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西路的日子 之四
进入这栋楼的门洞,左边是哈家的房门,里面有两张床,夜里房间睡四人,哈母,哈奶奶和哈家姐弟俩。
门洞里面对着这楼里唯一的厨房,永远黑黢黢的,顶多五个平方米,夜里有时开一盏九瓦的电灯,比萤火虫的光大点。这间厨房属于哈家使用,终年潮湿,可是夜里他们家的外公就睡在这里,直至老人去逝。
从厨房门向西一米左右的楼梯挺多六百毫米宽,没有灯光,即使白天也基本上伸手不见五指,大家摸黑上下楼,日子长了,习惯后走起来速度并不慢。
老外公常常坐在门洞口,一坐几小时,我那时候不理解,心里还笑他象个看门的大爷。 那门洞离开大马路边应该也就二米多吧! 车来车往灰尘大着呢,出太阳时又没有任何东西挡阳。
那时候家家户户用的煤炉子也就七八十公分左右,里面最多三颗蜂窝煤,圆柱体十公分直径。房间里码几块砖把煤炉子放在砖上,以免过热伤了木地板。
我记忆中,中午放学回家,听见大人说得最多的就是,某某快点去食堂,今天哪个菜好吃,去晚了可能卖完了。好在那时一日三歺都有食堂,只是不能错过了开饭的那个时间段。
谁家想吃点好的,或者是因为错过了食堂,自家做个菜,菜得去对面厂里洗,在煤炉子上吵个菜,那炉子的高度,大人拱着背,那姿势还真不容易,实在不行,搬个小板凳坐下来炒菜,另一方面因为转不开身,还要千万小心别烫伤了孩子。
我的记忆中就是蛋炒饭,甭管是谁家剩饭炒出来的蛋炒饭都特别的香。那个年代,香味儿绝对是各家共享的!
(忆一九七十年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