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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腾走的道路和韩遂不一样。在黄巾乱起后,很长一段时间,马腾都是站在体制一边,与乱贼作战的。韩遂杀了边章等同志后,就成了凉州最大的黄巾军头领,也成了马腾最大的敌人!
马腾当时的职务是凉州司马。先来了解下东汉末年的官制:东汉的地方分州,郡,县三级,领导分别叫刺史,太守,县令。全国共有十二个州,中央还有7个直属郡。在州这一级,司马是主管军事的职务,所以马腾当时的官职,相当于现在的省军区司令,还是蛮高级的官员。
马腾当时快40岁了,当然成家了。按汉朝制度,像他的级别,可以娶一妻多妾。中国古代的婚姻制度,主要约束的还是体制内人物,并没有婚姻登记制度,一般人只要父母同意,住一起就算结婚了。土财主可以娶一百多,生一千个,没人管得着。但像马腾这样的官吏,是要上报婚姻情况的。
马腾的性欲很旺盛,按他的性能力,一百个老婆是起码的。但为了在官场上混,他必须在生活上不能太出格。
汉朝主导的意识形态是儒学,虽然没有后代程朱理学那么严格,但“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念已经有了。儒家道学的本质,就是设置一些违反人性,做不到的事,以为社会准则,让每个人时刻处于道德困境中。这点和基督教有异曲同工之妙,基督教让人每时每刻觉得罪孽深重,这样就能做事有所约束,毕竟法律不能管到所有事!
儒教也一样,让人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想到欲念就自责不已,时刻严打私字一闪念!这套道学理论在中国横行了几千年,似乎成了真理,好像性上面一出格,天理上就有问题,但皇上和主席除外,因为他们是天子。
虽然马腾愤愤不平,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不但只娶了一个妻子,而且还是政治婚姻。作为一个在凉州的官吏,为了仕途,马腾也得考虑少数民族政策。凉州的主要民族是羌族,马腾因此娶了当地最强大的羌族头人的女儿,他当时的想法,认为这可能为他以后在凉州官场仕途加分。以后的事实证明,这是个很有战略意义的行动,其意义远远超出这点。
羌女体格高大,性欲也很旺盛,和马腾真是棋逢对手,有时甚至让马腾有点吃不消。但这只是性层面上的,马腾总觉得每次做只是交配,不是做爱。他梦中的做爱,是四目对视,缠绵温柔,做爱时能让他想起诗经中的词句: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但这只是美中不足,总体上,羌女还是让她很满意的,特别是,给他生的那几个孩子,具有混血优势,个个健康强壮。尤其是长子马超,尚未成年,已经个子高大,体力超群,十几个兵士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马腾很喜欢这个长子,专门派人训练马超的武术和军事技能,并请专人教他读书,马腾指望马超今后能在军队中混出点名堂。
马腾的这门异族联姻马上就要派上用场了!187年,凉州刺史耿鄙视察下属陇西郡时,郡太守李参和韩遂合谋,刺杀了耿鄙,收取了耿鄙带去的官军。韩遂和李参合军向凉州首府金城进发。由于城中已无足够军队防守,当时城中的最高首长,扶风(相当于副省长)王国与马腾商量,打算或弃城逃跑,或向韩遂投降。
马腾向王国分析了局势:如果逃跑,除非不带家眷,否则跑不远,拖家带口的很容易被追杀!再说就算逃出,到朝廷那儿也是一个望风而逃罪,就算不杀头也得充军没官。而马上投降,手里什么本钱也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生死存亡掌握在别人手里。因此,目前最可行的,还是抵抗。一来可能侥幸抗住,就算扛不住,也可以让韩遂知道厉害,有机会谈个有条件投降,
王国问,用什么抵抗?马腾想起了岳父!老岳父二话不说,派出了两千羌族铁骑,并把风声给韩遂放出去了:你要动我女婿,你懂的!
韩遂当然懂,他知道羌人的厉害。有汉一朝,羌人铁骑的名声,就像以后的蒙古铁骑一样,尽人皆知。羌人不但帮助汉朝征战匈奴,也在汉朝内政中,扮演过重要角色。韩遂于是请求谈判,这次是王国去的。
韩遂的话,很有说服力:朝廷已经乱了,天下各自为政,你现在为朝廷做事,如果有人进攻你,朝廷也派不出兵保护你。逞你现在手中有权有钱,拉一支部队,咱们一起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