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的法医,进洞房却被美丽新娘赶出来,当刑名师爷遇到的都是离奇迷案:“古寺谋杀案”、“洞房迷案”、“书院血案”、“鬼屋杀人案”等等,件件都是迷雾重重,让人头痛。
他运用自己的法医侦破推理知识,仔细勘察、精心检验、缜密推理,抽丝剥茧,揭开层层迷雾,终于将这些离奇案件幕后真相一件件大白于天下。
对付纷繁的案件他没问题,但面对侦破过程中不断邂逅的那些美丽而性格各异的女子,包括面对那个如花似玉又不能碰的新娘子,他又会如何表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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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关于新书《刑名师爷》
木头写的《纳妾记》得到了许多书友的厚爱和大力支持,入选了“年度十大最佳原创小说”,成绩的取得,离不开各位书友的大力支持,木头我在此表示由衷的感谢!
木头我写的法医推理侦破小说,得到了绝大多数书友的肯定,我感到很欣慰,决定新书《刑名师爷》继续写推理侦破小说,以福尔摩斯、柯男、金田一等名侦探为榜样,争取把侦破故事写精彩,写出自己的风格来。
《刑名师爷》这部书,我准备写成像《名侦探柯南》一样的系列侦破故事。这一次在侦破手段方面,会与《纳妾记》有所不同,《纳妾记》主要是法医侦破,案件几乎都是开放式的,利用法医检验和刑侦手段侦破案件,这种侦破贴近现实,现实生活中,绝大多数案件都是靠这种方法侦破的。
但在《刑名师爷》这部书,各位书友会发现,主角侦破方法上会有变化,我会以法医尸检为基础,更多地加入逻辑推理,不少案件还会借鉴日本推理小说常见的“密室杀人”类型组织安排,主要目的是提高侦破小说的悬疑性和互动性。
目前,这还都只是木头的一些想法,能否到达这样的目的,木头心里还没底,但还是那句话:既然选择了写推理侦破小说,木头就会踏踏实实努力写好,争取写出精彩的侦破故事来。
至于女人,那是少不了的,要不然,侦破故事就会让人感到单调,不过,《刑名师爷》故事里涉及女人的情节,会比较明快清新,情节处理上会比较轻松,尽可能不写琼瑶阿姨的那一类哭剧。
关于女人的数量嘛,也不会太多,至少不会超过《纳妾记》,同时,也不会让主角轻易得到任何一个女子。木头现在知道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是YY小说的至理名言。当然也不会久拖不决,讲究一个水到渠成才是上品。
最后,衷心希望《刑名师爷》能得到您的支持和鼓励,谢谢!
作品相关 刑名师爷的来源
清末人汪康年在他的《汪穰年笔记》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一年新到任的无锡县钱知县请了一位金师爷帮助他处理审判事务。这位金师爷正当少年,风流倜傥,很快就和惠泉山尼庵里的一个尼姑要好上了,经常流连忘返。有一次钱知县遇到一个紧急案子,急需师爷帮忙,可等了天,金师爷还是不见踪影。钱知县在堂上急得团团转,不由自言自语地埋怨了几句。又过了几天,金师爷满面春风地回到衙门,有个仆人把钱知县的埋怨话传给了金师爷,金师爷勃然大怒,抓起砚台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打点行李就要走人。钱知县知道了,赶紧跑来陪不是,再三道歉,可金师爷非走不可。钱知县只得送出衙门,还拿出一百多两银子权作送行。金师爷拿了银子扬长而去,再到惠泉山尼姑庵盘桓。等到用完了那些银子,无路可走。幸好那尼姑愿意还俗嫁他,拿出私房钱来供他捐了个知县。金师爷和尼姑成婚后果然官运亨通,转了几任,升到镇江知府,原来的东家钱知县却还在镇江下属的一个县当知县,正因事获罪。金知府不忘旧情,帮助钱知县保住了官职。金知府样样顺心,就是家中妻子常作河东狮吼:“你忘了你的官是怎么来的吗?”
从这个故事可以知道,师爷并不是衙门的公职人员,也不是长官雇佣的帮手,幕友来去自由,而长官离了师爷好象就不会作官了。这就是明清(清朝更为典型)时期州县衙门的一个奇妙现象。
师爷是民间的俗称,正式的称呼应该是“幕友”、“幕宾”、“西席”。他们是州县长官私人聘请的政务、事务顾问,双方之间的关系是主人和宾客、甚至是学生和先生的关系,双方地位是平等的。长官要尊称幕友为“老夫子”,或“先生”;自称“学生”、“晚生”、“兄弟”。而幕友也无须称长官“老爷”,一般是称“东家”、“东翁”、“堂翁”、“太尊”,或以当地绅士的口吻称呼长官“老公祖”、“老父母”;自称“晚生”、“学生”。双方都是平礼相见,不分尊卑高下。有时还是长官取卑下位置。如《切问斋文钞》里提到,长官要和幕友一起用餐,等幕友动了筷子长官才能动筷,平时要经常问寒问暖,礼貌周到,讨论问题也要尊重幕友意见,不可固执己见。而象上面的故事那样,幕友对长官倒是常常摆摆架子的。
州县长官请幕友帮忙佐治的风气从明朝开始,而到清朝大盛。清朝刚入关不久,就在皇帝颁布的“上谕”中承认各地州县官“文移招详,全凭幕友代笔”。后来雍正皇帝颁布《钦颁州县事宜》中专列“慎延幕友”一条,变相承认州县长官可以聘请幕友帮助处理政事。清朝号称“无幕不成衙”,从上到下各衙门都聘请幕友,而州县事务最杂,几乎没有不请幕友的。能力差的州县官要请十几个幕友,一般的州县官请五、六个幕友,至少也要请两三个。
幕友完全以私人身份应聘,和长官的关系也是私人关系,一般不会出现在公开的场合,就象“入幕之宾”的成语所说的那样,平时师爷是在内宅里自己的书房处理各类文件的,并不出头露面。虽然到了清末有的幕友在衙门外居住,但至少不会随同长官坐堂审案、或到签押房办公。
州县长官要从自己的收入里拿出钱财来支付师爷的报酬,这种报酬和教师一样,叫做“束修”。师爷要“礼聘”,明代小说《醒世姻缘传》中提到主人公聘请师爷时旁人的忠告:“这做官的幕宾先生,一定也就和那行兵的军师一样,凡事都要和他商议,都要替你主持。……该择一个好日子,写一个全柬拜帖、下一个全柬请帖,定住那一日请,得设两席酒儿,当面得送五、六两聘礼。”
明清时江浙一带文才荟萃,考科举出来的官多,落榜者更多,很多的落榜者转而学习为人佐治的本领。靠着作官同乡的提携,他们跟着去上任“佐治”,因而江浙的师爷遍布天下。其中又以绍兴人居多,绍兴在明朝以出书吏衙官闻名,后来又转为当师爷,绍兴籍贯的师爷互相介绍,把持各地州县衙门。清人笔记《三异笔谈》就有一个绍兴师爷把持云南的故事。
春光后花园
夜色阑珊,星光点点,初夏的夜晚乍暖还寒。
工部从五品员外郎夏鸿的府邸后花园青草地上,传来男女说话声。
就听一个女孩子慌慌张张道:“少爷,今天可是您……洞房花烛之夜,您要和奴婢……那个……,小姐,不,奶奶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别管她!亲亲海棠宝贝,快把你那风流手段都拿出来,少爷我等不及了……!”
接着,就是刺啦一声嘶裂衣衫的声音和女孩的轻声惊叫,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声。
忽然,满天星斗中,有一个慢慢越变越亮,亮得刺眼!
就在这时,那少爷身子一挺,右手抓住了心口,发出了痛苦的呻吟。随即,垂下头,扭了几扭,一头载在赤裸女孩身边,一动不动了。就在这时,一道闪电,从冥冥夜空中射下来,照在这男子的身上,光芒四射,如神仙下凡一般!
那女婢先是闭着眼睛喘息着,配合着少爷的动作,忽然发现少爷不动了,微觉诧异,她一直闭着眼睛,没有发现刚才少爷捂着心脏痛苦的表情。
少女等了片刻,还是没动,随即感觉一个沉闷的东西栽落在自己身边,这才慌忙张开眼,就看见那一道白光如闪电一般劈在了少爷赤裸的身上!
这道闪电静悄悄的,虽然少女没有听到雷声,但此刻的震惊绝对不亚于一道霹雳。那女孩伸手探了探男子的鼻息,发觉已经气息全无,吓得惊声尖叫,响彻整个后花园。
她挣扎着努力从男子身下爬了出来,胡乱套上衣裙,惊慌地往外跑。
跑到后花园门口,一个花白胡须老者从黑暗里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这女婢:“海棠,我不是叫你在后花园伺候少爷吗?你怎么跑出来了?少爷呢?”
女婢海棠惊恐万状:“老何头,不得了了……刚才……一道闪电……把少爷……把少爷劈死了!”说罢,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什么?”老何头一惊,“快去报告老爷和奶奶!”急步往后花园跑去。
老何头急步来到这男子身边,只见他赤身露体,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人事不知。一探鼻息,已经气绝身亡,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不一会,员外郎夏鸿带着夫人和一大帮子丫环仆人急冲冲跑到了后花园,一见这男子惨样,也慌了神,夏鸿忙问道:“天楚怎么了?”
老何头刚才已经拿过男子的衣衫给他胡乱穿上,正俯在他身上悲声哭泣,听到老爷问起,便答道:“海棠说……说他们两在后花园……的时候,少爷……少爷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劈了,已经没气了~!我可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老爷啊~!”说话间,已经是老泪纵横。
站在一旁的夏夫人脸上现出一丝解脱的快意,却假意悲声哭泣起来。
他们身后围观的仆人中,一个大眼睛模样十分俊俏的小丫鬟斜眼看了看躲在角落里吓得簌簌发抖的丫鬟海棠,又掉头看了一眼草地上衣衫不整的这男子,轻啐了一口,自语道:“死得好!新婚大喜却去干这等勾当!活该被雷劈!哼!”
“飞燕,不得无理!”夏夫人扭头瞪了那丫鬟一眼。
丫鬟飞燕急忙躬身答应,不敢再言。
夏鸿跺脚道:“我没照顾好天楚,可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父亲啊!”
原来,地上这青年男子名叫孟天楚,他父亲孟豪与这工部员外郎夏鸿夏大人是少年同窗好友,情同手足,结为异姓兄弟,因为两家交好,后来两家各生了一儿一女,便结了娃娃亲。
科举考试中夏鸿金榜题名,高中进士后走上仕途,官至工部五品员外郎。而孟豪不仅屡试不中,加之家道中落,夫妻两最终郁郁寡欢而死。
这夏鸿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最讲的就是一个信字,虽然孟家已经败落,而孟豪又已经死了,但他却依旧守信,先是帮扶督促孟天楚考科举,想让他谋个功名再与自己的女儿成亲,没成想这孟天楚不争气,拿起四书五经就昏昏欲睡,寻花问柳歪门邪道倒是样样精通。把这夏鸿气得差点吐血。
夏鸿眼看这孟天楚已逾弱冠之年,却和他老爹一样科举屡试不中,自己的女儿也到了出阁的年龄,再不嫁,就要被人偷笑了。无奈之下,这才安排两人今日成亲。
没想到,拜过天地送入洞房之后,这孟天楚不好生在洞房里享受这人生快事,却跑到这后花园和小丫鬟鬼混,听仆人说被雷劈死了。
雷劈死?不可能啊。夏鸿抬眼望了望繁星点点的天空,对老何头吼道:“胡说!没有乌云没有下雨,哪来的闪电雷劈?”
这老何头是孟家的老家仆,孟家虽然败落,孟氏夫妻先后去世,他却还是忠心耿耿一直跟随着少爷孟天楚,听了这话,老何头慌忙道:“老奴也是听海棠说的。”
夏鸿脸色铁青,一转身,盯着海棠:“你这贱人,究竟怎么回事?快说!”
海棠吓得全身发抖,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是……是老何头给了我两吊钱,让我到后花园来陪少爷,结果,天空劈了一道闪电下来,把少爷给劈死了……”
“还敢胡说!满天星斗哪来的雷电?”夏鸿认定海棠说的是瞎话,恨声道:“分明是你勾引少爷,这初夏之夜,天寒地冻的干那种事情,得了‘马上风’,这才死了,你这贱人,洞房花烛夜,竟然敢勾引新婚姑爷!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把她拉下去,鞭笞一百,送官法办!”
众家奴齐声答应,上前就拖海棠。
海棠一边挣扎一边哭诉着冤枉。正在折腾的时候,就听到地上直挺挺躺着的孟天楚啊了一声,随即慢慢睁开眼睛,转着脑袋四下张望:“我……我这是在哪里……?”
老何头又惊又喜,扑上去抱起孟天楚:“少爷~!少爷您没事啊?真是太好了!老奴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现在没事了,太好了!”
夏鸿更是喜出望外,急步上前,弯下腰问道:“天楚,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先躺着别动,感觉怎么样?”
夏夫人和那俏丽的小丫鬟飞燕都是满脸失望之色,海棠则是死里逃生的惊喜。
洞房花烛?
听了老何头的话,孟天楚一愣,一骨碌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又盯着那一群围着自己的男男女女的衣衫,更是奇怪,结结巴巴说道:“你们……你们……,我……我……”
他为什么这幅神色呢,原来,此孟天楚非彼孟天楚。
他原来是现代社会某市刑警队法医,这天野外山上某地发现一具无名尸体,他奉命提着法医物证勘查箱跟随前往验尸。走在山路上,内急到路边草丛里小解,一道白光无声无息从天而降,瞬间将他和手提箱吸走。
他只感觉到身边电光闪闪,斗转星移,世界飞速在自己四周旋转,不知过了多久哄的一声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这后花园里,一群穿着古代那种奇奇怪怪衣袍衣裙的男男女女围在自己四周。
他脑海中闪过一些恐怖又十分刺激的词汇:穿越?时空隧道?相对论?时光旅行?
奇怪了,要是时空穿梭,那自己就应该穿戴现在的那身警服啊,怎么变成了长袍了?看样子,这些人都认识自己,而且关系好像还很不错,旁边这老头还叫自己是什么少爷,难道是个富贵人家?
这些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呢?要么就是自己的相貌与他们的少爷很相象,要不就是自己压根就是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刚才那老头说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那就很可能的确是已经死了,然后自己借尸还魂又活了过来。
不对,这世界上哪有鬼啊,自己可是写了好几年入党申请书要求入党的积极分子,我们的党可是信奉马克思主义,是无神论者。
既然没有鬼魂,那自己这又算哪档子事呢?穿梭时空还是借尸还魂?对了,好像有部科幻电影,说一种时光机器可以把人的身体分解成分子结构,穿越时空,到历史某个时刻再重新组合。难道自己也是这样吗?
他猜对了,原来,他小解的时候,他的头顶外太空里正好有一架天外来客UFO星际旅行路过地球,时空机器出了小毛病,意外开出了一道时空隧道,正好击中他和法医物证勘查箱,箱子被整个时空转移走了,而对他这个生命体,时空机器却只是将他与古代这位刚刚因性猝死而死亡的孟天楚孟少爷的大脑进行了调换。
也就是说,这位古代少爷身体还是原来的身体,但少爷的大脑,已经换成了他的大脑。所以,并不是借尸还魂,也不是完整意义上的时空旅行,准确地说,应该是他的大脑进行了时空旅行来到古代,替换了一位古代少爷的大脑。
外星人虽然发现了这个错误,却懒得管这种闲事,开着UFO溜之大吉了。所以这件事情,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鸿奇怪地望着他,问道:“天楚,你没事吧?要不要找郎中给你瞧瞧?”
孟天楚惶然不知所措,一骨碌爬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零乱的衣袍,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心想,天楚,我的名字叫天楚?没有姓天的,这两个字好像只是名,那自己姓什么呢?问自己这话的,看上去好像电视剧里的老爷,不知道是谁。
他心里还一直在那些词汇的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此刻心中一个念头就是,情况不明之前,不能乱说话,别让人当成天外飞仙抓起来拿去展览,那就完蛋了。活动了一下手脚,摇摇头,笑道:“我……我没事……”虽然在笑,可这笑容干巴巴的,因为他还没从这穿越的震惊中回味过来。
夏鸿见他脸色有异,还以为他丑事被人发现,羞愧难当,见他爬起身来东张西望,这身体倒没有什么问题,便微笑道:“没事就好!老何头,飞燕,你们两还不快把少爷送回去!再出什么岔子,老夫定要重重责罚!”
就在这时,几个家仆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急声道:“老爷,后花园发现一口扁扁的箱子,很沉,不知道怎么来的!”
他忙道:“扁扁的箱子?是不是白色的,可以提着?”
“是啊,姑爷。”
“那……那是我的,是……是朋友送我的,快拿来给我!”他支吾道。那里面装的是他法医物证勘查常用设备、器械和试剂,不知道自己来到哪个朝代,自己这一箱宝贝可不能丢了。
夏鸿知道自己这新姑爷整天就喜欢捣弄一些歪门邪道,这大箱子肯定也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心教训两句,可今天大喜的日子,也不好多说,便哼了一声,袖袍一拂,转身走了。夏夫人也跟随而去。
飞燕老大不乐意斜了他一眼,冷冰冰道:“姑爷,回洞房吧。”
他还在东张西望,没注意到这话。飞燕提高了声音:“喂!孟少爷,你走不走啊?”
孟少爷?自己姓孟?那自己的名字就叫孟天楚了?这名字马马虎虎还将就,既然上了这人的身,又到了这人的家,那以后就用这名字好了。
孟天楚问飞燕道:“去……去哪里啊?”
飞燕白了他一眼:“洞房啊!——明知故问!”
“洞房?”孟天楚惊喜交加,自己的狗屎运看来很不错,一穿越回到古代,就赶上洞房花烛,哈哈,真是爽啊,好生瞧了瞧眼前这大眼睛俊俏的小丫鬟,忙道:“我和谁洞房?是咱们两吗?”
飞燕瞪了他一眼:“美死你!油嘴滑舌!再不走我可要走了。”
“走走!”孟天楚忙不迭叫道,这时候,家奴已经将他的法医物证勘查箱提来交给了他。
飞燕转身往后花园外走,孟天楚急忙将箱子交给老何头,让他保管好,然后急忙跟上,老何头见少爷死而复生,不由喜不自胜,提着箱子跟在后面。
转过重重亭台楼阁、回廊亭榭,这才来到一处小院子。
这小院子里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大花的喜字贴在墙上门上,一派喜气洋洋。
孟天楚又惊又喜,心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洞房?
包办婚姻
身后跟着的老何头几步追上,说道:“少爷,老奴在门口伺候着。”
孟天楚点点头,心想,我要进洞房享受人生快事,你不在门口等着,难道还想跟进来不成?
那飞燕已经走进了房里,孟天楚急忙也跟着撩门帘走了进去。
这新房是里外套间,外间是小丫鬟住的,里间才是他们的洞房,里外间只有一个门框,没有门,而是用绣着大红喜字的门帘隔开的。
孟天楚撩开门帘进了里屋,只见房里布置得更是喜气洋洋,喜床上鸳鸯被叠得整整齐齐。床边坐着一个女子,大红色霞帔锦衣,盖着一个大红的盖头,身形上看,婀娜多姿。
孟天楚简直嘴都要笑歪了,没想到自己不远万里来到古代,第一件事就是进洞房,哈哈哈,这简直也太爽了,让他忘却了所有的惊恐和担忧。
丫鬟飞燕走到那红盖头新娘身边,低下身几哩咕噜说了几句。那新娘子哼了一声,这一声虽然轻,却清脆如洞箫长笛,竖琴古筝,简直如同天籁之音一般,把他高兴得抓耳挠腮,喜不自胜。
飞燕站起身,冷冷对孟天楚道:“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揭盖头!”
“好嘞!”孟天楚几乎是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来到新娘身边,一股清幽的淡淡的香味,将他全身裹在其中,简直心旷神怡。
孟天楚一仰脖子,闭上眼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赞道:“哇~!好香啊。”伸出手去抓住盖头的一角,慢慢往上撩起,新娘的脸庞一点一点露了出来,先是尖尖的下巴颏,然后是红红的樱桃小嘴,高挺的鼻梁,白里透红的练蛋粉嫩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又黑又亮的丹凤眼,长长的睫毛在眼部投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让人心头顿时升起无限的爱怜。
如果说飞燕已经算得上罕见的美女,那这新娘子,简直就是人间尤物,天女下凡了。
孟天楚将红盖头轻轻取了下来,望着大红凤冠下娇媚无限的新娘,高兴得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只可惜,这新娘的眼神是冷冰冰的,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飞燕在一旁冷声道:“嗳!盖头已经揭了,你还不快出去!”
“出去?出哪里去啊?”孟天楚觉得自己怎么有点傻乎乎的。
飞燕眼睛一瞪:“你爱上哪上哪,你刚才不是在后花园和海棠那个骚狐狸正在鬼混吗?继续去找她啊。要不去花街柳巷找你那些相好的去!”
孟天楚有些反应过来了,肯定是自己上了身的这个少爷是个花花公子,惹得新娘子不高兴了。看来得哄一哄才行,忙躬身道:“我刚才……”刚说了个开头,就想起来,听飞燕的意思,好像自己上身的这个少爷在自己上身之前,正在和一个叫海棠的女子在后花园办事。完蛋了,这种事情怎么解释嘛,还被这个什么飞燕丫鬟给抓了个现行。
没等孟天楚想到撒谎解决的办法,新娘子已经冷声道:“行了,你不用说了,你干什么事情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我们已经说好了的,只做一年的假夫妻,现在请你走吧!”
假夫妻?一年?孟天楚有些头昏,自言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那新娘冷冷望着孟天楚,“你别忘了,我嫁给你,只是因为不想让爹爹成为背信弃义的人,既然我们是自幼定的娃娃亲,你爹娘也不在了,我们夏家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所以才嫁了你。只不过,这门婚事也就是做给别人看的。你以后休想再踏进我的房间一步。言已至此,现在请你出去!”
听了这话,孟天楚有些反应过来了,敢情这新娘根本不想嫁给自己,只是因为这是一门双方父母当初定下的婚事。这封建包办婚姻真是害死人!
孟天楚心想,如果自己上身的那个少爷,新婚之夜还在和别的女人瞎搞八搞,那还真不是个东西,孟天楚心想,我就不一样了,穿越之前,我可是堂堂刑事警察学院法医系毕业,配你也不算辱没了你,不过,这件事是没办法提的了。
女孩子就服哄,好言好语哄一哄就好了,孟天楚满脸堆笑,用当年大学追女孩子的厚脸皮精神,十分诚恳地说道:“我……我改还不行吗?”
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连孟天楚自己都觉得有些感动了。可那新娘还是冷冰冰的说道:“免了,你我还是各过各的,我们俩已经说好了的,做一年名义夫妻,一年后,你写休书休了我,从此两清!”
休妻?这词汇好熟哦,好像是古代离婚的方法,怎么新婚之夜就定了离婚的时间,这不是假结婚嘛。原来这女子一家人不想毁婚,落人口实说他们嫌贫爱富,这才搞出这一场戏来。
飞燕在一旁猛地推了孟天楚一把:“喂!小姐的话你没听到吗?还不快出去!”
孟天楚冷不防被推了一个趔趄,顿时来了气,心想,我这人没有傲气,但傲骨倒还有两根,既然不是真心嫁我,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自己又何必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呢,就当是做了一场春梦吧。
孟天楚从来都相信天涯何处无芳草,当年大学里虽然对漂亮女生也曾经死缠烂打过,但只要知道没戏,倒也拿得起放得下,从来不会哭哭啼啼闹失恋。
孟天楚站稳了身子,长叹一声:“原来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既然如此,咱们就各自珍重吧,告辞!”两脚一并,啪地敬了个军礼,向后转,大踏步就往外走。
刑警学院没白读,这几下子还挺标准,心中得意,一不留神,一脚正拌在门槛上,几个踉跄往前跌出,差点摔倒。好在以前的训练没偷懒,身手还算敏捷,往前窜了几步,到底还是站住了。
等他站稳脚步,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响,洞房的大门已经重重关上。
书房
“千万不要有糗的感觉!”孟天楚心想,正了正衣冠,左右看看有没有别人注意到自己。还好,除了门口那老何头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到没别人。现在孟天楚算是明白了,这老何头刚才为什么要说他在门口等着,敢情他已经知道,孟天楚进去呆不了一会就会被轰出来,所以才在门口伺候着。
孟天楚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大红喜袍,从来没穿过,还没穿习惯,不过京剧里倒看见过古代人怎么走路的,好像是迈方步。于是他学着走了几步,一步一停,这也太费事了,干脆撩起衣袍前摆,就这么乱走好了。
老何头也不知道刚才从哪里拿来了一个灯笼,见孟天楚出来了,忙提灯笼跑上前,躬身道:“少爷,咱们去哪里呢?”
“废话,当然是睡觉喽,天都这么晚了,不睡觉干什么?”
“是是,老奴是问咱们是回书房呢还是到柳花胡同呢。”
“柳花胡同?去那里干什么?”
老何头奇怪地看了孟天楚一眼:“去找眠云、翠红她们啊。”
看见老何头疑惑的眼神,孟天楚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别乱说话,这个身体可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孟天楚少爷了,那个少爷的记忆半点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了这一身躯壳。
听老何头说起的这两个女子,从名字上看,显然都是烟花柳巷的女子,孟天楚对这样的女子没什么兴趣,现在刚刚来到古代,时差还没适应,又被新娘子轰了出来,脑袋是昏的,最好早点睡觉,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于是,孟天楚摆了摆手:“不去了,回书房。”
老何头侧身一旁,将手中灯笼往前高高伸出,静等着孟天楚先走。
孟天楚看他那架势就知道,这老头是下人,不敢走在主子的前面,所以想等孟天楚先走,他好跟在侧后方举着灯笼照路。可孟天楚心想,我哪里知道这书房在什么鬼地方,便咳嗽了一声,说道:“老何头,你走前面吧。”
主子有令,莫敢不从,老何头急忙举着灯笼上前两步,也不敢在孟天楚身前走,便侧着身走在路边,孟天楚举步跟上,这书房就在这小院子里,洞房的对面那排厢房,十几步路就到了。
新郎和新娘住在一个院子里,外人不知道的都以为他们相亲相爱住在一起了,实际上一个院子里却两地分居。
孟天楚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是里外两间。他里外转了转,发现外间是书房,里间是卧室,自己的那个法医物证勘查箱,好好地放在里间墙边。他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设备、器械和试剂都完好无损。
这书房还真的算得上是间书房,整整齐齐放满了线装书。孟天楚饶有兴趣地取了一本,翻了翻,全都是繁体字,而且还是竖排的,没有标点,吃力地读了一段,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分句,更不知道写的是些什么东东。
又拿了几本随手翻了翻,也是看不懂,放了回去,在椅子上坐下。
老何头泡了一杯浓茶进来给孟天楚。
孟天楚含含糊糊问道:“老何头,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昏死过去了?”
老何头躬身道:“老奴也不太清楚,老奴根据少爷的吩咐,给了丫鬟海棠两吊钱,然后带她到后花园陪少爷,过了一会,就看见她慌慌张张跑了出来,说是少爷您被一道闪电劈中了,老奴跑去看,见您没了气息,还以为……还以为……嘿嘿,少爷真是吉人天相。”
让海棠陪自己?原来自己穿越过来上身的这个什么少爷,还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在新婚之夜,找丫鬟干那种事情,真是的。就不知道这丫鬟长得什么样。刚才自己穿越过来上了这少爷的身之后,慌里慌张的什么都没注意,现在冷静下来了,这才想起了这个问题。
孟天楚迟疑了一下,讪讪道:“这海棠……”
老何头立即会意,忙道:“老奴这就去叫海棠!”转身几步出了门。
孟天楚其实只是好奇,他刚穿越过来,还没空去理会这些东东。等了一会老何头还没来,百无聊赖,又到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翻看,却是一本《大明律》。
孟天楚学的虽然是法医专业,但也学过刑民等基本的实体法和程序法,也选修过法制史。只不过,那都是混学分的,也没认真学。加上这《大明律》又都是繁体字,竖行,更是难以看懂。
左右无事,闲极无聊,边硬着头皮一个字一个字读下去,这一静下心来,发现原来繁体字虽然记不住怎么写的,但大部分倒也还认识。只不过读得很慢,一页纸差不多看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看完。
这时,老何头一个人跑了进来,神情颇为尴尬,孟天楚微微一怔,望向老何头。
老何头陪笑道:“少爷,海棠她……”
“怎么了?”
“她被老爷用家法鞭笞一百,屁股和大腿被打得皮开肉绽,此刻正爬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呢,老奴原来猜想,既然少爷没事,老爷应该不会责罚海棠了,不过,听说是小姐的主意……”
孟天楚桌子一拍:“这女子好狠毒!”脸上一付愤愤然的样子,肚子里却有些好笑,这小姐虽然对自己冷冰冰的看不上眼,把自己从洞房赶了出来,但听说丫鬟勾引她老公(其实是她老公勾引丫鬟),还是唆使老爷将这丫鬟海棠暴打了一顿,这小女子一定是吃醋了,嘿嘿。
随即又一想,不对,恐怕不是吃醋,吃醋是爱的表现,从刚才的对话来看,这小姐根本看不起自己这孟天楚少爷,甚至充满了鄙夷,怎么会有爱呢?没有爱,何来的吃醋?这一顿鞭子只不过是她作为名义上的妻子表明的一种态度而已,倒也不真是吃醋,想到这里,顿时有些兴趣索然。
想到这小姐,这才想起,这小姐叫什么还不知道呢,这话可不好问老何头,怎么套出来呢。想了想,斜眼看了看老何头一双手,倒不像做粗活的,说不定通些文墨,便道:“老何头,你帮我写个字条给奶奶,就说我饿了,让飞燕给我弄点吃的。”
告状
老何头忙道:“这事老奴来办好了,老奴这就去厨房让他们做,少爷您想吃什么?”
孟天楚摇头道:“不,我就要飞燕做,老子怎么说都是姑爷,连个小丫鬟都指挥不动,还当个屁的姑爷!叫你写你就写!”
老何头猜想孟天楚肯定是刚才在洞房里受了小姐和丫鬟飞燕的气,拿小姐没办法,就故意想法子折腾一下丫鬟飞燕,出出心中的闷气。老何头忙点头答应,书桌上就有现成的纸笔,磨了一点墨,提起一只狼毫毛笔,笔走龙蛇,很快写好了,搁下笔,眼望孟天楚。
孟天楚拿起那字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娘子:麻烦飞燕姑娘给为夫做点宵夜。”这手毛笔字倒还马马虎虎,他不知道,这老何头以前是孟天楚的父亲孟豪的书童,懂一些文墨。
不过,吃夜宵不是孟天楚的主要目的,便把眼一瞪:“谁叫你写这么客气?重写,给我写严厉一点,前面要直呼其名,什么飞燕姑娘,叫飞燕丫头!命令她让飞燕给我做宵夜,不答应就家法伺候,他***,一个小丫头片子,敢对老子呼来喝去,还反了她了!这古代不是讲究个男尊女卑嘛,老子不信就制服不了她!”
老何头暗自吐了吐舌头,看来少爷的火气不小,对那句“这古代”有些不太理解,不过见孟天楚怒气冲冲,却不敢多问。急忙换了一张纸,提笔重新写过。
孟天楚拿过来又瞧了瞧,只写上面写着:“夏凤仪娘子:为夫命你指令飞燕丫头给为夫做宵夜送来,违者家法伺候!夫君天楚。”
夏凤仪?有凤来仪?凤凰驾临一般美妙飘逸?单从外表看,她绝色美貌,倒也不委屈这句话。自己没见过凤凰,也不知道凤凰是不是都是这样冷冰冰的。
孟天楚一边想,一边微笑着点点头,又道:“把年月日也写上,对了,还有年号也写上,正规一点。让她知道厉害!”
老何头急忙提笔,在下面加上:“嘉靖二年四月初六。”
嘉靖?明朝?我穿越到了明朝?孟天楚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几个小时之前,自己还在现代社会爬坡爬岭验尸查案,几个小时之后,自己就时空穿梭到了几百年前的明朝,还娶了一个摸不得碰不了的俏佳人做老婆,这世事变化也太快了。
老何头见孟天楚傻愣愣站在那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敢问。半晌,孟天楚这才长叹了一声:“就这么送去吧。”
老何头忙答应了,拿着那纸条,匆匆出了门。
孟天楚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天啦,自己灵魂出窍,尸体肯定留在了现在社会,爸爸妈妈知道自己死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想起父母,孟天楚心里沉甸甸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里别说邮局了,连电话亭都没有一个,打个电话打不了,写封信报声平安,却也没人能送。
正在他伤心出神之际,老何头回来了,陪笑道:“字条送给少奶奶了。”
孟天楚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些思绪,回到现实之中,问道:“她说什么没有?”
“奶奶说……奶奶说少爷要想吃就自己……,还是老奴给您去厨房让他们做吧!”
孟天楚大怒,心想,古代不是男尊女卑吗?不是丫鬟都是什么卑贱的奴婢吗?怎么到我这里,什么都不是呢。想起刚才飞燕推了自己的那一把,差点把自己推个狗吃屎,这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反正你们***看不起老子,那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要闹他个地覆天也翻!
怎么闹?点把火?还是别,孟天楚冷静想了想,这夏鸿强行将女子嫁给一个登徒子,看来对这信义二字看得很重,不如去找这老头,装委屈,看看他们怎么说,说不定能利用这老头重信义这一点,好好治治这两个臭丫头。
孟天楚想罢,呼地站起身,对老何头道:“提灯笼,跟我去见老爷!”
老何头见孟天楚气得脸都绿了,有些害怕,更不敢违抗,急忙提了灯笼,依旧前面领路。一直来到了老爷的住处。
老爷夏鸿正和夫人在客厅里喝茶说话,忽见到孟天楚进来,微微一怔。
孟天楚没等他说话,学着古装电视剧里文人的样子,躬身一礼:“岳父、岳母,小婿特来问问,不知今日凤仪姑娘是与谁成亲?”
夏鸿上下看了看孟天楚,心想你脑袋没病吧,怎么问这么个问题,随即明白,孟天楚这话肯定另有深意,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孟天楚又是深深一礼,悲愤的声音说道:“天楚不明白,所以特来问问岳父岳母,今日凤仪姑娘与谁成亲?”
夏夫人满脸不悦:“贤婿何出此言?既然你都称呼我们为岳父岳母,怎么还要问谁是新姑爷呢?你这不是存心……”
“不对吧!”孟天楚一脸自嘲,叹息一声,“天楚哪有这等福气!”
夏鸿皱了皱眉:“楚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是不是凤仪这丫头欺负你了?”
原来你也知道你这女儿不是善类?孟天楚听了夏鸿的话,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昂首道:“没错!既然我今日已经与凤仪姑娘成亲,为何凤仪姑娘不让我进洞房睡?”
夏鸿和夫人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惊谔,看孟天楚这样子倒不像是假装的。夏鸿道:“有这等事情?”
“嘿嘿,既然凤仪姑娘看不上天楚,伯父就不该将她强行嫁给天楚,闹到这种地步,谁都不开心!”孟天楚一副委屈得要哭的模样,几乎连夏夫人都觉得有些同情了。
“居然有这等事情!”夏鸿桌子一拍,“仪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不仅凤仪姑娘如此,连飞燕都不将天楚看在眼里!”孟天楚鼻子吸了吸,眼睛使劲眨巴了一下,想挤出几滴眼泪来,可他的泪腺属于欠发达地区,怎么挤也还都是干巴巴的。
三纲和女诫
“飞燕怎么你了?”夏夫人问道。
“她将天楚推了个跟头,差点把脑袋都摔破了!”孟天楚吹牛不打草稿,“然后将天楚扔出了洞房,这些老何头都看见了,你们要不信,可以问问老何头!”
夏鸿重重地哼了一声,脸色铁青。
孟天楚暗中偷笑,继续火上浇油:“天楚感念岳父您老人家对天楚的期待,天楚便决定发奋读书,希望将来能有所作为,所以被撵出洞房之后,便挑灯夜读,读到后面肚子有些饿了,想着这天也昏暗,老何头眼神不好,便让飞燕给我去厨房要些吃的填填肚子。没想到飞燕说,她只是小姐的奴婢,不是我孟天楚的奴婢,我要想吃,自己爬去厨房找点残汤剩饭……!”
夏鸿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拍:“真是混帐东西!”
孟天楚抬起宽宽的衣袖,抹了抹干巴巴的眼眶,吸了几下鼻子,语带哽咽说道:“伯父伯母,小侄……小侄自知配不上凤仪姑娘,今日……今日受此大辱,再也无颜呆下去了,特来向二老辞别,这就要走了……”
孟天楚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厉害,夏鸿知道,要是孟天楚新婚之夜离家出走,将自己在孟家受到的待遇在外面乱说一通,不仅自己颜面扫地,恐怕女儿也将成为河东狮吼的典型代表记入史册了。
更何况,夏鸿十分看中这信义二字,他将女儿嫁给登徒子孟天楚,就是为了圆这个信字,一直扶助故人之子,也是为了圆这个义字,岂能让女儿毁了。
此刻听到孟天楚辞别要走,而且称呼自己夫妻为伯父伯母,自称小侄,显然已经不准备认这门亲了,又是惭愧又是着急,桌子重重一拍,砰的一声,桌子上两个茶碗都震得跳了起来,吼道:“来人!快来人!”
门外跑进两个家仆,躬身施礼。
“去!把你们少奶奶和那个贱婢飞燕给老夫叫来!马上,她们敢不听话,就……就把她们捆来!”夏鸿拍着桌子吼道。
两个家仆答应了急步跑了出去。
夏夫人见夏鸿气得脸色铁青,强笑道:“老爷消消气……”
“都是你惯的!要不是你在后面给这两个死丫头撑腰,她们能有这么大胆吗?”夏鸿越说越气,呼地站起来,跟个没头的苍蝇一般转了两圈,吼道:“来人,拿鞭子来!这等不孝之女,老夫索性将她打死了了事!”门口的家奴答应了,跑了出去,知道老爷在气头上,不敢不遵守指令,却又不敢不去拿,要真拿了鞭子来,打伤了少奶奶,那可吃不了兜着走。只好拖拖拉拉磨时间。
夏夫人吓得脸都变了,劝也不敢劝,拦也不敢拦。
不一会,夏凤仪和飞燕被带来,一进门,见到孟天楚站在一旁,嘴角有一丝得意的冷笑,两人心中暗叫不好,待到看见夏鸿铁青着脸,这才有些慌了神,不知道孟天楚在夏鸿面前说了些什么坏话。
不过,以前孟天楚只知道吃喝玩乐,见到夏凤仪,就像老鼠见到猫一般躲得远远的,根本想不到他会有胆量跑来打小报告,夏鸿对他也没什么好感,把女儿嫁给他,纯粹是基于一个信字。所以夏凤仪倒也不慌张。
夏鸿沉声道:“仪儿,你是不是将天楚赶出了洞房,不让他进房里睡觉?”
夏凤仪粉嫩的脸蛋微微一红,这件事没办法抵赖,却也不敢承认,她知道父亲对信字看得极重,如果知道她阳奉阴违,会非常非常生气的。在古代,父为子纲,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违抗父命,那可是极大的不孝。
夏夫人见夏凤仪不说话,这件事显然是真的了,忙低声道:“仪儿,赶紧给爹爹和你夫君陪个不是!”
夏凤仪慢慢跪倒,要道歉,却又说不开口,脑袋里有些混乱,她搞不懂这老鼠一般的孟天楚怎么敢到爹爹这里来告状了。飞燕见少奶奶跪倒了,也急忙跟着跪下。
夏鸿见夏凤仪不辩解也不道歉,吼道:“鞭子!鞭子呢!再不拿鞭子来,一并责罚!”
门外那家奴早就将鞭子取来了,一直等在门口不敢进去,听了这话,知道再不进去,连自己都要陪法场了,赶紧跑进客厅,躬身将鞭子递给了夏鸿。
夏鸿抡起鞭子,在夏凤仪头顶上凌空抽了一鞭,啪的一声脆响,吼道:“逆子,为父问你,何为三纲?”
夏凤仪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哆哆嗦嗦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夫为妻纲……”
“你知道?哼!为父还以为你猪油蒙了心,忘了呢。”夏鸿又问道:“《女诫》云:何为妇人大礼?”
“敬顺……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
“知道?知道你还将你夫君赶出洞房?知道你还将你夫君推跌倒?知道你还让你夫君爬去厨房找残汤剩饭?”夏鸿已经气得胡子都在发抖,“你这逆子,如此对待夫君,传将出去,叫为父还如何见人?你是要存心让人指为父的后脊梁吗?”
夏凤仪一听暗自叫苦,父亲说的前面那句赶出去的确有,但后面两件显然被夸大了,饶是如此,却也违背了三纲和女诫,夏凤仪此刻才知道害怕,匍匐于地说道:“爹爹,孩儿……孩儿……”
夏鸿虽然十分生气,不过也理解女儿的苦衷,知道将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了孟天楚这么个登徒子,的确委屈了她,但现在的确是自己家的不对,抡起皮鞭,就要朝夏凤仪抽去。
“且慢!”孟天楚急声叫道。
夏鸿的鞭子停在了空中,扭过头望向孟天楚。
孟天楚知道,这一鞭子下去,自己与夏凤仪这仇就结定了,他可不想与这么个花容月貌的小娘子断了关系,现在见夏凤仪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惊恐万状,估计以后不敢欺负自己了,所以见好就收。
孟天楚道:“这件事情不怪凤仪,主要是飞燕的主意。”
“不是……”飞燕下意识辩解,可是立即发现自己无从辩解,虽然的确是夏凤仪的意思,飞燕只是执行夏凤仪的指令,但夏凤仪是她的主子,她总不能将罪过往主子身上推吧,除非她不想在夏家混了。所以,只得磕头道:“这件事是……是飞燕的主意,与小姐……不,少奶奶无关……”
夏凤仪倒也讲义气,抬起身来,胸脯一挺:“爹爹,是孩儿的主意,飞燕只是照着孩儿的意思行事而已。”
夏鸿喝道:“不用说了,你们两都跑不了!先打飞燕,再打你这逆子!”抡起鞭子就要往飞燕身上抽去。
孟天楚急忙道:“岳父!鞭下留人!”孟天楚也不知道自己嘴里怎么跑出这么一句来,可能是古装电视剧看多了,从刑场上经常出现的那一句“刀下留人”变通而来。
夏鸿其实就等孟天楚这句话,已经委屈了自己的女儿,再要当众鞭笞,也于心不忍,但这态度要摆出来,不过,假如孟天楚真的不阻拦,夏鸿也没办法,只能狠心下手了,此刻听孟天楚出声劝阻,心中大喜,心想这孩子虽然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倒也还有几分人情,听他又改称自己为岳父,显然还是认了这门亲事,心下大定。
不过,夏鸿还是要继续装样子,气呼呼道:“贤婿,你不用为她们求情的,她们做出这等违背纲常的事情,不好生教训,将来如何得了!”
孟天楚见两个女孩子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这气也消了,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飞燕是小美人夏凤仪的贴身丫环,要是真把飞燕打了,夏凤仪脸上同样不好看,依旧会伤了和气的,这飞燕虽然不及夏凤仪美貌,却也是俏丫环一个,美女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再说了,飞燕是自己娘子的贴身丫环,这通房大丫环,那迟早还不是自己枕边之人吗,所以不能真打。
孟天楚躬身道:“请岳父大人看在小婿份上,饶过她们主仆二人吧。”
夏夫人听了,感激地望了一眼孟天楚,忙对夏鸿道:“老爷,咱们姑爷都求了情,您就饶了她们两吧。”
夏鸿借坡下驴,扔掉皮鞭,长叹了一声:“老夫怎地生出这等逆子来!”慢慢坐回桌椅。对夏凤仪说道:“仪儿,为父念你初犯,楚儿又帮你求情,这才饶过了你。以后为父再要听到你违背纲常,欺辱楚儿,为父就打断你的手!听明白没有?”
夏凤仪跌坐在地上,委屈地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点点头:“孩儿……孩儿听明白了……”
夏鸿又一指飞燕:“你这贱婢,竟然敢对主子如此不敬,老夫将这帐记在你头上,以后再要听到你对主子不敬的只言片语,老夫就剥了你的皮!听清楚没有?”
飞燕哆嗦着道:“回禀老爷:飞燕……听清楚了……”
“这就好!”夏鸿望了一眼孟天楚,只见他爱怜地望着夏凤仪,缓缓点头,心想这姑爷人品不怎么地,见自己娘子受苦,倒也懂得怜惜,还算孺子可教。捋了捋胡须,说道:“行了,都起来吧,夜也深了,快回去睡吧。”
飞燕急忙起身,搀扶起夏凤仪。
夏凤仪掏出一方小手绢,轻轻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低声对孟天楚道:“相公,回房睡吧。”
孟天楚大乐,点了点头,很绅士地一让:“娘子,请!”
夏凤仪忙道:“相公先请!”
孟天楚知道,在她老爹面前,这夏凤仪是绝对不敢走在自己夫君前面的,便向夏鸿、夏夫人施礼道:“小婿告退!”
夏鸿点点头:“贤婿,明早到书房来,为父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孟天楚也不及去想有什么事情,此刻满脑袋想着的都是马上要洞房了,哈哈,侧眼偷看身材婀娜、妩媚多姿的夏凤仪,想到等一会就能与她共赴巫山,尽享鱼水之欢,不由得心花怒放。
虽然大学时没少花言巧语泡女孩子,但这么绝美的女子,可还从没见过,他乐呵呵伸过手去,拉着夏凤仪的手,说道:“娘子,咱们一起走吧。”
夏凤仪纤纤素手被孟天楚宽大的手掌握着,轻轻一颤,想缩回去,却被孟天楚老实不客气地紧紧握住动弹不得,只好任由他握着,低着头跟着他出了门。飞燕跟在后面。
老何头一直站在门外,提着灯笼候着,此刻见少爷竟然拉着少***手,亲热地并肩出来,喜得这老仆人眼泪都差点下来了,急忙高举灯笼,走在侧前方照路。
穿过若干亭台楼阁,一路行去,孟天楚道:“娘子,其实,你是误会我了,我真不是那种人,我用情很专一的,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的……”
这种话孟天楚大学可没少给漂亮妹妹们说,现在来到古代,再重复这老掉了牙的台词,自己都感到好笑。
“不必,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夏凤仪斜眼看了看孟天楚,使劲抽回了自己的小手,冷冷道:“不过,我倒没想到,你还有到我爹面前告状的胆子,看来,我低估你了。”
孟天楚微笑道:“娘子,你低估我的地方还多着呢,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
“哦?你今天害得我们差点挨鞭子,还不满足?还有什么馊点子,尽管使出来吧。”
“我哪有这等狠毒……”
夏凤仪冷声道:“对,你不狠毒,狠毒还需要有一点本事才行,你只不过是个窝囊废罢了。”
孟天楚苦笑,看来,自己顶替的这个少爷在夏凤仪心目中真的是惨不忍睹,孟天楚心中苦笑,自己要想改变在夏凤仪心目中的印象,看来还真需要不断努力进取才行哦。
说话间到了他们的新婚小院。
进洞房
孟天楚抢先上了台阶,走到洞房门口,回过头来笑道:“娘子,飞燕,这一次我能进洞房了吗?”
夏凤仪哼了一声,撩门帘自己走了进去。飞燕跟着跨进门槛,忍不住还是冒了一句:“你爱进不进!”
刚才夏老爷还警告过这飞燕,没一会,飞燕还是敢这么对孟天楚说话,倒也有几分胆量,同时也说明她们主婢二人对原来那孟天楚少爷是何等的鄙视。
只要飞燕不太过分,孟天楚也不打算告状,毕竟,男人告状是一种无能的表现,再说了,和女孩子闹闹小情调,这倒是他拿手好戏。他一屁股坐在大红新床上,笑呵呵道:“飞燕,快去打洗脚水来,少爷我要和娘子洞房了!哈哈。”
飞燕狠狠瞪了孟天楚一眼,咬了咬银牙,这次不敢再顶撞,低着头出去打洗脚水去了。
孟天楚向夏凤仪招了招手,然后拍了拍床沿:“娘子,你快坐啊,别老站着。”
夏凤仪面若冰霜:“孟天楚,告诉你,为了顾全我爹爹的信义,不让爹爹为难,今后我可以与你同房而住,但是,你休想与我共枕而眠!你要敢碰我一碰,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孟天楚拍了拍胸口:“嗳哟~!我好怕怕哦!”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张开双臂,嘻笑道:“我是你夫君,我不碰你我碰谁啊?来!抱抱~!”
夏凤仪脸色铁青,后退一步,抓起桌子上的茶杯高高举起,喝道:“你再敢上前一步,我……我就和你拼了!”
孟天楚的双臂慢慢收了回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夏凤仪,冷冷一笑,摇了摇头,背着手,踱着方步走到新床上坐下,整理好衣摆,双手撑在两腿上,一付好整以暇的样子,抬眼望向兀自高高举着茶杯的夏凤仪,冷声道:“你以为你那里……你镶了钻石了吗?碰你?嘿嘿,我还嫌累得慌呢,行了,别自我感觉良好了。我也只不过是为了顾全我夫妻在人前的面子才出此下策。你放心,除非你脱光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否则我是不会碰你的!”
这句话把夏凤仪气得简直七窍生烟,重重将茶杯摔在地上,跌得粉碎。
“好好!岁岁平安,好兆头!”孟天楚鼓掌道。
这时候,飞燕打来洗脚水,放在床边。
孟天楚对飞燕笑道:“我听说,丫鬟要替主人脱鞋子,还要帮主人洗脚,飞燕姑娘,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事情哦?”
“作梦!”飞燕恨恨道。
孟天楚抬起脚,慢条斯理开始脱鞋,边脱边自言自语道:“看来没这种事,我是不是听错了,唉~!反正明天老爷要叫我去商量事情,到时候我得问问老爷。”
飞燕银牙一咬,轻轻跺了跺脚,走到孟天楚身边蹲下,抓住他的脚,帮他脱了鞋子,开始帮他洗脚。
孟天楚笑呵呵道:“哦,原来还真有这规矩,唉呀,这人吃人的旧社会,有钱的男人就是舒服,洞房花烛夜,还有俏丫头帮洗脚,真不错!”
有了刚才的经历,飞燕知道把这孟天楚逼急了,倒霉的还是自己,所以还真不敢与孟天楚对着干。只能一声不吭,帮孟天楚洗完脚,用洗脚帕擦干净,端洗脚水出去倒了。
孟天楚盘膝坐在喜床上,床上撒得有一些红枣、花生之类的,取早生贵子,生儿又生女(花着生)之意。他拿起一颗花生,掰开了扔进嘴里,很响地嘎嘣嚼着。
夏凤仪上前两步,低声道:“嗳,你到外间飞燕屋里睡,我和飞燕睡里屋。”
“凭什么!”孟天楚又拿起一颗红枣扔进嘴里,“今天是本少爷洞房花烛夜,当然要睡在喜床上,怎么能睡在丫鬟床上呢!——当然,要是飞燕和我一起睡外间,那也成……”
“美死你!”飞燕俏脸一板,瞪了他一眼。
“那就算了,反正我是要睡新床的,至于你嘛,你爱睡外间也好,爱睡地板也好,随便!”孟天楚拿着一颗红枣,上下抛着玩,“不过,话可说在前头,你要出了洞房,可别怪我明天向老爷告你的状。”
“算你狠!”夏凤仪跺脚道,转过身对飞燕说:“走,咱们两睡你的床。”
飞燕迟疑了一下说:“可是……我的床太小,两人睡太挤了……”
“哈哈哈~!”孟天楚得意地笑得在喜床上打滚,刚才他就已经发现,飞燕的床是单人床,根本睡不下两个人。
夏凤仪狠狠地盯着孟天楚。
飞燕道:“要不,小姐你睡床上,飞燕我铺地铺……”
孟天楚笑累了,这才下了床,踏拉着一双拖鞋,撩门帘走到外间飞燕的床上坐下,开始脱衣服。
夏凤仪和飞燕互看了一眼,夏凤仪挑起门帘,倚在门框上问道:“嗳!你干嘛呢?”
“睡觉啊,闹够了,笑累了,脚也洗了,不睡觉还干什么?又不是大年三十,难道还想守岁啊?”
夏凤仪和飞燕这才知道孟天楚刚才是在逗她们,他自己睡外间,把里间大床让给了她们两,心中微微有些感激,见孟天楚已经解开了衣袍,急忙放下门帘。
孟天楚脱完衣袍,看了看自己一身结实的肌肉,心里挺满意,看来这孟少爷倒也不是养尊处优,还是比较喜欢锻炼,这一身肌肉倒也不赖。
在他脱裤子的时候,这才发现里面没内裤,难道古人都不穿内裤的吗?靠,什么德性!
古代女子睡觉可以穿亵衣,男的都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孟天楚看了看那长裤,总不能穿长裤睡觉吧,那才叫别扭呢。想了想,把心一横,不穿就不穿,谁怕谁!三下五除二脱了个光溜溜,钻进了飞燕的被子里。
同屋而眠
这床是飞燕的,被子枕头上,都有一股幽香,闻着这淡淡的幽香,盖着贴身温暖的被子,枕着软软的枕头,好像睡在一个温柔的女孩子身边一般,孟天楚不由心中一荡。
不过,想起新婚之夜还要独守空房,新娘子就在一帘之隔的里屋,真是咫尺天涯,唉,还谈什么人生四大快事哦,简直是悲哀!
正在他自哀自怜的时候,门帘被掀起了一个小角,飞燕一张俏脸探了进来,大大的眼睛闪了闪,说道:“嗳,少奶奶让我和你说声谢谢!”
“谢啥呢,真要谢,那你就上来和我睡,我一个人睡正冷呢!”孟天楚嘻笑道。
飞燕白了他一眼:“你想和我睡?哼!下辈子吧!”
“嗳哟不得了了,飞燕愿意等我一辈子!真是让人感动啊!哈哈哈。”
飞燕听他竟然这样曲解这句话,真有些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缩回头去,放下了门帘。
孟天楚又接着干笑了两声,心想,老天,连个小丫鬟都看不起,这少爷当得也真是太窝囊了,收敛了笑容,翻了个身,侧身朝里睡。
现在,一切都安静下来了,他这才有空想想心事,想想父母朋友同学,好在自己没有成亲,爹娘也都有退休工资,只是他们只有自己这一个儿子,自己穿梭来到古代,就没人赡养他们了。想起父母,心中很是酸楚。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孟天楚被窗外的鸟叫给吵醒了,睁眼一看,见天已大亮,顿时吃了一惊,暗叫了声不好,天都这么亮了,肯定迟到了,刑警队法医检测中心主任铁面无私,虽然私低下自己没少请这主任桑拿喝花酒,可自己有错的时候,这死老头同样从不徇私情。
孟天楚一骨碌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穿衣服,一眼看见自己光溜溜的下身,小老弟正好奇地抬头望着自己,微微一怔,怎么自己没穿内裤?
这一愣,接着看见淡红色被子,古色古香的床,雕梁画栋的木屋,不是自己熟悉的钢筋水泥的房间,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穿梭来到了几百年前的大明朝嘉靖年间了。
不用急着上班,不用担心半夜被叫起来去勘察现场,不用再闻那醺死人的尸臭,万岁~!
孟天楚长长伸了一个懒腰,盖回被子,仰面躺回床上,闭着眼睛继续假寐。
听着窗外唧唧喳喳的鸟叫,他心中颇为惬意。现在社会里,自己从来都是被窗外汽车喇叭或者行人的吼叫声吵醒的,何曾能听到鸟叫,现在居然能听到鸟鸣,不由想起那句“鸟鸣山更幽”,果然,鸟叫之声里,这清晨更显安静。
躺了片刻,忽然想起昨晚上老爷夏鸿说过,让自己今天早上起床之后去书房,他有话要说,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便一骨碌爬了起来,拿过裤子穿上,正准备穿衣服,就听到里屋有人轻声说话,听声音是夏凤仪:“飞燕,你去看看他起来没有。这么晚了还不起,堵住门口,咱们想出去都不行,真是的。”
“好的。”听声音是飞燕,接着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往门帘边走来了,孟天楚想起昨晚上这小丫头推了自己一把,心头来气,便想来个恶作剧,他站起身光着膀子走到门帘前面,估计她的身高,弯下腰噘着嘴等在门帘后。
门帘一挑,飞燕伸头进来,没想到孟天楚会噘着嘴等在门帘后,飞燕红嘟嘟的嘴唇差点撞在孟天楚崛起的嘴唇上,吓得她惊叫了一声,噔噔倒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孟天楚挑起门帘,看见飞燕狼狈的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这口气终于出了,心里这个爽啊。
夏凤仪一眼看见孟天楚光着上身,惊呼一声急忙扭过头去,满脸涨红道:“你……你干什么!快出去!”不过,孟天楚那一身结实的肌肉还是在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现了一下。
孟天楚呵呵一笑,放下门帘,拿起衣袍慢慢学着穿上,隔着门帘叫道:“喂!行了,我已经穿好了!”
飞燕这才脸红红地撩起门帘,狠狠瞪了孟天楚一眼:“昨晚上少奶奶还说想不到你倒也是个正人君子,这回子马上就露出了本来面目,真是狗改不了……哼!”
孟天楚道:“谁叫你昨天欺负我来着,这叫一报还一报!你们这两个懒鬼,这时候才起床,快去打水来,本少爷要洗脸了。”
“谁是懒鬼?你才是!我们早起来了,就你一直赖着不起床,害得我们没办法出去打水洗漱。”
“呵呵,真有意思,我又没睡在路上,怎么碍着你了,你自己出去不就行了吗?”
“你光着身子,被子也不盖,你叫我们怎么出去嘛~!”说这话,飞燕禁不住俏脸通红。
孟天楚这才想起来,昨晚上有点热,被子有点厚,自己只用被角搭了个肚子,大半个身子都露在被子外,又是赤身露体的,忽然想起早晨起来,自己昂首挺胸的小老弟,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