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离不开来自各方面的学习, 学业离不开老师的指教,学位更离不开导师的引路,后者由于是一对一的交互,能让人体会“为师一日,终身为父”之教诲。咱从国内到国外,为学位先后接触了不同导师,有些还是蛮奇葩 -:)
上大学时咱没有什么太多的理想抱负,到了大学的第四年,想着不要离开北京, 才决定考研究生。八十年代考研还是有些竞争力的, 为迈进此行列, 我就迂回直接报考了与理论有关的专业........运气不错,通过统一考试,一位来自南方的导师(Z) 从若干同学中选拔收俺为徒,自此咱也决定踏下心与“枯燥无味”理论工作为伍。导师为人不错, 为咱做了研究方向的规划,第一年基本都是与同系的研究生一起修大课。上研究生后的第二年面临选课题时, 咱导师被学校选派前往正在热火朝天开发的深圳主持工作, 我一下子就成了“孤儿”,没人管了。
系里见此, 就让俺另选导师, 这就有点让人犯难了,谁知那个导师要人呢?况且还要跨专业,撞了几个回合,都不甚理想,有些沮丧.... 就在这时与咱导师同一个教研室的主任(W) 伸出来橄榄枝,交谈之后,对上了眼,咱也就顺理成章的转到其课题组。 有意思的是,W导师的研究方向是热门的实用学科,让咱一下跳出理论研究的“死胡同”,自此这个专业方向就是咱至今混饭的敲门砖。W导师认真勤恳,兢兢业业,有幸共同的努力完成了其领导的一个科学基金项目,当然也十分感谢他对咱一直以来另眼相待,从后来毕业留校到出国,他都能网开一面,之前为导师写过一个博客【他介入自己的治疗,结果出事了。。。。】。
留校不久,赶上出国潮, 同期毕业的同学蠢蠢欲动,大家聚在一起言必出国,“TOTEL/GRE,全额奖学金/签证“是永远的话题,见此咱也不能落下..... 长话短说,咱还是幸运地搭上了出国的顺风车。收咱入门的导师 (K) 是从香港大学转过来的,估计也是为躲”九七“大限,当时他一下收了连我在内的三个学生, 由于当时”六四“之后办护照签证之复杂,我们三人出国前就互相认识成为了哥们。后来我们同机飘到海外,一起经历了人生地不熟的初期阶段。三人一落地就体验了 K导师的不"善",他知道我们的国内人的各种道道,或是来自香港小岛之因为人狭隘,给我们有限的资助,却像看贼一样有事无事到实验室盯着,也许他也是初来乍到,夹在洋人教授之中被排挤,因而对手下学生出言不善。不到一个月,其中与我们同机来的哥们拿着出国前得到的另一个学校的 offer , 与导师连招呼都没打跑路了。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 咱与 K导师关系不佳,还被穿过小鞋, 那会没有什么出路,只好忍气吞声。
到了第二年咱偷偷申请了另一所大学,万幸之万幸,被一位来自希腊的导师纳入旗下,咱也是留了一封信面就高高兴兴离开了香港 K导师,据说他后来看到咱留言,气坏了 -:) 虽如此,咱还是要感谢一纸诏书让咱在当时迈出森严的国门。跟随 K 导师,算是过了一段轻松的日子,之中也体会了国外学者之间也是有帮有派, 咱导师善于此道,与欧洲的大学教授“拉帮结伙”,互相支持互相邀请参与学术交流,名气越搞越大,也站在了学科的前沿,他对我们的学术指导多是提供最新论文和即将出版相关书籍, 而具体的毕业论文的研究开发, 老人家太忙,就靠个人的造化.... 也正是于此,咱也是后来先工作,闲暇之余修改论文, 大半年之后才毕业。
跟随四任学位导师的经历是酸甜苦辣,各有长短的他们改变了咱的人生,时至今日记忆犹新,无论对咱如何,还是十分感激,他们不是在这或在那,在咱的人生路口都起到关键的作用, 以致咱没有走太多的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