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一直以为,他是我命中的劫。
认识他时,刚走上工作岗位,那时,在医院的幼儿园里工作,一群未婚的姑娘,身边着实有不少活动。那是在一次和其他单位的联欢舞会上,一路舞下来,竟也累得香汗淋淋。坐在桌子边喝我的饮料,也拒绝着前来的邀请者。大多数人被拒后,是会笑笑继续“磨牙”的,赖在身边鼓动着三寸不烂之舌,想让我改变主意,很是讨厌。可那时的“兄弟姐妹”也多。于是,我逮住一“兄弟”,威胁着他:“嘿,我说,充当我男朋友几分钟,不许走!”老实的“兄弟”留下的,可也免不了,和我在那眼直直的,盯着他的目标,摆明了只要我一放人,就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抢的架式。
舞曲再响起时,他-叫他眼镜吧,来了。一副文弱书生的样,羞涩的笑容挂在嘴角,怯怯地向我伸出手,问着:“请你跳个舞,好吗?”心里一动,他那样,如果拒绝了,一顶会很不好意思吧?还在寻思着,身边的“兄弟”已经出卖我了,用手臂碰碰我,俯过头来:“这个不错,去吧,去吧,咱分头行动!”“你个叛徒!”我小声恶狠狠的骂着他,他小声得意的笑笑,溜了。眼镜还在等着,伸出手,我和他滑进了舞池。
和一个陌生人跳舞,是不大好意思的,遇上话多的,倒也不难,天南地北的,一支舞曲很快就完了,也有真爱跳舞的,遇上那样的人,随着音乐,穿花,旋转,舞,就成了一种享受。我那是刚学跳舞,发挥得怎样,多半取决于对方带的计巧,可他的舞步分明也并不熟,于是,频频的,”哎呀,哎呀“的,我老踩着他的脚。他的样子,似乎比我还要急,不知所措的样,终于让我忍不住乐了,一笑,到解开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送我回到坐位上,他建设喝一杯,我逗着他:“不怕我朋友回来啊?”他抓抓头,那也只是朋友吧?不象你男朋友。”回想“兄弟”那猴急的样,看来,咱挑他做保镖,真挺失败的,而他,也挺细心的吧。他坐下来聊了,并不是见多识广,老油条的样,相反,有那么的一点害羞,可偏偏就是这点,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在他的眼里,我依稀看到自己的影子。(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