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庐山,茂林修竹,云水草木丰沛,山峰纵横,极尽潇洒亦尽峥嵘。庐山
在我的脑海里,虽然历经二十几年,却一如卷卷立体山水画,古青石径幽雅迂
回,山峦始终青翠在目,端的一袭永远看不尽的人间美景。庐山,不仅孕育了
花草树木奇石甘泉祥云密雾,更成功辈出了历代名士,吸引着横贯千年的四方
志士贤达,成就了无数风流倜傥。
水洄峰转的庐山,长久以来是中国文化教育的发祥地之一,作为教学圣地,它
鼎盛于宋明时期,激荡了那个久远时代逾越千年的理学,成为它的学术中心。
围绕那些时代的文人学者,都以能够一到庐山求经讲学耕耘文章吟诗赋词而为
儒雅。这上千年的沉淀,积古代文人墨客无可计数的诗文碑刻墨宝画香,还留
有数不胜数的经典故事,可谓文山诗海雅俗共赏,更有桃李万千的书院胜地留
给我们后人敬仰。
庐山最古老的白鹿洞书院,始于更远的唐代,它秉于执教培育人才一直延续到
清朝末代才终止使用,它的传奇故事更是如仙如淼,引人入胜。
绘画源于网上,深谢原作者!
传说中,白鹿洞是唐代李渤李涉兄弟俩隐居庐山时的读书之所。因为李渤曾养
了一只白鹿,每当他吟诗诵词漫步于山间小路时,那白鹿便会紧随其后,所以
人称李渤为“白鹿先生”,而称他的读书之所为白鹿洞。后来,李渤出任江州
刺史,白鹿洞也因而扬名天下。
据笔者后来翻阅史书和民间传说文本,概知白鹿洞在李渤之后,总有名流续做
洞主,致使它在南唐时期就享有“庐山国学”的美誉,到了宋朝时期一度被称
为“白鹿国学”。一零五三年北宋仁宗皇佑五年正式赐名为“白鹿洞书院”。
此后一段历史中,白鹿洞因为战乱而衰落一时。在宋孝宗淳熙六年,它被理学
家朱熹寻到旧址,疏奏皇庭圣听,弥久方得以重新开教。
朱熹为白鹿洞具疏上奏,向皇帝举荐说道:“独此一洞,乃前贤旧隐,儒学精
舍”,他又再三对皇帝请奏说“任其淹没,殊为可惜”。他的请奏,终被采纳,
白鹿洞书院适得以在一一七九年的宋孝宗时修葺一新。朱熹则在白鹿洞做书院
主持并讲学。他的教学方法,一改以往的“先生讲,学生听”的师传生受之道,
大兴学术争鸣之风,开辟了中国教学史上不可多得的“讲会”制度。
一九八五年时,年轻的我们在白鹿洞对千把年前朱熹的“讲会”制度根本没有
概念,在我们青少年的成长时期,一直深陷在反反复复的“师道尊严”之打倒
与恢复中徘徊,当我们多年后,到了国外再度进了外国人所办的课堂之后,似
乎才开始对千百年前朱熹的寓教于学有所领悟。
当年我们在白鹿洞书院徜徉时,曾经点数书院的碑石篆刻,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总有百十余方吧?历代贤达的碑刻,和一只不明年代出土的白鹿石雕,给我们
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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