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出航》
《月亮神》---亲身经历聊斋趣事
大概是1971年左右吧,文革时期难得有课外书看,有一阵子还盛行传阅手抄本小说。铁杆哥们儿偷偷传阅一本书也就成为了一种时尚。传阅的美德就在于不声张而且要有借有还。一天。李海鹰向我夸耀小说《斯巴达克斯》怎么带劲,也不知道他从那借的,我就请求他借给我看。他说必须明天还书,我说我明天一定还给他。他信任我,我也没辜负他,我通宵达旦地读完了那厚厚的一本小说。
第二天我整天犯困,熬夜没睡觉吗。晚饭后无所事事,坐在一个双杠上发呆,鬼使神差地在双杠上聚集了几个有些日子不常碰到的哥们儿。大家都挺熟,也无话可说,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天上的明月。不知道招小川被月光照到哪根弦,摇头晃脑地哼起歌来:
银色地月光
映照着无边的海疆
年轻的水兵
焦急地等待着出航
。。。。。
歌曲由悠扬转为雄壮,哥们儿几个听得兴奋,也逐渐加入唱歌,独唱就变成了合唱。唱完后,就着月亮的话题就侃上了。其中一人说:千万不要诅咒月亮,如果一个人骂月亮十五声,一定会大祸临头。大家争起来,有信的,有不信的,有不屑一顾的。争到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说,你不信你骂骂试试看。王方是我同班同学王怡的弟弟,比我小两岁,他还真当回事地骂起来了。他指着天上的月亮,把他想得到的脏话一句一句地骂出来,我们大家自然是做裁判,给王方计数。当他骂到第十五句时,“扑通”一声莫名其妙地掉到双杠下边,摊成一个“大”字仰面朝天地躺在沙池里。谁也没看清小王是怎么掉的,也不明白为什么掉下去是这么个姿势。
大约过了五秒钟,有人问:“没摔着吧”?
王方爬起来,一边说:“没事”,一边扑了扑了身上的沙子,奇怪的是他从一米半高的双杠如此重摔下去身上竟然一点伤都没有。
没有人提起谁输谁赢的事,也没有人提月亮的话题,大家都沉默了,在那听着参天大树的森森树影中传出来的叽叽虫鸣声。月色显得惨白,夜晚变得更加神秘了。过了一会儿,有人打破沉默了:“我要回去了”,“我也走了”,大家就这样心神怏怏地散伙了。
中秋佳节。祝唱坛歌友中秋快乐!
菜不足,歌补够。
《月之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