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老龙关于唐山地震的文章,很为他的孝心感动。同时想起一事。76年我还在陕北插队,对唐山地震没有亲身领教。后来听家人说,当时为了防止再有强烈余震,中央紧急往南方疏散了一批已经解放的干部,仍然挂着的人则无人理会。比如薄一波就待在组织部招待所,自家搭座小棚子。我母亲看到满大街都是住简陋棚子的老百姓,十分不满中央采取的措施,写了一封措辞恳切并且有点大义凛然的信,给我家一位疏散到上海的亲戚,责备他在国难当头、人民涂炭时,只顾自己逃命。共产党员应该跟人民在一起,共患难。亲戚看后,面色凝重,当天就返回了北京。他女儿颇不爽,背地里叫我母亲为“左姨”。从此我母亲在十几个名字和诸如“马列老太太”一类绰号外,又有了一个新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