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我们乐队的杨琴演奏员“平” (原中央民族乐团成员) 的Email。与各位分享。
为了 UM的演出,大家没少排练。特别是SJ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联系落实这场演出,如果能得到观众的喜爱,我们的时间和精力花得值得。
上个星期四,我在 CRL High School 演奏《梁祝》,那是经过我长期酝酿改编整理后,把一首近半个小时的小提琴协奏曲缩减到5分钟使她成为扬琴独奏曲,第一次在舞台上演奏。事先我一直在考虑那些出生在美国的高中生是否能理解这首情绪复杂多变的乐曲?不管怎样,我还有《美丽的非洲》做第二首曲目演奏。在我走上舞台前,那些活泼好动的学生们还在嬉笑逗乐,我问旁边的一位美国老师是否有麦克风,他说没有。我是硬著头皮走上舞台,面对著不同肤色的学生们简单的介绍了这首名曲。孩子们顿时安静了下来。我演奏时可以清晰的听到每一个音符,无论是强或弱;快或慢。我随著乐曲的情绪舞动著琴竹,最后是一个慢收尾。两秒钟后,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夹杂著口哨声。我站起来表示谢意,想介绍我的第二首曲子,可是那经久不息的掌声让我 在台上直立了很久,尽管我一直在thank you,thank you! 我想还是坐下吧。掌声消失后,一遍宁静。我是那么投入的演奏完我的第二首曲子 ---
每次独奏前,我会睡不好觉,要演奏的旋律总是在我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唱,我在寻找最佳的音乐感觉让演奏触动观众的心弦。我真想得到观众的欢迎让我感到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也许我是太认真了,一时冲动就在UM的舞台上讲了几句当时的感受 (粮油注:当时会场内全部由大陆出国留学生组成的观众很嘈杂,说话声音很大,甚至盖过扩音器。“平”实在忍无可忍,在奏完一曲之后,批评了观众)。
事后,我一直在问我自己,是否该讲那些?有多少人能理解你呢?我有些后悔,是因为这场演出是 SJ 联系的,而他是我敬佩的人之一,我怎么也该忍一忍。我跟 John (粮油注:平的老公,a Caucasian) 说如果我的言语让SJ感到不好受,扫了各位欢喜过大年的兴,那我真要后悔死了。
看到G队长和SJ的Email后,我才松了口气。我高呼“G队,SJ万岁!”John 问我什么是万岁?我让他读了SJ的Email 后,他说:“How nice! ”
衷心祝愿喜洋洋的大大小小的家庭欢欢喜喜的度过这个兔年!
平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粮油:“春郊试马”因故未能上演。给常青坛朋友们献上一首老曲: http://www.youtube.com/watch?v=ZiNB69NDsq0&feature=player_embedd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