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吊瓶(吊盐水),总觉得病得不轻,吃东西不方便,医院里才让病人吊瓶。
最近,报纸大黑字体写到:全国年吊瓶104亿瓶。。。呵呵,13亿人,每人分得8瓶。
前几年,有个画家画了一张讽刺写实油画:整个医院,包括走廊的靠椅,人人都在吊瓶。。。有一天,约了老朋友两夫妇吃午饭,久别重逢,无所不谈,相见甚欢。临分手,风度翩翩的艺术家朋友说:不开车送你了,因为约了人要去医院
---谁病了?--因为我们有好多相熟的朋友。
--不,是我自己要去吊盐水,有点感冒了。
--呵呵,听起来,就像约了人去喝下午茶一样轻松。
过了几年,半夜,陪朋友去上海的同仁医院挂急诊,因为在高速公路出了车祸,脖子扭伤了。入到急诊室,进了门口,挂号处的灯没亮,空荡荡的大堂有张书桌,书桌上有本本子和原子笔,桌后,还有张椅子,可是,也是没人。
正在纳闷,道旁有人出声了:想挂号码?
我两同时转眼望去,一个穿着病号服装的人,单手扶着铁架,架上悬着吊瓶,瓶子的管子正连接着他的手臂。他斯斯然推着带轮子的铁架,走向桌子后面,熟练的坐了下来。
--你究竟是病人还是工作人员?---我忍不住问他。
--你不需要知道这个问题---你们究竟要不要挂号?
呵呵---见到如此洒脱的吊着瓶继续工作的急诊挂号员---是感动还是好奇?
在医院看到的好奇,可能还不算好奇。
最近,难得有太阳,于是,严冬中的太阳特别可爱,那天,我在正午的阳光下,等着小区的班车。
班车准时到了,阳光下,有位气色红润的年轻少妇,正边和人谈笑风生,边矫健地下着车,阳光,好像对准了她--手上高举的吊瓶,那高高的、发光的吊瓶,怎不叫人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