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全本』
『内容简介:
大杂烩啊,什么都有的一篇篇连串起来
起因是手痒,什么都拿来想写一写,于是多出了很多这样无法归类的小文体,所以集结起来,向大家说一声萧萧,回来了。』
------章节内容开始-------
正文 致命续写(上
起
电脑的QQ上一个可爱的娃娃头像在一直跳动着,然而电脑的这一边却没有半个人影。
聊天记录上跳窜出两三行曾经有过人在这里对话的痕迹。
“这是一间能实现你所有愿望的屋子,感觉如何?我当初也是这么开始的。”
“我的心愿只剩下一个,就是天天和你在一起……”
“呵呵……那是多么简单啊。”
10月11日
李伟三天前和高小松断了联系,在纪检部的吴荣掩着他的学分没让人扣,才保得优秀的记录。
高小松一下课就直奔建筑系,李伟不在但陈冰在,陈冰是李伟新租房的的合伙人,也是三人的高中同学。
在建筑院教室楼下,高小松听到了几个女生谈到了李伟。
“这一期的杂志里,刊物女神又添加了名新人物哟,小说已经开始进入宴会篇了。”
“果然和李伟是认识的,李伟那家伙真走运,竟然认识我的女神。”
“听说李伟也学着写小说呢。”
“什么?你确定那个是我们院的?”
“采访时女神说了,是我们院的,就这么个人,错不了。”
“他写?能有人看?”
“要是跟在刊中女神后头学个一百年,那就不一定了……哈哈哈……”
四下一片哧嘲声。
陈冰悄悄走到高小松身后,将他拉走。
“那小子现在不来学校反尔好,那些女生本来就讨厌他,现在更讨厌了。”
“她们说的刊物女神是什么啊?”
“就是X杂志的王牌写手。这小子真走运认识了那个女人。我们之前住的那房子就是那个女的介绍的,租金便宜我才去的。去了以后李伟就每天对着那个电脑来来回回了,说是要学那个女的一样写小说,恐怖小说。”
“这不是很正常的么,李伟本来就会写东西。”
“正常什么啊。”陈冰白了他一眼:“李伟是迷上那女的了。”
“我没空管那女的,你知道李伟已经三天没来学校了吧,吴荣那边快瞒不下去了,你回去拉也要把他拉来。”
陈冰瞪大眼:“我上星期就搬出去了,怎么拉他?”
“那李伟现在一个人住?”
“是啊,我已经受不了那家伙的阴阳怪气的模样。诺,这是钥匙,你要去的话,顺便还他!”
10月12日
高小松和吴荣一起去了李伟租来的房子。
两人在门口把门都快拍散了,也没见半个人出来应声,最后还是拿出陈冰给的备用钥匙,才算是进了门。
一进门,高小松就直咒声,难怪陈冰说受不了。换了谁都受不了。窗户、门框,似乎是所有能通风的地方都被一层厚厚的胶布封得严严实实的。
整个房间闷得要紧。
吴荣一阵头昏,忙上前将窗户上的胶布撕掉,才扯下一段,“滋呀……”有人痛苦地申吟一声。
吴荣听得心头一跳,客厅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原来,高小松扯开了壁橱,里头的东西给砸下来了,其中一台电脑直接砸到了他的脚上。他痛得哇哇直叫。
“别把他的电脑砸坏了,他不得气死。”吴荣忙抱起电脑放在桌上,试着开机。
开机很顺利,刚刚那一下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但吴荣随即便被电脑桌面上大量覆盖住的记事本图标吸引住了。
他将最后一个记事本记开。
大张的记事本上,开头的两个字让两人大吃一惊:遗书。
而遗书的内容更是简单得让人吃惊。
“兄弟们,永别了……”
后头留下一片巨大的空白。
10月13日
本来想报警处理的,可是光凭一封遗书,简单的几个字,恐怕没有警力会浪费在这上头。
于是高小松将李伟的电脑抱回宿舍,在遗书后的电脑桌面上还有一大堆的记事本图标,恐怕记录着些什么,可能的话,就可以发现些蛛丝蚂记。
从第一排开始的记事本中记录着他与一个网友的聊天记录。在彼此的对话间,高小松看出来了,对方应该是个女生,且语言用词极为温顺柔雅。如果她就是陈冰口中所说的那个女网友“刊物女神”的话,那李伟的确对她倾慕有加。
两个聊的内容无非是些生活上的事。并无特别之外。李伟在编辑这些记录时用的格式很大意,出奇的浪费。每段话后总有一大段一大段的空白,看得他很辛苦。
总算,点开第二份记事本后,对方的网名与Q号开始出现了。
“花子娃娃。”
名字似乎是新改的,看到李伟称赞了一句:很可爱,很衬你。
聊天记录的保存一直到八月下旬就断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开始的尽是些奇怪的文字,不是的还有变色的记号啊、下划线什么的。高小松将这些他看不懂也没兴趣看的文字归类为:李伟写的小说。
类似这样莫名的东西有很长的一段,并且每一段都留着很不自然的空白处。
他正莫名其妙着,同宿的舍友突然飞来一句:这不就是那个刊物女神的原稿么,你怎么有原件啊,小松,该不会你就是那个刊物女神吧。
高小松弹了起来:“刊物女神的原稿?你怎么看得出来的这是原件?”
“我女友迷她迷得死去活来,讲了一堆呢。你看这些地方修修改改的,除了原作者谁会这么干。”
高小松马上抱了电脑找吴荣去。
“李伟的电脑里竟然有刊物女神的原件,可是刊物女神在接受采访时,又提到了李伟在学着写小说,两人不是一个人,难道这些是刊物女神给他参考的东西啊?”
“要不,打电话到杂志社去问问这位女神的联系方式?问问她知道些什么好了。”
杂志社虽然以保护写手为理由推掉了他们的请求,但当晚,高小松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称是刊物女神的责编,想约个时间见见高小松。高小松马上决定第二天翘课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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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致命续写(下
10月14日
高小松见到的是一个高瘦的男人。
他一看到高小松就很急切地说明着:“我听到了你们和主编的对话,其实我们杂志社从一开始就觉察到不对劲了。是这样的,刊物女神是我们杂志社的金牌写手,说是女神其实性别到底是男是女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位写手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在我们社里了,而且她只写恐怖类的,偶尔介绍些其它的杂志他总是拒绝。我是对方的直接责任编辑,所以我有她的联系方式,但也只是QQ联系罢了。原星期的稿件都是由邮箱传递,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的直接交流。”
“这关李伟什么事?”
“两星期前,刊物女神主动要求接受采访,采访的过程是电话录音的形式,书表报道时,加上她的一张照片。此时我们才知道原来刊物女神花子娃娃是个女的。而且极为年轻。”
“你等等你等等,”高小松急得打断了他:“花子娃娃?”
“是呀,说起这个,之前她一直都没有用什么具体的网名,突然有一天就改了,这也只是两星期前的事情。我还奇怪为什么突然改了这么个名字,她说,在花子娃娃前头加一个鬼字,就变成了鬼花子娃娃,是日本的一个恐怖片名,很有恐怖气氛。”
“果然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
“我原来怀疑过李伟和花子娃娃,也就是刊物女神是否为同一个人,现在清楚了。”
“哦,这是决不可能的,李伟的小说我看过,当时花子娃娃介绍来时附了一篇样稿,我没在意就直接下了评语,太普通了,没什么新意,所以让她拿回去让他重新改改。可他也没再投来。”
“等一下,这个你看一下。”高小松拿出李伟的电脑,翻出那篇貌似花子娃娃原件的文章来给他看。
“没错,这是花子娃娃的原件。”
“李伟的电脑里有花子娃娃作品的原件,难道她正教他怎么写?”
“不不不,我真正感到害怕的正是这件事。那是花子娃娃的采访报出的第三天,有个人找到我,说是这个人决不是真正的花子娃娃。”
“这么肯定?”
“因为照片上的女孩就住在他出租的房子里,而且失踪了三个月了,她独身一个住在那里,失踪了也没有亲朋可联系,房东报了警,就把她的东西收拾了放在屋子的一角,然后把房子出租给另一个人。你应该想得到,这个人是谁。”
“……李伟?”
“不错。而且我将三个月前的另一件事联系起来后,发现了另一个巧合。三个月前刊物女神曾提到过一个女生,叫林雅洁,说是好朋友,是个极不错的王牌写手,不过我们的王牌是刊物女神,有她一个人也已经够了,没想过再要一个王牌。之后一星期的稿子风格马上变换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恐怖连载正式变换了篇幅,就是到现在为止的‘愿望之屋’。而目前,愿望之屋马上就要到尾声了。”
高小松一脸惨白:“……李伟,跟着失踪了。”
10月14日晚
高小松点开了自己的QQ加了花子娃娃。在验证里写道:我是李伟,这是我的新号码。
花子娃娃很快加了他,灰白的头像亮了起来,原来是隐身啊。
“你不是李伟。”花子娃娃十分笃定地发来一只笑脸。
高小松虽然惊讶于对方如此直白的开场,但他十分镇定地回复了:“这么笃定就像看到我似的。”
“我看不到你,但是我看得到李伟啊,他和我在一起,所以你怎么会是李伟。”
“哈?李伟和你在一起,你在哪里?李伟在的话,可以让他和我说两句话吗?”
“他正安静写作。”
“那我去找你们,你们现在在哪里?”
“东西从哪里丢失了一定要再从哪里找起来,找人,也是一样的。”花子娃娃说完了这句话,就下线了。
不管高小松怎么说话怎么叫,都没有回复了。于是高小松动手侦察了对方的IP地址。结果大出他意料,竟是李伟的住处。
难道李伟一直都在他的住处没离开过?
10月15日
高小松隔天又来到李伟家,尽管里头依旧是乱乱的模样,但他发现了,被撕开的胶布又重新封了上去。
果然李伟是在家里的,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些地方都封掉呢?住在里头多闷哪。
“李伟——李伟?李伟——”
客厅的地板上散落了一大层的稿子,密密麻麻地写字。高小松拐进卧室,一眼瞄到了床铺上的电脑。
大亮的屏幕上李伟灿烂的笑容直直面对他。他箭步上前,将电脑抱了出来,可以上线,他呼叫了吴荣。
在他宿舍里的那台原来带回去的以为是李伟的电脑里,是否有四人的合影和李伟的照片?
吴荣开了视频:李伟没找到,找到个女的照片,你要不要啊?
高小松沉默,他脑子里出现的是男人说过的:房东说,他把林雅洁的东西都归到了房子的一角,又把房子出租了。
他转身跑出门,上楼去找房东。
一个小时后,高小松从楼上奔下,拿着电话着急地要吴荣把电脑里的小说从头到尾看一遍,用最复洁的语言总结给他听。
高小松将李伟房子的门关好,他将耳机从耳边拔掉,一边开始在屋里寻找着些什么,最后他站在卧室里的大衣柜前,慢慢打开了衣柜。高小松随即消失在衣柜后。
10月15日晚十一点
门轻轻地被打开,有人打着小手电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有人坐在电脑桌前开始慢慢地在电脑上写着:
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呢?我想了很久,最后果然还是觉得真实发生的事情才最恐怖。
有这么一间屋子,会吃掉走进其中的所有人,如果住进去就会消失不见。
这一期的恐怖小说连载,我要带领大家去体验最恐怖的吃人的房子。
这个房子的本身就是那个主人的身体,他的嘴巴就是卧室里的柜子,他吃掉那些人都是因为他寂寞……
鼠标的指针指在邮件的发送键上,许久都未曾按下。
好像哪里的缝隙里头不断地漏着一丝丝一缕缕的风,凉凉的甩在脖子后头,这里透风的地方应该都被封掉了才对啊。
“滴滴滴……”
QQ的头像突然跳动起来,回头一看竟是李伟,没一会儿,花子娃娃也跳起来了。不仅如此对方还利用了视频自动弹出窗口。
“滴——”
一长串的消息飞快地弹了上来。
“其实人不是被衣柜吃掉的——”
“房子的缝隙就是房子的嘴巴。”
“在十二点时想要进食,不断地渴望同伴……”
“滴滴”
“滴滴滴”
“……”
“谁?谁在装神弄鬼?”屏幕印照下,人的脸直刷刷地惨白:“你到底是谁?”
“利用完我们了这么快就把我们忘了吗?我是李伟。”
“我是花子娃娃。”
“不可能,你们不可能……”
椅子被翻倒在地,卧室里响应着这死寂中的恐惧发出了另一道巨大的响声。小手电筒马上照了过去,衣柜的门开着,模模糊糊的,有道影子叠着另一道影子,时隐时现。
“哧——”手电筒一下子掉了。惊慌的脚步向门口逃去,接着是使劲拍拽门的响声。门就像是和门框长在一起了,不管如何使劲都纹丝不动。
他惊慌地往回跑,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工具,没有,空的,没有,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他的监视器上没有任何异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咚——”
从卧室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声两声,越来越多,从屋子的四周围开始响起男男女女的嘻笑声。
他摸索着,摸到一支棍子对着无声的黑暗一阵狂扫。
“滚……滚……”
深夜,寂静的街道上,不断地响彻着一个男人的低吼声,开始还洪亮无比,渐渐地那叫声开始变弱,最后变成了哭喊和求饶。
10月16日
吴荣打开了门,小心地踏进来,一路走进客厅,并没有什么吓人的东西。
“喂,高小松。”
衣柜的门动了动,高小松从里头爬了出来。
“闷死我了这鬼地方。”
“到底怎么回事?”吴荣还在四处张望。
“别看了,他八成逃了,就是之前来见我的那个自称花子娃娃的责编啊,看到花子娃娃的原件的电脑一点也不吃惊还斩钉截铁地确定那是花子娃娃的原件。李伟就算写得再差,可是能让王牌写手推荐的话,应该还不会差到他说的那么简单的地步。我就得有问题,后来去问了房东,在李伟入住前果然有个女生叫林雅洁的在这里住过,可是三个月前就没再给房租,才被认定失踪。”
“你那意思是他盗了李伟和花子娃娃的稿件再利用花子娃娃的IP地址发送出去,给人以花子娃娃在创作的错觉?”
“大概是这样。”
“奇怪,那花子娃娃和李伟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我将这房子能找能藏人的地方都找过了。我和花子娃娃通过话,如果当时她的Q也是那个男人上了的话,那有可能就是骗我们。不过你昨天晚上倒是超常发挥啊,把门封死这招用得好,还利用Q来吓他,我都没有想到啊。”
“你在说什么啊?”吴荣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我昨天晚上都呆在宿舍里啊,你不是说让我不要来吗?”
高小松大脑一空:“那昨天晚上的事情是谁干的?”
“我怎么知道?”
高小松忽然觉得,虽然事情到目前为止勉强说得过去了,可是还有好多地方都不太对劲:“喂,吴荣,万一我们冤枉了那个男人,万一他只是单纯地因为写手失踪了没办法才冒名顶替……那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在操纵着这一切?”
“这我哪知道。电脑上那个是什么?”吴荣正好转身看到了电脑,屏幕刚好暗下去,露出一张照片的屏保。
照片上的人特场景很熟悉,两人凑近一看。
一个盛大的宴会,里头至少有数十名男男女女都在尽情地欢乐享受着,在宴会的中心一个男人被绑在桌子上,周围的人向他泼着酒或是可乐。在墙边站着的一男一女,男的戴着付眼镜,女生则扎着两根辫子。
“李伟?这个女的好像是照片上的那个林雅洁。”
“这个男人就是那个责编啊。”
吴荣指着门口正要进去的两个男生问高小松:“你觉得不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像……”
“……我们。”
“可不就是你们么。”
屋子,是屋子,突然开口,回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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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致命续写(另版 上
前略
——其实恐怖没什么——只要想象自己是那个主角,去经历那些可怕的未经历过的事,事后一遍遍地细细回想,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如果你哪天想好了,要写,这至少是个经验。
他在电脑上敲出了最后几个字,起身离开,再也没回来过。
1、恐怖小说
来宾公寓8号。
李伟、高小松、陈冰、吴荣。他们是这幢房子的新主人。四个大学生正式开始合租生活。屋子还算干净,所以才付过订金就搬进来了。
主要原因是李伟在进来看房子的时候,发现了一样东西。
是叠小说的底稿。在最后一页处,这篇小说的作者留下了简短的类似于短讯的信息。被他们看到了,就算是留给他们四人的了。
“希望看到的人也是和我一样,喜欢恐怖小说,如果你真的是我辈中人,请你续写结局,如果有一天,能看到它发表在任何形式的刊物上,我会非常开心。若能发表,稿酬请笑纳。谢谢。”
没有署名。
最先有想法的是高小松,他上网查过,以这篇文中的一段话,去百度,相类似的都找不到。
于是四人认定,这真的没有发表过。
高小松首先表态:“即然这样的话,我们倒是可以一试嘛,毕竟在新窝里找到的,就算是我们的了。”
李伟犹豫:“总算是人家的东西,这也算剽窃了。”
陈冰认真翻着:“可能也不算哦,我翻了几页,这篇小说表面上是连载式的一直连着写下去,但认真看发现里头的作品风格不一样,用词的习惯也不一样,我看,应该是多人作品,虽然不能确定是以什么方式凑合成的,不过,前人若是有特殊原因不能发表的话,我们也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来续写帮他们发表,大不了,稿酬留着日后还他们。”
吴荣也表示赞成:“这上面也说了让我们续写的,我们也要付出努力嘛,再说了,如果真能发表,我们能赚回四年的房租就很高兴了。”
犹豫的李伟最终承认,在这个大学开始之际,人家为了生活开始四处奔波打工的半工读生活,而他们四人却围在窝里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小说要如何写了。
2、写你的结局
四人之中,高小松文笔略逊,于是他承诺稿子与杂志社的洽淡部份还有平常的家务锁事,他一手包了,其它三人专心写稿就成了。
李伟叼着笔头想到快粉身碎骨了,也没决定下笔写一句。前头的部份他认真读过了,是以一幢房屋为主轴的故事,凡是住进这幢房屋里的人最后都会一一莫名的消失掉。
形形色色的故事过后,并没有写出到底为什么人进入房子之后会消失掉。
但是,尽管如此依旧很引人入胜。
接下去的续写部份自然不能落后了,更不能平凡了。
他翻动着稿件,无意间望到了稿子上的一句话。
“……当成你的结局……”
我的结局……
李伟顿时灵光一闪。
对呀!
“……于是主角之一的我走进了那幢房子,并且坦坦荡荡地住了下来……尽管这里鬼气森然…噢不……这里,确切的说住着一只凶猛的恶灵,被某种念头束缚了,离不开,它会攻击每一个侵犯它领域的人,它不过是十分怕生人罢了……”
李伟兴奋地不停地写下去,在他的脑海里此刻处的境地并非自己前天刚搬进来的新房子而是一处阴暗荒芫的郊外鬼屋。
“也许我能温和地靠近他……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和一只恶灵——人鬼也是可以无界线的……”
最后我应该有个下场,靠近鬼的下场。
嗯,出乎意料的话——永远也走不出那幢房子了。
“哈哈,天才,我真是天才!”李伟满意地将他的部份续上去,小心地按下保存键。
打完了稿子,李伟觉得肚子有些饿,于是打算出门去买点东西,哪知门却打不开,左拉右拉的,门就是纹丝不动。
“大概是哪个人恶作剧吧,把门给粘住了?”他想起高中时代在门外贴胶布的恶作剧,没想到今天也被人恶搞了一把。
算了,他们也该回来了,到时候自己会开门的,他转身去了浴室,泡个澡想睡一觉。
3、彼此不见
陈冰打开门时,发现李伟不在,这小子写稿子也偷懒,才发信息说没东西吃,饿!就这么快开溜了。
电脑亮着,他凑上前一看,原来李伟写了相当长的一部份了。他上下滚动鼠标。
“写了不少呀!”陈冰看得连连点头,不过最后这一部份不够惊悚吧,不过为了我们更好的接入是要留下些许契机的。嗯,那我也来添上几笔吧。
“……第二主角的我进入伙伴不归的虎穴中,从强烈的直觉中感到这里,有人,不止一个,而是结着伴地盯着我看,或许我们彼此也都看不到彼此,只是彼此有这个感觉……我的伙伴也许也在其中,但我似乎永远也遇不上他了,我们被错过在时间空间中,永远被锁在这里……”
写上一部份的陈冰,擦了把汗,挺佩服自己的即兴发挥竟能与李伟上下呼应。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热,他走进浴室,洗了个手,顺便冲了冲头发,习惯性地,洗完衣服再去休息。
他躺在床上想,其实,应该可以再加点东西的,比如从天花板上突然垂下的头发,墙上倏地伸出女人的脸,带有冲击些……他构思着往后的情节。
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门慢慢地被打开了,李伟从浴室里走出来,走回电脑旁,开始校正自己的稿件。左看右看,是不是给这只恶灵染上些性格色彩呢?
他又开始一阵敲敲打打。
不久吴荣也回来了,一进门就问:“陈冰还没回来?”
“他要回来了,我肚子能这么饿吗?”
“奇怪!他比我还早出来的,小松去报社了,带了复印件咨询下投稿的细节。我们得抓紧些,万一谈拢了,别赶不上进度。”
“写一段了,你看看要能开始接就接吧!”
“……嗯,我得酝酿一下。”
陈冰好像听到了李伟和吴荣的说话声。
朦胧中,他翻了个身往客厅瞅了瞅,有身影一晃,电脑一闪一闪的发光。他游出房间,一看,稿件似乎自动保存了。
“李伟?吴荣?”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回应。
一回头,眼前垂下几缕长发。他顺着往上一看,天花板上一颗脑袋正狂飘黑发,陈冰浑身一激,往后退了好几步,背后就是墙了。隔着衣料,有东西开始浮动,不一会儿一双手突兀地抓在他腰上。
他僵着身子缓缓转头,一个,只有嘴巴鼻子的女人的脸,从墙中渐渐地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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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致命续写(另版 下
4、此中蹊跷
XX编辑严肃又认真地拜读了文的始末,他啜着余味:“的确够出人意料的了,文风也合大众胃口,不过我对此文的确切作者表示疑惑,这位作者是?”
高小松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他将搬入公寓,得到文的始末,以及承诺三人组会忠于原创续写的事情从头到尾毫不隐瞒地说与编辑听。
编辑倒也好说话,他只是有一点要确认:“只要确认过同行友社并没有接收刊登过这其中的任何一段内容,我们就接受。”
高小松答应,他坐在待客室中等着,无聊中随便抽了一本杂志翻看。这本杂志的名字很是奇怪——《地狱实录》,其中三个月前发表的一篇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文章里头写了一名大学生,因为住进一间房子而开始写恐怖小说,因为那幢房子太像鬼屋了,于是年轻的男生开始了一种将自己沉浸在现实恐怖中的方式来进行自己的小说,以致于不久之后,他坐在地狱中,与众多鬼友们津津有味地说起自己生前的故事。
后头的报道里说下期会请另一位朋友也说说他的经历,让高小松觉得想看下去的动机是:另一位嘉宾竟是继这名大学生之后搬入房子的第二任房客。
他在杂志堆里找了找,找到了第二个月的刊物,干脆就把第三个月的也一起找出来了。
翻开那个版块一直看下去。
每个人房客都抗拒不了写小说的又或,太过于沉醉其中,以至于将真实与现实都混合了,于是小说里的情节都跑到了现实中,成了真实的事件。
它们没有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真实事件。
可高小松的眼皮重重的跳动着,这个很像他们眼前遇上的情况嘛。莫名地拾到了一份稿子,引诱着他们写下去。
因为稿酬的问题,一般人都不要拒绝吧。
高小松翻找着三本杂志,名为实录却没有写上这间房子的地址。桌子上放着一部电话,高小松马上抄起电话往公寓里打。
才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起来了,彼端是李伟平静的声音:“喂,你好?”
“李伟,没出什么事吧。”他莫名地就问出来了。
“出事?出什么事?”
“……哦,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吧。”高小松觉得自己一定在那一瞬间发傻了才会相信杂志报刊上写的东西,电话悬在一半,未挂上,他顿住了。
李伟的声音有这么平这么沉吗?
李伟刚才,没有叫他的名字吧。而且,平时接电话那家伙这么有礼貌过吗?
他马上抽出手机,往李伟手机上打。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怎么搞得?他又往公寓的电话里拨去。打不通。开始是占线,响了两分钟、突然变成了一种心脏巨烈的跳动声。
高小松心跳加速,顾不上编辑正在里头查找,拿出笔在便条上刷刷写下几个字,拿着背包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5、隔绝
李伟和吴荣凑电脑前,因为吴荣保存了一句:电话线断了,屋子与外头隔绝了……
而争执不下。
李伟认为诡异的房子不需要电话。
而吴荣认为有电话不能用才可怕,想想都发毛,等于被扼住喉咙了。
“反正就是要让房子有隔绝的恐怖效果。”
“别指着自己的房子说。”
“打个比方。”
“房子里本来就设成了有恶灵出没,就算是没有电话,它也能搞你的手机嘛,你这个电话是多余的。”
“总之这段是我来接的,要按我的意思写。”吴荣一拍桌子,一步不让,李伟却突然张大了嘴,惊慌地指着电脑脸色都变了。
吴荣一回头,啊!电脑屏上的光标在飞速后推,吴荣打出来的内容,瞬间被扯离出一大段空白。
手臂一抬,原来是吴荣压到了空格键。
刚松了一口气,那空白的地方开始飞奔出大段文字,吴荣着手急着抢救,却怎么也不能使之停下来。
等它停下来了,两人一看内容,顿时从椅子上同时跳了起来。
“快!打电话给陈冰,要不打给小松也行……”
吴荣冲到电话机边开始打电话,才按下一个键,他一脸哭相地举着电话:“李伟,电话、电话不能用……”
“手机、手机啊——”
他掏出手机。
“您的手机暂时无法接收讯号……”
李伟一脸苍白,拉着吴荣才到门口就傻了。
门呢?门去哪了?
6、来宾公寓8号
高小松半踢开门闯进屋里,屋子静悄悄的,电脑安静地晃动,高小松忙奔上前去,手指才触及鼠标。
屏幕上的字已经自动跳跃开了。
“——小松,快离开,再不走,就晚了,再也出不去了——”
屋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尖锐笑声,屋子就像是会吞人的胃一样在溶解,屋子里住着恶灵,缠在文的中间。
编辑很高兴地走出来,正想说这文可以接受发表了,可是已经不见了刚才那个大学生,桌子上留着字条,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
他顺着电话打过去,却没有人接,电话以很奇怪的方式占音着。
心里正奇怪,从外头走进来的实习生小杜捧着一本杂志走了进来。
“头儿,这是刚送来的这个月的《地狱实录》,我跟了三个月了,这个月新出炉的说的是四个大学生的,听说他们也续写了那个文了,还是篇恐怖小说哩,不过奇怪,怎么没有说地址呢?既然是实录了,应该是要附上地址,编一个人的话,也有真实感,您说对吧。”
“哦?四个大学生?”编辑回想起那个大学生说的,四人合写小说的说法。
“是啊,刚搬进公寓,发现了一叠写到一半的稿子,想到能赚到一笔稿费就没有多想也开始跟进了。”
编辑捧着手里的稿子灵机一动:“小杜啊,你去,把来宾公寓8号这个地方包下来,然后出了招租启示,专门租给能写稿子的大学生去。”
“哈?”
“贴到大学城附近,将这个交到住进去的那个人的手上。”
编辑,将一个牛皮纸制成的文件袋交给年轻的实习生,里头,是一叠未写完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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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美味料理屋(上
彬杰又吃了一口肉片,啧啧有味。打心底觉得大叔做的肉片是全镇最完美无暇一级棒的美味。吃过后让人欲罢不能,还想再吃。
“一定下了迷魂汤给你了。”阿力调侃他,自己觉得这个一个月前才来的大叔开的料理屋也好、做的肉汤的味道也罢,总之都怪怪的,透着股难以下咽的陌生腥臊气。
彬杰兴致极高地认真解释:“不是汤的问题,这个汤做得平平无奇,毫无味道。可是阿力,你不觉得这肉片很奇怪吗?好香好鲜,好美味。入口滑滑的,完全想象不到这是什么动物的肉。”
彬杰自认为这个世界上能够被合理的放入嘴中的肉类,他大概都尝过了。可是眼前的肉片却令他如坠云雾间,他完全相象不到这是哪一种动物的肉。
究竟这世上哪一种生物的肉有如此的魅力呢?
他一边吃着,一边绞尽脑汁地想。
一定是大家都没有见过的………噢,不是,也许见过,但轻易却不能被想象到的一种……动物吧!彬杰一遍又一遍地思索着,对这种味道深深地了迷。
在和阿力道别之后,他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嘴中还残存有肉片的香味,正接着思考刚刚的问题,
突然——
“从警视厅传来最新消息,本月失踪少女再添八名……”
街边的公共电视上报道出一则新闻,落在彬杰的耳中泛起了一股不一样的滋味。
人肉……
是呀!是了……
说不定是人的肉呢。
彬杰顿时变得很兴奋,失踪的少女,和大叔的料理屋。
令人为之一振的推测。
大叔谜透的来历,以及他卡在这个时间点上出现的契机。彬杰突然转身,又再度往料理屋方向走去,在他心里形成了一个极大胆的想法。
假如、假如大叔带走了那些少女,使之成了永远不会被发现的失踪人口,那么大叔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这些人变成美味的汤了么?
噢!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想象,从来没有人会想到这么做。
大叔真是天材。
这种美味是谁也料想不到的。
他越发加快了脚步,他要看看,他吃的这些东西到是多么美丽的模样。
彬杰悄悄躲在料理屋外十米远的地方,他知道大叔每接待一位客人都要从自己的仓库中取一趟肉出来,不同的客人要用不同的肉材来招待。这是大叔说过的。
他跟着大叔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店的后面,那里有扇极厚的铁门,大叔轻松地拉开它,顺着一道旋梯走下去。彬杰站在门口向下望去,有股寒气迎面而来。
下面是个足以冻死人的冰库呀!
彬杰抬足开始往下走。
来吧,让他好好看看,被做成肉片的材料们,细白嫩滑的……
彬杰愣住了。
仓库,实际上是个冷库,里头设着两个巨大的架子,架子上整齐地摆着一份份的肉块,红色的、白色的,各种不同。
想象中可能见到的东西,根本不存在。
骗人的……一定在这里的,一定被藏在某个地方了。
彬杰发疯地翻抄着整间冷库。
开什么玩笑,只是这些普通的肉怎么能做出完美的料理?
一定是藏在什么地方了,把那些少女,藏在哪里了呢?
“哦呀,少年,在找什么东西吗?”大叔的声音阴森森地传来,一只有力的大手掌拍在肩头。
彬杰僵住了。
“你在找什么东西吧?”
“嗯。”彬杰转身,下定决心要问出这个秘密:“我在找大叔做肉片汤的材料。”
大叔嘿嘿地笑了:“那多简单啊,来店里吧。”
他跟着大叔又重新回到店中,大叔为他添了碗肉片汤,但是彬杰完全没有胃口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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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美味料理屋(下
这么普通的东西,完全令他失望透了。
太淡……太平凡……太普通……太没新意了——
“这些肉片汤让你很喜欢对吧!你对于这些原料很好奇啊。”大叔端着一碗新的肉汤看着他。
彬杰点头。
“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个传说。有时候走在路上你会遇到一个人,问你:你最爱的人是谁啊?你当然会告诉他答案的。于是这个人会热情地请你吃一种美味的料理,让你欲罢不能,你可能忍不住地一直想知道,这个,是什么做成的,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加美味的东西了呀。”
彬杰兴奋地点头,是呀是呀,我也想知道我也想知道……
大叔的表情变了。
“真是,你怎么把他们吃完了还认不出来呢?他们可是你最爱的人啊!”
彬杰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的脑中迅速地想起一件事,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父母了,而一个月前的那一天,正是彬杰邂逅这间新开张小店的时间。
那个时候,大叔站在走道上,问了他一个问题,只要回答了,就能得到一顿免费的招待。
“你最爱的人是谁?”
“除了自己之外,就是父母了。”
他瞪着桌上的肉片汤。这是一种惊人的巧合,令他不舒服而又不得不将它们串连在一起。而大叔已经如此直白的暗示着他,他吃的……可能是……
“这简直是种艺术对吧。少年,你一定能理解,这种寻回久违的美味,要把美味重新带回人类的味觉中去的行为,你,很伟大……”
彬杰瞪大了眼睛,天哪——
三天后,一对中年夫妇偶然路过装癀精美的料理屋。
“好像是新开张的。”女的指着招牌说。
“进去问问吧。”男的提议。
他们手里拿着一叠寻人启示,找的是一名年轻的男孩。
“欢迎欢迎。”个头硕大的大叔面带微笑地迎接他们。
“您好,我们的儿子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你有看到他吗?”妇人送上一张寻人启示的照片。
大叔很快地否定了:“小店新开张,还没有太多客人,没有印象。”
“哦,谢谢。”男人疲惫的道歉。
“看看,既然进来了,就尝尝小店的料理吧。小店新开张,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能得到小店的一顿免费招待。”
“这样啊……”中年夫妇顿了顿。
“请问:你们最爱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我们最爱的就是我们的儿子啊……”
“很好,请稍等片刻。”大叔微微笑着,他走进厨房,打开锅盖,将肉片装入碗中,接着,打开门,将它们送上桌。
当你某天走在路上时,
迎面遇上的男人,略带神秘地问你:
请问!你最爱的人是谁呀?
哪!你回答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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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字路口(上
十字路口的斑马道上第三格,小心,别踏个正着,否则,会丧命的——
1、夜话
放晚学后,在教室里点上七根蜡烛,数个人围成一圈,每个人讲一段鬼故事,所谓的怪谈宴会就是如此。
农七月,鬼节。
某大学的教室里,有七个人正在小心地移动桌椅,做着怪谈宴会的准备。
半夏忐忑不安地坐在教室中,学习委员阿杰是在傍晚时找到她的,邀请她来参加这个怪谈宴会。做为进入这个大学的第一学期的班委们,有点入乡随俗地先进行一个小小的聚会。
其实高中住宿的双向宿舍楼是很有恐怖气氛的,沉长的走廊、昏暗的照明,如果在那里进行的话……
半夏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她时站时坐,往窗外的十字路口处望了又望,担心着什么似的。而且,对于阿杰的突然提议更是疑惑不已。
仅仅在一个星期前,如果是一星期以前,她一定心无旁缔。
那个十字路口……
“啪……啪啪……”
教室的灯全被熄灭了。
“呼……”的烛火萤萤。
怪谈宴会,开始了。
2、路游神
参加这个宴会的共有七个人,其中五人是最先到达这个学校的班委们。
烛火羸弱,窗户外一闪一闪的某些诡异亮光便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宣传委员小姜指着外头的那丛光亮说:“不像路灯吧。”
“哎呀!该不会运气这么好碰到了路游神了。”
班长若无其事地托腮。
“路游神?”
“传说中,游荡在斑马线上的不明物体,不是有这种说法吗?在过马路时,小心别中第三条线,不然,你就走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此话一出,全场一阵冷流,寒毛起立。
“说起来,我之前还看见过的,亲眼所见。”
伊老师竖着耳朵向班长看齐:“看见过?”
半夏握起一杯水,默不作声。
“大约是桃子刚上架卖的时候,我站在街边等公交车,当时身边人来人往,当然,是从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过街的人们。我抬头就看到了,对面的斑马道上站了一个男人,低着头左看右看。”
“起先我以为他掉了东西,但,渐渐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觉得事态并不正常,红灯消失了,斑马道上的行人马上的一扫而空。可那个男人依旧停留在原地,地上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什么东西。这时候车子已经开始动了。我当时只想到一件事,那个人要是被撞到了怎么办?”
“不过后来的事令我恍然大悟。如果除了我之外能有人看到他的话,就会拉他一把,如果除了我之外能看到他的话,车子就不会这样开过去了。被车穿越过去还能若无其事地左盼右顾的人,不是路游神还有什么解释?”
“当时,有目击的人吗?”半夏侧目落在窗外,一边问班长。
“说到目击的人,倒是还有一个,当时我身边一直站着个戴墨镜的男人,我认为他应该也看到了。”
阿杰吐糟地摆手:这算哪门子怪谈啊。
班长耸肩:一直在斑马线上游荡的男人不就是路游神么,而且听人家说过,要是看到路游神夜晚时点在路上的灯光,就会有人被车撞死,你不觉得窗外那一丛很像么?
半夏打翻了一只杯子。
阿杰连忙圆场驱散这诡异的气氛:“这个真的很无聊,下一个下一个。”
于是宣传委员小姜开始了她准备的故事。
3、鬼上身
听说过一种类似于梦游的鬼上身吧!
我们家乡有个刚上小学的孩子,十分活泼、好动。
(听说这样的孩童多会发生梦游)
开学后四五天,家人便发现这孩子有些许不对劲,前一晚,大家都睡下时,明明已经把所有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的,隔天一早整个房间都变得乱七八糟了。
母亲猜测是不是孩子睡醒了起来没有人陪他玩,所以就把房间给搞乱了呢!
于是家人们很亲切地问他:小勇啊——
啪的一声,伊老师重重一拍桌子:“小勇?”
嗯?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由自主地被吓了一跳。”
嗯,那我继续了。
小勇一再地表示,他是很安份地在床上睡到天亮的。但是同样的情况一连三天都在家里发生了。家人十分生气,认为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于是第四天的晚上,家人便悄悄地躲在衣柜里观察着睡著后的小孩。过了极漫长的一段时间,家人几乎要困了的时候。
床上开始了一阵细微的动作。只见那孩子一下子翻身,一挺,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令人大吃一惊。
小勇一声不吭地滑下床,对着书桌、电脑桌一阵乱翻,将里头的东西完全翻倒在地上。
他似乎正在找什么东西,但找了半天,终究什么也没找到。
于是孩子开始打开门向外走,家人们连忙跟上,发现自家的小孩竟只是走到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去。
“咣……”
课桌又发出极大的一声震响。
年轻的老师从椅子上呼地站立:“那孩子该不会被撞死了吧!”
众人吃了一惊。
小姜更是好笑地摆手:“怎么可能,伊老师,那孩子只是向对面空荡荡的马路招了招手,就躺在路边睡着了。因为其症状十分像梦游,所以家人没敢叫醒他,只悄悄地将孩子抱回家,第二天以其它理由带小勇去见了医生,但医生经过测试竟发现这孩子的状态并不能构成梦游的病状。梦游产生的因素一般有以下几种:一是悲伤或心理刺激过度;二是家庭不能给儿童足够的关心和温暖;三是与中枢神经系统发育不成熟有关。但无论哪一样都与小勇的生活环境不符所以他并不是在梦游。于是老一辈的人们认为这铁定是鬼上身的表现,那些无法解释的现象都是鬼气产生的。”
年轻的老师这才一脸惨白地坐回椅子。
半夏一手搭在年轻而英俊的老师的肩上:“没事吧!伊老师,脸色也很不好呢!”
“嗯……没事没事,一定是烛火的关系,看起来有些不妙罢了……”
“嗯?!那就好,我也不喜欢这种气氛,看在都是新入学学生的热情上我们还是奉陪一场吧!”
“啊,是的。”
伊老师又擦了擦汗。
阿杰捧起高深的表情道:“这么说来班长的路游神也许成立哦!看,那孩子不是冲空荡荡的马路招手么?据说小孩子是可以看到这些东西的,不是么!”
“世界上没有这些东西,”伊老师严厉地喝斥:“都是纸上谈兵的故事罢了。”
“老师,有时候,有些事情解释不通,不恰恰是这种事存在的契机么!”
“没有这种事情,解释不通只是当事漏了一环罢了,只要补上这一环永远不可能有解释不通的地方。”
“那我倒有一件解释不通的事情想请教请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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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字路口(下
4、乱舞
我姑姑改嫁后与后姑丈育有一子,姑姑持家有方,和勤劳的姑丈做生间渐渐有了些积蓄,日子过得十分幸福满足,不过姑丈哪方面都好,只有一个缺点,喜爱贪赃小便宜,某天,从店面回家时,他拾到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相对于众人的好奇,伊老师更偏向于紧张。而半夏则是重新握住一个杯子。
“一个昂贵的皮包,价值二十万元。”
“哇……”
四下发出一阵羡慕的叹息声。
姑丈从马路边拾起那个皮包时,正是七月的一个夜晚,对,就像今晚这样诡异寂静。拾到的皮包内留有某种单据,证实了这个皮包的价值,于是姑丈见四下无人便私藏了这个皮包,并没有上缴警局报失物。
没过几天,怪事发生了。
姑姑的儿子失踪了。
从学校到家这一路上姑姑与姑丈找了千万遍也没有人看到他走过。分明没有从往常回家的地方走过。
这样找过一天之后。
姑丈开始自责,他认为都是拾到那个皮包惹的祸,不然的话,他不会疑神疑鬼地觉得失主会来寻找失物,也不会怀疑当时是否有人目击了他拾包的事件而误了去接孩子的时间。
更骇人的是姑丈准备将皮包拿去警局的时候,发现,皮包不见了。与他的宝贝儿子同时,消失了。而姑姑同时向警方报了人口失踪,在警方全出动的情况下,也没能找到孩子。
以为搜查就此止住无望之时,这时有个男人,突然来警局自首,说是撞死了一个小孩,因为害怕不敢承认,才到如今来自首。
说起被撞的孩子为什么尸首未被人发现,那是因为他将那孩子藏在自己车子的后备箱中。
本以为这此结束了的,却又发生了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
那男人带着警察去看遗体时,他在斑马线上,猛地向一辆货车迎上去,一头栽在大路上,再也没睁开眼。而之后的身份调查赫然发现他竟是姑姑的前夫。
5、猜测
……畏罪自杀。
“不。”伊老师否定了这个说法:“这样的话,他根本不用去自首,反正警方一直查也没有查出什么来,他大可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小姜略一思索:“啊!那他就不是凶手,而是在包庇真凶?”
“电视剧中也是这有种情节的,为了最亲爱的人而牺牲自己。”
“是呀!”班长也加入猜测:“而且你们有注意到吗?皮包,那个和小孩子一起消失、明显和这起案件有关联的皮包,来自首自称撞死人的男人却完全没有提及包包。”
“还有一点,小学生放学后回家一定会走同一条路,除了怕迷路外也有走熟悉的路习惯了。若是平常一直从一个地方走过,突然有一天并不从那里走,你们想他会去哪里?”
“换了别的路……”
“……会不会是坐车?”
“对,坐车。走路的话,无认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看到,但从家属到警察为什么没找到一个目击证人看到过小孩呢?所以他只能是坐车去了什么地方。”
半夏听得有些发寒,她叠起双腿,开始环住自己的身体。
“我们再想想起因吧,那位姑父拾到一个皮包,我想称之为皮包,大概是女式用包,即然拾到这样一个皮包为什么不送给妻子呢?注意,他可是把它藏起来了。”
“可能他怕妻子拿来用会被失主看到。”
“那告诉人家是自己买的啊。”
“别忘了那可是个昂贵的包,也许他根本就买不起。”
“不过如果那个包不是拾到的,而是他根本就知道失主是谁的话……”
“接着孩子和包包一起消失就可以认为——”
“那个孩子也知道包的主人是谁,而他很可能拿了那个包去见那个失主,要还给失主!这么说来,他们之间必定……必定……”
“必定,关系匪浅!”伊老师拍案定论!
“关系匪浅?那难不成这包是他妈妈前夫的?最后他不是被前夫撞死的嘛!”
“这倒解释了为什么不送给妻子的原因了,如果不是女式皮包,又是你姑姑的前夫的话,那孩子无意间看到了,拿去还他也是自然的。”
“可这孩子又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们凭什么关系匪浅?”
“那就假定这孩子是前夫的孩子好了,而现任丈夫一直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可某天,就是他拾包的那天,他发现了这个秘密,这其中一个线索就是:那个价值在十万以上的包,一个人看到这个皮包无论觉得它多么的值钱,也无法如此精准地就说出它的价值二十万元吧。那其中一定有什么东西存在,让他一目了然。”
“那照老师的说法,那孩子又是为什么被杀的?”
“不是有人提出过包庇真凶的说法吗?怎么好像变成那个前夫是凶手了?”
“嗯,半路上一定发生了某些事情,所以才使得事情急转直下。从心理学上讲一切皆有可能。像那个鬼附身般梦游的孩子!那个莫名自首的男人。在半夏老师学习的领域中可能没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对吧!半夏老师。”
半夏瞪圆了双眼,好几双亮晶晶的眼瞬间全数向她看齐。她狼狈地应了一声,借着拂发的动作试去额间的汗水。
“半夏老师,你不舒服么?脸色不太好。”
“没事,只是烛火的关系。”
“你也是被烛火影响呀。”
午夜的钟“咚”的响了,十二点咔嚓一声来了。
窗外的白色磷光瞬间爆闪,伴着一种卡卡卡的声响回绕在教室中。半夏老师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她受惊地瞪着窗外,仿佛那里随时会爬上什么东西来。
“哎呀,说不定真是路游神出现了。”
这时阿杰又说:“我有一次倒是有看到那个路游神的模样啊。”
想不到,半夏老师竟严厉地盯住他:“你见过?”
“嗯!”
她沉脸:“什么时候的事?”
“呵呵,说到这个,是因为我能提供他的长相啊,”阿杰像甩出王牌一样,甩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模样老实的男人。
“就是他了。”
“咣”
半夏老师霍地站起来,碰翻了椅子。
“不可能!”她激动地大喝一声。
窗外卡卡响的声音顿时也激烈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而发出的响应。
“你到底是谁?你讲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半夏老师浑身发抖:“我才不信这些事情呢!你说的我都不信。”说完,她逃似的奔出教室。
众人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外头迅速响起一声惨叫,之后有道急急的刹车声响起。
坏了。
大家赶到窗前一看。
斑马线的第三格线,沾满殷红。
半夏老师满眼惊恐地躺在其中。
6、消散
看见路游神还真是会死掉一个人啊……
阿杰指挥着其中一名同学去报警,另一名去叫人。
现场留下,班长、小姜和伊老师以及他自己四个人。
“伊老师的心愿了了吧!最恨的半夏老师终于死了。”阿杰盯着一地的鲜红脱口而出。
“什么?”小姜吃惊地望了他一盯。
“伊老师其实就是当事者之一吧!你对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故事的走向发展掌握得很恰好,换言之我们完全是被你牵着向你想说的话上走。所以我想你不是真正的伊老师!只借了他的身体罢了,”班长倒很平静。
“哦!是的,”他指着马路对面渐渐开始清晰的身影:“我就是名义上被他撞死的小男孩!也就是他姑姑的孩子,小勇。”
“不好意思,突然被新姑父拜托,临时想了这个法了,让你们帮着我把故事都完整一遍了。没想到半夏老师真的都听懂了。”
“那我讲的梦游故事也是你姑姑的孩子了!”小姜大悟。
伊老师点头:“那不是梦游或什么鬼上身,只是催眠,她会这种事,而目的是让我们家发生分裂。她先利用了妈妈和前夫关系还良好的事情挑唆爸爸和妈妈的感情,再伪造了一个皮包给爸爸污陷妈妈和前夫关系复燃,没想到爸爸只是将皮包藏起来并未对妈妈掀底牌。于是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转而对家中唯一的孩子催眠,接受暗示:去寻找被爸爸藏起来的包包,找到了,再将包送去给妈妈的前夫。而她趁着他过马路时,一踩油门将他撞死,还将尸体藏在车的后备厢中。而车被妈妈的前夫无意间开出来时,竟发现了尸体。他顿时明白了,是她杀了前妻的儿子,所以为了包庇她的罪行,他去自首,但怕警察的盘问会令他将真凶不是他的事迹败露出来,他故意自杀身亡。”
“他至今都不肯从失事的地方消失是因为,他包庇的人,掉了一样最重要的证物在现场,他至死都怕她被人揭露……”
“她可是他的女儿啊!”阿杰长叹。
警笛声由远处传来。
班长想了想:“你还是先离开伊老师的身体吧!警察来笔录时,我们会用路游神的传说混过去。”
年轻的老师点头,随即双目一闭,倒在地上。
“快看……”小姜指着马路对面,脸色刷地白了。
隐隐浮现出身形的男人身边站着一个小男生,他举高双手,半空中悬浮着一只亮闪闪的耳环。
只是一瞬,两人便消失不见。
小姜浑身发冷:所谓真相,有时候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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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爱、幽灵与遗产(上
1、始
坐火车的时间通常枯燥无聊,这点,特别体现在晚点的火车身上。如果不是学校放假,打死,我也不会愿意离开花朵一样的校园在这种时节坐火车啊。
当列车终于像蛇一样开始缓缓向前蠕动时。我松了口气,也许运气好些,晚上八点前能赶到学校。
在到达之前只好翻翻这本怪谈杂志了。封面上画着一幢大宅子,大概是三十年前的老居房了。最近被盛传成了鬼屋。
邻座盯着那鬼屋,突然问我:“有兴趣听个故事吗?”
“十万个愿意呀!”我兴奋地一跃而起,顿时正眼开始打量这个流浪汉一样的老伯。
“很长,你得有点耐心。”
“比起一路停滞的列车,听个故事倒能缓解我的急躁了。”我掏出笔和本子开始习惯性的记录,希望当我停笔的时候,列车能够到达终点站。
2、爱
“老爷子快不行了。”春姨神神秘秘地对小妈咬耳朵。
小妈脸色一变:“那可不妙,老大一定会期负死我们母子的。”
“老大房里的孩子可是小的,看你拿不拿得下了,从来都是长子承家产的,你要包得下,不就是什么都不用怕了么。”
“话虽如此,可那孩子和我的浩浩挺好的。”小妈犹豫。
春姨瞪了她一眼:“没胆子的妇孺,老爷子可最宠你,而且浩浩比小渝足足大上三天,又天资聪慧。无论哪方面你都要把家财抢过来。”
“那要抢不过呢?”
“抢不过?”春姨挑眉冷笑,双目闪过一抹凶光:“那就来硬的。”
小妈愣住了。
印象里。
小渝一直喊自己哥哥。尽管两人同龄,不过他大了小渝三天。
他很喜欢小渝,因为他是唯一喊自己哥哥的人。妈妈拿点心偷偷塞到他手里时,他总不忘为小渝也讨上一份,然后跑出去在院子外面和小渝一起窝在杂草丛里分享。
小渝问,为什么哥哥不是妈妈生的呢!
他想了想,回答:可我们都是爸爸生的啊。
大约是刚吃过月饼前后的时间,大妈和小妈大吵了一架。他从门缝里偷偷看到了春姨冷冷的笑。
之后,大妈就对外说小渝病了。不能见光,只能呆在房间里。直到父亲去世,他再也没看到过小渝。
他曾偷偷跑到小渝的房门外敲门,可是里头静悄悄的,就像没有人住着似的。他觉得奇怪,也很想向大妈要求:让他去探望小渝,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但这种话他不敢说。
大妈看到他的时候,总是缓缓“叮”着他一阵。叮得他全身寒毛全软掉,叮得他没有勇气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从此,再也没有人在跟前跟后喊他哥哥……
3、幽灵
转眼,他上小学四年级了。
大约有三年的时间,大妈看到他时都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一直盯着他。常常,他坐在厅里写着作业,就会惊觉身后有一双眼晴一直盯着他看。
一回头,只看到一袭红袍的一角从里屋门口飞似地扫过。
一种被偷窥的不舒服久久地绕在心头。
此后,有一天中午,他放学回到家里,才走过院子。突然,身后草丛里悉悉一响。有什么东西从高处一窜而过,掉在杂草间。
他停在草丛外,盯着摇摇晃晃的草丛,直觉的,一定有个人躲着!
“是谁?”
没有人回答。
整座房子静悄悄的。
他在地上拾起一根小木棍,往草丛中拨了拨,这一拨,拨出样东西来,圆溜溜的,滚了出来。
赫然正对着他,暴开一双眼。
“哇啊————”
他尖声高叫了起来。
那分明是……那分明是……
他连爬带跑地奔回主屋,来人呀来人呀。他不断地向前跑,回头依然能看到院子外那怨恨的双眼,直直地跟着他。
他跌跌撞撞地奔去小渝的屋子,将门拍得砰砰响,小渝小渝,快点,快点逃……门和窗上被他一拍不断地落下阵阵的灰尘。他一路跑来,冷不防一头栽入屋子。
“小渝?”
屋子里一片昏黑,白色的纱曼荡来荡去的飘动,空气里尽是潮霉的气味。床立在中央,空洞洞的,整个屋子都像一个巨大的黑腔一样,慢慢地吸着他。
他感到脑门一阵发麻!不祥的电流一窜而过。
“吱呀”一声。
身后的门竟自动合上了。
他吓了一跳,忙奔过去,使劲拽门,门纹丝不动。一片黑暗间,硬生生地如双无声息伸来的掌,轻易地将他握住了。
他的眼泪刷的下来,转身看着这个黑洞洞的地方。
凭着记忆,他摸索到小渝的床上,床铺竟是凉的,不仅如此,床上空无一人,连床单被褥都没有。
他蜷在床的一角。
腾地,在一片黑暗间,鬼崇地亮起一点星火,微弱的火焰缓缓游移而来。他紧紧抱着身体,脸上分不清汗水还是泪水,双眸间印着一案烛火,托出一袭红袍露在角落中,纱曼飘飘,一只戴着翠镯的手突兀地伸过来。
“呜呜……”
他忘了呼吸忘了尖叫,第一反映就是冲向门边,开始拼命地拍门,门被拍得快散掉。
外头终于响起一阵匆匆地脚步声,他更急切地拍门了,希望有人可以救救自己。
然尔,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来后,他浑身冰冷地跌在地上。
“砰、砰砰……”光亮开始一点一点地被掩盖掉。
门,被重重地钉死了。
4、疑惑
我从奋笔疾书中抬头,顿在半路,再三回顾,还是觉得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