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流感 （American Flu）06
2019年十月三日，台北
会后，郑国邱和齐明晨起身告辞。两人走到外面后郑国邱对齐明晨说：“齐老弟今天正好有缘分见面，我们再找个地方叙叙旧可好。”
“郑局长，实在抱歉，今天我还有些其它的事情要处理，改天我单独约您一起吃饭。”齐明晨一脸愧疚地说。 “不过刚才的事情我还有些想不通的事情想请教您，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到我车里来吧，你让你的司机先走，我的司机跟车送你到目的地。” 郑局长先回了自己车里，吩咐司机等待齐明晨上车，告诉司机自己有些事情要谈，让司机打开音乐，并且关闭了车前后两厢之间的玻璃隔音墙。
“说实话在北京第一次听到托马斯的计划很让我震惊，让我也来参与进来可能完全是因为我和托马斯的私人关系。虽然这个计划符合我们的战略目的，但是我个人还是对这个计划充满了疑问。不知道郑局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在来之前菜总统已经和哈维沟通过，她是知情的，但是不便于亲自参与。你也知道美国人想要做的事情，我们选择的空间很小，所以会议时我没有过多的质疑他们的计划，因为我们的意见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但是美国人没法完全信任，我们还是要有一套我们自己的计划来应对一些他们想象不到的情况。”郑国邱靠在汽车座椅上，目视前方，很平静地和齐明晨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个人感觉托马斯非常热衷于这个计划，罗伯特也鼎立支持，不知道他们两个的联盟是怎么做到的。” 齐明晨见郑局说完沉默下来后，抛出了自己第二个问题。
“据我的情报显示，这种病毒已经在整个西半球，特别是美英广泛传播了。应该不是他们要在武汉使用的那个变种，但是由于英美的人口居住密度低，所以传播的速度相对缓慢，医疗卫生系统也能满足目前的负荷，所以并没有引起广泛的注意。
如果这种病毒是自然产生，或者起源于他们本土之外，他们应该会像2009年的禽流感一样低调应对，但是考虑到这些可能是迪特里克堡由于操作不当泄露出来的病毒，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齐明晨没有说话，眼睛看着郑局长，头脑中在把这一切穿在一起。
“罗伯特应该是有其它的力量驱使他和托马斯合作。在自己的国家，尤其是公众生活的区域发生病毒泄露无论对军方还是国民安全都是重大的问题。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迪特里克堡是两年一轮换领导的。今天的托马斯是2015-2017的负责人，本来已经离任，不过在那个基地被封闭后最近又被调回，这本身就给我们一些信息。”
“您是说托马斯和罗伯特合作是为了掩盖军方病毒泄露和美国的公共卫生危机？” 齐明晨问道。
郑局长没有正面回答，看着齐明晨扬了扬嘴角。前面的车停车后，郑局长的司机也把车停到了后边。齐明晨向郑局表示了感谢，并且说好以后找机会再聚。
会后，哈维和威廉邀请托马斯还有罗伯特去距离美在台协会一小时车程的新北市滨海高尔夫球场打球。
几人下了球场，来到了第一个洞。 分别开了球，哈维和威廉因为经常在这里打球，第一杆没太用力，距离不远，但是正好停在正前方的一个水障碍区water hazard前，球停都在球道上，两个球挨得很近，对于第二杆来讲是个很好的准备。托马斯和罗伯特都是租来的球杆，所以要适应一下。托马斯的球打过了水障碍区，但是球停在了长草地上，第二杆会很困难。罗伯特好久不打球了，为了不扫兴，和大家一起来到球场，发了两次球都进了水里。罗伯特的球童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我们到水后面再放一个球吧。
几个人是为了接着说些刚才没有说的事情，心思不在打球，所以也没有竞争的意愿。把杆递给了各自的球童后， 让她们开着球车，几个人走向自己下一杆的位置。
“你们觉得这两个台湾人会怎么看待我们的计划？”哈维问道。
“凭我对明晨的理解，他可能会质疑一些细节，但是他会支持我们。我们是同学，原来他和我聊过身世，从祖父辈那里继承来的对中共的憎恨，从父辈那里继承来的对中国的轻蔑，到了他这里，对大陆只剩下厌恶了。我个人觉得他有很强的台湾人的自我认知，不觉得对岸是同类。”托马斯边看着自己的球的落点方向边说道。
“郑局长是系统里的人，过去的合作都很顺利，经验告诉我他是个很可靠的人。无论他是怎样想的，他不会给我们什么大的惊喜，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惊喜。 ”威廉补充到。
罗伯特好像心思不在这谈话上，可能心理还在想着打丢的几个球会被罚几杆。径直走到哈维的球前面，看着果岭的方向。
“落点不错吧，罗伯特。我老了，技术也不行，全靠太太教我的course management。” 哈维笑着接过了球童递过来的球道木。由于经常来，球童都知道他需要什么杆来打每种球。
“哈维的夫人是台湾女子高球协会主席，年轻时代表台湾参加过很多比赛。”威廉也走到自己球前，威廉是左撇子，所以和哈维对着，在练习挥杆。
“还是你先来，给我指指方向。” 哈维直起身，示意威廉先打。
威廉虽然长相没有詹姆斯邦德那种间谍范儿， 但是行事绝对是一个特工人员的架势。打球也是稳准狠。第一洞是标准杆５杆的洞，他第二杆已经打到了快上果岭，并且稳稳地停在球道中间，与球洞的连线正好通过两个沙坑的中间的球道。看来下杆上果岭没什么问题。
“好球。”哈维也向着同一个方向挥杆，球前进的距离更远些，方向却有些偏移，进了果岭前右边的沙坑。“每次用四号木球杆的头部都太开放，都会向右侧偏。”
“都不错，下一杆都可以上果岭了。” 托马斯见两人打完绕过水塘，走到他的球童前。球童已经在长草里找到了他的球，递给他了ＰＷ杆，示意他把球打出来到球道上。
罗伯特的球童也绕过了水塘，走到了罚球点之后在球道上给了罗伯特一个球，让他开球。
罗伯特看见托马斯打完后，也把自己的球打到了接近果岭的位置，离威廉的球不远。让罗伯特很开心，
托马斯更开心，他没有听球童的话，而是让球童给了他一个Driver，因为他观察到球的位置停在了杂草上，杂草托起了球，让球和地面之间还有一个球座的距离。 所以他相当于又开了一次球，虽然有些危险，但是这次冒险让他把球开上了果岭。托马斯暂时领先。
四个人走向果岭，这次大家都很放松。 罗伯特似乎也开始找到了感觉，因为球和威廉的近，所以两人走在一起。
“其实我有些顾虑，还是很担心你手下的这些CIA探员。” 罗伯特说。
“你说那些台湾裔的探员？ ” 威廉说。
“他们会被感染，虽然他们应该都是很健康的人， 但是执行任务时他们需要首先被感染，是否会有伤亡，我这里很难给出准确的预测。”
威廉笑了笑，拍了拍罗伯特的肩膀。 “你知道对我们这些人来说什么叫危险吗？对于执行有些任务来说，死的时候尸体是完整的，没有弹孔就是安全。”
“别担心，我听说注射感染后痊愈者的血清是很好的治疗手段，随行的军医还有我们的人都会有处置的手段。”为了让罗伯特尽量放松，威廉又补充说。
在一旁的哈维和托马斯也边走边聊。“俗话说，财富真的青睐那些勇敢的人，托马斯，你做军人虽然不会赚大钱，但是非常成功， 和你的勇气有关系。”
“我就是需要挑战，才会觉得自己醒着，太没难度的事情提不起我的兴趣。” 托马斯已经从球童的手里拿到了推杆。看着别人还要打球，自己只剩推杆进洞心理还是很开心。
未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