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燕青传——战争与爱情
第十九章 豆蔻二月
话说三公主金莲今年十六七岁，情窦已经开了。以前母亲张罗给她说媒，她还没当回事，现在给两个姐姐做了两次伴娘，风光排场，憧憬自己也有一次。每天目睹俊朗健壮的大哥与两位姐姐卿卿我我，少女的情怀被开启，一发不可收。时时刻刻暗自思念大哥，又羞于启齿，对母亲也不能讲。于是茶不思，饭不想，抑郁成疾。王妃请了几个太医诊治，开方吃药，都不见好转。束手无策当中，想起大觉寺的一位尼姑，原本是辽国的宗室女，本名耶律，和王妃沾亲，姐妹相称。后来出家修行，法名妙慧，精通佛法医术，遂命人请来给金莲看病。
妙慧法师望闻问切，王妃焦急，不住问什么病，有没有办法。妙慧法师一言不发，忙碌了一阵，说天机不可泄漏。王妃请到密室，妙慧法师才说，“金莲没病。”王妃问，那为什么卧床不起。妙慧法师说，“是心病”。王妃明白了三分，还是说，“请姐姐指点迷津”。法师说，“一切征候无恙，只是少女思春，心中闷闷不乐，又不能讲出，故此成疾”。王妃追问，“只是泛泛相思，还是思念某位？”法师说，“这我就看不出来了，要问金莲自己”。
王妃送走法师，对金莲说，“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龄，若是有意中人，”话还没说完，金莲又羞又急，叫道，“我不嫁人。”王妃不急不火，“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帮你？”金莲半羞涩、半撒娇，“让我说什么呀？”王妃看她不肯说，知道逼问也没用，时候到了，自然肯说。于是劝慰，“不管怎样，照顾好身体，真病倒了，什么事也做不成了。”金莲听了觉得有理，我这样下去，就算有个三长两短，父母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也不明白我的心意。不如养好身体，从长计议，像大姐那样，总会有办法的。当下就起床吃饭，气色立刻好了一些。第二天就容光焕发，一如往常。
此时已经是春末夏初，天气温暖宜人。这天正逢燕青二十五岁生日，金枝和金梅准备庆祝一番，邀请一帮客人，中午大摆宴席。金莲在席上看到燕青，穿着一件白色丝绸长袍，白皙的脸庞衬托得更加标致，熠熠生辉。大哥开口说话，声音浑厚而有金属磁性，透露出男子魅力。金莲一颗心怦怦直跳，低下头不敢再看。到了下午，客人散去，只留下金莲，姐妹三人继续说话，好不亲热。燕青说今天也是哥哥的生日，给他也祝贺祝贺。找来食盒，装了酒菜，去赵佶的住处。
斡离不得知赵佶是燕青的结义哥哥后，重新安排了住处，比以前宽敞舒适。一见面，燕青就发现赵佶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喜悦，这是从未有过的，心想真是难得。燕青连忙给他贺寿。赵佶也给燕青道喜，兄弟坐下，燕青打开食盒，两人边吃边聊。燕青问，“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有什么好事？”赵佶笑眯眯地说，“你猜。”燕青看他高兴，心里也替他高兴，打趣说有美人投怀送抱，赵佶摇摇头说，“我哪有你那么大本事招惹女人”。燕青说，“那我哪能猜出来”。赵佶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南宋使节来了。”燕青知道赵佶心心念想回南宋，对他来说这是天大的喜讯，就问怎么回事。赵佶回答，“使节这次来主要是和金国议和，也商谈接我回去。金国想借机敲诈，索要高额赎金，双方还没有谈好，不过总比不谈好。”燕青说是，只要来谈，就有希望。
赵佶接着说，“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使节说，高宗赵构没有子嗣，怕我回去抢皇位。他南渡时受惊吓，患上*****，今后也难生育。我跟使节说了，只要能回去，情愿出家做道士。我也想开了，谈得好，我就回去，谈不好，就在这儿呆着。”燕青吃了一口菜说，“那还是回去好，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赵佶转而变得有一丝伤感，幽幽说道，“回去有回去的好处，不回去也有不回去的好处。”燕青抬头看了赵佶一眼，轻声问，“在这儿有什么好？你不是说荒蛮之地，气候寒冷，语言不通，生活不适应，做梦都想汴梁吗？”赵佶默默看了燕青一眼，没有说话。燕青接口说，“我跟岳父说说，看他能不能帮忙”。赵佶不置可否地说，“顺其自然”。两人继续闲聊，天快黑时，燕青告辞回去。
燕青回到家，姐妹三人正在吃晚饭，邀燕青一起吃。燕青说已经吃过了，你们边吃边聊，说完回到卧室休息。吃完晚饭，金莲要回去，两位姐姐留宿，金莲推辞了几句，住下了。
金莲一个人在客房里，在灯下看了一会儿书，觉得无趣，脱衣上床，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心中不知不觉浮现出燕青的模样，日思夜想的大哥就在不远的房间，真想走过去看他一眼，和他说句话，如果他能抱我一下，该有多好呀。可惜我这么想，也不知道他明白不明白，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呢？我想念他生病，多么希望他能来看看我，可是他却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生病。他的房间就在旁边，是什么样的呢？真想看一眼，哪怕就看一眼。这么想着，金莲披衣而起，悄悄走出门，来到院子里。周围黑洞洞的，只有对面大哥的房间还亮着灯光。
金莲蹑手蹑脚走过庭院，上了台阶，来到燕青房间的走廊下。心跳不停，让人知道，多难为情呀。可是一想到大哥就在这房间里，还是忍不住想走过去看看。轻手轻脚走到窗前，蹲下来，里面传来轻微的说话声，是大哥浑厚的声音，没有听清楚说什么。悄悄伸出头，窗户纸和窗棱之间有一道缝，往里一看，惊诧得又缩回头来。心狂跳不停，浑身冒出一身汗，耳朵嗡嗡直响。定了定神，想起身离开，觉得腿脚虚弱，站不起来。里面又传来大姐轻微的笑声和二姐的说话声，金莲弯着腰，慢慢挪动步子，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到床上，眼前却浮现出刚才看到的一幕，心绪平静不下来。两个姐姐平时看上去端庄典雅，怎么背地里却像一对荡妇淫娃。大哥一向是正人君子，刚才却是一个淫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是不敢相信。难道说书上说的男欢女爱就是这样吗？他们平日就是这样，还是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金莲不由自主把一只手放在两腿中间，上下摩擦，把另一只手放在胸部揉搓。真舒服呀，要是大哥这样弄我，会不会更舒服呀？他可真壮呀，一身肌肉，要是被他抱在怀里，该多舒服呀。他那个东西，又粗又长，黑乎乎，直挺挺，在灯光下油黑发亮，怎么那么大呀，我这样想是不是太淫荡了，不能这样。想到这里，金莲停下来，心绪却停止不下来，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真想去看一眼，可是被发现了怎么办？思来想去，还是不去好，只是辗转反侧，度过了一个不眠夜。
几天后，金莲在王府里看书，看着看着心思又烦乱起来。放下书，出门到花园散心。这时两位姐姐进来，说要去大觉寺上香，邀请金莲一起去。金莲说好，我换换衣服就去。回到自己房间，突然闪出一个念头，揉着肚子说痛，走不了路。两位姐姐问，“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金莲说不用，经常这样，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两位姐姐说你在家休息，我们单独去。金莲等姐姐们走了，快步出门，向大哥家走去。
金莲一路上忐忑不安，见了大哥说什么？还是现在回家？又急又怕，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到了大哥家，客厅里没人，仆人说去了马房。金莲疾步走过去，看见燕青一身骑马装束走过来，显出高大挺拔的身材，一手牵着马，一手拿着弓箭，英姿勃发。金莲不敢再看，低着头问，“大哥，两位姐姐不在吗？”燕青回答，“说是去上香，要你一道去，没有碰到吗？”金莲说，“我想来找她们说话，可能路上走岔了。大哥要出去吗？”燕青回答，“去校场，不过既然妹妹来了，我过一会儿再去。”说着转身牵马回马厩，拴好马。再回来看时，只见金莲蹲在地上，皱着眉头，手捂着小腹，一副痛苦表情。燕青忙问，“怎么了？”金莲虚弱的声音，“好疼啊。”燕青二话不说，抱起金莲，走进客厅，把她放在椅子上坐好。倒了热茶，端给金莲，金莲喝了一口，燕青看她痛苦模样，就说我去请太医。金莲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不用了，经常这样，看过太医，没有用。过一会儿就好了。”燕青心想，这是女子的病，也就不再多问。关切地说，“再喝点儿热茶，也许会觉得舒服些。”说着又端过茶杯，喂了金莲几口。
燕青关心地问，“太医也没一点办法吗？”金莲有气无力地说，“看过好几位太医，开了药方，都没有效。妙慧法师倒是给了一个偏方，但是一直没有试过。”燕青忙问，“为什么不试试？”金莲低着头，“找不到药方上的药。”燕青听了，心中涌起男儿行侠仗义的豪气，问道，“什么药这么难找？告诉大哥。”金莲说，“还是不说吧，说出来也找不到”。燕青大包大揽说，“告诉大哥，就是刀山火海，大哥也要找到。”金莲心中涌起一股热流，迟疑了一会儿，开口说，“法师说我阴气太重，阳气不足，故此腹痛。偏方说需要一位健壮男子，最好会武功，借阳气给我，才能治愈。”燕青半信半疑，看金莲一副痛苦模样，心想，哪位女子会开这种玩笑，想必是真，于是问，“怎么借阳气？”
金莲说道，“把两手搓热，放在我丹田穴，左转十六圈，再右转十六圈。”燕青说好，大哥试一试。说完搓热两手，隔着衣服放在金莲肚脐上，左转十六圈，问道，“感觉怎么样？”金莲面带春潮回答，“好一些了，不过偏方说，最好把手直接放在丹田上。”燕青听到这里，心里明白了八九分，假装不知。金莲又说，“外面人来人往，扰乱阳气，最好找僻静处。”燕青心里全明白了，觉得好笑，又觉得豪迈，就说，“我抱妹妹到书房，那里无人。”
进了书房，燕青把金莲平放在长榻上，然后回身关门，在她身边坐下来。低头看时，金莲的肌肤细嫩光滑，一头乌发根根如丝，带着丝绸光泽。眼睛明亮有神，双唇饱满红润，两颊光彩照人，象早晨刚刚绽放的花朵，娇嫩的花瓣上还带着露珠，不禁想起唐人的诗句“豆蔻梢头二月初”，顿时心旌摇曳。暗想有了金枝的先例，料想金梅也不会再说什么，一时色胆包天，温柔问道，“偏方还说了什么？”金莲接了大哥的阳气，浑身舒畅，明白了两位姐姐为什么在大哥床上变成淫娃，半带羞涩、半带挑逗说，“还要按摩双峰穴。”燕青假装不知，“这穴位在哪儿？”金莲回话，“有两个，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燕青好像这才明白，又问，“大哥先按摩左边还是右边？”金莲娇喘微微，羞涩地说，“随便。”燕青于是俯身，亲吻金莲的脸颊，金莲闭上眼睛，任凭燕青把手伸到乳房上，开始爱抚。
燕青把金莲浑身爱抚了一遍，柔声问道，“舒服了吗？”金莲娇羞地说，“不舒服。”燕青轻声问，“还要大哥怎样？”金莲撒娇，“怎么弄姐姐，也怎么弄我。”燕青含笑说，“你还小，还不能那样。”金莲不服气，“我怎么小？早晚要嫁人的。”燕青柔声问，“想嫁给大哥吗？”金莲不回答，莞尔一笑。燕青柔声说，“你还小，好好想想，过一段时间，再说，好吗？”金莲噘起嘴，“要等多久呀？”燕青看她不乐意了，赶紧哄她，“过三个月，你要是不后悔，大哥就娶你。”金莲噘起小嘴，“我想你了，怎么办？”燕青一笑，“就说肚子疼，来找大哥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