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七月我们和名人假期旅游团到欧洲11国去游。这是我第一次踏上欧洲的土地,很是新鲜。公司副总裁亲自带领我们,一路上他讲了这十一国历史、文化、风土人情。我饶有兴趣地听着,司听不懂,一路睡觉。且许多地方他都去过,
自己一人旅游惯了,他极不喜欢这种军事化的集体行动。第一天在纽约肯尼迪机场集合,互相认识一下。领队说下飞机马上参观。请在机上休息好。
司一听就不高兴,说第一天大家睡个好觉,自由逛逛,第二天再集体游。我说中国人旅游是换个生活,要抓紧学习,不会散散慢慢的。要不然钱花得不值。他不懂,并盼望可以休息。
在机上我睡了一觉。到了伦敦国际机场,我们大概是最后到的。拿出行李后,领队带着大家直奔大轿车,行李放到车的肚子里。马上开到温莎宫,领队说这时是清早,力争第一批进去,可以看得舒服一点。
到了温莎宫,已有其它旅游团排在前面。园内人数受限,出来一批才能进去一批。我们还是站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肚里没食了。经不住饿的男士就到小街上找点入口货。司的便秘问题,使他不敢乱吃。所以我两坚持不去吃东西。
好不容易熬到了,我们看了换岗、钻石大皇冠等许多东西。这是第一次看外国皇帝的衣食住行。很觉得豪华。但后来去俄国看沙皇,才感到这是小巫见大巫。沙皇太奢侈了。怪不得十月革命成功。
在这里看了一个早上,离开、顺路去旅馆放下行李,吃午饭。下午在伦敦市内参观。司大概很长时间没有紧张生活,很不喜欢,就像抽大烟的人烟瘾过了一样,懒得走,更不想照相。我在背阴地方给他找个椅子坐下,然后自己在伦敦桥上走,看了大钟等旅游景点。
直到晚饭时间把我们带到中国城去吃中餐。菜摆在中间,大家自己取,这种吃法不痛快,因为食物不多,不好意思拿好菜。后来才知道不同的餐馆吃的都是相同的中国餐。17天下来大家都吃腻了,为了节省时间,不能让每个人找餐馆,吃自己的合口菜肴。
回到旅馆让大家抓紧睡觉,第二天早7点半在大厅集合上车去过隧道,去荷、比等欧洲大陆10国。在旅馆吃早餐。
我不知该旅馆的设施,如有泳池,不妨欣赏一下、去掉疲劳。问了服务员才知道没有,这是很便宜的旅馆。从此知道在这趟旅行中没机会游泳了。
这次旅游看了荷兰的红灯区,公开的性服务,好不壮观。一条街两侧大楼的红灯从窗户露出把街道映红,每个游客的脸也都闪着红光。等得不耐烦的妓女袅娜地站在窗口,吸引游客。这和纽约偷偷摸摸的性交易完全不同。
最不能容忍的是漂亮的第二世界的城市,到处有半个席子围着的男小便站,其臭无比,男士进去背对游人站着小便。为什么不用税款建一些公用厕所?这和第三世界的中国大陆不相上下。一些外国游客在北京找厕所,就是到胡同里去闻,随着厕所的骚臭味一定带你到土厕所。土厕所分男、女有门窗,不是当众小便,比这里要强得多。
在邮票小国专门去看邮票,但并不吸引我,因为邮票质量、画面都不好。
在莱茵河坐船几小时,两岸虽然有几个古堡,但因为很远,看不清楚没有实感,特别是周围已经发展成工业区,污染厉害,完全没有几百年前的田园气氛。
在德国富兰克林看了同性恋大游行,这是第一次看着那穿着女装的肥胖男士,浓妆艳抹,尖声大叫、搂着光膀子的男士,骑在摩托上,摩托车一辆辆的从面前冲过去,这似乎在炫耀和要挟,要世人承认同性恋的合法性,支持他们。
在黑森林看了举世闻名的咕咕钟。这是用当地的山林、自然风光制造的特产。古老的机械挂钟,用各种树干做出不同造型,雕出多种鸟兽、童话图案。可惜太脱离国人的喜好,我们队没人买。
上了瑞士雪山,进了冰房子,坐了高架缆车,国人对买手表、首饰兴趣极浓。该团在几个采购点停留数小时,我俩毫无兴趣,真感浪费时间,哪也去不了。
参观了莫扎特故居,看了那个年代的小钢琴,买了一盘莫扎特钢琴曲集。去了舒伯特的旧居,看来生活很拮据。真不能想象作曲家住在与他人合住的低矮小房子里写出举世闻名的许多乐曲,其中有我会弹的军队进行曲,那气势磅礴,激情四射,思想境界早已飞出小舍,奔驰在战场上,真是伟大。
从电影上看到莫扎特也是生活极端困苦,但他的曲子是那样的充满朝气、欢快。可能作曲家正是让思想愉快地奔腾,来忍受现实生活的痛苦。
在意大利威尼斯,我俩享受了那个翘着尾巴的小船将卡罗,还有点浪漫气氛,可惜不许我们自己划。
在比萨斜塔看到几乎要倒的壮丽斜塔,我俩相互照相。我只想着照它的倾斜。所以我的照片是正立的我和倾斜的塔。他是侧身双手推,想把塔扶正。我要来回跑,找合适的角度产生他想要的画面。还要照一张是他把塔推倒了的画面,画面角度,和光线的搭配,很不好弄,特别是在夕阳西下的黄昏,更是困难。无论如何我还是做到了。让我看到他照相时的思想非常活跃。
在欧洲的许多宫殿、博物馆、教堂,看到许多好的艺术品,由于他活跃、淘气的思想会把这些照片照成让人哭笑不得。气得我要命。好不容易到欧洲,看如此高级的艺术品,结果用相片来搞笑,有点不合时宜。也许这是美国人的自由风格。
我很喜欢精致的极小的赌博国家摩纳哥。我俩游了泳,没有去赌博。看了有男性生殖器的塑像,可惜没有去意大利的邦贝,据说那里有各式各样的男生殖器的艺术品,如生殖器上举着水果盘。
巴黎是参观的重点。几个大殿堂、教堂、铁塔,看到了法国人的浪漫情怀。
最后一餐吃法式大餐,太贵了,我们只品尝法国蜗牛。不觉好吃。
这次旅游我很满意,看了这样多的国家,去了这样多的地方。但司非常生气,没有时间去找性。回纽约后,他说以后不和中国团旅游,太不自由。过分紧张,总吃相同的中餐。我说想看得多,又要便宜只能如此。
一九九九年八月女儿从中国来看我。
和司住在一起后,我请他写邀请信,做经济担保,让七年没见的女儿来美看看。他同意,用他的支票账户,开了经济担保。
女儿当时在诺基亚公司工作,经常到国内外出差、也在东南亚游玩不少地方,就是没机会来美国。她的两个表姐妹已在美国学习得到学位,结婚和工作。她是在国内发展还是来美?我希望她来,但没身份不能邀请。也不想强迫她来,最好让她看后自己决定。
女儿说得到签字费了不少周折,几乎要拒签,幸亏沉着应对,才得以成功。这是因为司用支票账户做经济担保,签证官说支票账户的钱不可靠,签完就会拿走,根本不能做担保。
女儿拿出自己的外汇存折,和护照上每次出国按时返回的好记录,并说很想念母亲。签证官才给盖了章,算是自己担保自己。
我和司开车到机场接她。飞机已经到了,许多旅客出来。旅客几乎全部出来,我才挤到第一排。为什么还没看到女儿?我想如果改机应预先电报通知。这时接客者也没几位,只见一个瘦小日本女中学生装束的青少年从外面往回来找,突然这个中学生冲我喊妈。我简直不能想象她是我女儿!虽然照片经常往来,但真见到还是互相难认。
我当时在做一周的代工,不能陪她逛,她让我给她叫出租车,坐车出去玩。我听了好惊讶,哪有人坐出租车去逛曼哈顿的?这要花多少钱!我请司带她认识曼哈顿,然后她自己玩,去新州、去巴尔的摩看表姐妹。
代工回来后,我们三人一起开车去看大瀑布,又和名人假期去了西部洛杉矶、好莱坞、赌城、黄石公园、大峡谷。最有意思的是在赌城看裸体表演,排队入场时后面有人喊她出去,认为她不到18岁,其实她马上就要三十岁了。
很快三周就结束了。走前给我留了一封长信说没想到我在美国活得如此之惨。我心马上凉了,她不会来美生活了。
几个月后,她突然问我是否应当去考外企在美办的学习班。我说美国什么样,我混得什么样都看到了,自己决定。我表面很冷淡,但心里燃起了希望。可能她会来。到了第二年的五月她在中国已经给自己找到芝加哥学习的住处了。
太好了,女儿要来美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