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刚过我就收起了灯红酒绿的节日DECO,扔掉小树,放回各种饰物。我其实并不喜欢张灯结彩,可又随大流花里胡哨地打扮对付着每个花花绿绿的节日。人难免俗,更何况自己是个大俗人!
我原本不是一个热烈的人,节日装饰并不能轻易化开冰凝的寂寞。
节日总和过去相连,如果过去已割断,节日与人的情意就变得很虚渺,而新接受的节日里因为没有历史中的自己,就难免不隔膜,那里缺少人的故事,它成了过场。
自从有女,儿,后我过的所有的节都是为了让他们将来有自己的节日传统和美好记忆。为了这些,节日的过场成了我的一种责任。我有责任给我的儿女建立自己的传统和美好的回忆,难道那些温暖的家庭不都是这样吗?
我至今记得小时候春节,每到腊月30母亲带我们去西单买新衣服,然后就是梦幻般的正月里逛厂甸买来的大糖葫芦。还有腊月23的糖瓜,因为记得妈妈说要粘乎住灶王爷的嘴到了天上说甜话。。。。
于我自己,我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节日,自从母亲走后,我连自己的生日都懒的过。客居的心情总要时不时出来搅动我漂流的心境,打断我入乡随俗的信心和举动。可是即使回到家乡我更没有家的感觉,我是一个过客,随风而去。
乡关何处,心安是家。我应该把它做成对联挂在自己心上。
看屋外冰天雪地,这个冬天其实很冷啊。在这静谧的冬夜写着这些充满乡愁的话。
树丛下松鼠藏着坚果,天际遥远鸟儿飞去南方。迁徙流浪,坚守落户各有道理:为了后代活得好些,或为了自己的魂灵自由些。温暖窝居或旷野的风雨成了家犬类或野狼类也各有好处不同,各有各的活法。
而我竟买来红酒,鲜花彩灯,唱片,十足地过着我迎来的每个节日。虽然我不是一个热烈的人,也不是一个信誓旦旦的追随者。这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使我周围的亲人有一个温馨的家,在这里有令他们向往的炉火和灯光鼓舞着风雪路上羁旅途中的他们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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