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的南北小店2019-07-17 19:56:29

【做激光手术好多年了。享受不带眼镜的好处也已经多年了。找出这篇旧文,让没经历过朋友们了解一下这个过程。不过现在据说技术更先进了,激光手术,可以连近视和老花一起矫正。】

 

(准分子激光原位角膜磨镶术(LASIK),这是目前主流术式。它在角膜瓣下的基质层切削,保持了角膜上皮及前弹力层的完整,可避免PRK的大多数并发症。特点是拓宽了近视度数的矫治范围,术中术后无疼痛,视力恢复快,角膜不遗留斑翳。手术时,先用一种微型刀在角膜上切出一个带蒂的薄层角膜瓣,掀开此瓣,在瓣下行激光切削,然后将瓣复于原位。此可用于低、中、高度近视。LASIK也有角膜瓣带来的缺陷,即角膜瓣皱褶、移位、角膜瓣下上皮植入、散光以及过度切削,造成角膜扩张、圆锥角膜等(据调查,有80%的圆锥角膜患者都与LASIK有关)。来自网络
 

  想和眼镜说再见已经很多年了。最早的时候,记得是五年级吧,因为是“文革”,一根银针治百病的时候,身为针灸医生的母亲拿起银针,每隔一天就在我脸上的“睛明”,“承泣”,“攒竹”,“太阳”几个穴位扎上一遍,有时候还加上手上的“合谷”穴。脸上皮浅,扎得很痛,“合谷”穴更是又麻又痛。记得每次都要拿刘胡兰,向秀丽,邱少云等众英雄来鼓励自己,背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的毛语录,可还是泪汪汪地收场。几个月以后,终因母女都不堪忍受而告终。

 

  可是眼镜实在是折磨了我太多年,被人骂“四眼狗”就不说了,每次出点汗,眼镜就顺着我的塌鼻梁滑下来。就连很有耐心的美国验光师都抱怨:“你怎么一点鼻梁都没有?”国内最早有隐形眼镜的时候,我就去试过了。记得刚戴上时特别兴奋,可是,觉得眼睛里一直硌着,还没到家就被我扔在马路上了。

 

多年前有一位同事说她做了激光矫正,效果很好。于是动了心,到处打听一番,还是因为害怕而放弃了,用上了隐形眼镜来代替。直到后来,儿子做了激光矫正,总说效果很好,还带动他好朋友也做了,我才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

 

先是就近的一家做了检查,后来发现价钱比纽约贵很多,就和儿子用过的矫正中心联系。手术前要做两次检查。第一次粗粗地查了一下,回答了所有的疑问,初步定下手术方案。第二次做了很仔细地检查,包括视力,眼底,角膜厚度,以及流泪程度,定下最后手术时间,方案。因为近视加老花眼,我们决定做“MonoVision”。 就是把主眼矫正到基本最佳状态,辅眼只矫正到3/4 最佳。这样就可以既不用近视眼镜,也不用老花镜。

 

   一个周五早上,纽约下大雨,还是没挡住我和眼镜再见的决心。一大早就登上汽车到了纽约,冒雨到了矫正中心。

 

    第一件事还是检查。这次测量了视力,眼压,角膜厚度,还把眼睛给画了好多张三维地图(3D Mapping)。

 

    然后就进了等待室。在这里又查了几项后,就有护士问:是否对碘酒,去痛片过敏?答:“No。”于是他在眼睛外面用碘酒搽了搽,又给了一颗去痛片咽下。护士把术后要点的抗生素,激素,眼药水之类的又重复了一遍。

 

    一个医生走过来,把手术时要做的事,手术后的注意事项全部叙述一番,就开始等。等的时候有点紧张,可是发现前面三个人出来都面带微笑,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个医生执业十五年,每年做一万人以上,现在也做了差不多十五万人了。于是坚定地走进了手术室。

 

    躺上一张可以移动的手术床,看着两盏激光灯。助理医师过来在眼睛里点了麻药,然后又验明正身,我也借机考了他一下,确定他知道我要矫正的度数。

 

于是又问他:“都是仪器操作,参数都定好了,对吗?”

 

他回答:“是的。”

 

  我说:“那么就算是医生的手发抖也没问题,对吗?”

 

  “你们在说我吗?谁说我的手会发抖?啊?”一个高大帅气的中年人乐呵呵地接过话语。

 

    他走到手术床前,笑着说:“你注意一直盯着红光就好了。”然后就用一个什么圈把右眼撑开。

 

    一个声音说:“吸住了。(Suctionon)”接着就见红色的激光开始在右眼上闪。

 

   医生对我说:“你可能会觉得有点压力,别动,15, 14,……3, 2,1,很好。”(15秒,这个步骤移出1/3的角膜)

 

床移动到另一激光灯下,“很好,盯着红光看。”

 

“滋滋,滋滋。(激光矫正)”几声过后,眼前的红光很模糊,感觉一片东西盖在眼睛上(估计是放回角膜),开始对焦,出现了一连串水圈圈,感觉很好玩。然后,红光清晰地定住了。滴了几滴药水,又用一个很软的海绵在眼球上搽了几下,好了。前后不到3分钟。

 

(照片来自网络。

 

左眼重复了上述动作。医生笑容满面地指着墙上的大钟:“能看见吗?”

 

“能。”

 

又指指自己的手表,“能看见吗?”

 

“能。”又在一机器前检查了一下,好了。

 

“恭喜你!”

 

  前来接我的儿子已经在门外等候了,我惊异地发现世界变得这么清晰。因为第二天要做检查,就和儿子一起回他的住所休息。因为太兴奋,出门不想坐出租车,就和儿子边走边聊,二十几分钟后到了他家。不戴眼镜就能看清楚百老汇大街的街牌,感觉真好。

 

  吃了儿子煮的饺子,点了眼药,就睡了。大概有三四个小时的样子,眼睛觉得发干和有压力感。睡了一觉,感觉眼睛轻松了很多。再点眼药又睡,起来后,眼睛里的压力感没有了,但还是发干。

 

   术后检查,一切正常。只是眼睛有些干,医生嘱咐,要多喝水,多滴假泪水(Tear drop )。然后自己搭车回家了。

 

手术一周后,感觉基本正常。刚开始的时候,早上眼睛一睁开,还期待是模糊世界,突然看见一切都很清晰,反而觉得有些不习惯,呵呵。

 

手术前,医生说术后有一段时间晚上看灯会有“Glare(眩光)”。什么是眩光?想了半天没想通,于是每天晚上出去走路就盯着路灯看,只看见每个灯周围有一个黄圈圈,这算吗?同样没见过眩光的先生摇摇头说不知道。做完手术后,白天都沉浸在清晰世界的幸福里,晚上没出去。

 

星期一大早起来去上班,突然看到路灯都变了,都在原来的黄圈圈上面加了很多长刺。噢,明白了,这就是“眩光”!上了大马路,迎面开来的车灯也都长了长刺,而且越远的车灯,刺越多,两个车灯的两团光几乎连成了一大片刺光。不过这些刺光除了不习惯以外,对开车并没有影响。

 

一周后还是那样。打电话去向儿子询问,儿子说,大概三个月以后会消失。也有网友留言说“十年了,还是那样。”

 

有一朋友从小就高度近视,两个镜片厚度和望远镜有一比,可是平时就不爱戴眼镜。一次聚会时,问他为什么不戴眼镜?这样不是看什么都不清楚?他说:“比如说你看见地上脏了,就想着要去吸一吸尘,擦擦地,然后心里就舒服了。我呢,根本没看见,也不用动手,心里就很舒服。为什么要看得那么清楚?又比如吃饭,你看见菜里有一根头发就恶心,不吃了,可是我没看见依然吃得倍儿香。其实世界上的事儿吧,很多都是不需要仔细看的。”说完就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进嘴了。

 

就因为他说了这话,我低下头仔细看了看,果然看到有的肉皮上有毛。心里佩服着这位不爱戴眼镜的“哲学家”,不过那盘红烧肉我还是没有勇气去碰了。

 

   唉,世界上的很多事儿,有时候真的不能仔细看。不过这眩光三个月后就自行消失了。

 

(文章选自个人文集《散花轻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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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春阳,82年毕业于武汉大学化学系,后获美国化学硕士。现定居美国新泽西。多篇文章刊登于海内外报刊,杂志。

参与并编辑出版《与西风共舞》,《生活还可以》,《教育还可以》,《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诗情画意》等多部合集。

多篇文章选入武大海外校友会文集和《武大校友通讯》。

散文曾获江南美食杯佳作奖。多篇散文,小说获汉新文学奖。

出版个人文集《散花轻拾》,《岁月流沙》。《岁月流沙》,由刘道玉校长亲自作序,并获海外华文著述奖佳作奖。

北美中文作家协会会员。海外文轩作协首任秘书长,纽约女作家协会会员。

 

文中图片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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