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杨2022-10-04 14:06:52

克罗地亚名不虚传

离开科托尔不久,便进人克罗地亚地界。杜布罗夫尼克(Dubrovnik)坐落在亚德里亚海边的半岛之上,旅游大巴还在海边的公路上蜿蜒行进时,便看到了这座伸入蔚蓝色大海的耀眼的古城,蓝天白云映衬着城墙古堡,碧海中岛屿星罗棋布,古城中民居红瓦成片。虽然早就听说这座古城吸引眼球,但如此超常的视觉震撼,还是令人猝不及防。

杜布罗夫尼克(Dubrovnik)风光旖旎,有“亚得里亚海明珠”之称。

这座古城还有“城市博物馆”的美称,尽管经历过1667年的地震和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武装冲突,部分建筑遭到严重损坏,但经过修复,城中罗马式、哥特式、文艺复兴式和巴洛克式等不同风格的教堂、修道院、宫殿、城堡和喷泉等中世纪建筑都保存完好。1979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杜布罗夫尼克老城因为《权利的游戏》在此拍摄而成为全世界关注的旅游热点,剧中出现的场景都在这座老城。

从派勒门(Pile Gate)进入老城后,迎面扑来的就是老城火爆的人气。街上的游人大有联袂成荫,挥汗成雨之势,与北京故宫里游人摩肩接踵的情形不相上下。进了派勒门,右首便是大欧诺佛喷泉,周围坐满了在此歇脚的游人。

大欧诺佛喷泉(the Fountain of Onovlio)圆柱圆顶,一只优闲的鸽子站在精美的雕像上看热闹。喷泉对面便是圣方济会修道院教堂(Franciscan Monastery & Museum)。由于喷泉周围游人过于拥挤喧闹,我们的导游无法正常地给我们介绍喷泉,便先将我们带到对面的圣方济会修道院。

这座修道院以拥有欧洲第三古老至今仍在营业的药房而闻名。修道院中剔透的回廊和花木扶疏的庭院,给修道院提供了一个清静之所。

建于十五世纪的奥兰多石柱(Orlando Column)矗立在老城中央广场上,成为这座古城的中心。雕刻在石柱上的是历史上著名的骑士罗兰,他曾帮助杜布罗夫尼克人民抗击敌军。目前,这座石柱正在维修,密密麻麻的脚手架把石柱包裹得严严实实。

绕过奥兰多石柱,我们参观了斯庞扎宫(the monumental Sponza Palace)。这座在1667年大地震中幸存下来的建筑,是古城中的建筑瑰宝。它以独特的建筑手法将多种不同风格融为一体,展现出杜布罗夫尼克人在文化上的开放和包容。

古城大街小巷的石板路被时光磨得锃亮,倒映着来来往往的过客。漫步其中,仿佛置身于欧洲中世纪文艺复兴的浪漫之中,一物一景都在安静地讲述着它们经历的往事。

导游带我们逛完古城的主要景点,便开始了我们的自由行。毫无疑问,最吸引我们的当然是登上杜布罗夫尼克城墙。这段围绕在老城周围的防御性石墙,全长1940米。现存的石墙大部分是在十二至十七世纪修建的,几乎绕城一圈,是欧洲最大最完整的结构复杂的城墙。

在过去的岁月中,坚固的城墙和堡垒曾帮助杜布罗夫尼克人抵御过多次外敌的围攻,而最近的一次就发生在1991年。然而,今天漫步在老城之中,却丝毫感觉不到杜布罗夫尼克曾经的创伤,所有的古迹在历史的长河中,都看似岁月静好。杜布罗夫尼克老城内目前还有1000多居民生活在此,但愿他们的生活真的岁月静好。

晚饭后,我们再次来到古城观看夜景。月光泼洒在古城,灯光把古城装扮得更亮,街道不再拥挤,安静下来的古城展现出令人着迷风情。一对年轻人,坐在圣方济会修道院的高墙下演奏着一首古典乐章,曲调悠扬,不一会儿便招来大批听众。音乐在古城飘荡,弥漫在空中,潜入每一个角落。

杜布罗夫尼克古城令人乐不思归。

克罗地亚长城是世界第二大长城,从亚得里亚海边一直蜿蜒到崇山峻岭之中。前往斯普利特(Split)途中,路过小镇斯通(Ston )。这里的长城经过维修,对外开放,相当于北京的八达岭。常言道:“不到长城非好汉”,好汉到了长城,虽说是外国长城,哪有不登之理?于是,我们利用在斯通休息的时机,登上这里的长城,也算得上好汉一条了。

从杜布罗夫尼克到斯普利特(Split),公路随着亚得里亚海曲折的海岸线向北延伸,沿途风景如画,不时经过古老的渔村和一些度假胜地,感觉比加洲一号公路更吸引眼球。

斯普利特是克罗地亚第二大城市。刚一进城,就见街上车水马龙,一片繁忙。码头上,大大小小的船填满了海港。这是二战以后发展起来的城市,铁托时代的计划经济,也给这个城市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斯普利特也是一个克罗地亚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如果从古罗马戴克里先宫开始建造时(305年)算起,该市已有1700多年的历史。

公元305年,结束了罗马帝国的第三世纪危机并创立了著名的“四帝共治”制度的罗马皇帝戴克里先(Diocletian)55岁,经历了一场大病后,宣布退休,开创了罗马帝国皇帝退休的先例。退休后,他搬入早就在斯普利特为自己建设的行宫。后来政局混乱,部下劝他复出,被他拒绝,继续安心种他的卷心菜。最后,无意重返政治漩涡的戴克里先死于这座行宫。

戴克里先宫占地近四公顷,是一座气势宏伟的海滨城堡式豪华宫殿建筑。

公元476年,戴克里先宫随着西罗马帝国的灭亡,成为东罗马帝国的一部分。到了七世纪初,为躲避异族入侵,萨洛纳城的居民纷纷逃进有着厚实城墙的戴克里先宫殿区,并在内部加盖房屋、作坊、商店和教堂,以供日常之需。久而久之,斯普利特就在宫殿区的基础上诞生了。由于这种历史原因,至今,宫殿里还居住着普通的老百姓。1979年,斯普利特的中心区域与戴克里先宫殿被列入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

戴克里先去世后,这里先后经历了东罗马帝国、威尼斯共和国、奥匈帝国、南斯拉夫王国的统治,1991年,又经历过南联盟的战乱,如今,这座古城不仅受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还向向全世界游客开放,真为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感到高兴。

我们的导游不但讲解详细,还会说几句中文。她带着我们参观了戴克里先宫的底层部分,其他部分不是民居,就是商店,烟火气十足。戴克里先宫有四个主要的大门,西(铁)门,东(银)门,南(铜)门,北(金)门,每座大门都有象征性的守护神。我们从南门进,北门出,并在附近的街巷中寻幽访古,有一种亲手触摸历史的感觉。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已经和宫殿完美的融合,正是当地人们的悉心呵护,宫殿才能保存至今。

离斯普利特不远的小镇特罗吉尔(Trogir)不容错过。公元前三世纪,这里就已成为古希腊出名的海港城市,后来又以罗马帝国的海上军事要塞而闻名。中世纪时,这座古城更是威尼斯共和国的海边重镇。历经沧桑的古城墙内,各式建筑林立,就像是座活生生的欧洲历史博物馆。

特罗吉尔靠近斯普利特,开车出来没多长时间就到了这座古城。导游是个年轻人,高高的个子,有些驼背,没出过国,但英语相当流利。他带着我们走街串巷,介绍古城的特色和故事,我们听得津津有味。

罗马式的圣劳伦斯教堂玉树临风,撑起了小镇的半边天。这座教堂从十三世纪开始建造,到十七世纪才正式完工。经过几个世纪的修建,将罗马式、哥特式融合为一体。教堂四周许多文艺复兴式和巴洛克式建筑也完好地保存下来。据导游说,目前还有150人左右在这个中世纪的古城中居住。

在特罗吉尔走马观花式地转了一圈后,匆匆赶往普利特维采国家公园(Plitvice Lakes National Park)。这个公园位于克罗地亚中部的喀斯特山区,由16个大大小小的湖泊组成,所以,又被称为十六湖国家公园。在这山泉汇聚而成高低错落的湖群中,飞瀑狂舞,镜湖叠翠。疫情前,这里也是中国游客的打卡之地,被国人称为“欧洲九寨沟”。

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Zagreb),是一座充满历史与文化的名城。历史上这里曾出现过三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发明了“特斯拉”线圈的著名物理学家尼古拉·特斯拉的雕像就镶嵌在老城的显眼位置。

萨格勒布由三部分组成:教堂、市政厅等古建筑组成老城,也称上城区。广场、商业区、歌剧院组成的新区,又称下城区。第三部分是战后发展起来的现代化市区。我们的游览活动主要集中在上城区,因为这里留有大批历史遗址。

耶拉契奇总督广场(Ban Josip Jelacic square)始建于十七世纪,是这个城市的中心。广场中央矗立着维也纳雕刻家安东·多米尼克·费尔科恩(Antun Fernkorn)创作的耶拉契奇总督骑马塑像。这位威风凛凛的骑马将军,像地拉那斯坎佩德广场上的斯坎佩德骑马铜像一样,也是这个国家的独立象征。他曾带领当地民众击败了匈牙利人的入侵,成为克罗地亚人民家喻户晓的民族英雄。二战后,铁托政府将广场更名为共和国广场,耶拉契奇总督塑像也被搬进了博物馆,腾出来的位置让给了南共领导的游击队员塑像。1991年南斯拉夫解体,克罗地亚独立后,广场又恢复了原貌。

横穿耶拉契奇广场的伊利卡大街,是上城区和下城区的分界线,街上集中了许多商店,比地拉那的商业街热闹了许多。导游带着我们在大街上边走边讲,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缆车站。

上城区坐落在一个山坡上,坐缆车来到上城区后,但见一座巨大的白色炮楼当仁不让地矗立在城中要冲。导游告诉我们,这座炮楼在历史上为保卫这座城市发挥了重要作用,所以,这里有个传统,每天中午十二点,炮楼准时鸣炮,全城各个角落都能听到。

进入老城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圣马可教堂(St. Mark’s Church)。这座1882年建造的屋顶用马赛克镶嵌着彩色图案的教堂极为引人注目。它由二个臂章和衬底组成,左边的表示当年克罗地亚三个王国,右边是萨格勒布城市徽志,其设计具有典型的斯拉夫风格。红白相间的格子是克罗地亚現今的国旗。

圣马可广场两边分别是国会和总理府,都是两三层楼的老式建筑。据导游讲,当地人很少到这里来。如果来的话,就是来示威游行。克罗地亚政府真是心大,政府重地,既没有武警,也没保安。为了阻止游行队伍接近这两座建筑,广场上仅树起了一道铁栏杆。看来斯洛文尼亚的警察对待示威游行的做法还是比较文明的。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圣母升天大教堂,即萨格勒布大教堂(The Zagreb Cathedral)。这座教堂始建于十一世纪。1094年,匈牙利国王拉第斯拉夫一世宣布成立萨格勒布天主教区并兴建教堂。十三世纪时,教堂曾被鞑靼人毁坏。后几经修复,并于二十世纪初新建两座哥特式塔柱(高度为 104 米和 105 米),成为克罗地亚国内最高的建筑,其尖塔可以从市内多个地方看到。正在仰头欣赏教堂的塔柱,忽听礼炮声响,导游让我们看表,十二点整。还真准时!

萨格勒布大教堂门前是卡普托广场。由于教堂的一个塔柱正在维修,施工工地占了卡普托广场不少地盘。尽管如此,广场的魅力不减。广场中央高大的圣母玛利亚喷泉纪念柱最为醒目,顶端的圣母玛丽亚和下方的四个天使像金光闪闪,四个天使分别代表着信念、希望、纯真、谦卑,也是十九世纪维也纳雕刻家费尔科恩的著名作品。

围着纪念柱转了很久,不知谁提议合影留念,立即得到大家都一致赞同。我们这次巴尔干之行唯一的一张集体合影由此诞生。

 

雨中的斯洛文尼亚

斯洛文尼亚共和国是前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的一个共和国,被称为“中欧的小瑞士”。1991年经历了“十日战争”后,第一个从南斯拉夫独立出来,现在已进入发达国家行列。

从我们进入斯洛文尼亚那天起,就一直下雨,直到离开,天也未曾放晴。因此,这个国家留给我的印象颇像烟雨中江南,一个梦幻的地方。

斯洛文尼亚共和国的首都卢布尔雅那(Lüblana)是这个国家政治和文化中心,当然也是我们游览的重点。卢布尔雅那很有特色,给人的印象是不张扬,像个普通的欧洲小城。一查资料,才知道卢布尔雅那是斯洛文尼亚的最大城市,人口约 29.3 万(2019年统计)。该市在斯洛文尼亚拥有重要地位。

卢布尔雅那地处阿尔卑斯山山麓的河谷盆地,风景宜人。以斯洛文尼亚伟大诗人命名的普雷舍伦(France prešeren)广场是老城的中心,是公众活动的重要场地。从这里开始,当地的导游带着我们走街串巷,给我们讲了很多有趣的故事。

老城山丘上是一座古堡——卢布尔雅那城堡。让人乍一看好像置身于瑞士阿尔卑斯山中的一个小镇。卢布尔雅那河环绕着城堡山,古城街区聚集在河的两岸。文艺复兴风格、巴洛克风格、新古典主义风格和新艺术运动风格的古老建筑把老城衬托得古色古香。

雨中的卢布尔雅那河,水流湍急,穿过一座座大大小小的桥,奔向远方。老城区有两座桥最为著名,一为“龙桥”,一为“三重桥”。据说龙桥是为了纪念奥匈帝国皇帝弗兰茨.约瑟夫执政四十周年而建造的,桥体上刻着“1848-1888”的字样。原计划桥头的雕塑为雄狮,但卢布尔雅那人坚持用他们的守护神,长着翅膀的龙,蹲守在桥头。三重桥实为并排而建的三座桥。中间的桥建于十九世纪,为了缓解交通压力,1931年斯洛文尼亚著名建筑师在原有石桥的基础上添加了两侧的副桥而形成了今天的三重桥,也因此形成了一个独特景观。

三重桥旁矗立着十九世纪斯洛文尼亚浪漫主义诗人弗兰茨•普雷舍伦(1800-1849)的铜像。诗人深情地凝视着广场另一端高悬墙上的尤莉亚的浮雕,手持月桂树枝的女神坐在诗人背后,献上中心的祝福。普雷舍伦不仅是斯洛文尼亚浪漫主义流派的代表人物,他所谱写的诗“当太阳升起时,战争从这个世界消失,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同胞……”,也成为斯洛文尼亚国歌的歌词。

普雷舍伦广场上最引人注目的建筑要数圣佛朗西斯科教堂。由于拍照,我在耳机里听着导游的讲解,听着听着就没了声响,一帮驴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便闯入弗兰西斯科教堂。一个牧师正在里面讲道,生怕影响到他们,赶紧退了出来。

此时,我们的大队人马正在议会广场,当我重新与大部队汇合时,已经来到卢布尔雅那大学。记得来卢布尔雅那老城的路上,正好赶上卢布尔雅那大学学生下课。看到一些风华正茂的大学生们走出大楼,忽然想起,川普前总统的夫人梅兰尼亚,就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由于大学迁到了老城之外,广场上的这栋楼只是这所大学的行政机构。

老城中的圣尼古拉大教堂是一座哥特式建筑,在狭窄的街巷中如鹤立鸡群。教堂的巴洛克装饰引人注目。1996年罗马教皇约翰.保罗二世曾在这里为斯洛文尼亚人民祈祷。我也暗自为斯洛文尼亚人民祈祷,祝愿他们远离战乱,岁月静好。

从卢布尔雅那返回布莱德,冒雨乘船前往布莱德湖心岛。之所以如此坚持参观这个小岛,当然是因为那个广为流传的凄美故事。

相传在十六世纪时,一对年轻的夫妇来到布莱德,钟情于这里的湖光山色,他们定居于此。但不久后,为抗击奥斯曼军队的入侵,丈夫应征入伍,离家后音信全无,而妻子一直在思念中等待丈夫归来。9年后,终于传来了丈夫已战死疆场的确切讯息。妻子伤心欲绝,变卖了所有家产,铸了一口大钟捐给湖心岛上教堂,以寄托哀思。但就在大钟装船起运时,突然狂风大作,船倾斜致使大钟沉落湖底。

现在,湖心教堂里确有一口重达178公斤的大钟,是那位妻子死后,当时的大主教捐给湖心教堂的。缘于这个传说,岛上的钟声,时时响起,特别是年轻人,来此敲钟许愿,成为风尚。

我们这次旅行的告别晚会在坐落于湖边高达百米的悬崖峭壁上的布莱德城堡上举行,我们也顺便参观了这座城堡。

站在布莱德城堡上,布莱德湖碧绿无暇,湖畔山峰郁郁葱葱,湖面游艇星星点点,铁托同志的行宫,梦幻般的湖心岛,都在朦胧图画中。

烟雨濛濛,往事匆匆。此情此景,令人难忘。

 

重访威尼斯

十几年前来意大利旅行,在威尼斯住了几天。这次来巴尔干半岛,离威尼斯很近,就顺便再来这座水城一游。上午乘大巴离开斯洛文尼亚,中午之前便到了威尼斯。入住旅馆后,马不停蹄地加入了游人大军。

水城威尼斯(Venice)也被人们称作“亚得里亚海的明珠”,当然,这颗明珠比其他几颗明珠显得更加耀眼。1987年,威尼斯因其在建筑、绘画、雕塑、歌剧等方面的世界性地位和影响而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因此,这里是全世界最热门的旅游城市之一。

到达威尼斯后,雨霁天晴,蓝天白云,水城人山人海。毫不夸张地说,任何一条街巷,都塞满了人,让人不得不相信新冠疫情过后将会出现“报复性旅游”。重访威尼斯,令人惊奇的是,古城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变化,这就是她的永恒魅力。由此,我想起古都北京,面貌日新月异,我每一次回去,都有一种找不着北的感觉。

进城后,我们先来到里阿尔托桥 (Ponte di Rialto ),重温莎士比亚作品《威尼斯商人》的故事。这里一直是威尼斯人气最旺的地方。站在桥中央拍摄大运河的游客极多,都到了让我担心大桥是否会被压垮的程度。

再次来到圣马可广场(Piazza San Marco),想起当年带着孩子们在这里喂鸽子的情形。时间过得真快,广场虽无变化,孩子却已长大。今天广场上的鸽子很少,因为人多得让这里的鸽子已无容身之地。

总督府 (Palazzo Ducale)是威尼斯共和国时期总督的住所和办公场所,也是圣马可广场周围的重要建筑之一。上次来这里重点是参观圣马可教堂,就忽略了总督府。这次来威尼斯,尽管干什么都要排队,但说什么也要进总督府看看。

静静地排队,耐心地等待,终于进了总督府。总督府内部极为奢华,彰显着威尼斯作为历史上东西方贸易中心的实力:宏伟壮观的庭院,哥特式的华丽回廊、精美的大理石雕,气势磅礴的威尼斯画派的杰作,让人目不暇接。

这里有全欧洲最大的国会厅:2500 平方米,可容纳 2000 多人。大厅内的一幅巨幅油画《天堂》,震撼人心。

总督府与威尼斯的监狱只有一桥之隔。由于人多,同样是排着队走进监狱,排着队走过这座有名的叹息桥。当年的犯人在总督府的法庭受审后,直接通过这座桥被送往监狱,多数犯人到了这步田地也就凶多吉少了。他们透过桥上的小窗孔,最后看到外面的自由世界,不禁会深深地叹息。久而久之,这座桥便被人们称为叹息桥。

威尼斯的贡多拉船(Gondola)是水城最有特色的交通工具,有点儿像老北京的人力车。来趟威尼斯,不能不坐贡多拉兜一圈。我们晚饭后登上贡多拉,迎着晚霞,休验了一把水乡独有的闲情逸致。

翌日清晨,威尼斯好像还没从睡梦中醒来,街上静悄悄的。为了早点儿赶往利多岛(Lido),我们进了水城便登上前往利多岛的水上公共汽船。谁知,歪打正着,水上公共汽船载着我们在大运河上走走停停,从容地把两岸的美景看了个遍。早晨的威尼斯,没有了熙攘和喧嚣,显得柔美,风情万种。

上了岸才知道利多岛是威尼斯最放松的地方。绿树成荫的街道,辽阔迷人的沙滩、各具特色的餐馆,随处可见的座椅,让人感到舒适放松。怪不得利多岛被人们称为最理想的度假圣地呢!

被称为世界三大国际电影节的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每年八月底至九月初就在这个岛上举办。 我们来到国际电影宫的时侯,电影节刚刚结束,这里的工作人员正在拆除红地毯和临时舞台,街上还有长得像电影明星的人在晨练。我们既不追星,也不认识什么明星,就只好把自己当成明星,在街上转了一圈,给自己拍照。

彩色岛(Burano)堪称威尼斯的“童话小岛”。因为岛上的房子外墙都被刷成五颜六色,使整个小岛显得色彩缤纷,因而成为网红,其受游人欢迎程度並不亚于威尼斯主岛。

关于岛上的居民为什么将自己的房子漆成各种绚丽的色彩,有不同的说法。一说是彩色岛规定岛上的居民每年必须刷一次房子,于是,富有激情的岛上居民,按照自己喜欢的颜色粉刷自己家的房子,岛上因此多了美名:彩色岛。

另一种说法是,小岛原是一个活跃的渔村,以鲜艳的色彩粉刷房屋的传统是在生产实践中形成的,因为明亮的颜色能使返航的渔民更容易在浓雾中找到他们的家。于是,岛上的渔民将自家的房子刷得一个比一个艳丽。

还有一种说法是,中世纪爆发鼠疫,染病的人为了消毒,用石灰将自己的房子刷白。那没染病的人呢,他们就把自己的房子刷成其他颜色,以证明自己没病。久而久之便形成这种粉刷房屋的传统。

不管哪种说法,对于游客来讲,听起来都是一乐。无论如何,小岛的色彩令人赏心悦目。

返回威尼斯时,已近黄昏。落日余晖中的水城,金光闪烁,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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