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的一声吼,让野狼也忍不住的嚎,不但朝着猴子嚎,也对着老键嚎,甥可忍叔不可忍!
老键咋了?骂了美国罢了,人眼下在袋鼠国享受着阳光沙滩,你北半球的冰雪严冬人就不稀罕嘛。
嗯,郭沫若是伪君子,这倒让我想起来昔日走廊上野狼和罢了就伪君子和真小人的论战,链接如下:https://bbs.wenxuecity.com/archive/2008/culture/285426.html
我倒是赞同野狼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圣人,真君子也很难找,大部分人都属于有缺点的普通人,都是些俗人,小人物,也就是我文章中说的“小人”。所谓“真小人”,就是真实不虚伪,有缺点和弱点,偶尔也会犯低级错误的人。”
如果老键这样“偶尔犯低级错误的人”你要和他不共戴网,那你恐怕没有朋友了。我猴子就是俗人一个,谁给俺送蟠桃,谁就是俺的朋友。
野狼提到胡风事件,点了丁玲和夏衍的名,其实这俩人我都不喜欢,但我喜欢的几个人野狼没有提到:老舍,巴金,赵丹,林巧稚,马思聪,程砚秋,简伯赞‘丰子恺……
他们在胡风事件中如何表现的呢?看看他们写的大字报:
茅以升——《揭下胡风派的骗人外衣》,老舍——《看穿了胡风的心》,巴金——《必须彻底打垮胡风集团》,高玉宝——《缴下胡风的剑》,曹禺——《胡风,你的主子是谁?》,程砚秋——《拥护全国文联和作家协会清除反革命分子胡风的决议》,丁玲——《敌人在哪里》,丰子恺——《肃清阴险的反革命分子》,赵丹——《我的愤怒已达极点》,林巧稚——《赶快从人们队伍中清除胡风》,剪伯赞——《坚决反对胡风集团的罪行》,冯友兰——《胡风和胡适“异曲同工”》,钱伟长——《决不容许胡风继续欺骗人民》,马思聪——《胡风——蛀墙脚的白蚁》,常香玉——《坚决镇压胡风》,于伶——《“敌人不投降,就消灭他”》,王光英——《工商界人士应该警惕》……,
莫不成这些人都是伪君子,今天我们就不应该看《半夜鸡叫》,不能读《雷雨》、《忏悔录》,丰子恺的漫画也要查封了?
人性啊,是最复杂的,所以我提倡每个人反省自己心里的小毛泽东。我总想,如果我再出生早10年,如果我不是黑五类的出身,我十有八九会是一位红卫兵小将;如果我没出国,我也很可能成了贪官。我真不敢高估自己的德性。
不错,郭沫若后期的个人道德真叫人大跌眼镜,但是在那样的环境里,他不管是迫不得已明哲保身,或政治投机获取资本,在当时都是司空见惯的,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在那样的环境里出污泥而不染。就胡风事件而言,郭作为文联主席,主持了一次批判胡风的会议,写了一篇豆腐干样的短文《请依法处理胡风》,从标题可以看出,是在向上面献媚,相比巴金洋洋洒洒的《必须彻底打垮胡风反党集团》,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说实话,郭献媚卖力,可要说落井下石陷害他人,那些后来受到迫害的知识分子比郭远远的心狠手辣。
郭的献媚诗,文革后才开始被人知晓,所以对中国社会几乎没有影响。我们这些当年半大的娃娃,不会忘记那本小人书《孔老二罪恶的一生》吧?你可知道作者就是这大名鼎鼎的巴金?要说“坏影响”,巴金的这些言行难道不比几首献媚诗歌坏上百倍?郭沫若不过是拍了几下领袖恶俗的马屁,巴金可是落井下石陷害好人啊!(要说献媚,巴金的《赞歌集》不一样的歌功颂德?)
其实,郭沫若并不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早在1927年他就任蒋介石指挥下的北伐军总政治部副主任,中将军衔。 “三二三惨案”之后,蒋介石着手清党,郭沫若在朱德的家里写下了声讨蒋介石的檄文《请看今日之蒋介石》,指出“蒋介石是流氓地痞、土豪劣绅、贪官污吏、卖国军阀、所有一切反动派——反革命势力的中心力量”,是“一个比吴佩孚、孙传芳、张作霖、张宗昌等还要凶顽、还要狠毒、还要狡狯的刽子手”。郭沫若随后参加了八一南昌起义,加入中国共产党。蒋旋即通缉郭沫若,郭前往日本避难。
1928年,为了推行无产阶级革命文学,郭沫若和创造社其他成员一起将鲁迅当成了绊脚石。郭沫若用杜荃的笔名,发表了《文艺战线上的封建余孽》一文。其中写道:“鲁迅先生的时代和阶级性,就此完全决定了。他是资本主义以前的一个封建余孽。资本主义对于社会主义是反革命,封建余孽对于社会主义是二重反革命。鲁迅是二重的反革命人物。以前说鲁迅是新建过渡期的反革命分子,说他是人道主义者,这是完全错了。他是一位不得志的法西斯。”
1930年郭沫若撰写了《中国古代社会研究》,他根据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社会学发展规律的论断,证明中国同样经历过原始社会、奴隶社会与封建社会,郭沫若由此在中国开创了唯物史观派,该书的观点是相当一段时间内中小学课本的参考教材之一。
……
由此可见,郭沫若的政治主张不是毛泽东强加给他的,而是出于自身的信仰和立场,至于他写的那些肉麻诗,我们大可以把自己当年的言行——跳忠字舞唱语录歌早请示晚汇报等拿来当个参照,不也是一样的肉麻可笑甚至“无耻”吗?我们有什么道德上的特权来给别人扣上一顶“无耻文人”的帽子?我们自己不过是当“文人”还没有资格,否则不是一样的“无耻文人”?
我们可以蔑视那些肉麻的献媚诗,但是不必站在道德高度藐视写诗的人,就像我们可以嘲笑忠字舞,但没有必要嘲讽如今在广场上扭秧歌的大叔大妈。
人性都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