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参加Jackson镇上组织的狗拉雪橇大赛的一共只有九个雪橇队,包括小威里和印第安人石狐在内。很多人听说常胜将军石狐也报名参加比赛,就决定退出了,毕竟50美刀的报名费在当时当地也算一个大数目了,大家没有信心赢那个常胜将军石狐,所以也不想浪费这个钱。
而且镇上为此次狗拉雪橇大赛开设的赌局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把赌注押到了石狐身上。没人觉得小威里和他的“探照灯”会赢。
大赛的路程一共有十英里长,很简单,从Jackson的镇中心的 Main Street 出发,一路向北,上North Road,穿过小镇的郊外,绕过郊外的一个湖泊之后返回向南,上 South Road,最后回到镇中心的 Main Street 到达终点线冲刺。来回各五英里,谁先到达终点线谁就是这次比赛的胜利者。
比赛开始后,小威里指挥“探照灯”拉着他们的雪橇是一路领先,因为他非常熟悉这儿的道路,大转弯的地方他和“探照灯”都没有象其他雪橇那样减速和停下,小威里和“探照灯”一路顺利领先地穿过了郊区的湖泊,开始往南返回了。返回的路上几乎都是大平地,大直路,毕竟石狐有五只萨摩耶良犬拉着的雪橇也不是吃素的,在大平地大直路上石狐的雪橇很快就要追上了小威里和“探照灯”的雪橇。
其他的几只参赛的雪橇都被他俩甩得远远的。
在小威里和“探照灯”的雪橇经过他爷爷农场的屋子的时候,小威里似乎看见农场他家的窗户前站了一个人,也在远远地在观看比赛。小威里觉得那一点定是他的的爷爷!受到小威里参加雪橇大赛的鼓舞,他的爷爷竟然病也好了大半,能从床上起来了!小威里想着他的爷爷,一走神,就被石狐和他的五只萨摩耶狗拉的雪橇超过了。小威里回过神来,马上和“探照灯”一起,奋力迎头赶上,于是在这回程的平坦笔直的五英里大道上,石狐的雪橇和小威里的雪橇拼得非常激烈,一会儿石狐领先,一会儿小威里领先,小威里的雪橇只有“探照灯”这一只狗拉着,小威里不停地为“探照灯”加油,全速向前冲进,小威里觉得他的雪橇都已经快得飞起来了!
很快小威里和“探照灯“的雪橇就回到了Jackson镇上,上了Main Street,前方不远处就是终点线了,胜利在望!
石狐和他的五犬雪橇也紧紧追随在小威里之后,跑在最前面的那只萨摩耶犬还不时地将狗鼻子往前哄,超过一下“探照灯”,小威里和“探照灯”也毫不示弱,马上又往前加速狂奔超过那萨摩耶犬的狗鼻子。现在,聚集在镇中心终点线处的观赛人群已经看见小威里和石狐的雪橇了,大家一阵阵的惊叹和欢呼,为小威里和“探照灯“加油!... ...
就在离 Main Street 的终点线还有大概100英尺左右的距离的时候,小威里想作一下最后的冲刺,一举赢得大赛,于是小威里大声吆喝道:
Go! Searchlight, Go!
Searchlight gave everything she had。“探照灯”用尽了全力准备最后冲刺!
可是,悲剧发生了。在离终点线只有100英尺的地方,“探照灯”心脏爆裂,她猝然倒在地上死去,没有任何先兆和痛苦。
正在高速运动的雪橇和站在上面的小威里在惯性的作用下,一下冲出很远,直到在距离终点线只有10英尺的地方才停下来(那就是说,高速运动的惯性让他冲出了90英尺的距离)。
这时天空中开始下雪,雪花飘落在“探照灯”深色的皮毛上,无限悲伤。
聚集在终点线上围观比赛的人群一下停止了加油和呼叫,所有的人都震惊得张大了嘴巴,有的人还用手蒙上了嘴巴,人群一下集体失声,整个热闹的镇中心突然变得象死一样的静寂。
小威里跌跌撞撞地跑回去扑到“探照灯”的身上,呼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时紧跟其后的石狐和他的五犬雪橇也冲了过来,石狐把他的雪撬停在躺在地上的“探照灯”身边,慢慢地走了过来。
小威里哭着问石狐,“她死了吗?”
石狐弯下腰摸了摸“探照灯”的心脏,没有任何心跳。他站身起来,冲小威里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围观比赛的人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没人说话,也没人动弹,所有人都看着这个象一座山一样地站在小威里旁边的印第安人,他是如此的icy cold,一言不发。大家都知道这个印第安人,这个叫石狐的印第安人,从来没有输过一场狗拉雪橇比赛,而今天的比赛,此时此刻,“探照灯”一死,胜利对他来讲,更是垂手可得。
只见石狐走到小威里身边,从地上双手捧起已经死去的“探照灯”,把她递给小威里。然后在“探照灯”躺倒的地方,印第安人用他穿的那种美洲土著所特有的莫卡辛(Moccasin)软皮皮靴的后跟,在雪地上划出一道线。
这时,其他几个参赛的狗拉雪橇也陆续地赶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准备最后的终点线冲刺。
石狐从他自己的雪橇里抽出一支步枪 rifle,当其他几个参赛雪橇向他们靠近的时候,石狐朝天开了几枪。所有的参赛雪橇都在雪地上石狐划出地那条线前面停了下来。
然后石狐终于发话了:
Anyone crosses this line -- I shoot .
“谁敢穿越这条线,我就向谁开枪!”
(这是印第安人石狐在整个故事中说过的唯一一句话!我的个天啊,连美国的印第安人都是一样的拥枪彪悍啊!据作者介绍说这是基于一个真实传说故事上的写作。)
然后石狐朝小威里点点头,小威里双手捧着死去的“探照灯”,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寂静中,一步一步地走向终点线 … …
(全文完)
作者简介:John Reynolds Gardiner,
an engineer by profession, has also worked as a writer.
A native of Los Angeles, he has lived in West Germany, Central America, and the state of Idaho, where he first heard the legend that is the basis for this book Stone Fox, his first published work.
系列之一:彪悍的拥枪美国人民-美利坚大农村的故事(一),链接:
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74977/201908/26810.html
系列之二:美洲土著和白老美乡下人-美利坚大农村的故事(二),链接:
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74977/201908/2805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