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下午我提早吃了晚饭等他们来接,这时魏女带着两个男孩来了。我马上上了车,没有让他们进屋,以免又有什么意外的事发生。
只听魏女教育两个男孩要听我的话,好好过好这晚。按时睡觉。这两个孩子显得比前两次要安静了。不知是否为拿小钟而挨批,学乖了,他们肯定知道是我报告的。至少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到了他们家,一起进了厨房,魏女拿出一个长筒状的食物,让他们俩做,这是他们的晚餐。我问要我帮吗?她说这是他们的玩具,他们很喜欢做的。只要不把屋子搞脏就行。
不久魏女夫妇走了。我问做什么?他俩说做巧克力点心,我说面和巧克力呢?他们说就是这个筒状东西,我说打开就吃吗?他们说不能吃。我不再问了,否则就露馅什么也不懂了。我站在旁边看。大男孩拿出一个不小的案板。我想不和面用这么大的案板?只见小的用小刀在桶外划一刀,啊这是个纸卷桶,打开后里面是已经准备好的油和面、带有巧克力颗粒的备品。大孩把它一分为二。每人一块,每人有一把小刀。我明白让他们把这个半成品成型,然后烤好就是他们的晚餐。
这就是边玩边吃。我问他们做什么形状?小的拿刀切薄片。大孩切一块在做着什么,我对小的说每个薄片做不同形状,我拿了一片把中间弄宽,一端很细小、一端是大圆头,点个眼睛是条鱼。他看了做个花、做个青蛙等。大男孩手工很好,捏出立体的东西,小兔子、小狗、随他形容。
这真是有创意的活动,即做饭、又玩耍、消磨时间。在林家四个孩子只会打架。大人无心,小孩就不能得到培养。
我说这个薄片易熟,这个立体的不好熟。建议分两次烤。他俩同意。看来这两个孩子很懂道理,很友好。谁都服谁。真是有教养。从这里我感到魏女是一个很能干的女强人,好妈妈。这真难得。怎样培养出来的呢?
为啥魏大儿这样无能呢?被母亲娇惯就改不了吗?我对这两个儿女的成长经历很有兴趣,可惜最后也没得到答案。
只听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她主动和父亲交流,没有人宠爱她,在她成长中被冷落,被哥欺负是常有的事。下决心自强自立,才有今天。吸取其兄的成长教训,她决不溺爱自己的小孩,让他们好好做人,好好成长。
后来我看到大儿的子女在院子玩,虽然不打架,但一点生气也没有,像个受气包。虽然他们两人很友爱,显得特别脆弱、特别怕人欺负。不知这菲律宾保姆的文化程度,她应该像母亲一样把这两个可怜孩子带好。
两次烤后都很成功,他们俩互相交换地起劲吃着。我坐在一旁看着无事可做。吃完,他们会洗餐具,我只是把案板洗好擦干让他们放回原处,厨房一点也不脏。
离开厨房到他们卧室,也很整齐没有乱扔的衣服和玩具。他们有很好的积木,每人搭着自己的东西,很安静。搭好后,互相交流。这样好的小男孩太少见了,我很喜欢他们。
到了9点不用我说,就去洗澡准备睡觉。我问害怕吗?我可以回我的房间吗?他们说可以。这样我在卧室看了一小时的书去看他们,睡得好香。我也就睡了。不知主人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主人很累,不要早出来打扰他们。这时只听两个孩子起床,他们进到大人的房间去嬉闹,看来我可以走了。女婿给我100美元作为酬谢,送我走。
他开着车,我们聊着。他是电路的设计师,来自中南美的一个国家,在美国上大学、研究生。家教很好,所以他们夫妻俩能把孩子带得这样好。
由于他来自第三世界国家,对我的处境很是理解。他来美学习时虽有家长给予经济支持,但仍是不够的,为了生活他也打过各种工。他说魏先生虽然父亲有个小衣厂,仍然需要打各种工。在美国打工是常事,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说可惜我来得太晚了,不能到美国大学学习,在美国学习后,很容易改变地位的。
感恩节期间 忙了五天。主人度假,就剩下我们三人,我像平时生活、工作一样,每天早上在院子跳三套迪斯科舞。竡看见后说他会跳舞,然后给我跳了一段土风舞、手脚快速的动着、真不能想象,如此过重,身体还挺灵活。我劝竡每天跳他的舞,来把赘肉跳掉。他说年轻总跳,这时没劲,不想跳了。每天开车两小时、虽在这上班时工作不太重,但回去要买菜做饭,好多事,没时间跳。我说在这上班时作为工间操。他说没想过。
他告诉我在这个院子工作时,被小虫叮后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据说是野鹿身上的虱子咬的。看病休息一年,仍觉得无力,所以他不再做院子活,从此之后人变得很懒,不爱动了。
这时桉也来加入我们的聊天,他说每天看我认真跳舞,他也想跳,到康州新天堂市舞蹈学校去学了一次。他邀请我一起去学,我说这要花很多钱的。我的经济能力有限。竡瞪了他一眼。我突然觉得他们俩不合,是否竡不高兴桉单独和我接近?
我想我要在两人中间踩平衡,不能因为我让他们产生更多的矛盾。我打断跳舞的话题说我很喜欢植物能让我参观花房吗?桉带我去,我马上邀竡一起去看看。
桉又瘦又高,成天做院子工,皮肤比竡黑多了。他介绍这两个花房是不同的,一个是暖房是热带雨林的花草,一个是花房的。我们进入暖房,成天有热水从顶棚降下,保持热带环境,和我在动物园中的热带植物的环境一样。这两个花房的花费是很大的。
竡以嫉妒的口吻说婕给他旅行费去周游世界度假,从不给他度假费。桉说是让他去购买世界各处的名贵植物。我问养这样的植物有什么用?他说研究呀。如果可以改造成不要求苛刻的生活条件,每周送到魏先生办公大楼,就显得这个银行很有钱,办公大楼的花草如此名贵。
桉说这两个花房是属于银行财产,不是这个家的。他的工资是银行支付,他享受工作人员的休假待遇。每周开大卡车去送花,把用完的花拿回来。把自己说得比竡要重要得多。竡虽没反驳,但一直在撇嘴。言外之意他的工作没什么了不起。
桉的年薪10万美元。竡对婕说两人工龄相差不到两年为什么工资差4万。婕说竡是她家雇佣,不能用公司标准发工资。年薪六万多的家庭工已经是相当高了。竡为此非常生气,嫉妒桉。
竡只是说说而已,从没要挟退工,说明再也难找如此轻松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