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文革2021-08-14 16:46:40

舒云的《林彪画传》中的“采访”

  • 舒云的《林彪画传》和丁凯文的马屁

《林彪画传》和《林豆豆口述》是舒云的两本著作,虽然作者是一人,可在丁凯文这里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不平系列21》中说到:“丁凯文这个人有个特点:爱憎分明。爱是爱,憎是憎,爱的是二当家之所爱,恨的是二当家之所恨。”其对林晓霖的恨是刻骨的。

不仅如此,林晓霖还与官方御用文人们如图们、萧思科等打的火热,热衷于他们那些歪曲历史、颠倒黑白的说辞。事实上,林晓霖不仅认同官方对林彪元帅的种种诬陷不实之辞,加入他们的行列,甚至充当起官方的传声筒、应声虫,起了官方起不到的作用。林彪元帅有林晓霖这样的女儿岂不哀哉?一些知情人直言,此乃林帅家门之不幸,所言诚不虚也!

丁凯文的意思很清楚,官方御用文人们如图们、萧思科等的说辞,都是“歪曲历史、颠倒黑白”,“诬陷不实之辞”,也就是说,唯有我丁凯文的所说,那是“句句真理”,“一句顶一万句”,所以,你林晓霖要和我丁凯文“打的火热”,那就成为“林帅家门之大幸”了。

那么,丁凯文和谁“打的火热”呢?首选的当然非舒云莫属。雌雄双煞,为了共同的漂林大业走到一起来了,岂能不“打的火热”?对于舒云,丁凯文是有屁必拍。舒云在《《林豆豆口述》:特殊环境下的成果--兼复刘家驹《我写林彪传的遭遇》》说:

身居美国的林彪问题研究史家丁凯文也对本人的著作给予很高的评价。丁先生曾发表《在历史的细节上下功夫——读舒云〈林彪事件完整调查〉》、《林彪百年诞辰的最好纪念——读舒云〈林彪画传〉》、《一部极有价值的林彪年谱——读〈林彪日记〉》。这些文章均发表在海外电子杂志〈华夏文摘〉增刊“文革博物馆通讯”上。

看起来,丁凯文对于舒云,真是有屁必拍。反正就是,你舒云出一本书,我丁凯文就拍一下。而舒云对丁凯文所拍的马屁,又是何等的受用。不过,拍得最肉麻的,最为丁凯文称道的,就是《林彪画传》,在《林彪百年诞辰的最好纪念——读舒云《林彪画传》》中说:

今年5月明镜出版社出版了舒云女士的《林彪画传》,令本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拜读之后,感触良多。

舒云女士通过这些详实和具体的描述,为人们展现了一位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林彪形象。林彪的成功绝非是林彪一时的侥幸,更非是“国军无能、共军狡猾”或共军依靠了“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这么简单。那是与林彪这位杰出的军事指挥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是林彪认真、勤奋、执着、智慧、勇气的卓越体现,从而也回答了上面的那个问题,为何原本弱小的共军居然在四十年代后期短短的几年时间内就打败了比自己强大很多倍的国军。

而舒云这本《林彪画传》却用文字和图片给读者展现了林彪的一家的真实的情况,内容非常珍贵。

如何看待林彪提倡的“政治挂帅”,舒云女士也有独到的见解。舒云认为“林彪学习毛主席著作的一整套做法,也许不是最好、最科学,但却最有效、最切合实际,当然有错误,但决没有‘罪行’!而且那些不足与过错,也不能由林彪一个人来承担。”

四、抹去官方泼在林彪身上的污水

林彪一生最大的争议莫过于文化大革命。现在国内出版的有关林彪传记和相关文章,无不将林彪描写成大搞阴谋诡计的坏人,文革中的一切坏事都是林彪干的,林彪被官方彻底脸谱化、妖魔化。舒云女士的《林彪画传》则从史实出发,抹去了官方多年来泼在林彪身上的脏水。

五、采访众多知情人,整体传记生动感人且言而有据

以往海内外出版的林彪传记,在主要内容的撰写方面从无注明史实资料的来源,似乎一部严肃的人物传记可以任意挥洒,以至于一些作品以讹传讹,甚或根本就成为坊间的小说和野史,其编造的离奇程度让史家瞠目结舌,令读者真伪莫辨。而恰恰是这些作品在发行时都冠上冠冕堂皇的名称,如《林彪正传》、《林彪的这一生》。而舒云女士的这本《林彪画传》则本着严肃认真的态度,言必有据,在许多重要而关键的地方均注明所引材料的来源。

首先,舒云女士采访了大量的当事人,如林彪的家人、林彪办公室的秘书们、林彪的老部下、老战友等,达一百多人,有了这些第一手材料就能发掘出他人所不知道的情节和内容,写出一个更加真实可信的林彪。如对林豆豆的采访,对叶群弟弟叶镇的采访,对林彪手下大将邱会作的采访,对原空军副参谋长王飞的采访,对原专机师师长时念堂的采访,对原林办秘书于运深、关光烈的采访,对江青秘书阎长贵的采访等等。舒云不辞辛苦地对这些知情人士的访谈奠定了这部书的真实可信的基础。

其次,舒云女士这本《林彪画传》没有任何人为编造的情节,重大的历史事件上,舒云女士反复予以核实,从不人云亦云。

舒云女士为这部《林彪画传》,想方设法从当年的摄影记者、林彪家人和老部下家人手中寻找,并沿着林彪当年的足迹,走访了北京、上海、天津、广州、沈阳、哈尔滨、石家庄、锦州、葫芦岛、四平等十几座城市,终于收集和拍摄了几千张有关林彪的照片。这次精选的一千余幅照片极为珍贵,大部分是从未发表过的,很多照片甚至是绝版。可以说,这部《林彪画传》是收集有关林彪照片最全的书籍。全书制作水平高超,质量上乘,是一部不可多得的林彪新传。

舒云女士的这本《林彪画传》是继《林彪事件完整调查》后的又一部新书。《林彪事件完整调查》是舒云女士专门针对“林彪事件”所撰写的专著,该书在海内外已引起了深远的影响,该书是舒云女士近二十年间深入采访、研究的结晶,而这部《林彪画传》更是舒云女士对林彪一生研究的总结。正如国内著名的文革史学者王年一教授在该书的序言中所指出的,舒云女士这部《林彪画传》是迄今为止描述林彪元帅一生最好的一部传记,她好就好在真实、深刻、忠于史实,再加上生动和详实的叙述,一代名将--林彪跃然纸上。林彪的一生不是没有错误,特别是在文革中那种特殊的环境下,林彪说过错话,办过错事,但是林彪绝非是官方所描述的“野心家、阴谋家、反革命两面派”,林彪更不是“成立反革命集团,阴谋推翻人民民主专政”,林彪在被动的情况下被毛泽东硬拉上了文革的战车,欲罢不能,最后却因反对文革极左派张春桥被毛泽东不容所打倒。王年一教授说得好:被颠倒了的历史应该被颠倒过来!而舒云女士的《林彪画传》就是一个典范。在此,我要向舒云女士表达最崇高的敬意。在林彪元帅百年诞辰之际,这部《画传》无疑也是对林彪元帅最好的纪念。

上面的文字充分体现了丁凯文对《林彪画传》的崇敬之情。在丁凯文看来,《林彪画传》简直就是一本圣经。丁凯文对《林彪画传》是五体投地。和当年的老二对老大,“句句真理”也差不离多少。当然,肉麻之余,还不忘按摩一下:

说到此书还有哪些不足,笔者认为,个别照片的说明还应再更加仔细。如669页上的第一幅照片,画面上显示是康生、陈伯达和周恩来并列在天安门上,但是文字说明却是“周恩来、康生、江青在天安门上”。书中还有不少林豆豆的照片,但却没有说明林豆豆是何时拍的照片,这会令读者感到疑惑。然而,小瑕不掩大瑜,相信下次明镜再版时当可作适当的修改,以臻更加完美。

这种按摩的功夫,是何等的道地,何等的受用。

为什么丁凯文对《林彪画传》如此钟情呢?因为《林彪画传》“抹去了官方多年来泼在林彪身上的脏水”。那末,丁凯文所说“林彪一贯高举毛的旗帜,对制造毛个人崇拜立下了汗马功劳”,“林彪曾在文革中助毛为虐,当了毛发动文革的帮凶”,算不算“泼在林彪身上的脏水”呢?不是也给“抹掉”了么?你丁凯文所说“学毛著运动是从军队开始而逐渐走向社会的,这期间林彪起了主导的作用”,“林彪过分强调‘突出政治’、‘学毛著’造成了个人崇拜的泛溢“,以及“军队走在神化毛泽东的最前列。它不但造就了千千万万狂热崇拜毛泽东的青少年,而且使解放军这支党军彻底变成了毛军”,“使军队滑向“极左”的方向,更成为毛泽东发动文革的一个强有力的工具“,和“也许不是最好、最科学,但却最有效、最切合实际”能相容么?可见你丁凯文完全在放屁。

有趣的是,《林豆豆口述》一书出版之后,并没有看到丁凯文拍上去,相反,看到的是,丁凯文为舒云擦起屎来了,在《林彪出走,几分主动?几分被动?--读余汝信《“九一三”回望》》一文中,丁凯文如此说:

最后还想多说一句。有关舒云女士整理的《林豆豆口述》一书,近来国内有些批评之声。笔者认为,舒云这些年来探索林彪和林彪事件,自费走访了很多当事人和知情人士,出版了《林彪事件完整调查》等多本著述,在这一领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这些著述中难免存在一些问题,但是不宜以此全面否定舒云的辛劳和贡献,对《林豆豆口述》一书也应该站在客观、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评论。

这个丁凯文正是有趣。看看丁凯文,对舒云是何等的崇敬:“用文字和图片给读者展现了林彪的一家的真实的情况,内容非常珍贵”,“从史实出发,抹去了官方多年来泼在林彪身上的脏水”,“本着严肃认真的态度,言必有据,在许多重要而关键的地方均注明所引材料的来源”,“不辞辛苦地对这些知情人士的访谈奠定了这部书的真实可信的基础”,“没有任何人为编造的情节,重大的历史事件上,舒云女士反复予以核实,从不人云亦云”,“舒云女士这部《林彪画传》是迄今为止描述林彪元帅一生最好的一部传记,她好就好在真实、深刻、忠于史实”,“我要向舒云女士表达最崇高的敬意。在林彪元帅百年诞辰之际,这部《画传》无疑也是对林彪元帅最好的纪念”。马屁拍得震天价响,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歌儿,要对你唱”。

等到《林豆豆口述》出世,舒云仿佛变了一个人。 丁凯文非但不拍,还擦起屎来了:“自费走访了很多当事人和知情人士”,“难免存在一些问题”,“不宜以此全面否定舒云的辛劳和贡献”,“应该站在客观、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评论”。简直就是在说:“求求你们了,看在舒云‘辛劳和贡献’的份上,就不要过分挑剔了,应该站在客观、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评论。”世界上有这么擦屎的么?

“近来国内有些批评之声”,是说谁呢?麦克法夸尔说:

新近又出版了一本据说是林彪事件关键人物,林的女儿林豆豆的所谓“口述”,但据说林豆豆本人对此并不认可。现在放在读者面前的这本香港新世纪出版社出版的《“九一三”回望》,就是对上述“口述”的反响。本书的作者们,对所谓来自林豆豆的答案提出了疑问。他们并没有试图为整个毛林传奇做出终极的结论——那是官方全部档案开放之后的事。但他们所知道的,已经远比刚知中国出了事的法国大使超出很多;正如本书所示,历史学者们掌握史料越多,就越来越不信任官方提供的版本。

这是属于“国内”还是“国外”呢?是“批评”还是“捧场”呢?《“九一三”回望》 中的作者是“国内”呢?还是 “国外”呢?“国外”的读者就没有“批评之声”了么?估计丁凯文在北大是只读历史,不读地理的,所以连中国有个地方叫新疆也不知道,要用“他处”来代替,这不,“国内”,“国外”也搞不清楚了。舒云出版了《林彪事件完整调查》、《林彪画传》、《林彪日记》,难道“国内”都没有“批评之声”么?对这些书都是“站在客观、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评论”,独独对于《林豆豆口述》,不再“站在客观、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评论”了?需要丁凯文出来擦了?一本书的好坏,和她写书的“辛劳和贡献”有关系么?你丁凯文也很有“辛劳和贡献”,精湛的魔术,十八般武艺,自己打自己耳光,说话放屁,全都用上,要不要也“站在客观、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评论”?

丁凯文,你这个屎擦不够干净,估计是手纸太薄,以后要擦的时候,要准备厚一点的手纸。也难怪,用屁来擦屎,怎么擦得干净?丁凯文简直就是在跪地求饶:“《林豆豆口述》是有问题,看在她‘辛劳和贡献’的份上,就不要多追究了。”舒云的书到底是怎么样的书,自有她本人会来答复,要你丁凯文皇帝不急急太监干嘛?正是打在舒云身上,痛在丁凯文肉里,雌雄双煞,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无怪乎丁凯文要出来救驾了。

除了丁凯文,《林彪画传》还得到了很多人的吹捧。王年一在《还原一个真实的林彪——喜读舒云的新著《林彪画传》》,也就是《林彪画传》的序中说:“本书好在哪里呢?一是真实。二是深刻。三是忠于历史。四是生动。”“舒云处处让事实说话,因而真实可信。本书是一部信史。”“我预祝本书成为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佳作。”

对这一本书进行一下分析,还是有必要的。

二.舒云的 “采访”?

舒云的文字有多少可信度?《不平系列24期》中,读者看到了舒云是如何转载《毛家湾纪实》的。对于这样公开的出版物,人人都可以查到的文字,舒云还会做手脚,进行删节,她的文字还有什么可信度?看看舒云在转载《毛家湾纪实》的时候所做的手脚,这算不算“在这一领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这些“辛劳和贡献”,应该不应该“不宜以此全面否定”?

连公开出版的文字都会进行删改,看不见摸不着的“采访”有多少可信度就可想而知了。笔者相信,舒云之所以喜欢“采访”,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全是“我说了算”,我说长就是长,我说短就是短。丁凯文在《在历史的细节上下功夫——读舒云《林彪事件完整调查》》(华夏文摘增刊第五三一期二○○六年十月四日)中说:

舒云女士采访了一百多位与林案有关的人士(因各种原因,有些人并没有写进书里),记录了大量的笔记。这些被采访者不仅有大人物,还有众多的小人物,上至共和国的将军,下至林案受牵连者的家属。特别是对军队系统的人士的采访,使舒云女士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这些细致的访谈正是揭开历史真相的前提条件,这些资料无疑对搞清林彪事件真相起了重大的推进作用。

丁凯文这里是肯定了舒云的“第一手资料”。对于丁凯文来说,舒云放个屁也是香的。丁凯文,我且问你,你怎么知道舒云所说的“采访”都是确实进行过的?你怎么证明舒云所说的“采访”不是移花接木过来的?你拍舒云马屁的功夫简直和当年林彪拍老毛马屁的功夫可以媲美了。丁凯文说:“更何况舒云女士给出了所有引用材料的出处,关心这段历史的朋友可以在阅读的同时,按图索骥,自己思考。”请问,对于舒云的“采访”,你怎么样去“按图索骥”?你是到什么地方去“按图索骥”?到舒云的口袋里去“按图索骥”么?

三. 《林彪画传》中的“采访林豆豆”

舒云女士,志向远大,又兼勤快努力,可谓是人间一个奇葩。在《我为何整理出版《林豆豆口述》》(《新史記》舒雲专稿)中说:

对于本人所著的《林彪画传》,叶群的弟弟评价是他看到的林彪传记中最好的一本。王年一的评论是“真实”、“深刻”、“忠于历史”、“生动”。王老最后说:“舒云是多产作家,她参加了《聂荣臻传》的写作,出版过《大将罗瑞卿》、《百战将星杨勇》,写过《林彪事件完整调查》。触类可以旁通,水到则渠成,凭她多年对军旅的了解和研究,成就了本书。我预祝本书成为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佳作。”

身居美国的林彪问题研究史家丁凯文也对本人的著作给予很高的评价。丁先生曾发表《在历史的细节上下功夫——读舒云〈林彪事件完整调查〉》、《林彪百年诞辰的最好纪念——读舒云〈林彪画传〉》、《一部极有价值的林彪年谱——读〈林彪日记〉》。这些文章均发表在海外电子杂志〈华夏文摘〉增刊“文革博物馆通讯”上。

看起来,王年一、叶群的弟弟,都对《林彪画传》赞赏有加。不过,也有对舒云不屑的。当年,舒云与刘家驹大战,告上了法庭。《炎黃春秋》雜誌在2013年第3期上刊登了劉家駒《我寫林彪傳的遭遇》一文,(参见《不平系列05》),文中这样说:

与这些真诚的、有责任感的学者相比,舒云走的却是另一条路。舒云走近林彪,热情有余,严谨不足。她是半路出家的,没经过严格的学术训练,不具有史家的严谨,最初出现的错误,我是谅解的。她本应接受教训,敬畏历史,在自己前进的路上做出更为艰苦的探索,花大气力从大量的口述中获取真实而有价值的史料,不料却名利心切,在书中添枝加叶地编造情节,又窃走我写成的资料加以滥用,失去了学者应有的人品和操守,玷污了史学研究真诚的风气。这种做法让人不齿。

我写这篇短文的目的是告诫她,摆正自己的态度,走正道,为探索历史真相脚踏实地地前行。

舒云对自己的“采访”颇为自豪,她这样为自己辩解:

我走的这条路可以说是艰辛、曲折的,为此我付出了无数的心血、精力,自费走访了全国各地所能找到的九一三事件当事人。“九一三事件”过去几十年了,当事人星散各地,寻找每一位当事人都非常不容易。有时打几十个几百个电话才能寻找到一位当事人,约好了见面。但等你千里迢迢赶到,有时当事人却改了主意,让我吃了闭门羹。请人谈“九一三事件”,不是谈“过五关斩六将”,而是谈“走麦城”,我非常理解。

我每年要外出采访几次,都事先做好“功课”,争取顺路多跑几个地方,多采访几位当事人。为了节省旅费和时间,我都是夜间在火车上边走边睡,白天安排采访。

众所周知,探访“九一三事件”需要承担了极大的政治风险和压力,我的博客被“自愿”删过,我也被请喝过几次茶了。

但是我坚信这条路绝对是一条正路,而非邪路。比起那些只会按照《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决议》和邓小平“两个凡是”来诠释历史的所谓学人,我充满了自豪和自信。我更相信我走的这条路不仅带给世人更多、更宽阔的视角看待我们的历史,同样也是对历史研究的一份重要贡献。

我信奉实事求是,不隐恶,不溢美,不说谎。当然,我的写作与研究难免还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缺失,以及材料和认识上的局限,也还远远谈不上尽善尽美,但是我坚守了学者应有的人品和操守,坚守了史学研究的真诚的风气。这条路即使再艰难、曲折,我还会继续走下去,因为它是我心目中唯一一条正确且光明的正路!

那末,我们就来看看舒云是怎样一位“信奉实事求是,不隐恶,不溢美,不说谎”的作家。

有采访,一定有被访者。这被访者当然是很讲究的。譬如说,《林豆豆口述》中提到:“江青他们恶毒诬陷,残酷迫宇刘少奇同志、周总理、朱老总和彭德怀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和党政军一大批老干部以及张志新等党的优秀儿女”。这里提到的张志新,估计舒云是一辈子没有听到过。丁凯文在《解放军与文化大革命》中提到的:

1970年2月12日,南京召开了数万人参加的“公判大会”,处决了组织“马列小组”质疑时政的学生查金华。知青陈卓然愤然不平,用剪刀剪下报纸上的字,拼合成60多条标语,贴到南京市的主要街道上。标语的主要内容有:“查金华烈士永垂不朽!”“我们要真正的马列主义!”“打倒林彪!”“打倒江青!”等。由于有人告密,陈卓然被捕,4月28日公判大会后被处决。

该书中,丁凯文还提到马正秀、张坤豪、毛应星、丁祖晓。虽然说,舒云和丁凯文生活在同一个球体上。不过,他俩的生活轨迹却相差很大。丁凯文提到的这些文革中的人物对于舒云来说,简直就是外星人,是舒云一辈子没有听到过的人物,他们的命运多少和林彪有些关联,不过,舒云绝对不知道他们,当然更不关心他们,也谈不上要去采访他们,或者他们的未亡人、家属、子女。舒云的脑子里只有一根筋,她不是研究文革,而是研究林彪。《解放军与文化大革命》中还说:

这场“一打三反”运动到底抓捕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文革史家王年一的 (大动乱的年代》一书有一个数据:“据统计,1970年2月至11月 10 个月 挖出了‘叛徒’、‘特务’、‘反革命分子'184万多人,捕了28.48万多人,杀了 数以千计的人。 “数以千计的人”只是一个估算,并不準确。这些受难者应包括那些自杀、打死、被折磨致死者。据丁抒的研究,“在‘一打三反'运 动中非正常死亡的人数,应在十万以上。”全国范围内到底有多少人因政治上 的原因被杀,也许永远是个谜了。

对于“184万多人”,“28.48万多人”,“数以千计的人”,舒云是不会关心的。这些人,和林彪多少有点关系。丁凯文还说了:

林彪一贯高举毛的旗帜,对制造毛个人崇拜立下了汗马功劳。

我们也不讳言林彪曾在文革中助毛为虐,当了毛发动文革的帮凶。

这些话,舒云再给她一辈子也说不出来。总起来说,丁凯文对林彪是小骂大帮忙,有时还会说几句人话,舒云是不骂只帮忙。当然,目标是一致的,就是漂林。只是丁凯文更狡猾,知道如何来冒充公正,而舒云则除了拍胸脯就不知道其他了。看看丁凯文怎么说:

林彪过分强调“突出政治”、“学毛著”造成了个人崇拜的泛溢。林彪所说的“毛泽东同志是当代最伟大的马克思列寧主义者”,“毛泽东思想是当代马列主义的顶峰”,“毛泽东思想是当代最高最活的马列主义”等,实乃极左思潮在中共党内的泛滥。林彪大力提倡的“突出政治”运动,诸如在军队创造出“三八作风”,“四好连队、五好战士”,“四个第一”以及“学毛著”,“学老三篇”等,更是走向了极端。由于林彪的参与及支持,中共全党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深入到各行各业,渗透进千家万户,其影响之广、范围之大、效果之强使中国大地的精神面貌为之改变,使毛泽东成为凌驾于全党全国的最高“神祇”,成为毛泽东发动文革运动的重要筹码和依据。在这一点上,林彪对此不能辞其咎。

解放军树立起的这些英雄人物和学毛选的群眾运动把毛泽东送上个人崇拜的最高峰,通过学毛著,毛泽东更加被神化,毛泽东思想成为无所不能的精神武器,甚至于被称为“精神原子弹”,不仅指导全军的政治思想工作,也成为指导全党全国人民的思想武器。军队走在神化毛泽东的最前列。它不但造就了千千万万狂热崇拜毛泽东的青少年,而且使解放军这支党军彻底变成了毛军。

突出政治的结果更加强了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把学毛著、坚持四个第一,以及狠抓“四好连队”、“五好好战士”等工作推到了极端的程度,如此一来也使军队滑向“极左”的方向,更成为毛泽东发动文革的一个强有力的工具。

可是当丁凯文看到舒云所说:“林彪学习毛主席著作的一整套做法,也许不是最好、最科学,但却最有效、最切合实际,当然有错误,但决没有‘罪行’!而且那些不足与过错,也不能由林彪一个人来承担。”丁凯文也不管自己说过什么话,立刻就拍上去了:“如何看待林彪提倡的‘政治挂帅’,舒云女士也有独到的见解。”

实质上,丁凯文和舒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污,无怪乎丁凯文对《林彪画传》要极力吹捧了。

“采访”有一个很大的好处。现代研究,讲究的是文献,你如果不给出文献,读者便会怀疑你的所说的真实性。你给出了文献,读者便可以去核对,去“按图索骥”。譬如,《林彪画传》(551页)中说:

张云生回忆:11月30日,毛泽东主动将叶群从太仓召到杭州,想就罗瑞卿与林彪的关係问个究竟[3]。

[3]张云生、张丛堃《“文革”期间,我给林彪当秘书》,香港中华儿女出版社2003年7月版,64页。

文献清楚,言之凿凿,你可以去“按图索骥”,一“按”一“索”,不对了,“11月30日”是舒云造出来的。你就知道《林彪画传》是一本怎样的书了。但是,“采访”就不同了,你没办法去核对。到底是她造出来还是被访者所说,根本没办法查证。她说是“11月30日”就是“11月30日”。总之,她爱说啥就是啥。即使她把什么塞到被采访者的嘴巴了,被采访者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至于什么“诱导”之类,就更不用说了。我想,这就是舒云喜欢“采访”的原因了。

在24期的《不平系列》在,我们看到了舒云对于《毛家湾纪实》这样白纸黑字的著作,转载的时候都会做手脚,就可以知道舒云做的研究有多少可信度了。

《兼复刘家驹》中说:“白纸黑字胜于滔滔雄辩”,又说:“我信奉实事求是,不隐恶,不溢美,不说谎。”《林彪画传》是众多林粉欢呼之作,“采访”,又是舒云引以自豪,丁凯文为之吹捧兼有擦屎的主要功绩。我们就来看看《林彪画传》是怎样的著作,舒云的“采访”又是怎样的“采访”。主要是来看看“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

《不平系列24期》中披露了舒云怎样转载《毛家湾纪实》。但是,博客上的连载已经查不到了,虽然有些读者会有保存下来的文本,多数读者无法核查。而本文不同,本文中的文字都是已出版的书籍,读者尽可找来核查。我们就来看看这“白纸黑字”。

《林彪画传》中的第十章“上海会议”,共有文献79处,其中“采访”的有53处。再其中,采访林豆豆的占了29处。时间均为“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到底有没有这样一次“采访”?林豆豆到底说了什么?只有天知道,只有舒云知道。如果单从文献的数量来衡量的话,可以说,《林彪画传》中的主要一节《上海会议》有三分之一是来自于“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而全书共有58处“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可见这一次“采访”对于《林彪画传》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笔者对舒云的“采访”比较感兴趣,因此特地去查了一查,结果发现舒云的“1996年10月11日”的“采访”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采访”,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怎么样去证明没有这个“采访”呢?从逻辑上说,证明“有”是简单的,证明“无”是困难的。譬如你要证明河里有鱼,很简单,抓一条上来就是了,可是你要证明河里没有鱼,那可是要把整条河筛上一遍。笔者所进行的正是这“筛上一遍”。笔者要证明的,就是舒云所谓的“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的“采访”,其实都是来自林豆豆在1980年写的材料,也就是《林豆豆口述》中的文字。当然也有人会说,林豆豆1980年写的材料,难道不能在“1996年10月11日”的“采访”时再重复一遍吗?可能性当然是存在的。不过,笔者劝各位先看完本文再说。到时,愿意来挑战笔者的结论的,尽管请。由于本文进行的是全景式的扫描,故文章较长,请读者耐心地看下去。读者需要记住的是:

  1. 舒云所编的《林豆豆口述》,简记为《口述》,明镜出版社,2012年,第一版,其中“第一輯 林豆豆寫給中央有關部門的材料”包含有五份材料:

给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黄火青的信 (1980年10月20日)

两封要求回北京上访的信 (1978年11月28日,1979年6月2日)

  • 1979年11月2日)

我所知道的有关罗瑞卿同志被诬陷和迫害的情况 (1980年7月17日)

  • 1980年3月29日)
  1. 《林彪画传》,简记为《画传》,明镜出版社,2007年,第四版。
  2. 官伟勋的《我所知道的叶群》,简记为《知道》,官伟勋,中国文学出版社,1993

这里说明一下,大致上可以说笔者还没有看到舒云有篡改的痕迹,或者说,改动得不多,改动的多数是一些文字工作。在关键的时候,舒云当然会进行篡改,譬如张云生的文字,会去凭空造出一个“11月30日”。但是在“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中,舒云所做的,应该说大多是“编辑”。譬如,把“12点左右,叶群叫我起来”改成“凌晨2点叶群叫我起来”,为什么呢?因为《口述》前面有“一天深夜1点左右,叶群对我说”,故改动了一下。把“林彪对叶群要求是严格的,一直要求不准叶群干扰总长工作”改成“林彪多次严厉告诫叶群:不准干扰总长的工作”,把“善良可信”改成“善良可靠”,等等。在《林豆豆口述》的“写在编后”中,舒云写道“《林豆豆口述》整理完毕,并未经林豆豆本人审阅,个别处有删节,书中的错误由整理者负责。”不过,在《林彪画传》中,舒云感到有进一步修改的必要,于是再进行了编辑。

舒云其实是把林豆豆80年写的材料拿过来,进行了一下“编辑”,然后就冒充“1996年10月11日,舒云採访林豆豆”了。《林彪画传》中多次说到“林豆豆回忆”,也可以说是说得不错。问题在于,这是什么时候回忆的?是1980年的材料中回忆的,还是“1996年的采访”中回忆的?把豆豆在1980年写的材料说成是“1996年10月11日,舒云採访林豆豆”,这是什么行径?手里握有材料,不把它公布于众,却把它编辑一下,成了“1996年10月11日,舒云採访林豆豆”?这就是舒云所说的“实事求是,不隐恶,不溢美,不说谎”?“白纸黑字胜于滔滔雄辩”?

四. 《林彪画传》和《林豆豆口述》的文字比较

下面是《林彪画传》中的一些统计数字。

 

文献总数

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

“其余采访”或“无文献”

对应《口述》

无对应《口述》

第四章“父母逃难”

187-213

10

1/1

 

0

《知道》1

第八章“隐退十年”

401-465

40

4/2-5

 

1

《知道》1

无对应2

第九章“病魔缠身”

467-513

12

1/6-7

无文献1处

2

 

第十章“上海会议”

515-591

79

28/8-37

无文献1处

2006年10月24日,采访黄春光笔记

28

无对应2

第十一章“接班人”

593-679

121

15/38-52

 

11

无对应3

《知道》1

第十二章“九一三事件前”

681-739

37

5/53-58

2006年10月5日,采访王飞笔记。

6

 

尾声“关于林彪之死”

741-771

16

4/59-63

1998年2月20日,采访张清林笔记

3

《知道》2

 

总计,《林彪画传》有“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58处,其中46处来自《林豆豆口述》,5处来自《我所知道的叶群》,未找到对应文字的,共7处。另外还有两处未注明文献的“林豆豆回忆”,均来自《林豆豆口述》,另外,有三次采访,一次采访黄春光(2006年10月24日),一次采访王飞(2006年10月5日),一次采访张清林(1998年2月20日),文字均来自《林豆豆口述》。从这些数字,读者可以判断,所谓的“1996年10月11日,採访林豆豆笔记”是否存在。

可以断定,“1996年10月11日,舒云採访林豆豆”实属子虚乌有,不过是从《林豆豆口述》抄袭而来。其中笔者没有找到对应文字的,不排除笔者搜查不细的可能,比较大的可能是舒云从其他什么地方抓过来,也不排斥是舒云凭空捏造。

下面就是《林彪画传》中的“1996年10月11日,舒云採访林豆豆”和《林豆豆口述》中写于1980年的材料的文字对照。

《林彪画传》中的页和内容

序列

《口述》或《知道》中的页和内容

192:林豆豆回忆:叶群和几个同学是延安有名的“集团”,眼眶都很高,追她们的人很多。其实叶群那时并不很愿意跟林彪,她当时喜欢的是另几位知名的知识份子出身的干部。叶群曾说:跟林彪这样的干部谈恋爱,閒话很多。什么找大干部啦,想当官太太啦,诽谤攻击很多,她都没理睬。在她怀孕期间,还有人造谣说林彪在重庆另有所爱什么的,千方百计打击破坏。唉,不容易啊[2]。

1

《口述》没有找到对应文字。

《知道》151:叶群说起她在党校是怎样认识林彪的,“那时,跟像林彪这样的干部谈恋爱,闲话是很多的!什么找大干部啦,想当官太太啦,诽谤攻击很多。我都没理它。在我妊娠期间,有人还造谣说林彪在重庆另有所爱了什么的,千方百计地打击破坏我们。唉,不容易呵!”这一点,倒跟我以后听林豆豆讲的不同。据豆豆讲,叶群当时喜欢的是另几位知名的知识分子出身的干部。而叶与林的结合,是毛、朱撮合的,其实叶群当时并不很愿意。但她在对我们讲这段历史时,却把这些给“省略”了。

 

404:林豆豆回忆:解放后父亲颈、胸、背部常常大汗淋漓,他不愿意要医生护士,我从小就经常休学在家护理他,同时又忙着做自己的功课,16岁就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我给他擦汗时,发现他身上有五处枪伤,身体内部还留着好几块弹片。尤其是胸部正中的贯通枪伤,医生说由于贯通的瘢痕组织压迫了胸段的椎灰质侧角内的交感神经组织,造成林彪植物神经紊乱及代谢失调。后又因阿托品不当造成后遗症,致使神经方面的症状越来越多[2]。

2

《口述》110:众所周知,林彪历来不要保健大夫和护士,我从小就和叶群护理林彪,同时又忙着做功课,16岁就开始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并因此多次休学。因常常陪护、守着林彪,所以我对林彪的病情比较知道。

《口述》147:林彪的伤病主要是:身上五处枪伤(这是我护理林彪,经常给患出汗症———颈胸背部大汗淋漓的林彪擦汗时发现的)中的胸部正中贯通伤疗痕引起的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及体内代谢失调的后遗症(据有的医生说,可能是其瘢痕组织压迫了胸段的嵴髓灰质侧角内的交感神经)。

409:70年代初基辛格访问中国后,林彪对女儿林豆豆说:大好形势被耽误了20年,现在才清醒过来,代价太大了[2]

3

《口述》没找到对应文字。

 

419:叶群曾对林豆豆说:幸亏你爸爸身体不好。什么时候身体好了,什么时候垮台,我们都得倒楣[11]。

4

《口述》没找到对应文字。

 

423:林豆豆回忆:林彪赞成彭德怀的意见,反对毛泽东的大跃进言论。他认为1958年的大跃进是“凭幻想胡来”,彭德怀的意见书是正确的,就是“急了点儿”[13]。

5

《口述》没找到对应文字。

《知道》121:“‘9·13’事件后,我有机会看到了‘文革’以前林彪、叶群的一些‘笔记’。我吃惊地发现,人们一度敬仰的‘毛主席的亲密战友’早在五、六十年代就对毛主席深怀不满。1958年大跃进,林彪斥之为‘凭幻想胡来’。毛主席发动的‘反修’斗争,林彪看作是‘骂绝了,做绝了,绝则错’。对毛主席本人,林彪批评是‘言行不一’。”

 

《知道》215:他曾私下里说彭德怀的“万言书是正确的,就是急了点。

495:林豆豆回忆:叶群好多事情都瞒着林彪,怕他闯祸。林彪偶然听到“文化大革命”的事,总是愤慨不已,颤抖着,怒吼着,要冲出去见毛泽东,找江青他们拼命。不知多少次叶群急着扑上去,拦住他,用双手捂住他的嘴,……最后不得不给他服用大量的安眠药。就这样,林彪的病不断发作,叶群不敢给他讲什么事,并动员林办所有工作人员长期对林彪说谎[9].

6

《口述》20:请您想一想,林彪在自己的卧室里为什么连出声说话的自由也没有?当他听到“文化大革命”的事,为什么总是愤慨不已,颤抖着,怒号着,冲着要去见毛泽东,要找江青他们拼了......我不知多少次见叶群急得慌忙扑过去,拦住他,用双手括住他的嘴......最后不得不给他用安眠药.........林彪为什么总是忧愤交加,气得大病复发不断,以致叶群不敢给他讲什么事,并动员“林办”所有工作人员长期对林彪集体说谎?

508:林彪搬进毛家湾,并没有大动土木。1969年林彪成了接班人,才开始扩建。林彪曾说:你们不要弄那么好,我住过蒋介石的房子,也住过斯大林的房子,我们的房子比起他们的房子好多啦。

注:没有给出文献。

7

《口述》125:在毛家湾等地所兴土木,林彪根本不知道。有关大兴土木的事,是经当时的中央政治局集体讨论过,也是汪东兴、张耀祠下令或传令叫干的。对于全国各地修的高级别墅,林彪早就说过:“我住过斯大林的房子,住过蒋介石的房子。我们党这样搞,比蒋介石国民党还厉害!比苏联还厉害!"当林彪听说汪东兴亲自来毛家湾,看了地形,要在毛湾大兴土木时,他对李文普、阳地、于运深、王焕礼等秘书专门交代:“谁要是在毛家湾拆旧房子,新房子,我就叫谁把地片翻过来和玉米!”王淑媛对王换礼、阳地等人说:“不按首长的规定办,趁首长身体有病,背着首长修建房子的人,太没良心了!”就是叶群也没有同意汪东兴为了陪衬毛泽东同志的住宅而扩建毛家湾的工程计划。

可是“九一三”事件后,在毛家湾大兴土木之事,反被诬为林彪的罪行,甚至精心为照现场,进行展览,还拍成电影,欺骗全党全国人民。其颠倒事实,栽赃陷害,可谓至极!关于这方面的事,本不想在此提及,但鉴于有所谓“野心家、阴谋家”林彪“用糖衣炮弹打中了我们党的领导”的说法,我不能不稍稍顺便提及一下。

517:1963年9月,毛泽东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上说,由于林彪长期生病,身体不好,我决定由贺龙主持军委日常工作。毛泽东多次告诉罗瑞卿,要多向贺龙请示[1]。

8

《口述》没有对应文字。

530:1965年2月,罗瑞卿奉命向林彪打招呼,关于刘少奇在中央会议上的检讨。林彪说:我垮了,一个不牵连,你们都走开,还可以揭发批判我,只要对党的事业有利。罗瑞卿立即表态,跟林总在一起,弹打不飞,棒打不走,我罗瑞卿烧成灰都忠于林总[12]

[12]2006年10月24日,采访黄春光笔记。

9

《口述》113:8、1965年2月5日,罗总长奉命被派来就“刘少奇同志在中央会议上作检讨”打招呼,林彪听了非常忧虑,对总长说了1959年以来,特别是八届十一中全会以后经常给人家说的话:“我垮了,一个不牵连,你们都走开,还可以揭发批判我,只要对党的事业有利。”对此,总长对林彪说:“跟林总在一起,棒打不飞,弹打不走,我罗瑞卿烧成灰都忠于林总。”

532:1965年军委扩大会议上罗瑞卿代表军委作总结发言,在人选、程式和方法上引起一些意见,反映给林彪。会后一个多月,林彪才看到罗瑞卿发言的内容,感到他确实对老帅尊重不够,没注意谦虚谨慎,尤其在方法、技术上简单、草率、欠妥。林彪对罗瑞卿大发脾气,批评他要多通气,多尊重和请示其他老帅。

另一件事情是部分高级干部对全军五级干部定级名单意见很大,向林彪反映,而林彪对此一无所知。叶群查问秘书,才知道关係干部切身利益的“定级名单”事先没送林彪办公室。罗瑞卿直捶脑袋,痛悔没有想到,并极为感动地说:军委会上的总结发言是秘书一个下午仓促搞起来的,事先来不及请老帅审阅。“定级名单”也是秘书忘了送林办,幸亏林总提醒我,不然以后我会犯大错误[13]。

 

10

《口述》74:3、林彪看了总长关于1965年军委扩大会议(我记得开了一个多月)的总结发言的内容,认为还是好的。但他感到总长代表军委做这个总结发言,在程序上和方法上对许多老师和军委领导同志尊重不够,没注意谦虚谨慎。尤其方法上,技术上简单、草率、欠妥(如总长说了由“罗办”起草的这个总结发言是一个下午仓促搞的,事先来不及经过军委领导同志和老师们审阅了。所谓林彪对总长发脾气,主要是要求他多尊重和请示其他所有老帅和军委领导同志。当时总是听了直捶自己的脑袋,痛悔没想到,并极为感动地说:“幸亏林总提醒我,不然以后会犯大错误,我负有主要责任。”

535:林彪对罗瑞卿的疏远倒没有什么,本来就是他放手让罗瑞卿干工作的嘛。至于罗瑞卿对林彪的“顶峰”、“最高最活”提出不同看法,林彪认为只不过是文字上的事情,没有认为是什么大是大非。林彪说,罗长子抠得还挺细的嘛,对嘛。叶群说,那你过去讲话说过“顶峰”、“最高最活”呢?林彪很生气地摇头,说有没有讲过,我忘了,我不过是照本宣读,也可能错,甚至错得更大。文字上的问题,怎么准确你斟酌,多听罗长子的意见,他接触实际多[17]。

 

11

《口述》111:总长不同意“顶峰”、“最高最活”等提法,据我所知,决非反对林彪。他对以上说法最初提出异议,是在他与叶群及总政一些同志一起在三座门为林彪准备讲话稿时说出来的。

我听叶群说:“改稿时,总长一边踱步,一边说‘最高最活,难道还有次高次活?......毛泽东思想难道就不能再发展了?'”我认为:毛泽东思想作为毛泽东同志个人思想而言,从1957年以来,是所谓发展了客观真理,还是自相违背,发展了主观谬误,这并不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一个实践问题。

当时叶群也认为只不过是文字上的问题,而未予介意。更没有认为是所谓“大是大非”的问题。叶群强调的是,为林彪准备的这个讲话是针对部队中“按林总指示办”这个说法而言的,是在军队范围内作这个讲话的。我听叶群为此问过林彪。林彪说:“罗长子抠得还很细嘛,对嘛。”

叶群说:“那你过去讲话说过这个词呢?”

林彪对叶群的问话很生气地摇头说:“有没有讲过,我忘了,我不是念稿子,照本宣读,就是照本宣读也可能错,甚至错得更大。文字上的问题,怎么准确你斟酌,多听罗长子的意见,他接触实际多。”

可是,总长不同意“顶峰”、“最高最活”的这种提法的正确意见,在上海中央会议后就被诬为“反对毛泽东思想”的一条罪状了!

总长理所当然不服,也不承认他“反林彪”。上海会议后,总长和郝治平同志、罗宇同志(猛猛)在被审查期间,一直坚决否认总长是所谓“反林彪”的。

 

543:林豆豆回忆:1965年的一个夏夜,叶群叫我和老虎陪她见罗总长。我说应该让总长和爸爸直接谈。叶群说:总长知道你爸爸睡了,说今晚一定要来,不知总长有什么急事。我不想参与,就睡了。凌晨2点叶群叫我起来,说总长和她谈了好一会了,他们想吃点东西。因为罗瑞卿来得急,这么晚了,没做准备,叶群叫我去端茶点。我说爸爸不是规定不准我参与这种事嘛!总长和你已经谈了很长时间,我不去了。你叫老王(淑媛)去吧。叶群说总长想见见你们两个小孩,说好久没见了(总长见我时也说了这些话)。你去见见总长,端一下茶点就回来。我去时,睡眼惺忪的老虎也在。总长关注地看着我,并拉我坐在他身边。过去我住院或者病了,总长和郝阿姨常来看我,叶群不关心的事,他们都深切地关心到了。总长知道我和叶群的一些(不好的)关係,他非常关心地对我说,豆豆身体怎么还这么瘦弱?战争年代,你妈妈怀着你,几次打胎,都没有打下来,你算命大了!在延安洞子里七个月就生下来,全靠煳煳,什么奶也没吃一口,身体本来就弱一些。那时候生活真艰苦,我儿子猛猛比你小一岁,没衣服穿,就穿你穿过的小衣服。叶群说那时豆豆动不动就高烧昏迷,她急了,身体也虚,打电话找医生时昏倒在地。几次都是你罗伯伯碰巧来看,才救起来。我说罗伯伯叫我经常吃生萝卜后,我生病就少了。总长笑着说:嘿,豆豆记性这么好!我说爸爸经常给我讲这些事,我一直没忘,现在还喜欢吃生萝卜呢。

那天夜里,叶群对总长说了许多尊重和讚誉的话。叶群说:1962年以后,林总身体很不好。这几年军队工作如果没有总长,不会有这样好的局面。林总对你发了脾气,我相信你是不会见怪的,他只对像你这样的人才发脾气。你也知道他在家里总说你的好话。罗瑞卿也连连检讨,说以为“定级名单”送给林总看了,后来才知道是秘书误了大事,我狠狠批评了他们,我也疏忽了。叶群说这不怪你啊,对秘书也不要批得太厉害。你确实太忙了,除了军队工作,还有那么多的中央会议和外事活动要参加。你心脏有点毛病,也要注意休息,注意身体。罗瑞卿说小毛病,很轻微,不要紧的。只要林总身体好,我工作就好做多了,还是你把林总的身体照顾好要紧啊[24]!

 

12

《口述》72:一天深夜1点左右,叶群对我说:“总长(罗瑞卿)给秘书来电话,要来找我谈话,说是马上就来。你先睡,工作人员都休息了,如果有事就叫你。”

我说:“应该让总长和爸爸直接谈。”

叶群说:“总长知道你爸爸睡了,给秘书打电话,说是要找我谈话。我请他明天来同你爸爸直接谈,总长说今晚一定要来,就是找我谈话的。不知道总长有什么急事。”

我说:“我不参与这些事。”

我睡后,和王淑媛(“林办”公务员)不久就听到汽车来的声音。

12点左右,叶群叫我起来,说:“总长和我正在谈话,谈了好一会了。这么晚了,我和总长都想吃点东西。因为总长来得急,没做准备,你去端一点茶点。”

我说:“爸爸不是规定不准我们参与这种事嘛!总长和你已谈了很长时间了,我不去了。你叫老王(淑媛)去吧。”

叶群说:“总长很想见见你们两个小孩,说好久没见了(总长见我时也说了这些话)。你去见见总长,端一下茶点就回来。”

我去时,见叶群和总长正在谈话,并见睡眼惺松的林立果也在。

总长见了我,非常关心地对我说:“豆豆身体怎么还这么複弱?战争年代,你妈妈怀着你几次打胎,都没打下来,你算是命大了!在延安洞子里七个月就生下了,全靠煳煳喂着,什么奶也没吃一口,身体本来就弱一些。那时候生活真艰苦,猛猛(罗瑞卿的次子)比你小一岁,没有衣服穿,就穿你穿过的小衣服。”

叶群说:“那时候豆豆动不动就高烧昏迷。我急了,身体也虚,打电话找医生时,就昏倒了。几次都是你罗伯伯碰巧进来看我,见我躺在地上,把我救起的。”

我说:“罗伯伯叫我经常吃生萝萄后,我生病就少了。”总长笑着说:“嘿!豆豆的记性这么好!”

我说:“爸爸经常给我讲这些事,我一直没意。现在还喜欢吃生萝卜呢。”

《口述》73:我在场听到叶群对总长说了许多表示尊重团结和讚誉的话。

叶群说:“1962年后,101身体很不好,这几年军队工作,没有总长,不会有这样好的局面。”

叶群说:“101对你发了脾气,我相信你不会见怪的。他只是对像你这样的人才发那样的脾气。你也知道他的脾气。”

《口述》76:总长还说:“我以为名单送给林总看了,后来我一查才知道是个秘书误了大事,我狠狠批评了他们一顿。我也疏忽了......”

叶群说:“这不怪你啊!对秘书也不要批得太厉害了。你确实太忙了,除了军队工作,还有那么多的中央会议和外事活动要参加,你心脏有点毛病,也要注意休息,注意身体。”

总长说:“小毛病,很轻微,不要紧。只要林总身体好,我工作就好做多了。还是你把林总的身体照顾好要紧啊!”

 

545:罗瑞卿对林彪的身体非常关心,总希望林彪的病能治好。每次他见到林豆豆总是问林彪的身体怎么样,并意味深长地说,要是你爸爸身体好,那就好啦!

叶群说林总身体不好,动不动就对我大发脾气。为了他的身体,我牺牲了自己,没有为党干一番事业。他不像你会当丈夫,跟他在一起,我也是很为难呀……我要是在地方继续做教育工作,为党早干出一番成果来了。“文革”中叶群又说,要是我继续做教育工作,肯定打成“黑线”人物了,1957年就差点儿打成大右派,以后还不知道要打成什么呢。

罗瑞卿说不要这样想,好好照顾林总的身体,这也是为党工作嘛!叶群说我们常不在北京,两个孩子都靠你们照顾了,以后还得托你们照顾和管教。叶群对两个孩子说,你们以后要好好听伯伯的话……

总长马上插话,可不要叫伯伯,还是叫叔叔吧。我这个做叔叔的老是很忙,也没照顾好。林豆豆看他们谈得很好,提出告辞。罗瑞卿说,我这个叔叔没当好,早就想看看你们,又让你们也睡不成觉了。我确实很忙,好久没见到你们了,你们来了,就陪我再坐一会吧。

林豆豆稍坐了一会,再次向总长告别,拉着老虎走了。她最后听见叶群对总长说,你不分昼夜的,一心想怎么把军队工作搞得更好,敢管敢负责,当然难能可贵。但是你忙得东跑西跑,也别使人觉得你好像是横冲直撞、盛气凌人的。有些事别看得那么太简单了,各个方面都要想到。林总是瞭解你的,但有些领导同志有意见,也许以为你是按林彪同志的意见办的,他们也不好说。特别是对最上面的事情,好心办了好事,你还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政治上你也请细心谨慎些,同各方面的领导同志、老帅们的联繫更广些,多请示多尊重他们,这样,是否更好些……还是要多通气,要不然有些事情反映到林总这里,他都不好替你说话。今天总长专门来看我,是对我的信任。我劝你不要来,我是怕林总认为我插手办什么坏事了。我听到一些反映,作为总长的下级,我感到有责任向总长反映,这都是我个人的意见,不见得对,供总长参考[25]……

 

13

《口述》78:总长对林彪的身体是非常关心的,总想把林彪的病治好。每次见我总是问林彪身体怎么样。并总是意味深长地说:“要是你爸爸身体好,那就好啦!”

75:这天晚上,总长和叶群谈话时,叶群继续说:“101身体不好,动不动对我大发脾气。为了他的身体,我牺牲了自己,没有为党干一番事业。他不像你那样会当丈夫呀,跟他在一起,我也是很为难呀......我要是在地方继续做教育工作(叶群解放后做过上海市教育局和中央教育部司一级的领导工作),为党早干出一番成果来了。”(可是“文化大革命”中,她又说:“要是继续做教育工作,肯定打成‘黑线人物’了,1957年就差点打成大右派。以后还不知道要打成什么呢?!")

总长说:“不要这样想,好好照顾林总的身体,这也是为党工作嘛!”

叶群还说:“我们常不在北京,两个孩子都靠你们照顾了,以后还得託你们照顾和管教了。”

叶群转而对我和林立果说:“你们以后要好好听伯伯的话..”

总长马上插话说:“可不能叫伯伯(总长比林彪大一岁),

《口述》76:我最后听见叶群对总长说的是:“你不分昼夜的,一心想怎么把军队工作搞得更好,敢管敢负责,当然难能可贵。但是你忙得东跑西跑的,也别使人觉得你好像横冲直撞、盛气凌人的。有些事别看得那么太简单了,各个方面都要想到。101是瞭解你的,但有些领导同志有意见,也许以为你是按林彪同志的意见办的,他们也不好说。特别是对最上面的事,好心办了好事,你还不知道犯着什么忌讳。政治上你也该细心谨慎些;同各方面的领导同志、老师们的联繫更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