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知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崩溃。唉声叹气之余,苦思冥想“越狱”之策。想来想去,觉得通过常规的思路和办法,肯定行不通,必须采取非常手段才行。当时考虑的“非常”手段有三:一是去云南前线当兵;二是相应当时的中央号召,去新疆西藏甘肃(人称“新西兰”)支援西北;三是不辞而别去广州深圳下海。前者由于自己瘦小体弱,年龄又偏大,未必可行;后者因自己属于警员编制,监守自“逃”,后果未卜;似乎只有中间之策,可以一试。但从何入手,如何实施,又是问题。考虑再三,象我这样无门无路、连“弼马温”都算不上的小老白姓,也许只有把天捅个窟窿,才有可能绝路逢生。于是忽发奇想,出了两个怪招:一是给当时的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写了封信,相应他的号召,要求去西部工作;二是决定去一趟甘肃,向甘肃省委组织部负责招兵买马的“人才交流中心”毛遂自荐,并请他们出面,通过江苏省委组织部做通省劳改局的工作放我走。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样一条凭空想象出来的从上而下的逃出监狱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