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自己在舞台的幕帷顶端行走,下面很深,几十盏追光灯,追照着24个妹妹和巧根,每个人都在刺眼的灯光里显得很小,但声音却异常的大,尤其是巧根诵诗的声音。
“忘记了自己”这声音瞬间弥漫开来,冲出剧场的穹顶,直上天端的冻云。
“灵魂的剥离” 这声音炎炎的有形,纠结如DNA般的网状,尖端凝固着黑烟坠在幽谷的死火里。
于是我忽然坠下,飘忽于24个妹妹和巧根之间。看得清清楚楚,巧根的那身着的“马褂?”“唐装?”亦或是“改制的中山装”上,纽扣扣的严严实实。
巧根的装束,的确是太合身了些,的确是穿上去就不爱脱下来,的确是已经穿了好多天了。巧根的额头上渗出许多汗,那他的身上就也一定出了许多的汗。
紧靠在幕帷前的24个妹妹,左左右右无不冰冷,青白。 惨白白的手指尖,诺诺如如些许的细细抖动。
天端的冻云和幽谷的死火将我包围,这二重的冰火让人窒息。我连忙和巧根喊话。
“解开你的领扣”
“我忘记了自己”他答非所问。
“你前面有24个妹妹!” 我继续大声喊话以提醒他。
“唉,朋友!”巧根这一回很镇静,说。
“没了温热,我也无需再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