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理2011-11-16 01:46:30

 

       正如我们在第五章已经研究过的那样,肛门被程序设计为给废料(固体的,气体的病在里外的情况下是液体的)一个出口的有机龙头。相反,液体,固体或气体从这个渠道进到体内是被遗传计划断然禁止的。生物海关官员们侦测到任何外界物体从这条沟渠的进入和存在,分析它的特性后立刻通报给大脑:“一个有着某类物理特性 ---- 体积,硬度,振频等等, ---- 有着某种化学构成 ---- 液体中的含盐度 ---- 和有着什么温度的异物已经进入到直肠并且进来了多少多少毫米”。

      大脑,核对了一下有关这个有机渠道的程序,将这个事故通报给主体并且通过释放出一种跟所引起的伤害成正比的不舒服感觉来劝导他阻止该异物的存在和进一步深入。大脑计算机对栓剂的塞入释放出较弱的难受感而对一根削尖了的棍子 ---- 在某些人类社会里用来折磨同类的方法 ---- 则释放出钻心的疼痛。大画家戈雅在他的版画系列组画《恐怖》中专有一幅描述这种恐惧。

        在某些物种里,例如狼,两头雄性进入到了解决社会(狼群部族)领导权的最终争斗阶段。输掉的那头公狼则采取母狼的姿态而胜者则佯装趴在它的身上。这是一个明白无误的等级或是授予领导权的仪式。 在好几种人类文化中,同样把胜利 ---- 专业的或是政治的 ---- 称之为“占有 ......” , 省略的是描述人类肌体这个高贵部位的禁忌词语,那个部位人类老是觉得害臊(请见我的另外一部书,《游戏规则 ---- 性别》)。

       大脑计算机用一种非常卑微的感觉来惩戒那些本来是大丈夫的却被降低身份承当女性角色的男人,哪怕那仅仅是个比喻性的设想也不行。如果一个男人在肉体上被另一个男人强奸了 ---- 监狱里屡见不鲜,五官端正的男青年是那妇女沙漠地带的女性海市蜃楼 ---- ,他的大脑计算机会由于一个外界物体进入到他的禁区而给他难受的感觉并且会因为被逼迫成了女人的角色而给他高剂量的仇恨,耻辱和被嘲笑感。

       肠胃病专科医生今天使用从直肠里插入的一根长长管子来了解结肠的状况,照相或是从肠衣上取样化验。为了让病人能够抵抗得住大脑释放出来的情感压力,医生给病人注射镇静剂,那大脑会利用情感的语言巧舌如簧地高声叫喊:“可别让他们把那么长的破管子给你插进去呀”。

       我在牛津大学有一位非常熟悉的教授朋友,医生劝他做一个 X 光检查,看看他的肠子是否有先天性坏损。“是个很简单的检查 ---- 大夫对他讲 ---- 就是给你装灌肠剂,明白了吗?”。“明白了”教授回答说,实际上并不清楚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到了预约的日子去了医院。

       一位年轻漂亮的护士小姐请他进到一间内室。“看来我今天上午的运气不错”这位牛津大学的教授这样想。“请把裤子脱掉” ---- 女护士带着甜美和亲切的笑容对他说道 ---- “裤衩也一起脱掉,明白吗?”。教授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久就明白了灌肠剂的意思,这个词他终生都不会忘记的。在接受了这场意想不到的浇灌之后,他去了厕所。

      “您感觉怎么样?”女护士问他道。“不是很好。倍受折磨的教授说。“不必担心,大多人都是会感到头晕或情绪不佳。您疼吗?”。“我疼极了”,教授回答道同时诅咒着这天的星运不济。教授面无血色,又黑又绿,冷汗湿透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把裤子脱下来”女护士对他命令道。“还要来一次?”教授茫然不安地问道。“我必须给您灌入足够量的灌肠剂直到肠子内清除了所有东西。否则的话, X 光片没有任何意义。”

       教授在又承受了一打之多的灌肠剂后,来到了 X 光室。他被放倒在一张床上。感觉就像西班牙中世纪恶名昭著的宗教裁判所的审判员托克马达给他用上了最残酷的酷刑一样。“感觉怎么样”,大夫问他道。“还好”,教授回答道,尽管他说还好的语调是想说:“简直是烦死人了。没看到我像个受刑的鬼魂?”

         另一个女护士手持一根粗粗的和长长的管子向床前走来。“拿这个管子干什么?”教授绝望地问道。“要把一种白色的乳剂注射到你的肠道里以便能够在荧光屏上看清楚你的肠子的造影”。在接受了这最新的和意想不到的内部清洗之后,教授向大夫恳求道:“请动作麻利点吧。我受不了了”。

         大夫就好像一点都没有听到这悲天悯人的请求一样,对女护士讲:“请再加点乳剂”。教授再次用气愤的语调压着怒火说:“我再也受不了了”。大夫毫不理睬酷刑中的病人。看着护士说“来,来,再加,再加”。她按照大夫的指令做。教授又煎熬了五分钟,而这时间对他来讲就如同五个世纪。大夫在他的肠道地理区域里没有找到丝毫异常。

        我在讲这个故事(牛津, 1972 )的时候有点幸灾乐祸,但是对我们的课题来说,这里面具有很丰富的人类学内涵。在这个生物活动场景里,我们可以看到好几种情感力量都在朝着相反的方向努力。大脑释放出一种非常恼人的感受劝说教授尽早把管子拔出去,那是从被指定为出口门道的地方塞进来的。当肠道里的海关官员们向大脑汇报巨量浓度很高的咸水充盈肠道的时候,大脑就再次启动劝说和惩戒的情感机制:痛苦,“坏脾气”和不舒服的头晕感。大脑计算机无情地折磨着主体。

        为了引起主体的注意并使他知道这个异物的入侵对消化系统和整个肌体共和国是个非常严重的威胁,早已在大脑中建立起来的生物自然法规启动了在数量上和质量上都非常强烈的情感机制。面对如此聪慧的法规和如此精准的机制的存在,作用和运行,我们再次地目瞪口呆。

       大自然提醒和压迫主体, 但是没有他们的同意也是不越雷池一步的。遗传计划还预计了其它一些需求,其它一些法规和其它一些情感机制。

      这位教授大脑计算机的文化软件里还建有健康和医药科学的程序:为了改善你的健康甚或挽救你的性命,医生会造成眼前的伤害(这个程序里即包括了对医药的信任,同样包括了内心中对于药的怀疑,体现在西班牙文化上就是犬儒主义的表述“没病找病”或是戏弄人的提醒:“医护措施有时候比病本身更误事”。

       对我们的分析研究来讲,这个教授的病例是非常有意义的。教授承认,假如事先了解灌肠剂的含义,知道要度过那么难受的时刻,就宁愿放弃 X 光检查。一当“落入陷阱”之后,他的大脑计算机就让他领受了为这种入侵所设置的情感惩罚,但是同时还有严厉程度丝毫不弱的社会特点的情感威胁:“如果你现在想转身后退并对女护士讲你没能力承受灌肠,你就会成为医学系的笑料而这个笑话将传遍整个牛津大学”。

        这些情感惩罚的威胁使得这个病人能够对冲他高喊:“蠢货!切断这些咸水的倒灌。把这可恶的管子给我拔出去”的相反情感力量说“不”。在这些个人即是主体和裁判也是客体和射击目标的情感决斗中,蜂房法规再次打败了个人法规。(有关肛门性交,请见《游戏规则: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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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lywhc2011-11-16 04:54:15
    竟然忽视了直肠内前列腺按摩,纯靠一个案例的分析是不可靠的
    板凳球迷2011-11-16 16:51:59
    靠,这种事也能发一通感慨写一大篇?拔牙看牙医还差不多。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