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文革2022-02-04 21:22:32

三国大战《豆豆述》

*2012年,舒云所编《林豆豆口述》出版

*2006-2012年,舒云的“三大名著”

*丁凯文,出一本拍一本

*2012年《口述》出版,丁凯文不拍了

*2013年5月,《“九一三”回望》出版

*2013年8月,舒云、丁凯文回复

*2013年8月,丁凯文的“盾”

*2014年2月,《罗瑞卿案》出版

*《罗瑞卿案》中的丁凯文

*2015年6月,余汝信的《毛泽东、林彪与罗瑞卿关系大事辑要(增订版)》发表

*2015年8月,丁凯文抛出《文革前军内的一场大搏斗--罗瑞卿案辨析》

*2016年,《林彪传》出版

*2019年2月28日,舒云文章《打倒罗瑞卿是毛泽东战略部署的第一步》发表

*三国大战的展望

*2012年,舒云所编《林豆豆口述》出版

2012年,舒云所编《林豆豆口述》出版,在文坛上是一件颇为热闹的盛事。激起了林粉的阵阵欢呼,“《林豆豆口述》披露‘绞肉机’”之类的文字随处可见。

在学术界,围绕着《林豆豆口述》,展开了一场“三国大战”,其战况之激烈,不下于曹、刘、孙的《三国演义》,故有予以介绍,加以评论的必要。

《口述》2012年出版,刘家驹在2013年对期的《炎黄春秋》是发表《我写林彪传的遭遇》,其中对《口述》是这样说的。

内容确实杂乱,大都是用旧文组装。全书不过26篇文章,其中24篇,早在26年前我就读过,有1980年豆豆给中央的申诉信,1982年她来北京就“九一三”事件的真情实况向中央领导做的陈述,还有她在文革前和文革中的10篇旧作,另两篇分别摘自张云生的《毛家湾纪实》和官伟勋的《我所知道的叶群》,为她的境遇鸣不平。唯有说理不清的《为林彪元帅辩护》和添枝加叶的《林豆豆披露“九一三”事件真相》两篇算得上口述,却是出自舒云之口。

刘家驹所说,说出了一些实情,以刘家驹的身份,他也不可能有什么见解。刘家驹的文章发表后,舒云发表《《林豆豆口述》:特殊环境下的成果--兼复刘家驹《我写林彪传的遭遇》》,其中说:

《林豆豆口述》由明镜出版社在香港出版后,社会反响很大,多次被《亚洲周刊》列为香港十大畅销书之一。2012年底,林豆豆曾向友人推荐过两本书,一本是我整理的《林豆豆口述》,另一本是林豆豆和近代史研究所刘树发共同主编的《林彪军事文选》。

本人在《林豆豆口述》编者按中写下了这样一段话:“1980年林豆豆从《人民日报》上得知审判‘两案’的消息,被邓小平发配河南郑州的她决定到北京为黄吴李邱辩护,但是未果。林豆豆在和总政‘两案’取证组三人的长时间的谈话,她认为林彪是冤枉的。林彪既没有想害毛泽东,也没有想南逃广州,更没有想北逃苏联。在几天的谈话后,林豆豆口述,林豆豆爱人张清林记录,将申诉材料写出来,交给中央。因为监禁中写的材料全被抄走了,林豆豆身体极不好,断断续续地写了很长的时间。除了上交,他们还留了几十份底稿,装进一个小黑箱子里。我在成书前几次寻找这个小箱子,而张清林因搬家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幸亏90年代初我得到了其中最主要的几份,于是构成了本书的主体,第一次公开发表。”

林豆豆的这些资料可以看成当事人对那段历史的个人认识和回忆,是那个特殊历史环境下的产物。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林豆豆没有任何资料可以参考,他们甚至还生活在黑暗当中,受到严密的监控,毫无人身自由。作为个人的申诉材料,它们难免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如个人回忆不够准确,一些评述不够客观,急于为父亲申冤而疏于理性的思考等等,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这些申诉材料还可能涉及文革当中的某些要人,而这些人在粉碎“四人帮”后仍然活跃在当时的政治舞台上,林豆豆在申诉时也不能不有所顾忌,无法畅所欲言。然而抛开这些内容,我们还是可以看到许多人们以往不了解的历史,值得研究者们在从事文革史研究时认真思考、借鉴。

一言以蔽之,这些材料都是出自林豆豆和张清林的手笔,是极为珍贵的手稿,记录了那个特殊年代他们为林彪冤案奔走呼号的声音。我对这些申诉材料怀有很深的感情,引用过其中一些片断。随着这些年来我在林彪事件探索、研究方面的进展,我心中常有一种想法,即将林豆豆当年向中央申诉的内容、将林彪事件发生的前前后后的过程向社会披露,让广大的民众知晓那段曾经发生过的历史,知晓林豆豆在当年特殊环境下所做的一切。即使这些材料还存在这样或那样的不足,我还是希望原汁原味地奉献给读者,让广大的读者和研究者去鉴别,而非永久地封存在我的箱底。

《林豆豆口述》由明镜出版社在香港出版后,社会反响很大,多次被《亚洲周刊》列为香港十大畅销书之一。2012年底,林豆豆曾向友人推荐过两本书,一本是我整理的《林豆豆口述》,另一本是林豆豆和近代史研究所刘树发共同主编的《林彪军事文选》。此外,在出版《林豆豆口述》前后,我几次当面与张清林谈话,张清林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因为该书的出版要起诉我。所以刘家驹的“张清林很是愤然,表示准备对舒云提出侵权诉讼”之说根本不成立。

我在《林豆豆口述》后记中说:“《林豆豆口述》整理完后,并未经林豆豆本人审阅,个别处有删节,书中的错误由整理者负责。”我遵照“尊重史实”的原则,只是对林豆豆申诉原件作了个别文字的订正,决没有添枝加叶,更不可能弄虚作假!

《林豆豆披露“九一三》事件真相》一文中(《口述》456页),舒云说:

一、林豆豆说:不再有第四次倖存第一次见林豆豆,是在邻居老刘家。老刘是解放军文艺出版社的资深编辑,本来张正隆的《雪白血红》是他接的“活”,他还专门到郑州和林豆豆长谈了好几天。后来他把这件“活”转给了张正隆,但老刘从此与林豆豆建立了信任和友谊。

不过最后,不仅仅是文字交锋,还对簿公堂,成为名誉权纠纷一案,上诉至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再至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

笔者在《不平系列30》和《不平系列31》谈了笔者对《口述》的观感。《口述》实际上就是一本大杂烩,处处是谎言,处处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依笔者看来,《林豆豆口述》可以作为“精神病测试手册”。要测试一个人有没有精神病,只要让他看看下面的文字,看看他信不信:

《口述》456(舒云:《林豆豆披露“九一三”事件真相》):根据我们的亲身经歷和我们掌握的真实情况,林彪没有触犯法律。相反,至少“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实际上一直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中,并遭到剧毒药品的毒害。

《为林彪元帅辩护》(《林豆豆口述》248页)“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在自己的房间里,甚至连出声说话的自由也没有。更不要说看书了,他作过眉批的马列著作不得不藏在他自己坐的沙发垫子下面。

这里所说,有哪一个读者相信么?说这种话的人不是*****是什么?

《林豆豆披露“九一三》事件真相》中还说:

在我印象中,大名鼎鼎的林豆豆沉静,简单,执著。她活著的目的就是要为林彪平反。

其实,这不仅仅是林豆豆“活著的目的”,而且也是“雌雄双煞”“活著的目的”,林豆豆加上“雌雄双煞”,组成了一个铁三角。

*2006-2012年,舒云的“三大名著”

稍懂中国文化的人都知道,中国有四大名著。舒云也有四大名著,那就是她的三书一文。三书为《林彪事件完整调查》(2006年),《林彪画传》(2007年),《林彪传》(2016年),一文为《为林彪元帅辩护》(2007年载于《百年林彪》,2012年载于《林豆豆口述》。其中,“三大名著”出版或者发表先于《口述》。

《不平系列》推出了四期,分析舒云的“四大名著”和《林豆豆口述》的关系,揭露了舒云如何弄虚作假,把林豆豆80年写的材料,冒充为96年、99年的所谓“采访”。中外文坛,能够如此弄虚作假的文人,实在不多见。直率些说,这不是“文人”,而是“文人之耻”。舒云根本搞不清“采访”和“材料”之间的关系,拿到了林豆豆的材料,进行了一些改头换面,移花接木的文字工作。然后就冒充所谓“采访”。这在文品上是不入流的。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可以看出,舒云是全面继承了林豆豆的观点和文字。可以说,林豆豆的材料是舒云的“四大名著”的主心骨,而舒云的“四大名著”其实就是林豆豆80年写的材料的扩充版。所以,当舒云得到了林豆豆的材料的时候,那是喜不自胜,天助我也,于是日颂夜读,林豆豆的材料,给了她无穷的灵感,终于完成了她的“四大名著”。如果没有林豆豆的材料,舒云也许只能向隅了。

舒云是全盘继承林豆豆的文字。要说舒云有什么文字,舒云的文字就是林豆豆的文字,要说舒云有什么观点,舒云的观点就是林豆豆的观点。舒云所做的,就是把林豆豆的材料拿过来,作些取舍,编辑一下,拿出来向全世界广播:这是真相。舒云不是在研究文革,而是作为林豆豆的代言人。其实,舒云自己也不讳言这一点。文章当以《为林彪元帅辩护》为代表作。

《不平系列》已经揭示了舒云的“四大名著”和《口述》的关系,此处不再赘述。

*丁凯文,出一本拍一本

上面说的是“铁三角”中舒云和林豆豆的关系,这里说说“雌雄双煞”之间的关系。他俩是,目标一致,联袂而战,为完成漂林大业而并肩作战。“雌煞”一本又一本的出书,“雄煞”当然不能闲着。于是,“雄煞”就跟在后面拍,你出一本,我拍一本。

《林彪事件完整调查》2006年出版,丁凯文马上就奉上《在历史的细节上下功夫——读舒云《林彪事件完整调查》》(《多维月刊》2006年8月号,华夏文摘增刊第五三一期二○○六年十月四日):

舒云女士的《林彪事件完整调查》终于问世了。这本由明镜出版社出版的新作再一次将人们的眼光吸引到文革史研究当中迄今未解的一大悬案——林彪事件。

本人读罢此书,感慨良多,有些体会愿意写下来与读者们共享。

一、历史的考据与纪实相结合

舒云女士出身军旅作家,曾为聂荣臻元帅传记组成员之一,亦出版过多部大作,并发表过大量文章。专著有《大将罗瑞卿》、《上将杨勇》等,发表的文章涉及毛泽东、林彪、许世友、胡耀邦、刘伯承、刘亚楼、李雪峰、郑维山、余立金、严寄洲,甚至张春桥等。可以说,舒云女士是位多产的作家。不仅如此,舒云女士以其女性特有的细腻,常常发掘出他人未曾注意的细节,并从大量的史料中整理出完整的线索,综合叙述历史发展演变的过程,读来毫无枯燥感。

舒云女士此书的一大特点就是试图将史学论述与纪实性作品相结合,既不缺乏史实论述,言之有据,又有颇为可读的具体情节,将这段历史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也许会有一些朋友质疑这种写作手法是否符合严谨的学术著作,但笔者认为,这也不失为一种写作尝试,更何况舒云女士给出了所有引用材料的出处,关心这段历史的朋友可以在阅读的同时,按图索骥,自己思考。

二、采访知情人士,掌握大量第一手资料

舒云女士采访了一百多位与林案有关的人士(因各种原因,有些人并没有写进书里),记录了大量的笔记。这些被采访者不仅有大人物,还有众多的小人物,上至共和国的将军,下至林案受牵连者的家属。特别是对军队系统的人士的采访,使舒云女士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这些细致的访谈正是揭开历史真相的前提条件,这些资料无疑对搞清林彪事件真相起了重大的推进作用。

三、在细节上下功夫,不放过一个疑点

“宜粗不宜细”是邓小平第三次复出后的名言,其目的是为了统一人们的思想,按邓小平的口径给文革下结论。说白了就是不要在历史的细节上下功夫,只要粗线条地按照中央精神,按照《建国以来若干历史问题决议》来阐述历史就可以了。然而,对历史研究者而言,细节恰恰是极为重要的关键因素,不将细节搞清何以解释历史真相?何以总结历史的经验和教训?舒云女士正是在历史的细节上下了很大功夫。

四、舒云女士之作对林彪事件的研究有重要的推进作用

舒云女士的研究对此却有重大的发现——林立果的身边有毛泽东的“耳目”。林立果9月8日从北戴河回到北京,对亲信们言及要炸毛的专列火车,毛则及时将专列转移到安全地方;林立果曾设想在硕放铁路放置炸药炸毁毛的专列,该铁路沿线很快就有部队严加巡逻;林立果还设想当毛泽东在上海时烧虹桥机场的油库,而毛命汪东兴及时对油库严加守卫;林立果还说要炸中南海,而毛泽东一行在9月12日返京时,先在丰台车站下车,直到天快黑时才回到中南海。如果没有“耳目”的及时报告,毛泽东何以“明察秋毫”“神机妙算”?毛泽东秘密回到北京时,连周恩来都不知情,可却有人通知了林立果,致使林立果连夜飞去北戴河,当晚即发生了震惊中外的“913事件”。是何人胆大妄为向林立果透露了毛泽东的行踪?可事后却没有受到追查追究?这些难道仅仅是巧合吗?以前笔者也忽略了这一情节,舒云女士的细致分析探讨的确令人信服,这是对林案研究的进一步推进。

林彪一案以前有许多疑点未被澄清,舒云女士都予以具体分析:如林彪知悉林立果的“计划”吗?8341部队为何没有拦截林彪出走的专车?林彪的警卫参谋李文普为何跳车自伤?256号专机飞行员潘景寅为何不等机组人员到齐就匆忙起飞?林彪专机为何迫降外蒙的温都尔汗等等?相信读者在读完此书后会有较为清楚地认识。

五、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舒云女士对林彪事件的探索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早在2002年舒云女士在湖北文联的《报告文学》杂志上发表了《噩梦九一三——几个小人物的命运悲剧》,2003年又在《时代文学》上发表了《九一三事件真相探微》。由于这两篇文章的独特性、重要性,本人将其收录在2004年明镜出版社出版的《重审林彪罪案》一书中。

2007年,丁凯文发表《“九一三林彪出走事件”研究述评》,继续拍:

十四、舒云新书《林彪事件完整调查》的突破

2006年8月,舒云新作《林彪事件完整调查》出版。该书出版前,笔者就看过完整的书稿,对舒云的工作深表钦佩。该书出版时,笔者曾撰文“在历史的细节上下功夫——读舒云《林彪事件完整调查》”予以介绍。

舒云新作有几个特点:历史的考据与记实相结合;采访众多的知情人士,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材料;在林案的细节上下功夫,不放过一个疑点。正是有了这番辛勤挖掘,舒云新作在林案的研究上有了相当大的突破,比如毛的南巡与林立果的行为之关系,林立果身边是否有毛泽东的“卧底”,是谁将毛回京的消息及时透露给了林立果,为何会有两个“林彪手令”,8341部队为何未能拦阻林彪的出走,为何在林立衡的一再要求下8341部队不仅不履行保卫林彪的职责、反而应“中央”的指示要求林立衡与林彪一行也一起上飞机,《“五七一工程”纪要》是如何发现的,为何发现这份《纪要》的人不仅没有“立功”反而遭受长年的关押迫害,江腾蛟、李伟信在所谓林立果的“小舰队”密谋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中共方面为何放弃追寻256号飞机的黑匣子,为何不要回飞机上所有相关物证和文件,为何不将遇难人员的遗体运回中国安葬,空军的战机为何没有击落周宇驰等人驾驶的直升机,林系大将黄吴李邱在9月12日那天做了什么,中央专案组又是如何不择手段地对黄永胜的警卫费四金大搞逼供信,等等。

舒云新作还有很多相当重要的突破,如庐山会议上林彪如何带头打击毛泽东的亲信“上海帮”的张春桥,汪东兴在庐山会议上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陈伯达是如何被打倒的,李雪峰、郑维山的冤案又是如何被制造出来的,庐山会议后的林彪到底做了些什么事等。这些历史事实的还原,可帮助人们更深地了解林彪事件的真相,而不被中共官方的声音所误导。

舒云新作有着重要意义,王年一教授称赞该书是林案“全景式的大曝光”。王老为该书作的序言说:“不管林彪事件如何复杂,在事实面前,一切胡说无所遁形。¬……舒云着力于采访、调查,但并不摒弃别人的发掘。几方面的材料揉合在一起,乃成‘全景式的大曝光’。把一切放在阳光下,让世人判断。”[51]善哉斯言!

2007年,《为林彪元帅辩护》被收录于丁凯文所编《百年林彪》。该书的“内容简介”说:

林彪是20世纪中国历史上的重要人物,一生经历了北伐战争、国共分裂、第一次国共内战、抗日战争、第二次国共内战等,对中共建国居功阙伟。中共建国后被授予元帅军衔。林彪在其晚年捲入毛泽东发动的文化大革命,1971年在毛泽东发起对林的党内斗争之际,林彪与毛泽东和平分手,乘机出走,在蒙古温都尔汗不幸罹难。

本书对林彪主要时期的历史及其作用予以深入的研究和分析,同时也进一步剖析“913事件”,还原那段被官方扭曲的历史,使人们重新认识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林彪。

本书是一部严谨的学术着作,是对林彪以及文革史研究的重要推进,也是三年前出版的《重审林彪罪桉》一书的延续和补充。谨以此书向林彪元帅的在天之灵致敬,愿林帅英灵永生。

2007年,《林彪画传》出版,丁凯文迫不及待地推出《林彪百年诞辰的最好纪念——读舒云《林彪画传》》,发表在《多维时报》2007年7月13日、7月20日,二○○七年九月十日《华夏文摘》增刊429期):

今年5月明镜出版社出版了舒云女士的《林彪画传》,令本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拜读之后,感触良多。

舒云女士通过这些详实和具体的描述,为人们展现了一位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林彪形象。林彪的成功绝非是林彪一时的侥幸,更非是“国军无能、共军狡猾”或共军依靠了“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这么简单。那是与林彪这位杰出的军事指挥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是林彪认真、勤奋、执着、智慧、勇气的卓越体现,从而也回答了上面的那个问题,为何原本弱小的共军居然在四十年代后期短短的几年时间内就打败了比自己强大很多倍的国军。

而舒云这本《林彪画传》却用文字和图片给读者展现了林彪的一家的真实的情况,内容非常珍贵。

如何看待林彪提倡的“政治挂帅”,舒云女士也有独到的见解。舒云认为“林彪学习毛主席著作的一整套做法,也许不是最好、最科学,但却最有效、最切合实际,当然有错误,但决没有‘罪行’!而且那些不足与过错,也不能由林彪一个人来承担。”

四、抹去官方泼在林彪身上的污水

林彪一生最大的争议莫过于文化大革命。现在国内出版的有关林彪传记和相关文章,无不将林彪描写成大搞阴谋诡计的坏人,文革中的一切坏事都是林彪干的,林彪被官方彻底脸谱化、妖魔化。舒云女士的《林彪画传》则从史实出发,抹去了官方多年来泼在林彪身上的脏水。

五、采访众多知情人,整体传记生动感人且言而有据

以往海内外出版的林彪传记,在主要内容的撰写方面从无注明史实资料的来源,似乎一部严肃的人物传记可以任意挥洒,以至于一些作品以讹传讹,甚或根本就成为坊间的小说和野史,其编造的离奇程度让史家瞠目结舌,令读者真伪莫辨。而恰恰是这些作品在发行时都冠上冠冕堂皇的名称,如《林彪正传》、《林彪的这一生》。而舒云女士的这本《林彪画传》则本着严肃认真的态度,言必有据,在许多重要而关键的地方均注明所引材料的来源。

首先,舒云女士采访了大量的当事人,如林彪的家人、林彪办公室的秘书们、林彪的老部下、老战友等,达一百多人,有了这些第一手材料就能发掘出他人所不知道的情节和内容,写出一个更加真实可信的林彪。如对林豆豆的采访,对叶群弟弟叶镇的采访,对林彪手下大将邱会作的采访,对原空军副参谋长王飞的采访,对原专机师师长时念堂的采访,对原林办秘书于运深、关光烈的采访,对江青秘书阎长贵的采访等等。舒云不辞辛苦地对这些知情人士的访谈奠定了这部书的真实可信的基础。

其次,舒云女士这本《林彪画传》没有任何人为编造的情节,重大的历史事件上,舒云女士反复予以核实,从不人云亦云。

舒云女士为这部《林彪画传》,想方设法从当年的摄影记者、林彪家人和老部下家人手中寻找,并沿着林彪当年的足迹,走访了北京、上海、天津、广州、沈阳、哈尔滨、石家庄、锦州、葫芦岛、四平等十几座城市,终于收集和拍摄了几千张有关林彪的照片。这次精选的一千余幅照片极为珍贵,大部分是从未发表过的,很多照片甚至是绝版。可以说,这部《林彪画传》是收集有关林彪照片最全的书籍。全书制作水平高超,质量上乘,是一部不可多得的林彪新传。

舒云女士的这本《林彪画传》是继《林彪事件完整调查》后的又一部新书。《林彪事件完整调查》是舒云女士专门针对“林彪事件”所撰写的专著,该书在海内外已引起了深远的影响,该书是舒云女士近二十年间深入采访、研究的结晶,而这部《林彪画传》更是舒云女士对林彪一生研究的总结。正如国内著名的文革史学者王年一教授在该书的序言中所指出的,舒云女士这部《林彪画传》是迄今为止描述林彪元帅一生最好的一部传记,她好就好在真实、深刻、忠于史实,再加上生动和详实的叙述,一代名将--林彪跃然纸上。林彪的一生不是没有错误,特别是在文革中那种特殊的环境下,林彪说过错话,办过错事,但是林彪绝非是官方所描述的“野心家、阴谋家、反革命两面派”,林彪更不是“成立反革命集团,阴谋推翻人民民主专政”,林彪在被动的情况下被毛泽东硬拉上了文革的战车,欲罢不能,最后却因反对文革极左派张春桥被毛泽东不容所打倒。王年一教授说得好:被颠倒了的历史应该被颠倒过来!而舒云女士的《林彪画传》就是一个典范。在此,我要向舒云女士表达最崇高的敬意。在林彪元帅百年诞辰之际,这部《画传》无疑也是对林彪元帅最好的纪念。

拍舒云的马屁,其实也就是对《林豆豆口述》的肯定。舒云把《林豆豆口述》中的文字拿过来,称之为“访谈”,丁凯文就大吹“舒云女士采访了大量的当事人,如林彪的家人、林彪办公室的秘书们、林彪的老部下、老战友等,达一百多人,有了这些第一手材料就能发掘出他人所不知道的情节和内容,写出一个更加真实可信的林彪。如对林豆豆的采访,”。真是“雌雄双煞”一个写,一个拍,根子全在《豆豆述》。

*2012年《口述》出版,丁凯文不拍了

2012年,《林豆豆口述》出版。照理说,“如对林豆豆的采访”已经令丁凯文崇敬不已,《林豆豆口述》现真身,丁凯文理当五体投地,顶礼膜拜才是。奇怪,太阳从西边出了,丁凯文不吱声了。

早在2001年9月11日,肖思科在《北京青年报》发表了《“九一三”事件转眼三十年知情人反复查证,粉碎五大谣言林彪死因只一个》。其中说:

据查,写信的当事人对林彪“被骗上飞机”的说法由来已久。1971年9月12日晚,她在向驻北戴河的中央警卫局部队报告情况时,就说:他们(叶群、林立果等)要把林彪“弄走”。1971年11月,当事人在写给中央的材料中,仍然保持了这种说法。而在中共公布57号文件之后,当事人就一改常态,先后给毛主席、周总理写信,拥护中央“对林彪等叛国罪行的批判和结论的完全正确”,并声称“几年前就知道林彪要搞阴谋”。

而到了1979年11月初,她给江西省一名前要员写证明材料时,又冒出了林彪是“被骗上飞机”的说法。

这里的“写信的当事人”就是林豆豆。2002年,丁凯文发表了《也谈林彪913事件--评肖思科《粉碎五大谣言--知情人证明林彪真正死因》(2002年7月19日发表于“枫华园”第355期,后来收入《重审林彪罪案》)。

肖先生在其文中特别批驳了林彪是被“绑架出逃”,而且指出这一说法是出自林彪亲人之口。肖先生为何不点明此说就是出自林彪的女儿林立衡之口呢?林立衡是913事件的直接当事人和证人,作为913事件的当事人,林立衡亲身经历了整个事件,她的证词应被视为第一手资料。913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张宁也在自己的回忆录《尘劫》一书中,描述了913事件的前后过程以及后来被中共专案组审查的经历。这些无疑都是最重要的第一手资料,其可信性不容轻易予以否认。换句话说,林立衡与张宁的回忆的重要性绝非坊间传闻的“西山镇压说”、“替身代死说”以及“软禁老死说”可比拟,稍有史学知识的人都清楚她们的回忆极具史料价值。然而肖先生在其文中却不屑地将林张的回忆与那些道听途说或胡编乱造相提并论,对这两位当事人的说法及回忆尽量予以忽略、贬低乃至否认,这不能不让人怀疑肖先生的研究动机和研究功力到底是一个什么水平

看看丁凯文所说,“应被视为第一手资料”,“无疑都是最重要的第一手资料”,“其可信性不容轻易予以否认”,“绝非坊间传闻可比拟”,崇敬之心,可想而知。况且,对于那些小说体的“四大名著”有一本拍一本,2012年,真神显身,丁凯文应当使出浑身介数,拍他个天昏地暗才对。《邱会作回忆录》,《吴法宪回忆录》,《李作鹏回忆录》,每出一本,一定有“雄煞”的“读后感”出世,唯独林彪的亲生女儿林豆豆所著的《林豆豆口述》这样的“第一手资料”,不见“雄煞”出来捧场,有点奇怪。看到的是,“雄煞”不愿意多提《口述》,仿佛在“躲”着林豆豆。

看看这个“雄煞”,捧舒云,批高华,打王海光,评老麦,《吴法宪回忆录》,《李作鹏回忆录》,《邱会作回忆录》,出一本捧一本,丁凯文的文献之中,邱会作回忆,吴法宪回忆,李作鹏回忆,连篇累牍,眼花缭乱,唯独对于林彪亲生女儿的这个“珍贵的第一手资料”,弃如敝屣。“雄煞”的排山倒海的文字之中,引用的林彪亲生女儿的这个“珍贵的第一手资料”,少而又少。笔者所看到的,也就是2002年的文字,轻描淡写的一句“她们的回忆极具史料价值”就打发过去了。还不是“她”,而是“她们”。和“雌煞”形成鲜明的对比。看看“雌煞”,何等勇敢,把《口述》零割细剁,造就了“四大名著”。当然,“四大名著”以《口述》为主心骨,拍“四大名著”的马屁也就是拍《口述》的马屁。所以,讨论丁凯文和《口述》的关系,可以说是“曲线拍马”吧。这也正是“铁三角”的含义。

《金秋与丁凯文谈重审林彪事件》(华夏文摘增刊第四三○期二○○五年四月二十七日)

问:请介绍一下林豆豆目前的情况,她的观点如何?

丁凯文:据我所知,林豆豆现在还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关系还在那里。生活还不错,身体还可以。再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丁凯文,以漂林为业,对女儿实在不大关心。

*2013年5月,《“九一三”回望》出世,狠批《口述》

《林豆豆口述》出版一年之后,余汝信编著出版了《“九一三”回望――林彪事件史实与辨析》一书,可以说是组织了一次对《林豆豆口述》的大批判。该书分上、下两编。“上编”为“珍稀历史资料汇编”,下编为“史实与辨析”,有四篇文章,即天穹的《研究林立衡材料的几个切入点》(天文)、韩钢的《「九一三」事件考疑》(韩文)、王海光的《「九一三」事件循时考》及余汝信的《﹤林立衡关于『九一三』经过写给中纪委的材料﹥解读》(余文)。

“内容提要”中说:

天穹、韩钢、余汝信的文章,各自对林立衡的有关说法尤其是「林彪被骗说」提出了质疑。王海光的文章则首次披露了1971年10月林立衡的有关交待,可供读者将其与林立衡1980年所写的材料相比照,以作出自己的判断。

《林豆豆口述》中的主要材料,一是“我所知道的有关罗瑞卿同志被诬陷和迫害的情况”,一是“我所知道的‘九一三’事件”,也就是对文革前文革中,的两个大事件:“罗瑞卿案”和“九一三事件”,提供的林豆豆观点。我们再来看《“九一三”回望》中几篇文章所说。

(韩文)去年香港出版的《林豆豆口述》(舒云整理),再次收录了这份申诉材料,题为《我所知道的“九一三”事件》。遗憾的是,该书并非林豆豆所编,甚至“未经林豆豆本人审阅”,且“有删节”。据研究者考证,《世纪风铃》和《林豆豆口述》的编著者都对这份材料作了改写。两个修改稿和原稿的差异,已有研究者做了仔细对比和甄别,此处不赘。无论如何,这都不能不减损其史料价值。

(韩文)的最后说的是:

对“林豆豆材料”以及其他当事人的回忆或口述提出的这些疑问,笔者并没有确定的结论。事实上,这份材料还有该书的其他文章留下的疑问远不止这些。解开这些疑问,仍待时日。

(天文)在“九一三”事件四十一周年之际,人们多么希望林豆豆向人民、向历史做一个坦诚的交代,她毕竟近七十岁了,时不我待。但是,《林豆豆口述》的出版,却使人大跌眼镜,大失所望。

经过反复阅读《林豆豆口述》,及多次走访了解林豆豆的人,笔者发现,有三个“关系”,是林豆豆“思想体系”的基础;她的思想认识和她的所写,都是以这个三个关系为基础的。这三个关系是:(1)林豆豆和叶群的关系;(2)林豆豆和林彪的关系;(3)叶群和林彪的关系。因此,弄清搞准这三个关系,至关重要;这三个关系弄不清搞不准,是很难研究清楚林豆豆所讲述的具体问题的。

笔者认为林豆豆讲的这三个关系,都是不真实的,至少是不够真实的。

“九一三”事件已过去四十一年,快半个世纪了。林豆豆最不该的是,她不但不自责,还出书编假话诋毁自己的母亲。而且对“九一三”事件,林豆豆毫无反省,也没有给林彪正名的具体行动;四十一年来,毫无建树。现在可好,出了一个《林豆豆口述》,不但伤害了林彪、叶群,也伤害了真实的历史,自己也走到了人生的谷底。

林豆豆和叶群的关系,一是林豆豆写得不实;二是她们关系的好坏,也左右不了什么政治大事(“九一三”除外),林豆豆把自己看得太高,太重要了。

二、林豆豆和林彪的关系

这对研究者来说无疑是个陷阱:你不相信吧,她是林彪的女儿;你相信吧,又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究竟林彪“在病重时”对林豆豆的嘱托是什么?不得而知。林彪既然病重,不向中央报告,不向军委嘱托,不向军委办事组嘱托,而向林豆豆嘱托,这绝不符合林彪的党性原则和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

当然,王淑媛生活在毛家湾,林彪、叶群讲过的只言片语,王淑媛是可能听到的。但是,有一点必须明确,如果把王淑媛听到的只言片语作为林彪对某个重要问题看法的依据,是绝对错误的。林豆豆常抬出王淑媛,只是她的障眼法而已。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林豆豆是林彪家庭的一员,林彪在家庭生活中曾经表示过的对林豆豆某些方面支持的只言片语,被演绎成林彪对叶群的政治立场和对大是大非的态度,肯定是错误的。

三、叶群和林彪的关系

文革后,官方为了维护毛泽东,把毛和江青切割。林豆豆为了护林,也机械地仿照;如此这般地切割,结果适得其反。叶群在文革的重大问题上几乎没有单独的意见和态度,林彪的利益和荣辱就是叶群的利益和荣辱,这点叶群很清楚,也是叶群一切行为的出发点。因此,林彪和叶群的“政治”关系、“革命”关系是好的,这是林叶关系的基本点。林豆豆恰恰看错了这个基本点,或者说为了给林彪开脱(其实完全不必开脱什么!),故意编造了林彪和叶群关系假的“基本点”,说他们的关系就是叶群对林彪的控制和欺骗。

林彪和叶群的关系,绝不是林豆豆说的“叶群对林彪欺骗和控制”的关系。叶群有时为了林彪的身体,不得不推却或私下处理一些无关大局的小事,有所谓善意的“欺骗”。但绝不是在路线问题上、党和国家的重大问题上对林欺骗,更不是为了毛泽东所愿而欺骗林彪。林豆豆说叶群对林彪欺骗和封锁等等,只是林豆豆十分幼稚的为了“维护”林彪找托词而已。

因此,我们说林豆豆笔下的林彪是不真实的。

这样从时间上排排队,说明叶群并没有在哪个时间段和林彪根本上不一致,形成对林彪的“欺骗和控制的关系”。所以林豆豆杜撰的林、叶关系是站不住脚的。林豆豆旨在为林彪辩诬,想把林彪在文革中的错误,归结成是叶群对林彪“欺骗和控制”而误导了林彪,使林彪说了错话,做过错误的决断,甚至“九一三”事件,也是叶群(及林立果)对林彪的欺骗造成的。林豆豆的杜撰本身,就是政治上无知的表现。

林豆豆为了给林彪护短,搞出个耸人听闻的“打针、吃药”说。与其说鲜为人知,不如说耸人听闻。

这是林豆豆式的护短,可是林豆豆又不会护短。林彪不需要这样幼稚的护短,遮住了这头又亮出了那头。

林豆豆此时想告诉公审的主将彭真:我爸爸林彪还说过你好话呢!试问林豆豆是不是也被打了毒针改变了思维?这是给父亲身上抹黑,还是为父亲脸上添彩?

林彪在文革中是有错误的,但并不是林豆豆所说的错误,更不是打毒针造成的错误。有位了解关心林豆豆的老同志说:“不是豆豆不想谈,是她谈不出来。……她受阅历和学识所限,无法深入父亲胸怀中的另一个世界。”历史是人民写的,不是帅府千金抖出几个“鲜为人知”的“猛料”,就能改变历史的。林豆豆为父亲辩诬是完全应该的,可是,哪些林彪做对了,哪些林彪做错了,哪些林彪要负责,哪些林彪不负责,她并未搞清楚。希望林豆豆努力呀!东隅已失,桑榆非晚。

如果林豆豆是对林彪热爱的、负责的,就应当努力学习,认真思考,潜心研究。比如说在文革中,林彪哪些是跟着毛泽东和中央的路线犯了错误,哪些是讲的违心的话,哪些是对毛泽东吹过了头,哪些是伤害了一些干部;又有哪些是对林彪的栽赃,哪些从过去和现在看都不是错误,这是要下功夫的!

正所谓:

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不平按:“轻薄为文”到底是谁?“尔曹身与名俱灭”说的又是谁?不就是林豆豆么?

余汝信的《﹤林立衡关于『九一三』经过写给中纪委的材料﹥解读》(余文)。

(余文)去年9月,香港明镜出版社出版了舒云整理的《林豆豆口述》一书。笔者发现,书中声称“林豆豆口述、张清林记录”的有关“九一三”的材料,实际上就是舒云以“整理”名义进行了部分改写的林立衡手书的誊清件。笔者还注意到舒云的改写,某些段落抄自李晨,某些地方改动得比李晨小,某些地方改动得比李晨更大。

基于上述原因,李晨、舒云对林立衡原稿的大量改动(虽然,李晨、舒云的改动并没有触及林立衡的基本观点),已使李、舒两书有关部分失却了史料价值。故而,本文辨析的对象,仅为林立衡材料的原稿。

(余文)在看到了林立衡材料的原稿、并经与李文普、刘吉纯、宋德金等人各自的回忆相比对之后,笔者今天依然认为,林立衡的材料总的轮廓,还是反映了1971年9月12日当晚北戴河所发生的事情的大致经过的。当然,这并不等于说它完全真实地反映了林立衡当时的思想活动,不等于说它准确无误地反映了事件的全部细节,更不等于说笔者赞同林立衡在这一事件中的处理方式。相反,看到了林立衡的原稿之后,我们今天更有条件去深入探究一下事件经过的一些关键点,从中得到一些新的启发,而这些启发所引申出来的一些思考,很可能与林立衡的观念有很大距离,甚至截然相反。

二、被林立衡扭曲了的林、叶关系

林、叶荣辱与共,政治上是一体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这是林、叶关系的基本点。林彪、叶群家事中无关大局的磕磕碰碰,远不能置换这个政治上的基本点。林立衡为了强说“林彪是被骗的”,扭曲了这一基本点,强将林、叶进行政治上的切割,就如官方为了维护毛泽东,强将毛泽东、江青进行政治上的切割一模一样。官方称,坏事都是江青干的,毛是被江所利用;林立衡则说,“坏事”都是叶群做的,林彪是不知情或被骗的,两者显然都不是事实。

林立衡对林彪“主动走”与“被骗走”一直很纠结。她的全部精力,都用在编织“林彪是被骗的”这一神话。这正反映林立衡被“封建专政主义”给林彪戴上“叛徒”“卖国贼”的帽子而不知所措。

林立衡不愿意向中央报告,自然有她的小算盘——她希望将天大的这么一件大事,局限在北戴河的小范围内悄悄地解决。她企图将林彪与叶群、林立果分离,天真地认为如果8341部队在北戴河将叶群、林立果处置了而不告诉北京,林彪就可以保住了,这是林立衡对中共党内严酷斗争一点悟性也没有的一厢情愿,对8341部队的行为准则更毫无所知。她想用纸包住火,不将信息透露到北京“以免被人利用”,以保住她父亲的政治地位。林立衡的小算盘,可以说是政治上的小学生级数的,绝不现实。

五、林立衡的政治悟性

当我们将邱的谈话与林立衡的材料对照着看,政治悟性的高下立马可见。当然,你可以说邱的这些话是“九一三”三十年后才说的,那么,我们倒想知道的是,林立衡写这些材料到今天也已逾三十年了,她的那些观念到底改变了没有?改变了多少?

震惊中外的“九一三”事件,至今已将近四十二个年头。林立衡给中纪委写材料,也已过去近三十三年。在这么漫长的岁月中,人们在沉思,历史也在沉思。对这一段历史的研究、探索在艰难中前行,历史也在前行。“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么多年过去,曾改名为“路漫”的林立衡本人,想必也会有不同于当年、精神境界高于当年的再思考和再认识。我们诚挚地盼望,林立衡的新思考、新认识,能尽早公诸于世,这不仅是一份沉甸甸的孝心,更重要的,是她应履行的历史的使命。

*2013年8月,舒云、丁凯文立即回复

《“九一三”回望――林彪事件史实与辨析》是2013年5月出版的。2013年8月出版的《新史记》总第15期,同时发表了舒云的《“九一三事件”没有阴谋吗?――兼答余汝信先生》和丁凯文的《林彪出走,几分主动?几分被动?--读余汝信<“九一三”回望>》,对《回望》进行了回复。舒云的文章,说得确切一些,反扑。照理说,《回望》批的是林豆豆的材料,“雌雄双煞”并无一定出场的必要。从这里,也可以看出,“雌雄双煞”和林豆豆,已经是一个“铁三角”,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已经难分难解了。

《阴谋》一文开首便说:

余汝信在2013年5月编著出版了“九一三”回望――林彪事件史实与辨析》一书,本文主要质疑署名余汝信的文章《<林立衡关于“九一三”经过写给中纪委的材料>解读》。

舒云,编辑、出版了《林豆豆口述》,其后,在《《林豆豆口述》:特殊环境下的成果--兼复刘家驹《我写林彪传的遭遇》》一文中说: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林豆豆没有任何资料可以参考,他们甚至还生活在黑暗当中,受到严密的监控,毫无人身自由。作为个人的申诉材料,它们难免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如个人回忆不够准确,一些评述不够客观,急于为父亲申冤而疏于理性的思考等等,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这些申诉材料还可能涉及文革当中的某些要人,而这些人在粉碎“四人帮”后仍然活跃在当时的政治舞台上,林豆豆在申诉时也不能不有所顾忌,无法畅所欲言。

但是,诸位看到过舒云对《林豆豆口述》提出过质疑没有?没有。有哪一些“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哪一些“个人回忆不够准确”?哪一些“评述不够客观”?哪一些“疏于理性的思考”?舒云没有一个字的论述。相反,舒云把《口述》作为一个宝藏,在里面精挑细捡,找到了一些宝贝,把它们充斥到自己的“四大名著”中去。在文化革命中,这是典型的“抽象否定,具体肯定”,给自己戴了几顶帽子,却说不出一个道道。如今,看到《回望》对《口述》的批判,可以说是火冒三丈,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口述》已经成为舒云的宝贝蛋了,怎么能随便给人批判?大家知道,舒云出版过一本书《百问九一三》,这一篇《阴谋》,正确的题目应该是《九问余汝信》。里面向余汝信提出了九个问题。

1、“九一三事件”谁该负责?

2、是谁的阴谋?

3、毛泽东怕林彪跑吗?

4、谁耽误了拦阻时间?

5、毛泽东南巡“胜券”不在握吗?

6、林彪“主动出走”苏联?

7、叶群只有小事敢骗林彪?

8、林叶怎能和毛江相提并论?

9、林彪不知毛要打倒罗瑞卿

下面是一些文字摘录。

余汝信承认“林豆豆的材料反映了‘九一三’当晚的大致经过”,而余汝信的“解读”却没有反映这个“大致经过”。

余汝信试图对“九一三事件”作一番新的诠释,把“九一三事件”的责任完全推给林立衡(林豆豆),从而回避了林豆豆上诉材料中最关键的部分,即8341部队副团长张宏从开始全力支持林豆豆并报告上级,到后来却消极应付,甚至奉上级指示让林豆豆等人也一起上飞机,直到最后眼睁睁看着林彪专机起飞。

余汝信说:“在‘九一三’中林立衡是否执行林彪的‘意志’和‘嘱咐’?”余汝信认为林豆豆在最后五天中没有与父亲沟通,不能代表林彪的意志。

这就奇怪了,最后五天没有与林彪沟通,就不能代表林彪的意志?难道林彪在最后五天的意志与以前不一样吗?那么请余汝信举出林彪另外的意志。如果林彪真的在最后五天改换了一种意志,那林豆豆没有与父亲沟通,恐怕就不能代表林彪的意志。问题是“林办”工作人员没有一人揭发出林彪在最后五天改换了意志,既然林彪一如既往,林豆豆怎么不能代表林彪意志呢?

什么是林彪意志?林彪有“杀害毛泽东”的意志吗?林彪有“逃往苏联”的意志吗?换句话说,林彪在北戴河有任何出走境外的物质或精神准备吗?如果有,为什么林办工作人员没有一个揭发出来?根据现有材料,林彪内勤倒是“揭发”出林彪说过是个民族主义者。这个“民族主义者”难道不是林彪的意志吗?林豆豆请求8341部队不让林彪上飞机,不就是代表林彪的这个意志吗?林彪有什么理由背叛他流血流汗百死一生打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或者更明确地说,他有什么理由背叛毛泽东?从林彪那封5月份未发出的给毛泽东的信就可以看出,林彪还是在向毛泽东低头表忠,希望得到毛泽东的谅解,丝毫没有背叛之意。

为什么余汝信闭口不提“九一三”当晚的种种怪异,却把责任全推给林豆豆?林豆豆在“九一三事件”中的做法确有值得商榷的地方,但是无论如何林豆豆不应该为“九一三事件”负责。余汝信把“九一三事件”的全责任推到林豆豆身上,就有违事实了。

余汝信指责林豆豆不让8341部队向林彪报告,向上级报告,是给8341部队出难题。林豆豆不让8341部队向林彪报告了吗?林豆豆只是讲了自己为什么不向林彪报告的理由,是8341部队副团长张宏主动说“就是不要向林彪报告”。据8341部队二大队大队长姜作寿回忆,张宏根据上级指示,要上去向林彪报告,被他拦住了。姜作寿的理由是张宏上去,他也跟着上去,林立果有枪,万一他们两个指挥员都回不来,部队谁管?而且8341部队是外卫,从来不进林彪房间。这样,张宏就没有上去向林彪报告。

余汝信说:“‘九一三’是8341部队碰到的前所未有的突发事件。关键在于对中央上层斗争毫不知情的在北戴河的8341部队,直接面对的这场突发事件的当事人,是毛泽东的‘法定’接班人,中共中央第二把手,党的唯一副主席!面对这一场建国以来高层警卫工作中最具震撼力的爆炸性事件,8341部队根本没有经验可供借鉴,也根本没有处置预案可资遵循。即使处理得手忙脚乱,不尽人意,那又如何?又从何谈得上有什么‘阴谋’?!”

这一大段看似有理,但事件正在进行中,谁能知道这是“最具震撼力的爆炸性事件”?实际上8341部队面对“前所未有的突发事件”,并没有如余汝信所说“处理得手忙脚乱,不尽人意”,他们向上级报告了。问题是“上级”超“冷静”,不下令拦阻,反而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态度?难道是欲擒故纵?

余汝信说:“迄今为止,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在‘九一三’当晚,毛、周或8341部队有任何令林彪出走的阴谋。一切关于‘阴谋’的猜测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臆想,都缺乏确凿的证供。”

谁说周恩来、8341部队在九一三事件中有“阴谋”了?周恩来在“九一三事件”中只是一个“傀儡”,决不敢越雷池一步。至于8341部队更是与“阴谋”无关。确如余汝信所说:“当张宏的直接上级没有明确指示时,他只能按兵不动,当有明确指示时他只能照原样传达,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上级没有命令拦阻林彪专车和专机,8341部队当然不能拦阻。

但是,周恩来和8341部队没有阴谋,不等于“九一三事件”中没有阴谋。“九一三事件”是有阴谋的,阴谋来自毛泽东。为什么8341部队的“上级”不下命令?为什么不采取措施拦阻林彪?为什么毛泽东要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就是网开一面放林彪走吗?

余汝信认为“九一三事件”中没有阴谋,完全是“突发事件”。“九一三事件”是“突发事件”吗?“九一三事件”是孤立的“当晚”那几个小时吗?没有九届二中全会,没有华北会议,没有批陈整风,没有毛泽东南巡谈话,能有“九一三事件”吗?如果没有阴谋,毛泽东南巡讲话反复讲林彪坏话是什么意思?符合党的原则吗?党的主席对党的副主席有意见,为什么不当面谈?林彪在九届二中全会以后多次请求与毛泽东面谈,都被挡回或置之不理。难道这不是打“草”惊“林”、步步进逼吗?难道这是余汝信说的“不着边际的主观臆想”,与阴谋无关吗?

余汝信认为:“九一三事件”不仅出乎自诩料事如神的毛泽东意料之外,更出乎周恩来与林办所有工作人员及8341部队的意料之外。余汝信怎么知道“九一三事件”对毛泽东、周恩来会是意外?林办工作人员、8341部队意外是有可能的,而毛泽东、周恩来怎么可能意外呢?

余汝信在接受“德国之声”采访时说:“我们觉得‘九一三’的问题,主要的责任是毛,而不是林。”“九一三事件”的责任不是林彪,这话很对呀,但为什么余汝信又把“九一三事件”的责任推到林豆豆头上?为什么一再指责林豆豆在“九一三事件”中耽误了时间,先是耽误了“五天”,最后又耽误了“一个半小时”?

事实上,是谁耽误了拦阻林彪的时间?不是林豆豆,也不是8341部队,而是8341部队的“上级”,是毛泽东!

林豆豆在关于“九一三事件”的申诉材料中写道:“结果,从96号楼(北戴河林彪别墅)到机场,从北戴河到山海关,在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内,对我们的五次报告和请求,除了叫我们‘跟着上飞机’外,所采取的唯一具体措施,就是列兵荷枪不动和随后‘快追’。列兵不动和随后‘快追’所起的唯一作用是什么?这个作用造成的后果是什么?康生‘四人帮’他们制造这一死无对证的结果的目的是什么?产生上述这个‘材料’不仅对在我找8341部队后长达近三个小时之久的时间内所急剧发生的众目昭彰的严重事实极力回避,讳莫如深,并因无法回避而玩弄文字,制造了谎言,颠倒了事实,混淆了是非。”

这才是“九一三事件”的真相!

余汝信在他的文章中这样说:“毛要整林而南巡鼓动,但即将召开的九届三中全会如何处理林?毛泽东并非胜券在握(否则他就不会南巡发动“诸侯”了)。”

余汝信怎么知道毛泽东“并非胜券在握”?毛泽东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从毛泽东南巡的沿途谈话看,如果毛泽东“胜券”不在握,又怎么敢在南巡时如此大胆地一再“炮轰”林彪?打“草”惊“林”呢?

总之,并不是像余汝信所说“只是在林立衡的报告后,毛才拿到主动权”,毛泽东早就“胜券”在握!

余汝信认为:“按照林豆豆的观点,林彪是被叶群骗上飞机的,按照林豆豆材料中的叙述中来说,林彪并不是被骗的,林彪很清楚他的目的是想跑到国外,林彪从没有夜航习惯,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当天离开他的目的是很明确的,就是要跑到国外去。”

林豆豆的上诉材料中,观点和事例都同样指向林彪是被骗走的。林彪专机摔在国外,飞机上不仅仅有林彪,还有飞行员,有叶群,有林立果,余汝信又是如何证实“林彪离开他的目的是很明确的,就是要跑到国外去”呢?至于林彪第一次夜航,与“跑到国外去”并没有因果关系,难道目的地是国内就不能首飞夜航了吗?

余汝信在接受“德国之声”采访时说:“1971年8月毛泽东开始南巡并发表讲话,林彪预感毛会将他作为历史上中共的‘反党头目’看待,下场有可能会像刘少奇一样,林彪于是采取了消极抵制的作法,准备一走了之。”“林彪不仅是有自主能力的,而且,他对此际自己的角色剧变心知肚明――这并非是堂堂‘副统帅’的一次正常出行,而是逃亡者前途未卜的一次仓皇逃命!”余汝信认为林彪事件不仅不是阴谋、也不是被叶群、林立果骗上飞机,而是一场与毛决裂后的出走事件。

表面看余汝信是在赞美林彪的“壮举”,但实际上是把“主动出走”强加到林彪头上!

林彪有什么理由“主动出走”苏联?

余汝信有什么证据证明林彪知道去苏联?

余汝信的证据是“叶群明确提出‘去广州不行,去香港也行呀’时,林彪没有表态。其实,不表态至少也是一种未加反对的态度。”没有表态,就是“未加反对”,这是什么逻辑?难道就没有不同意的可能吗?再说,广州、香港和苏联是南辕北辙。余汝信拿这样的证据证明林彪知道北逃苏联吗?林彪还有一句著名的“民族主义者”的话,为什么余汝信不引用?这句话不是很清楚地说明林彪并不想逃往国外吗?

原来,并不是林豆豆在编织“林彪被骗”的神话,而是余汝信自己编织“林彪知道”的神话。

余汝信猜测:林彪“所谓去广州或去大连,只是一种掩饰。”林彪临走说去大连怎么是“掩饰”呢?林彪想掩饰什么呢?林彪不是普通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工作人员的视线中。假设林彪知道去苏联,如此大的行动,他不可能“掩饰”得如此彻底,总会露出蛛丝马迹。

余汝信对“德国之声”说:“从目前看到的材料,麦克法夸尔的观点也是参与本书的学者一致的看法:‘官方说林彪要搞政变,我们没有看到林彪要搞政变的证据,而且说林彪要谋害毛泽东,我们也没有看到这样的证据。林立果确实有一些想法,都体现在‘571工程纪要’中,但是这只是林立果几个人的计划,我们并不认为林彪知道和赞同他的这个计划。’”

而余汝信却要把《571工程纪要》算到林彪头上,他说:“集中体现了林立果真实思想的《“571”工程纪要》,……又何尝不是林彪此际内心的独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余汝信通过想象,把《571工程纪要》和林彪绑在一起,制造林彪主动出走苏联的理由?余汝信说:“林彪对文革的一套,已丧失热情”。“林家大难临头!思前想后,林彪、叶群、林立果横下心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一走了之!”余汝信“大声为林彪声(申)辩――主动走,又如何?!”

余汝信说的林彪“对文革的一套丧失热情”,“林家大难临头”就是林彪出走原因?林彪是自己上的飞机,林彪专机摔在蒙古温都尔汗,这就能证明林彪知道去苏联吗?难道没有别的因素让飞机在空中改变航线吗?

余汝信承认:“对于毛的心计,不能说林彪没有察觉,但林能做的,似乎只是消极应对而已。”但为什么余汝信又认为林彪临走说去大连是掩饰?是“主动出走”呢?

林彪“主动出走”还是“被动出走”,是研究“九一三事件”的关键之一。什么叫“主动走,又如何”?主动就是主动,被动就是被动,不能凭主观想象,需要确凿证据,在没有新的证据推翻林彪说去大连是掩饰之前,只能认定林彪就是要去大连。可是事实上林彪殒命在蒙古温都尔汗,那么叶群是怎样对林彪说的?去大连还是去苏联?这就牵扯到林豆豆所说的叶群骗林彪的问题了。

余汝信对叶群的“骗”是这样解释的:“作为‘林办’主任,叶群为林彪应付外间(界)的方方面面。叶群的心态,是林彪不要操那么多心,有些既非原则又不那么要紧的事,就不告诉林彪,情有可原,那不是什么‘骗’,何况一般地说,所有‘首长’的老婆,都是会给丈夫挡事的。此外,有知情者称,叶群对林彪身体方面的照料,也是细心周到的。”余汝信认为叶群与林彪“荣辱与共,政治上是一体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这是林、叶关系的基本点。林彪、叶群家事中无关大局的磕磕碰碰,远不能置换这个政治上的基本点。”“因此不存在叶群欺骗之说。”

余汝信把林彪在台上的“九年”一贯制了。林彪从1959年起主持军委工作,到1971年“九一三事件”止,这九年多时间不能一概而论,而应该分为两段。以最初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