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静源2016-09-15 22:07:03

41、《從古堂款識學》解題

《從古堂款識學》,(清)徐同柏撰。

徐同柏,1775~1854,浙江海鹽人,字春甫,又字壽臧,號籀莊,以“籀書巢”作為齋名,尤精篆刻。有《周毛公鼎銘釋文》、《從古堂款識學》、《古履仁鄉金石文字記》等古文字學專著行世。

一函一冊。中國人民大學圖書館圖書編號:51/165。中國人民大學圖書館圖書登錄編號:283000。單魚尾。無版心。上下單邊,左右雙邊。上下粗黑口。寬13.2釐米,高20釐米。

上海圖書館古籍部收藏此書,索書號為:線普長001824、線普長310011-18、線普長019486、線普長451350-57、線普長000154、線普310407-14、線普長331907-42。

無書名頁。有書牌頁:“紹興墨洞堂書苑影印,中華民國十八年二月發行”。此書系仰視千七百二十九鶴齋叢書之一。卷末有趙之謙跋。所收為研究三代青銅器銘文題跋。無器形圖,有尺寸說明,有釋文,有考證文字,無搨片。

林鈞《石廬金石書志》卷八如是評價此書:

趙氏仰視千七百二十九鶴齋叢書,曾刻徐氏《款識》一卷,只周虢叔大林鐘、無專鼎、諸女方爵、史頌敦、頌敦、史頌盤、曾伯黎簠、漢建昭雁足鐙諸器,非完帙也。

則可知此本非全本。

《從古堂款識學》一書共收三百五十一器。其中,秦漢器二十九器。

該書對銘文文字和歷史事實考釋頗詳。尤其對殷周廟制的考證和研究,十分精彩。如,他對《周無專鼎》銘文中出現的“南中右無專”之“右”字的考證:

右,讀為侑。謂詔侑之。如《周禮•大宗伯》鄭注所雲:“賓者,進當命者之進。延之,命使登之。”延之義,《大宗伯注》雲:“王將出命,假祖廟立。依前南向。賓者進,當命者延之。命使登內史由王右以策命之。降,再拜。稽首。登冊命以出。”此其略也。按鄭氏此注,據《禮•祭統》及《儀禮》覲禮、文覲禮,太史是右。鄭注雲:“右,讀如周公右王之右”。是右者始隨入於升東面,乃居其右。古文是以為氏也。鄭以今文氏為是,故有此訓。若如古文則右讀亦當侑矣。必知為侑者,《周禮》王命諸侯,則賓乃大宗伯之職。

再如,他對上述銘文中“南中”其人的考釋:

今按《南宮中鼎》云“惟王命南宮伐白虎方之尊。王命中先相南國。”虎,白虎,西方宿。虎方猶云西方。《詩•采嶶》序云“文王之時,西有昆夷之患”。《出車篇》云:“赫赫南仲,薄伐西戎”,乃正相合。是南宮中即出車之南仲矣。

他的這一考證顯示出其學術功力所在和敏銳的洞察力。

徐氏為張叔未之外甥,據李遇孫《金石學錄》中的記載:

    叔未每得款識之難辨者,屬其細意融會,即豁然通解。

對於《周史頌敦》銘文的考證,他也是從禮制入手進行研究:

此王命頌慶賞蘇地,而頌以其事作彝器也。與《頌鼎》、《頌壺》、《頌敦》為一人之器。彼器作於前,此器作於後,知者《周禮》內史掌王之八枋之法,以詔王治。王制祿則贊為之賞賜,亦如之彼銘雲:“官司成周,監嗣新造,寊用宮禦”。寊,古聙字。賜也。即八枋之予也。禦、馭通。即八枋馭群臣,予以馭其幸也。此曰史,凡銘內史皆直曰史,則知為一人矣。彼紀受職受服受器,為其孝龔叔母龔姒作彝,蓋初命為大夫之辭。此直曰作彝,既辭也。故知彼器作於前,此器作於後也。奉王命慶賞人地而亦作彝器者,亦“大約劑書于宗彝”之意。

徐氏為張叔未之外甥,據李遇孫《金石學錄》中的記載:“叔未每得款識之難辨者,屬其細意融會,即豁然通解”。

此書之外,尚著有《古履仁鄉金石文字記》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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