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听到、看到外嫁MM们不无自豪地赞美自己与西洋夫君如何如何恩爱,西洋夫君如何如何地甜言蜜语,左一声“Honey”,右一句“Sweetie”,“Love you”不离口,幸福之情溢于言表。婚姻生活甜蜜,这很好,但不宜有意无意拿来炫耀“引进外资”的好处,或用作“国有资产”不良的佐证。原因很简单,不是东方人不会表达爱,只是方式不同、文化不同而已。
要说世界上最牛的爱情宣言,当数我们老祖宗的汉乐府民歌《上邪》(Made in China):
上邪 (苍天作证) !
我欲与君知 (我愿与你相亲相爱),
长命无绝衰 (让我们的爱情永不衰绝)。
山无陵 (除非高山变成平地),
江水为竭(除非滔滔江河枯竭),
冬雷震震(除非寒冬天雷声四起),
夏雨雪(除非炎夏大雪飞扬),
天地合(除非天地合二为一),
乃敢与君绝(才会与你恩断情绝)!
在这首短短的歌词中,没有出现一个“甜言蜜字”,却一连用了五种不可能出现的自然现象来表达恋爱中男女的爱情宣言 –何等的山盟海誓,何等的波澜壮阔,何等的气势磅礴,何等的宛转却又何等的奔放!字字千金,掷地有声。
同为爱情誓言,没放糖的东方歌词与甜蜜蜜的西方“I love you”相比,孰浓孰淡,孰轻孰重,孰高孰低,一目了然。渔樵书生把这首汉乐府《上邪》当做“最牛”爱情宣言,是不是当之无愧呢?
(辛卯季春 草于“美丽家园”Germanto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