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教育学院再镀金
公元1987年8月,我终于如愿以偿的挤进了梦寐以求的高等学府,坐进了郑州教育学院八九届历史二班那神圣的教室。
当时的院长是赵延洲,是一位乐于助人的学者,我县回郭镇人。科主任苏敏,年富力强,世界现代史教得游刃有余。班主任张培基,一位严以律己的兄长型管理者,他能让枯燥的古汉语深入浅出,让学生欲罢不忍。中年教师还有一个任八八届班主任的女老师陈今晓,精明强干,带我们的世界近代史。教中国古代史的席占魁教授是一个老教师,他不但课教得诙谐轻松,引人入胜,而且人和蔼,心善良,颇受学生爱戴。记得入校不久的金秋十月,天突然变寒,淫雨绵绵,大意的我因缺衣而瑟瑟欲抖,席老师见状,在课堂上就要把外衣披我身上,全班同学都感动地不得了,更让硬心肠的我热泪盈眶。教中国近代史的刘广明和教世界古代史的常霞,都是年轻教师,课堂艺术虽然有待完善,但后生可畏,来日方长。
进校以后,出于珍惜学习机会的动机,利用自己笔头的字体还说得过去的优势,我对诸如办板报之类的公益活动积极主动,被班主任指定为班长。说实话,我愿当班长是认为相聚相识五湖四海的求学者是一种缘分,为同学们做力所能及的服务一定有外人体验不到的乐趣。其实,中小学生中的班长,多是一种荣誉,而大学里的班长,却担负着管理班级的重要责任,尤其在我们离职进修集体中任“班头”,由于不存在毕业分配中的“近水楼台”问题,更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事实上,当时院方工作安排,确实走得是学生处——班长——学生这条路线,而大学里包括班主任在内的所有教师没课时绝对不进校门。
当时的同学虽大部分有教师经历,但入道不久的年轻者居多,自由散漫的习气时不时沉滓泛起:嬉乐无度、夜游不归者有之;漠视校规班纪、总在老师开讲之后姗姗来迟者不乏其人。我年龄略长,体味的世态炎凉多一些,忍不住爱用“如果你的学生也是这样”来提醒甚至批评几句,引起了一些同学的反感,产生了班长改选的动议。
选举的结局很有戏剧性。当宁夏同学马之迎当选时,他坚辞不受,直言不讳地劝告大家:谁当班长都要管理,都要得罪人。与其大动干戈改选班长,不如静思己过改变幼稚的想法。班主任因势利导,强调了纪律的重要性之后,仍推我继续“出山”。因此,在其后的两年之中,不但再没人提改选一事,而且年轻人自由散漫的行为大为收敛。
为了增加历史知识的直观性,老师曾几次陪我们外出参观:在绿城郑州,我们走进风格迥异的基督教、伊斯兰教教堂,撩起过她们玄妙神秘的面纱,在久远厚重的商城遗址上感悟过沧桑巨变。到九朝古都洛阳,大家参观设置在地下的古墓博物馆时都感觉呼吸受阻,在龙门石窟那目不暇接的雕像群里争相抱过丰满的佛脚。在古荥阳,史前文化仰韶遗址,古战场虎牢关,汉代冶炼的巨型铸铁等,一处处古迹前都留下了同学们求知的身影。到人杰地灵的巩义,唐三彩、宋瓷窑址的璀璨夺目,宋代七帝八陵墓群那恢宏的气势,仿佛让我们这些莘莘学子感到了历史的嘱托,听到了时代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