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一直住在纽约这个疫情大染缸,一直庆幸自己没有感染到新冠病毒,也倔强的不去打疫苗,一针也没有打。
这不,一连几天辅导孩子功课累了,前天接待了一个朋友,病毒估计是他带来的,那天晚上我熬夜到12点,是睡不着,打开手机查看以前同事同学的名字,都是人模人样的总监,董事长,合伙人,终于成就了卷王。不像我是个一事无成的孩儿妈。
然后就开始做梦,梦中我又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大学毕业年代,在行业大佬手下,开始第一份工作,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稿子是写啊写,改啊改,几个月从来没有几天是10点以前下班的,更不用说泡在办公室的无数个周末,最后还是守不住得之不易的机会。人生第一份工作是被辞退,不是不努力,但还是不甘心。若干年后,我在一个光鲜亮丽的高级写字楼电梯间,遇见了那个辞退我的前老板,我还是手足无措的羞愧,大佬一下认出我,然后从下朝上瞟我一眼,眼角里还是那么不屑,直到电梯门开,我羞愧的逃遁出去。怪那天自己穿的衣服配色不好看。梦境中,我忍不住愤怒,你叫我肥妹,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因为压力大过劳而一个月增胖10斤,你批评我穿的不时髦,不适合时尚行业,我的薪水哪里舍得买名牌。在梦境中,我的愤怒如此真切,你日薪几万,我看到你女儿在Facebook上的照片,也不是美人,和我当年一样肥妹,衣着更是随便。
尽管是一个梦,梦境中被老板赶出办公室的羞愧和难受,二十年过去后还是那么真切,然后梦就醒了,潜意识的难受带出了身体的痛苦,身体开始剧烈难受,头痛的像针扎,全身发冷,连如厕的力气也没有。继续睡,醒来日上三竿,继续睡,醒来太阳下山,在昏睡了一个大白天之后,冰箱里找来一块pizza,解冻后和孩子们一起吃了。额头有点热,喝下nyquil,继续睡,一连床上躺了两天两夜。有点力气走路,去测了,全家中招。
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病重过,不像感冒,感冒是绵软的。新冠是急骤,出症状只有一个夜晚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