等于几乎整整免费给老张换了一台新电脑啊。在米国,电脑不能叫修,应该叫换,换部件,老张两个月前刚刚花了一百美金换了一个电池。老张的电脑不值钱,他看中的是电脑的运算速度,赫兹很高,电脑的运算量,也就是电脑运算时的回旋余地,饶母很大,每次老张买回手提电脑后都是在买一个饶母卡自己装上,这样形成了双倍的大饶母。至于他电脑屏幕,也就是啤酒瓶子质量的,不是液晶,在阳光下屏幕反光,看个光碟片子都看不清啊。这下完了,书稿也不能按时交到出版社,
另外洲政府免费资助的计算运算也不知运行到云里还是雾里了,目前仍有六千一百四十四台电脑二十四小时在为老张纳米分子,量子的运算啊。老张的这台五百美金买来的电脑,就像<<永不消失的电波>>中的发报机,遥控指挥着他的大规模超级计
算工作,同时还有一些稿子的评审送审,朋友的交流网上聊天视频等等,一下子中断了,就像敌军刚刚扑到我军的电台发报处,发现我方秘密文件刚刚被销毁,文件纸灰上还冒着烟,被我方自己毁坏的发报机的天线还在空中抖动,我军情报人员刚刚撤离!
老张把电脑拿到楼下后院里,扣进电脑电池缝隙处,使劲地甩啊,地上就像下雨时,大雨点把地湿了一大片,用力使劲再甩,直到一个两个雨点,雨星为止。老张把电脑放在太阳底下晒。很快后院的阳光在后院没有了。老张就把电脑拿到前院晒。前院阳光也很不幸,太阳离树梢一杆子之后就沉没到树里去了。老张只好把电脑带回了二楼阳台上追着太阳晒,很快太阳光完全没有了。老张只好抱着电脑回到卧室里。
老张一晚上也没睡扎实,他一夜盘算着,明天上午把电脑晒一晒,如果电脑仍然也打不开,那就破财花五百美金去买一台一个模子的电脑,把里面的硬盘摘下替换到新电脑里去,接着完成书稿。
天一亮,老张穿着睡衣,走到后院子看了看,一点日光都没有,他回到床上又迷糊了个把个钟头,又回到后院子里,把电脑用螺丝刀解开,把键盘,硬盘,两个饶母卡,等等,摆在了阳光下足足晒到中午,一摸各部件,发出温暖滚热的感觉。老张打开电脑开关,居然发现电脑屏幕显示正在自我修理电脑,之后输入密码,电脑内部一切运作正常。老张迅速查看调整了一下洲政府的高速超级电脑的运转程序,马上把电脑关上,放到阳台上又晒了五分钟或者十分钟,把水分全部晒干。
时来运转,周六运气不好,周日阳光灿烂,老张的电脑本周末洗了澡,之后好好晒了个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