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儒主义与人大代表申纪兰
儒家思想文化意识的多重人格性,决定了儒家思想文化意识是一种犬儒主义哲学体系。
例如:孔子仅仅是为维护封建帝王、贵族和权力占有者们的尊严而存在。他公开鄙视底层“刍狗”们的农业生产劳动《论语·樊迟》;为了保持统治者的政权统治权力,宁肯饿死“刍狗”,宣称任何时候都会饿死人,饿死人是正常现象,对“刍狗”们的生命漠不关心《论语·子贡问政》;可是他对统治者(鲁君)不符合周礼的行为三缄其口,还为其狡辩《论语·陈司败》。
说得坦白一点,孔子就是想从权贵者手中获取权力,而拍权贵者的马屁;而且,孔子仅仅是对拥有神权者服务,而不理会神权占有者是何人,并非对特定的权贵者忠心。孔子在宗主国鲁国求取权力失败后,率领弟子们周游列国,司机到别的诸侯国获取权力就是他的行为明证。即使不符合儒家核心思想理念,“以下犯上”的“公山不狃以叛费氏,使人召孔子”;孔子都找籍口:“盖周文武起丰镐而王,今费虽下,倘遮几乎?”欲往;子路很不高兴,劝止孔子;孔子托词说:“夫召我者,岂徒哉?如用我,其为东周乎?”(《论语》、《史记·孔子》)。“以下犯上、擅自称王”的楚王召孔子,孔子及其弟子们欣然前往(孔子却在《春秋》中贬称楚王为“子”)《史记·孔子》。
孔子尊“以下犯上”、争夺儒家封建帝王神权造反成功的“汤”、“武”为圣人;宣称“汤”、“武”是接受“天命”进行放逐或诛杀“桀”、“纣”。这就形成儒家思想“成则为王、败则为寇”的理论基础。《史记》、《论语》。儒家后世弟子们,当然以此为精神指导思想,形成唯神权崇拜和神权利益是图的犬儒集团。
对于犬儒集团而言,他们没有自己的精神、思想、意志、主张和判断力,儒家封建神权占有者的指示和命令,就是犬儒集团的行为准则;儒家封建神权占有者的精神思想意识,就是犬儒集团的行动指南。如果儒家封建神权占有者“指鹿为马”,犬儒集团就主动想方设法地引经据典地进行“科学”地论证,儒家封建神权占有者“指鹿为马”的话语为“金科玉律”……总之,犬儒集团就是儒家封建神权占有者随意使用的变形人、如影随形的影子。而且,犬儒集团的精神思想意识,是随着儒家封建神权占有者的轮换而不停地变化自己的角色。
在中国历史上,汉族多次被异族入侵,而且异族能长期主宰中国,犬儒集团功不可没。当前朝灭亡后,犬儒们立即投入新的权贵者的脚下,低下他们在“刍狗”面前威风凛凛、趾高气扬的头颅,以前朝的儒家礼仪,诚惶诚恐地跪伏在新权贵的脚下;在新的帝王神权前继续山呼万岁、歌功颂德……厚颜无耻地把儒家封建神权争夺中的获胜者,讴歌为天命所归的“真命天子”,而继续获取个人权力和利益。
号称汉家儒宗叔孙通,一生侍候过秦始皇、秦胡亥、项梁、义帝、项羽、刘邦、汉孝惠帝、吕太后……无耻之极地拍这些相互敌对的权贵者们的马屁,让他所侍候的权贵者们如同洗桑拿浴般,浑身每个毛孔都舒畅之极。五代十国有著名儒生名曰冯道,历仕五朝九帝,都做高官;在被契丹皇帝挖苦讽刺后,冯道居然厚颜无耻地自称:“无才无德的痴顽老子,无权无兵安敢不来”。而五代十国时,视丧国亡君,不当一回事的儒生若过江之鲫,不计其数。故三国时代的鲁肃劝孙权不能投降:“臣可降,主公不可降”。儒生们投降后,照样做大官;而帝王投降后,其遭遇能被作为活着的囚徒,已是万幸……
直到宋末元初,以儒家思想为基础发展而来的程朱理学,更进一步束缚阉割中华民族的思想智慧。“存天理、灭人欲”这种根本违背自然理性的思想,在中国儒家封建神权统治下,大行其道。儒家封建权贵者们灭掉的,仅仅是底层“刍狗”和妇女的“人欲”,自己却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人欲”带给他们的无穷妙处:温顺听话的底层农奴,绝对驯服的妇女。最讲修养的中共悲剧人物——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主席刘少奇,号召(即强迫,他的话凌驾于宪法之上)中国“刍狗”不仅要做工具,而且要做共产党的驯服工具,即中国共产党儒家封建神权占有者们的驯服工具。
儒家权贵者们不遗余力地把中华民族的底层“刍狗”,驯化成对封建神权绝对听话的哈巴狗,跪伏效忠于封建神权占有者们的脚下,也束缚儒家权贵者们自己的思想意识,形成愚忠的犬儒集团。所以,自南宋以后,中国每当皇朝更替后,总会形成大批的前朝遗民。然而,这些遗民并非对国家或民族忠贞,他们心中根本无大是大非,根本无现代国家和民族的概念,仅仅是忠贞于前朝皇帝或皇族。如蒙古人建立的元朝灭亡后,存在无数对蒙古王朝忠贞不二的汉族“儒生遗民”。所以,我们就会明白,为什么日本侵占东北三省后,扶持满清末帝溥仪,满清遗民们绝大多数都聚集于日本人的傀儡身边的根本原因;这些遗民们口头吆喝效忠于他们心中的主子,实际上与汉奸有区别吗?
正因为儒家思想在中华民族社会思想文化意识里一直占统治地位,正是中国历史上盛产汉奸特别多的根本原因。准确而言,儒家的封建帝王神权崇拜,仅仅是跪伏于权力,而不是神权占有者本人。谁掌握神权,就跪伏在谁的脚下,以期待分享获取自己的最大实利……
所以,儒家思想文化意识把中华民族,驯化成崇拜神权、侍奉神权、跪拜神权、惧怕神权的极端势利的哈巴狗。世界史上,没有一个民族比中华民族更势利。1900年八国联军攻陷北京,清朝君臣逃遁一空。联军统帅瓦德西“招本地绅士名流助理事务,设差役巡逻”,居然响应者众;为安定社会秩序,收买人心,瓦德西在金台书院悬榜设考场,以八股文题考试,而考试日竟然“人数溢额”,“考得金奖者,咸欣欣然有喜色焉”(《清朝野史大观》卷四)。
欧美人很难想象,经过无数次的截然不同的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运动变化:“整风运动”、“三反”、“五反”、“四清”、“大鸣大放”、“大跃进”、“社教”、“文化大革命”……稀奇古怪的社会经济、政治、思想、文化大动荡,并为中华民族制造前所未有的,在世界历史上都是唯一的浩劫灾难,而仍然大量存在许多愚忠于毛王朝者,形成数目庞大的毛王朝遗民。
此为程朱理学思想文化意识中,儒家封建帝王神权的狂热崇拜,形成根深蒂固的意识底蕴的必然结果,而毛泽东正是充分利用这种深厚的民族潜意识,来达到他确保自己的共产党的儒家封建帝王神权,不受任何侵犯、伤害或威胁的目的。
儒家把最高封建神权占有者,推上神坛,使帝王和各级地方政府部门的最高神权占有者,拥有至高无上的、不受任何监督约束的、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权,也会反受其害。帝王及各级儒家封建神权占有者可以为所欲为,让儒家拍马者,不可避免地拍在马蹄上。
“伴君如伴虎”就是这种恐怖现象的真实写照。如儒生们游说秦始皇上泰山封禅,“诸儒生议各乖异,难施用,由此绌儒生”;后来导致焚书坑儒的惨事《史记·封禅》。后世中国历史上此等事件层出不穷。毛王朝时代,刘少奇、林彪把毛泽东捧上神坛,而最后双双先后惨死在毛泽东的儒家封建帝王神权的阴谋诡计之下。
补记:卡扎菲“由神变魔”的故事。在利比亚独裁统治者卡扎菲的生前,由于他鲜明的反美、反西欧的形象,在中国官方控制的媒体中,他是一个人世间罕见的英雄,有关卡扎菲的轶事传记,都近似于神话传说。当卡扎菲的独裁政府被利比亚的老百姓推翻,卡扎菲被愤怒的利比亚人虐杀,新政府上台后,中国政府为了利比亚的石油利益,必须与新政府打交道,在中国官方控制的媒体中,卡扎菲在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为魔鬼,称呼卡扎菲为“卡魔”。这就是犬儒主义精神意识在中国统治集团的具体反应。
补遗:2020年,号称中国人大代表的“活化石”,连任历届中国全国人大代表——申纪兰女士去世,她的后半生,一直成都是中共焦点人物。她自称“从未投过反对票”,被民间戏称为“举手器”。在她担任人大代表的近六七十年间,中国无数次的政治运动:“反右”她赞成;“文化大革命”她赞成;“打倒刘少奇”她赞成;两次“打倒邓小平”她赞成;为“右派翻案恢复名誉”她赞成;“否定文化大革命”她赞成;为“刘少奇平反”她赞成;两次“让邓小平恢复工作、掌权”她赞成……申纪兰曾经接受采访说:“我作为一个全国人大代表,得为党负责。”
事实上,被儒家封建神权崇拜的犬儒主义的思想文化意识武装的申纪兰女士,她从来没有为“党”负责,她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权力利益,对她任何时期的“领袖、上司”负责;她的任何时期的领袖、上司的任何行为、话语、要求等,对她而言,都是“绝对正确”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