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深浅2009-05-25 15:17:46
【内容简介】

一切的一切皆是因为一个小心烧错了坟,很不幸的是被鬼缠上后,不得不穿越进了。。。。

*****某鬼语录*****

当某人把某鬼,装在垃圾袋里扔出去时,某鬼很鄙夷的暗爽“鬼是识路的,你扔不掉我的。。。。”

当某人谴责某鬼人性泯灭得太快时,某鬼很认真的瓣了会手指后“我活了三百九十九年,死了四百年,应该是鬼性比人性强。。。。”

当某人拒绝带某鬼出门时,某鬼很幽怨叹息“我太孤独了,太寂寞了,应该找个找个鬼伴回来陪我解闷。。。。”

当某人和某鬼抢电视看怒骂某鬼太把自己当人物时,某鬼很一本正经的数落着“老把我当人看,我都不把自己当人看。。。。”

当某人终于为某鬼做了一件好事而感动时,某鬼大笑三声“不用感动,我从你身上多吸点血就补回来了。。。。”

当某人很怀疑某鬼的话时,某鬼竖三指对天“我以人格作担保。。。。”

当某人在清晨的枕头边发现某鬼时,某鬼可怜兮兮辩解“我只是很怀念做人的感觉,温故一下而已。。。。”



烧错坟,遇到鬼 作者:余暖人生



卷一:与鬼共谋

1.大闹退场

发完工资的第二天,一大早,主任把希棋叫进办公室。
  “希棋,坐,坐,坐。”主任忙招呼希棋。态度让希棋有点摸不着头脑,平时都是希棋的叫,今天这么亲切?小声嘀咕“是不是吃错药了?”
  
  “希棋,坐呀。”主任见希棋还愣愣的忤在原地再次出声道。
  “不用了,主任,我站着就好,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好了。”希棋脸上堆起笑说。
  
  “希棋呀,你在公司做了三年,工作上是勤勤恳恳,尽职尽责,为人随和,深得公司的同事的喜爱,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主任脸上的笑容相当温和,以往透着凌厉目光的眼睛此刻竟然透着慈善。慈善?希棋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昨天晚上上网上到太晚了,出现眼花症状也是正常的。眨了眨几下眼睛再看主任,没错,就是慈善。
  
  “谢谢主任的夸奖,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的。”希棋收起笑一脸平静道。其实心里早已乐得开了几朵小红花,没想到这以严厉出名的主任也会当面夸奖我,希棋心里拼命的告诫自己,老师说胜不骄,要经得起表扬。心里反复的念叨这两句话。
  
  主任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一个信封,推到站在办公桌前的希棋前面“希棋呀,你对公司所做的贡献,公司是知道的,这是公司对你的一点小小意思的嘉奖,收下吧。”主任此刻肥嘟的脸在希棋的眼里立马换上了古天乐那张帅气逼人的脸。
  
  “主任,这,我。。”希棋原本努力的平静的脸还是破功了,看到信封嘴都裂到耳朵背后去了。伸出手把信封紧紧的抓在手里。“主任,谢谢你。”希棋充满真诚和感激的说。“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主任我先出去了做事。”
  
  “等下,希棋。”主任出声叫住走到门边手正把在门上的希棋。声音没有了之前的温和,略略有些沉重。
  “主任,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希棋又折回到办公桌前。
  
  “希棋,你也知道现在经济不景气,这公司最近少了很多出口订单,公司财务出现了问题,经公司董事会决定,决定裁员,那个从明天起你就不用来上班了。”主任的话让希棋中呆住了。难怪主任突然一下变得如此和善,原来如此。
  
  “这么说我被裁了?这个所谓的奖金就是我的裁员费了?”希棋拿起手时的信封直直的盯着主任说。
  “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希棋,公司只要渡过这个难关,到时候还会再招人的,你要是到时候要是还想回公司,公司会优先录取的。”主任站起来拍拍希棋的肩膀说。
  
  希棋沮丧着一张脸,回到办公室坐在座位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心情糟到极点。在这个地方呆了三年,没想到说裁员就裁员,连一点风声也没有。
  “小棋,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刚才主任叫你进去做什么了?清理东西做什么?”邻坐的红姐噼哩叭啦的问了一大串。
  
  “红姐,我。。被裁员了。”希棋原本一直努力隐忍的眼泪,被红姐一问,心里的委屈和无助马上就泛滥了,于是泪水成灾了。
  “没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说不定下个工作会更好的。”红姐抱着希棋的肩膀努力的安慰着。
  
  “说得好呀,红姐,相信这话马上就会应验到你身上了,主任找你呢。呵呵。”一个嗲嗲的女人声传来。高跟鞋踩得蹬蹬响。浓郁刺鼻的香水味。
  希棋一听一闻马上就知道这是谁了。马上止住泪水。“你神气什么?马上就会轮到你了。”厌恶的看了一眼刚坐下抠指甲的张菲菲大声说。
  
  希棋拍了拍一脸玄然欲泣表情红姐的肩膀,算是无声的安慰。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被开,希棋的心里突然舒坦了一些。人就是这样,倒霉的时候希望大家都倒霉,幸运的时候却又只希望自己一个人幸运。红姐一副上断头台的样子进了主任的办公室。
  
  “不好意思,主任说我呀有能力有担当,公司是不会放弃我这种人才的。”张菲菲朝指甲上轻呵一口气。
  
  希棋翻翻白眼,加快了收拾东西的动作。“哎,像你这种尊容呀,以后找别的工作怕是比较难喽,不过,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就找个像大刘那样的人结婚应该还是不难的,现在男人少了,女人其实不愁嫁的。”张菲菲越说越起劲。大刘是公司一个又矮又小又丑,半天坑不出一句话的一个大龄未婚男。
  
  希棋半天没吭声,原来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的她又坐回了去,掏出手机连到电脑上,敲打了一阵,然后站起来。
  “张菲菲,你说完了吧。现在换我说如何?”希棋声音放得很轻,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张菲菲。
  
  “你张菲菲呢,公司公认的大美女嘛,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谁都知道你想进入某家公司容易的很,只要下面穿短点,上面穿低点就行了,不,我说的不对,应该是什么都不穿,两腿一张,还怕工作不来?”希棋的声音不小,她这一说办公室里的人全部站在过道上窃窃私语。
  
  张菲菲脸都气绿了,手指抖得厉害的指着希棋的脸站起来“希棋,你含血喷人,我要告你诽谤,你自己被男人甩了就这样说我,你什么居心,大家评评理。”
  希棋一掌挥开张菲菲的手指,深呼了几口气,突然微笑起来“我有没有含血喷人,有没有诽谤相信大家马上就会知道了。”
  
  抱起纸箱子往外走,张菲菲一把拉住希棋气急败坏朝希棋大声吼起来“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比希棋高了半个头的身材,踮起脚,几乎把整个胸脯挤到希棋的脸上去了,希棋的视线落在张菲菲呼之欲出的胸脯上三秒钟后,把纸箱往地上重重的一扔。
  
  “怎么了?想打架呀?”张菲菲身子一挺一挺的撞着希棋,希棋被连带着逼退了。张菲菲有着泼妇跟人打争吵赢了之后的得意洋洋和嚣张。
  希棋突然笑了起来,双手一伸,轻声道“我让你做女人挺好!”
  
  周围一片因过于惊诧而倒吸空气的声音。整齐划一。
  原来希棋竟然双手抓住了张菲菲伟大傲人,白嫩圆鼓的胸部,胸部拉得长长的。张菲菲低头看着希棋的手,三秒钟后暴出一声尖叫会“啊!!!!!!”分贝高达二百。所有人全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一向在公司温温文文的希棋竟然干出这种孟浪的事。
  
  希棋双手一松,张菲菲的胸部像是一根弹簧一样,被拉长的弹簧突然松手会出现什么情况?张菲菲的整个身体很没意外的被弹退了两步,胸部还在一颤一颤的,像两只蹦达的小白兔一样。
  张菲菲指着希棋“你。。。你。。。”颤声你了几下之后,拨开人群掩面冲了出去。
  公司其他办公室的人也全部跑了过来,连同经理,主任。
  
  “希棋你这是在做什么?”主任大喝一声。
  希棋冷哼一声抱起箱子,往外走,主任挡住希棋的去路“你必须为你今天所做的行为做出检讨。不然你今天别想离开公司。”主任一脸悍卫正气的语气和样子,让希棋觉得无比恶心。
  希棋用纸箱把主任肥肥的身上一撞,主任被撞到一边去了。
  
  “你和张菲菲就是一对狗男女!恶!”希棋作了个呕吐的动作。
  公司的同事自动为希棋让开了一道条,希棋大摇大摆的往前走。走到公司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住转过身“同事们这出场戏呢算是落幕了,没什么可看的了,不过呢,我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个惊喜,你们上公司的内部网站看下就知道了。大大惊喜哦,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希棋面带微笑朝大家微微躬了下身,转身大步离开。
  
  下了公司的大楼,希棋长长的吁了口气,之前一直坚持的坚强,此刻在脸上只有厚重的落寞。抱着纸箱往家走,所谓的家就是自己在这个城市租的一个小单房。家离公司不远。走路只要半小时。
  
  希棋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温和的。在公司部门里张菲菲和希棋是部门助理,部门助理的意思就是几乎整个部门打杂的事都归他们两个做了。
  
  张菲菲对工作上的事完全一窍不通,在公司里又非常懒散。最重要的是经常对希棋颐指气使的,当时希棋还在想这样的人怎么能进公司。希棋向主任反应过,可主任总说同事间要和睦相助,团结一气什么的。
  
  后来有次晚上希棋留在公司加班,部门的影印机坏了,公司的客户又急着要一份资料,希棋只得从自己拿自己的数码相机把资料拍下来,希棋的数码相机是全自动拍照的,当时恰好希棋没有关数码相机,又把数码相机搁在影印机上,影印机又恰好对着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和张菲菲偷情完毕衣衫不整的相拥着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样子全部拍了下来。希棋原来想删掉,毕竟是别人的隐私,后来一想张菲菲气人的行为,希棋就把相片全留了下来。没想到会有今天。
  
  希棋为人随和,但是不代表可以让别人随便欺侮,别人若敬一尺,希棋会还两尺,但若踩在她的头上,她也不会闷不吭声让人踩到底,今天的张菲菲事件就是最好的写照,之前希棋因为还顾着这份工作对张菲菲有所忍让,如今被裁员了,希棋好好的出了口气恶气,只是希棋的心却并没有应有的喜悦,张菲菲那句你“。。。自己被男人甩了就这样说我。。。”算是彻底踩到希棋的痛处了。
  

2.诡异的烧坟夜

希棋回到家。把手机一关,蒙头在床上躺了下去。一直睡到傍晚,被饿醒了。呆呆的坐在床上,墙上的闹钟在滴达滴达的声音加上房顶上的吊扇扑扑转动的声音,让冷清的房间更添一份孤寂。闹钟旁挂着一张大大的相框,相片的主角是一个有着有如冬日暖阳般笑容的男人。
  
  “你还记得那些说过的话吗?你一定不记得了,可是我还记得。”希棋喃喃对着墙壁道。
  拿起包包下楼。老旧的房屋,驳落的墙灰,昏暗狭小的楼梯。这些都在彰显着这座房子的悠久历史。据说可以追溯到解放前。房子的年龄可以和希棋故去的爷爷有得一比了。
  
  很难想像在这个国际大都市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古董级别的房子存在。灯红酒绿,高楼林立,五光十色的城市背面就是这样的灰暗破旧肮脏的弄子。
  人何其不是,衣着亮丽的表面,谁知道笼罩在光鲜的表面又有着什么样龌龊恶臭的内心?是城市造就了这样的人?还是人赐予了城市这样的特色?
  
  虽然在很多人眼里这些存在的破房子有损整个城市的国际声誉,但是在希棋的心里,至少她是感激这个事实存在的,因为它的破旧决定它的低廉。希棋的工资不高,还要寄些回去给家里,还要养活自己,在这个城市打拼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对于希棋这种平凡女而言更是。没有傲人的外表,没有高学历,虽然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勤奋在这个城市站住角,但只是养活自己而已。
  
  从弄子里出来右拐是一排的夜宵摊。买了两瓶啤酒,要了两盘小菜,坐在塑料小板凳慢慢的吃喝起来。两瓶啤酒下肚,希棋甩了下有些昏沉的头,站起来努力稳好自己有些摇摆的身体。夜宵摊的正对面是一家便利店,希棋歪进便利店里。
  
  “给我拿两瓶珠江啤酒。”希棋打了个酒嗝朝营业说道。
  伸手把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放到收银台上。散钱,手机,唇膏。。。
  “一共是五块八毛钱。”收营员微笑着说。
  递了张十块给收银员。抓起台面上的东西往口袋里放。
  
  “是我勇敢太多,决定为你一个人而活。。。。”手机响了,号码是家里的。按下接听键走出便利店。
  “希棋呀,快国庆了,你带小马给我们看看,要不把你们的事定了吧。你也老大不小,你姨家的西西都要生小孩了,你这个做姐姐的还在飘着。。。。”
  
  “妈,我正忙着加班呢,过两天我给你打回去咱们再说,先挂了啊。”希棋情绪有些低落的说完就把手机收了线。
  喝酒的情绪没有了。希棋又折回店里,拿了瓶二锅头。付钱后连同之前的两瓶啤洒一起拎着出了便利店。
  
  再在夜摊上买了两个鸡翅用袋子装好。又拐回弄子里。弄子里有家香烛铺子,里面坐着一个老人,希棋每天上下班都要从他铺子经过,可是希棋从没看清过他的长相,老人永远是穿着一件长长的灰灰的道袍,佝偻着身体低着头默默做着手里的活。
  
  “我要三根红烛,三根香,再拿些香纸。”希棋停在老人的香火铺子前。向老人道。
  铺子里的电灯看起来非常幽暗,灯泡的功率估计是五瓦的。风吹来,灯泡左右晃动,整个房间感觉随着飘动的灯光而四处幽移起来。
  
  “今天对你来说不是好日子,本店不卖香火给你。”老人停下手里的活慢慢的开口道。这是希棋第一次听到老人的声音。暗哑沧桑的声音,像是从远古时期传来的一般。
  “不卖算了,我去别家,搞得神秘兮兮的。神棍。”希棋喝了酒以后脑子就开始不太清最后大声骂了句就走。
  
  “姑娘你若不听老朽之言,定是惹祸上身。”老人说完干枯的双手又开始折腾着手里织到一半的小纸人。
  “脑子不清不楚的,我是无神论者,无神论!”希棋扶着墙边走边道。脚步有些趔趄向另一家香火店走去。
  
  希棋离开后,原本一直低着头的老人突然抬起头,这是一张没有肉的脸,沟壑交错面皮像是老树的皮,松松的耷在面上。高耸的颧骨,活脱脱的一副木乃伊。老人被掉下来的眼皮遮挡住的眼睛,此刻眼皮奇异的回拢到了眼睛,浑混的眼珠望向希棋离去方向半晌悠悠的开了句口“一切都是定数,定数。”
  
  希棋在另一家香火买齐了所有的东西。
  向附近的公交站台走去。
  上了七路车。希棋把有些昏忽忽的头靠在椅背上,微颠的的车速让希棋睡了过去。
  
  “西陵园到了。”公车的广播把希棋惊醒过来,提着东西恍恍惚惚的下了公交。
  公交站台的前面就是西陵园。路边的灯光把希棋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和路边斑驳的树影交错在一块。
  
  到了西陵园的大门处。铁门的正上方挂了一个偌大画着八卦图的镜子。
  “小姐,这么晚了,你这是?”守陵园的老头有些狐疑的看着希棋手里的东西说。估计没见过这么晚提东西上陵园来的。
  “今天是一故人的祭日,特来拜祭,下班晚了点才不得已现在来。”希棋软软的靠的守园处的门边道。
  
  “小姐,你没事吧?这么晚了还是别去了,这黑灯瞎火的,这要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老头看着有些微醉的希棋,欲言又止。
  “大爷,你要是手电就借我一支,我一会就回来,我是神仙转世,鬼呀上不了我的身的,呵呵。。”希棋笑呵呵的道,说带符也是为了避免老头再追问下去。
  老头摇了摇头。递给希棋一支手电。希棋朝陵园里面走。
  
  “等等,小姐,这个你带着,晚上阴气重。”在希棋走出三米远的时候,看门的老头突然追了上来塞了一个东西放进希棋的手里。
  希棋拿电筒照了下,是一张叠成三角黄色的小包,上面画着一些波浪线条一样的字,是符。
  “谢谢你,大爷。”希棋手一握,道过谢之后继续往前走。
  
  希棋要去的地方是在陵园的西边,希棋的方向感很差,她其实是分不太清四个方位,陵园有三条小道,希棋记得最边上那条道第二十三个墓冢就是她要找的。
  希棋站在三条道的中间,雾气浓重,伴着阵阵的阴风,偶尔还有几声像是乌鸦的叫声,要是一般人早都吓得屁滚尿流的,希棋这会是酒尚未醒,壮胆了。
  
  手电的光只能穿透两到三米远的地。“一,二,三。这边。”希棋手指着三条道数落着。
  希棋往右边的第三条道走了过去,刚走了几步,手里的手电突然熄了,“怎么回事?”希棋拍了拍手电,有些懊恼。
  
  手电拍了几次还是没反应,希棋把手电往地上一扔,连同手里的符一起扔了下去,手电重重的砸到石板上,一束光亮起,砸在地上的手电竟然又亮了,希棋弯腰下去捡手电,手电的光正好射在墓冢墓碑上。马光华三字霍然印入希棋的眼帘。
  
  希棋捡起手电站起身,心里暗忖“我明明只走了几步路,怎么现在是这呢?”
  希棋又看了墓碑旁边的编号,正是朱红色的二十三号三个字。看来没错。
  希棋放下东西,斜靠着墓碑坐了下来。把红烛点上,香也点上,插在墓碑前纸灰锰里。红黄的烛光印照着希棋的有些微红的脸庞。把啤酒瓶打开。二锅头也打开。把塑料袋里的鸡翅也打开。
  
  用二锅头的铁盖子倒了满满的一盖子酒往坟墓前慢慢从左往右倒过了过去“今天是你的祭日也是你的生日还是我们的纪念日,我来看你了。这是你喜欢喝的二锅头,还有你喜欢的鸡翅,吃吧,我陪你。”希棋有些意兴阑珊边说边往嘴里送啤酒。喝一口又抓起一只鸡翅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这有两只,你吃一只,这只归我。”
  
  喝下大半瓶啤酒后,希棋又往坟前倒了一盖子二锅头。
  “你还记得那个张菲菲吗?我今天让她出了大糗了,呵呵,反正我也不在那家公司干了,管她呢,唔,我被裁员了,主任说是因为经济危机,不过张菲菲因为和主任的关系匪浅还留在公司,我妈打电话让我带你回去,他们想见你。呵呵,很好笑吧。来,再干一杯。”希棋呵呵的笑起来,眼里泪花开始闪烁。这样的晚上,这样的地方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空了一个啤酒瓶,希棋再次往坟前倒了一盖子酒。
  “对了,呃。。”打了一个酒嗝的希棋停了下又继续说“那个女孩结婚了,可能她忘记你了,不过也没什么,你死了还能要求别人一直等着你吗?不能的。只是当初你为什么还要来追我呢?你知不知道你害了三个人啊,害了你自己,害了她,也害了我。呜 呜 。。。”希棋突然呜呜的哭起来。
  
  拿出香纸在香烛上点起来,边烧边哭边掉泪的。幽幽的哭泣声在这满是墓地的陵园里,凄怨的让人[害怕。
  希棋和马光华的故事老套得电视里演过了千百遍了,某天希棋发现了马光华和某个第三者抱在一起,希棋上前很老套给马光华甩了一巴掌,然后很老套的跑离,接着马光华又很老套的放开怀里的第三者去追希棋。
  
  希棋跑到马路中间,来了一辆大货车,被吓呆在原地,千钧一发的瞬间追上来的马光华推开了希棋,结果毫无意外的就是马光华躺在这里,希棋安然无恙的活着。那个第三者因为马光华的死自杀过几次。后来终于又遇到另一个真命天子,结婚。整整一出狗血剧。
  
  烧完手里的香纸,希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你的墓上都长草了,看来除了我呀没人来看看你,我给你把草拔了。上次来还没长,这草长得到是挺快的。”
  
  希棋右手刚握上长出来的草,用力一拔,杂草被连根拔了出来。一声哐当声,拔出来的杂草好像连带出了什么铁器之类的东西。手心一阵疼痛,好像被杂草的叶子刮到手了。来不及看,希棋拿了根红烛照在地上找起来,墓碑二十三号边静静的躺着一块巴掌大铁片一样的东西。希棋用左手捡起来,沉甸甸的有些压手,用烛光一照,发现此东西乌黑发亮。冰凉冰凉的。
  
  右手被刮伤的手心流出来的血滴在似铁片的东西上,像是被人吃进肚里一样,没落不见,希棋用左手一摸,发现铁片干干的根本没有一点湿意,希棋原本醉得半胡的脑袋此刻被吓醒了,慌张的把手里的铁片扔了。弯腰去拿手电,却发现墓碑不知道何时变成了木头无字碑。更加让诡异的是整个石坟竟然成了一座土坟。上面杂草丛生,随着风声沙沙作响。
  
  希棋抓起手电就转身跑起来,突然手心一重,用手电一照,却发现那块被她扔掉的铁片正紧紧的吸附住她受用力的手心。希棋大惊,用力想甩开铁片,可铁片却像是生了根一样盘在希棋的手心里。
  

3.阴灵不散

希棋的手像是磁石,铁片紧紧吸附住了希棋的手心。
  “今天对你来说不是好日子,本店不卖香火给你。”。。。。。
  “小姐,你没事吧?这么晚了还是别去了,这黑灯瞎火的,这要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
  
  想起两位老人说的话,希棋才真正理解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千古名言的真谛性。
  此时希棋酒不仅是全醒了,冷汗把身上的水分都出干了。只是出干水还是小事,怕是血都没有了!
  
  希棋发现自己的手臂开始麻痛起来,全身的血液全部开始向着被铁片吸住的右手臂而去。这块铁片像是一个巨型的蚂蟥,不断吸食着希棋身上的血液,希棋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皮肤开始萎缩起来,皮肤像是有些脱水的白菜一样。
  脑子一轰,希棋也顾不得去甩这下铁片。
  
  “啊!”一声尖叫,惊得墓地里的老鼠四处乱窜。拔腿就往陵园的外边跑去。右手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了。
  希棋的这一声尖叫早就把下面守陵园的看门老头给惊扰到了,这老头刚才还在担心希棋一个小姑娘家这么晚一个跑到偌大的一个死人聚集的地方来,会不会出什么事?这会这声尖叫让老头的心砰砰的加速跳动起来。像是高性能的弹簧一样,弹跳得特别厉害。
  
  老头赶紧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符紧紧抓住手中,口里还阿弥陀佛的说个不停。
  希棋冲到大门口,死门敲着老头的铁门。“开门,快开门。。。”喘着粗气的声音。
  老头哪里敢开门,哆哆嗦嗦的在房子里阿门上帝佛祖全都数到了。连十字架也拿在手里。
  希棋移到玻璃窗户上,拍拍了两下,老头抬起头惊恐的看着窗户外的希棋,希棋举起手里的手电,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思是告诉老头没事,来还手电。
  
  希棋感觉自己的右手像是和身体剥离了一样,一点也感觉不到还有手的存在。但是又不敢看手上的东西。
  老头才慢腾腾的才把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希棋一个猫步就冲了上去,撞了进去。一把抢过老头高举的十字架,这下可把老头结结实实的吓到了,连连后退,抡起床边的一把铁锹就对着希棋
  
  “你是人是鬼?别过来,不然我。。。我。。杀了你!”老头边咽口水边神情紧张的道。
  希棋哪里管得了老头说的话,拿着十字架就往右手手心里扎。结果发现手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铁片,连个伤口也没有,皮肤也好好的,跟白天一样好好的。
  
  “你是人是鬼?”那老头还拿着铁锹保持一开始的那个姿势,太久了,结果有些步履不稳,差点倒在一边,稳住身体又慌张的质问着希棋。
  “我是人,大爷,你先放下铁锹,你眼睛没问题吧,认得这是几吗?”希棋的心落了一半下来,伸出一根手指在老头面前晃动。
  
  “一。”老头随着希棋手指晃动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梦幻般的道。
  “看来没糊涂,那你再看我的手心有伤吗?皮肤水润吗?”希棋伸出右手手心小心的问着老头。
  “咳,你个小姑娘敢情是来吓唬我老人家的呀,你手好得很什么也没有,去去,被你吓死了,你快回去吧,再晚就没有公交车了。”老头挥挥手,收起铁锹瘫坐在床上。
  希棋把手电放下,“谢谢大爷,我回去了。”抚了下自己的胸口往门外走。
  
  “等等。”老头站起来突然暴叫一声。
  希棋刚刚完全落下去的心差点没让这声暴叫给震破了。
  老头一个箭步冲到希棋前面严肃道“刚才那声尖叫是你叫的?”
  希棋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你可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老头后退一步。
  希棋又点点头,看了下自己的完好的手心又摇摇头。她不敢确定开始所看到的是不是因为自己喝酒的原故所产生的幻觉。
  
  “到底是有还是没呀?估计你喝得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了,快快回去。”老头经过希棋的身边退到房里。
  “大爷,你还有那符吗?你给我的那张我掉了,你再给一张。”希棋想了下又调过身体朝老头问道。
  
  老头又给了希棋一张符。希棋右手攥紧符往陵园下面的公交站台走去。
  不知道是因为到了晚上气温稍稍有些低,还是希棋开始因为吓得出了冷汗的缘故,希棋总觉得背后冷嗖嗖的。裹了裹身上的单衣,加快向站台走去的步伐。
  赶上了末班公车。
  
  上了公车,车里只有三个人,空荡荡的车厢。希棋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晚上受的惊吓太大,希棋在车里睡着了。距目的站还有一站的时候希棋醒了过来,原本还感觉有些疲倦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玻璃上印着一张微笑的脸,希棋偏了下头,以为是旁边坐着的人,却发现旁边的座位是空的,整个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腾的一下坐直,希棋睁开大眼眸再看玻璃的时候,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怎么今天这么多幻觉呀,是不是我因为丢了工作出现精神上的某种忧虑?希棋如是猜想着自己今天发生的事。真是流年不利。
  车子到站。下了公车,在旁边的小店买了一袋方便面往家走。
  
  经过老人的香火铺时,店里传来微弱的光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关门?平时这老人一到晚上8点半就准时关门,希棋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是23点23分23秒,这三个23号又让希棋想到墓碑上朱红色的二十三号。手一抖合上手机,甩甩头,禁止自己再去想这些事情。
  老人没有做货,低着头坐在木凳上,一动也不动,长长的头发遮挡住了五官和脸上的表情。
  
  希棋奔回家,把衣服一脱冲进浴室哗哗的从头冲到脚。原本攥在手心里符也被丢弃在地上。
  希棋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赤脚围了块大浴巾出来,走到床边感觉脚下有些硬刺,抬起脚一看,正是掉在地上的符。被踩得湿湿的,符上面的墨汁字和符纸上的黄颜料被水一湿全和到一起,把铺在地上的榻榻米也弄脏了,希棋捡起符咻的一下扔进了垃圾筒。重新洗了下脚,换上睡衣。翻出吹风机吹着快齐腰的头发。
  
  吹到半干的时候,希棋觉得特别困,精神有点恍惚起来。看了下手机23点59分37秒,离整点还差23秒。
  等等,希棋记起今天是23号“怎么搞的,到处都是23号?难道今天真的不是好日子?”希棋心中警铃狂响。环顾下屋子,天天住着的屋子此刻让希棋觉得有些阴森。
  
  双手合十朝墙上的挂着马光华的相框微躬了下身,刚松开手,相框突然砰的一下掉了下来,相框立在地上还转了两个圈才倒了下去,吓得希棋跌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相框旁边的闹钟,三个指针全部重叠在一起,零点整。
  
  午夜时分是最容易碰鬼的时候。希棋的脑袋里突然闪现这句话出来。
  头顶上的吊扇呼呼的转动起来。希棋从进门到现在根本没有开过风扇!而且风扇的调速档根本就没有开!
  
  希棋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从厨房里找了块砖冲到门边往吊扇的开关上猛砸下去。眼看着就要砸到开关了,一阵强力反弹过来,手里的砖被力反弹出去了,重重的砸在希棋的脚后跟旁。
  “今天对你来说不是好日子。。。姑娘你若不听老朽之言,定是惹祸上身。。。。”老人的话猛的一下出现在希棋的脑袋。
  
  他肯定知道什么!希棋抓起桌子上的手机和钥匙向门边冲去,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撞也撞不开,推不开。
  “你是谁?为什么要在此弄神作怪的?!”希棋高分贝的喊道声在房间里静静弥开。
  没有回复。
  
  房间里有轻微的滴水声,沉闷的滴水声。右手指间传来湿意感。
  希棋抬起自己的右手,右手手心里开了一道口子,血不停的冒涌出来,和在墓地里刮伤的一模一样,手上的肌肤又恢复了在墓地里被吸血之后的萎缩干涸!墓地里的事情不是幻觉!
  
  希棋这下心里的防线彻底的崩溃!连话都说不出来。哆着一张嘴,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一点血色也没有。扯过枕头上的枕套把右手整个手掌严严实实的包起来!把头用被子蒙起来。浑身因为恐惧而开始抖起来。
  
  手机?!希棋在脚边拿起手机,手指抖动着的拨112。按下通话键,手机突然黑屏!手机差点被希棋甩了出去!重开,按键像是失灵了一样怎么按也没有反应!把手机往地上一丢,砰的一声一阵青烟冒起,手机被暴开了,零件四分五裂的散在榻榻米上。
  
  “你到底是谁?我别缠着我呀,我什么坏事也没有干。你要找去找恶人。”希棋蹲在床边因为太过害怕而呜呜的哭起来。“救命呀,救命呀。。。”希棋大声叫喊起来,希望旁边的住户能听到她的求救声。然而声音像是被屏蔽了一样,只有偌大回音。
  
  希棋才喊完,缠在右手手心里的枕套啪的一下从手心里掉了下来。希棋还来不及有反应,一个不明物体向她飞了过来,紧紧的贴在她的手心,希棋定睛一看,眼一翻,吓晕了过去,这个不明物体正是在墓地里被她拔出来的铁片!
  

4.鬼是识路的

希棋晕了过去后,铁片在希棋的右手心不断吸食着血液,房里的灯开始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像是午夜场的娱乐城包厢里的灯光,只是这里只有黑白两个色,少了其他炫丽的七色。
  
  希棋的脚边隐现一个影子出来。蹲在地上看着希棋,空空的像是泛着回音的声音“这么不禁吓呀。”语气无不是遗憾。影子是淡淡的,像是半透明的一般。看不清五官。
  希棋手心里的黑色铁片此刻慢慢的从手心里飞离开来,飞到影子的的头顶上,慢慢的盘旋起来,铁片发出阵阵墨绿色的光芒。
  
  影子正坐着双腿盘起来,铁片的墨绿色的光芒呈现螺旋状源源不断的流入影子的身体里,绿光越来越弱,大约半个小时后,绿光全部消失。铁片掉到地上。
  影子伸出手自己看了下,轻轻的笑起来“很好。”
  淡淡的影子吸收了绿光后,不再是淡淡的,整个身体的轮廓隐约可见。
  
  “今天先放过你。”影子伸出手在希棋脸上刮了下,轻呵一声,咻的一下化作一团青烟闪进了铁片中。
  希棋睁开极其虚弱的眼睛,房间里很安静,窗户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房间,墙上的闹钟的时钟指向了六点整。
  
  希棋想挪动一下身体,屁股才稍稍用了下力,这下可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双腿又麻又痛,腰背也是酸痛得厉害,最难受的是头因失血过多,一动就感觉一阵一阵的眩晕袭来。半个小时过去,希棋才站了起来,双腿微微的弯曲着不停的抖动,像是一台筛漏机一样。
  房间里又恢复正常,风扇停了下来,像是昨晚根本没有转动过一样。手机也好好的一旁,相框也好好的挂在墙上。
  
  是那块砖头还在榻榻米上。
  手上的伤口也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手上的伤口像是被清理了一样,很干净,虽然还是有条刮口,希棋用手握了下,没有痛感。只是手突然老了二十岁一样,皮皱皱的耷在手骨上。
  要不是伤口和砖头的存在,希棋甚至会以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又只是自己的幻觉。没想到还能活着醒来,希棋在心里大大舒了口气。
  
  看着不知道何时飘到枕头上蹲着的铁片,希棋想把铁片从房子里扔出去,刚想伸手去拿又有些忌惮的缩回手。
  还是先去找那个怪老头,再来处理这个祸害。
  
  希棋换上衣服,照了下镜子,一张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出现在镜子里,甚至还有些泛青。来不及洗漱顶着个窝窝头就向楼下弄子里的香火铺子里冲去。
  香火铺子还没有开门。希棋气喘吁吁的停在铺子前面,一阵眩晕,头抵着铺门,深吸了两口气,稳住自己两条因过激而歪动着的双腿。才抬起手有节奏的敲起门来。
  
  才六点多,老人每天是七点多开门。敲了几下没人来开门,希棋停下动作。晕沉沉的拐出弄子。“是不是有必要去医院输点血?”嘴里嘀咕着。
  现在大白天,外面人来人往的,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希棋觉得自己原本的无神论彻底都被推翻了。
  
  掏了下口袋只有几十块钱,银行卡没有带出来,输血的念头自然被打消掉。
  进了家早餐店要了杯甜豆浆,一口气喝了下去,眩晕感觉 好多了。
  又买了两个热乎的豆沙包,又蹲回到香火铺子前面,等老人开门。
  希棋腿蹲麻了,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到了8点钟的时候,老人的香火铺子还是没有开门。希棋站了起来,又敲了敲门,一点声响也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生病了?可为什么是今天生病?三年来,希棋从没见过老人的铺子关过门。希棋等到中午,还是关着门,吃过中饭回来,又蹲着等。时间一分分的流逝过去。天色完全暗黑下来的时候,铺子也没有开门。
  
  希棋看着四周房间里透出来的灯光,摸了摸有些发冷的手臂,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没找到老人家也不敢回,可是如果不回去,这大晚上的自己能去哪里?几十块钱在这个城市连住宿一晚也不行。
  
  人是铁饭是钢。拐出弄子里的左手边有几个小吃摊。要了个炒粉,摊位简易桌旁坐满了人,希棋只得拿着炒粉往前走,前面是社区的通车大道,还有一个小小的广场,广场上的石凳早就被人占坐着,找了颗大树靠着吃扑扑的吃起来炒粉来。
  
  “小姐,看个相吧,看你今天印堂发黑,不祥之光呀。”旁边突然有人出声道。
  希棋侧过头才发现旁边还坐着一个人,这是一个穿着青衣道袍,戴着道士帽,留着山羊胡清瘦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前放了一张纸,上面用毛笔写满了纸,测吉凶,保平安。希棋只注意到了这六个字,像是一道曙光照耀进了希棋原本有些阴暗的心田。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真的印堂发黑?可有什么解救之法?”希棋把吃到一半的炒粉丢到一边。转过身低声急道,这会这个中年男人的出现对于希棋来说就是像不会游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小姐先莫急,贫道问你,你是不是去了不干净的地方,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中年男人捋着那几根稀拉的胡子,头靠近希棋压低声音道。
  
  “是啊,我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你有灵符,八卦图什么的镇邪之宝的。快快给我护身。”希棋一把揪住中年男人的衣袖几近恳求道。
  “小姐,这东西不是没有,只是。。。。”中年男人用手做了个抡钞票的样子。
  “应当的,应当的。”希棋连忙点头道。
  
  “这个八卦镜,你回去就挂在门口,所有的脏东西就进不了你的房子,这瓶神水你回去撒在房子的每个角落,可以驱除所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个护身符给你,可以阻挡所有怨灵找上你。另外再免费赠送你一张符,这张符很厉害的,你要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只管把符贴上去,不管什么妖魔鬼怪也蹦达不了的。三样至宝,每个两百块,一共六百块。”中年男人从旁边的布袋中掏出三样东西给希棋。
  
  “啊,要这么多钱呀。。。”希棋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口袋哑声了。
  “你别嫌贵,只要能救你一命,就是再多的钱也值了,今天我们在这里相见也是缘份,你给个五百块算了。我们道教中人也是讲究救济世人的。”中年男人一脸正气的说着。
  
  “那个道长,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我把手机抵给你行吗?明天我就拿钱赎回去,你看行吗?”希棋把手机和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全部拿了出来递给中年男人。紧张的看着道长,就怕他不答应。
  “那你记得明天拿钱来赎。”中年男人认真的叮嘱希棋道,接过钱和手机放进兜里。
  希棋拿着东西心里无比踏实的往家走。
  
  看着希棋走远的中年男人在下巴上一刮,山羊胡子不见了。把身上的外袍一脱,帽子一摘,再一看哪是个道士,整个就一身时尚打扮的年轻人。
  希棋经过香火铺的时候,门还是关着的,回到家,果然照着中年男人的吩咐,先是贴了张符在那块铁片上。再把房子里里里外外,边边角角,全部洒上了神水,八卦镜挂在门口上。大功告成。
  
  “你个臭东西,害得我差点被吸干了血,现在我镇住你,明天就把你送到道长那里去,灭了你个脏东西!”希棋把铁片拿起来放到桌子上指着铁片破口大骂。
  在外面晃了一天的希棋早就累趴了,澡也没有洗就扑到床上呼呼的睡起来。希棋一睡着后,原本贴在铁片上的符轻轻的飘到地上。青烟骤然冒起,隐约可见的影子从里面幻化出来。
  
  捡起地上的符纸“什么破玩意?想镇住我?这是符纸吗?真是个笨得死的女人,还敢跑回来呼呼大睡。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先留你一条活命。”影子看着呼呼响的希棋大为讥讽着说。
  可惜现在的希棋睡得跟一条死猪一样哪里听得到,要是知道突然又出现了这么个东西还不直接心胆惧破。
  
  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特别香。
  希棋醒来已是快中午,直接泡了包方便面吃过后,拿着银行卡揣上钥匙后,拿了塑料袋把贴了符纸的铁片装了进去。下了楼,香火铺还是没有开门,希棋也没怎么多想,只能治住这鬼怪,找哪个还不是一样。
  
  先是从银行取了一千块钱出来,准备去赎手机。可树底下,那个道士还未见人影。希棋只得又拎着铁片去超市买了点菜回了家。
  吃过晚饭希棋又拎着铁片去找道士,还是没看到人。又拎了回来,把铁片放在桌子上。越看越窝火,人善连鬼也欺!
  
  把铁片扔进垃圾袋,绑好。“我把你扔到垃圾堆去,你爱缠上哪个就缠上哪个,别来找我,不然让你死得难看。”希棋怒道。
  正欲出门,突然一下房间里一片黑暗,停电了!希棋一惊,手里的垃圾袋啪的一下掉到地上。希棋还没来得及惊呼,房间里又恢复了光明。拍了拍胸口,呼了口气。
  希棋提着垃圾下了楼。
  
  “真是蠢女人,扔了?!鬼就不能认路了吗?何况扔得掉吗?我就看上你了,缠上你了,自认倒霉吧。”原本被希棋的装到垃圾袋里的铁片还好端端的出现在桌子上,旁边还坐着翘着二郎腿的影子!
  

5.吸血七次才是道

等希棋回来的时候,铁片已经不见了。
  第二天一大早又找那个道士。道士不在,希棋终于觉得自己可能是上当了。
  去诊所打了两瓶氨基酸,去菜市场买了只鸡拎回家煲汤。
  
  趁着煲汤的时间,希棋脱光衣服赤身走进浴室冲澡去了。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和希棋哼着洗涮涮的歌唱声。
  “身材真不怎么样,胸小,屁股扁平,腰不够细,腿粗,皮肤不够白。不过这鸡汤倒是蛮香的。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影子坐在床上,对希棋的身材嗤之以鼻后,脸向厨房不停的拿手往自己的鼻子上搧着。
  
  流水音和哼曲声遮住了影子的声音。
  洗完澡看了会电视,汤好了,美美的喝了一小锅汤后,希棋拍拍肚皮,满意的一声长喟“真饱。”倒在床上呼呼去了。
  
  连续三天,打了三天的氨基酸,喝了三天的鸡汤后,希棋总算觉得身体算是恢复了一点点元气。看来这三天大补还是有用的。取下手套看了下,怎么没一点好转呢?
  这几天希棋天天戴着手套出门的,这是为了避免吓倒别人,另外也是怕引起别人的好奇心。
  想起在诊所那个护士说的话“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天天吊氨基酸?”
  
  “你怎么这个天气戴手套?”
  希棋除了扯了两个笑算是回答,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难道告诉她是被某只东西给吸血了?营养不足,然后手成了老太婆的手?估计说出来也没人信,真信了恐怕就会被拉到某某生化室当试验品了。
  
  三天过去了,希棋的房子里再没有出现鬼异事件。希棋算是彻彻底底的放心了,开始奔往人才市场找工作。投了几份简历,都是等电话通知面试,用人单位见简历就收,像是皇帝选后宫佳丽一样的。N多号去争一个职位,初试再试复试决试,逐级筛人下去。而胜出者只有N他之一,二。
  找工作找到第三天的时候,下午一点的面试。经过下面老人的香火铺的时候,门还是关着的。
  
  “搬走了吗?不会是翘了吧?”希棋喃喃出声。
  面试的时间快到了,来不及多想,希棋拐出弄子去冲向公交站台去面试去了。
  这个面试耗时很长,光等前面的面试者就等了两个小时。等到希棋的时候,又是笔试,又是口试,然后人事经理面试,部门经理面试。。。最后还是等电话通知。。。。
  
  下了公车,在路边买了碗汤粉。提着往家走。
  希棋快步往前走,只想回家吃东西就睡觉,走到自家楼下时,希棋突然停住,转过身向前走几步,老人的香火铺子透出微弱的灯光。
  老人开门了!
  
  希棋快步冲到香火铺子的门边。老人背着门口,坐在凳子上,手里在不停的忙乎着制着小纸人。希棋几乎每次见到老人都是在做小纸人。
  “呃。。。那个。。。”顿住了,因为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老人,希棋觉得此刻应该要尊重老人一点,唤爷爷是唤不出口了,那唤什么?
  
  “我等你很久了。”老人干哑暗沉的声音很平静。
  希棋小心的走进这间满是香纸,香烛,纸人的铺子里。真是在等我,就不会平白故的消失这么多天。希棋在心里嘀咕道。
  
  “把门关起来。”老人还是回头的道。继续手里的活。
  希棋犹豫了一下,心里有丝害怕,这个老人和这间铺子都透着怪异。不过从出事的第一天开始老人说的话来看,这好像并没有害我的心,希棋如是想之后,安心下来,把手里的汤粉放下,关上厚重的木铺门,随着门闩啪的一下落定声,希棋的心又砰的窜高了下,再落下。
  
  铺子有二十个平米大左右,里面东西不多,摆放得很整齐。
  老人转过身,抬起头。
  希棋看到这张没有肉的沟壑交错的面皮的像木乃伊的脸,很明显的受刺激了,因为铺子里很静而希棋倒吸气的声音很响。这张脸经过了多少岁月的刻画了?
  
  老人对于希棋的举动像是没有看到一般道“伸出你的手来给我看看。”
  希棋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老人旁边,把手套退了下去,手伸到老人面前。干扁的手和希棋的年龄形成极大的反差。
  
  老人看了希棋的手一眼,站起来“跟我来。”老人说话的时候竟然脸上的皮是没有动的!动的只有嘴巴而已。
  佝偻的身体走一下停一下腿好像还微微的发颤,希棋从后面看上去好像随时会倒下一样。不禁伸出双手,如果老人倒下去,好及时扶住。
  左手边有块黑色的布帘,老人撩开布帘就走了进去。希棋盯着了那块黑黑的布帘看了三秒钟后,不知道这黑布帘后面有着什么样的秘密。跟着进去。
  
  黑布帘后面是一个只有一米宽左右的过道。黑黑的,没有灯光,希棋有些踌躇的站在原地“有灯吗?我看不清。”小心翼翼的说完。
  马上亮起微弱的光,火柴微燃的光芒。老人把火柴伸到右手边和头平行的灯罩里。这个灯罩很不一样,看上去是纱灯罩而不是现代用的玻璃灯罩。红烛的火光透红透明的灯纱让整个过道看上去有些如置黄昏梦幻中一般。
  
  老人停住没有动,轻轻的转动了一下灯罩,希棋感觉脚下一沉,人晃了两下。伸手想要去抓老人以支撑一下身体,可伸出手又缩了回来,抓住了旁边的两根铁索。原来石板是由四条粗大的铁索勾住的。站着的石板在慢慢的下沉。像一部匀速下降的升降机,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暗藏机关。
  
  希棋盯着老人的后脑勺有些出神,长长的头发看上去灰扑扑的披散着,如果放电影里一和疯子或者丐帮乞丐倒是像的很。
  石板停止下降了,希棋随老人下了石板,石板又自动慢慢的往上弹。
  
  这是一间地下室。最里面是一张石床,上面放着一床被褥,看来老人是在这里休息的。四面墙壁画了张副大图,希棋只认得其中两副,青龙和白虎。
  地下室是有红烛照明的。
  老人进到石床边,石床是空的,从石床下面掏出了一个大布包。这个布包不就是这古人用的包袱吗?
  
  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白玉瓶,“过来。”老人沧桑干涩的声音把正打量地下室微微出神的希棋的思绪拉了回来。
  依言走了过去,老人打开瓶盖,一阵恶臭随着盖子的打开而飘了出来,希棋几欲吐了出来。赶紧用手捏住鼻子。
  
  “伸出双手。”恶臭对老人像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希棋乖乖的伸出手,瓶子里浓稠黑褐色液体,很像止咳糖浆,流到希棋的手心,每个手心倒了大约二毫升左右。黑褐色的液体就像是有生命般一样,希棋瞪大眼眸看着液体慢慢的渗透到皮肤里面去了,几分钟后,手上没有一滴液体,双手又神奇般的恢复了之前的红润紧致。
  
  “这个东西是什么?太神奇了。”希棋不停的翻动着双手,实在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来奇迹真是随时存在的。
  “拿去吧,你还用得到的。”老人把白玉瓶放到希棋手上,不紧不慢道。
  
  “等等,什么还用得到?难道说我这个病还要复发的?”希棋惊道。
  “还有六次。你还要被那个东西吸上六次血。”老人说的云淡风轻般的,好像就是明天午饭我们吃豆腐一样。可在希棋听来却是一个晴天霹雳。
  
  “还有六次?不可能的,那东西我已经扔到垃圾堆去了。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希棋头不停的摇摆着说。
  老人没有说什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圆体白玉。闭起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一会,睁开双眼,手在白玉上一扫,白玉上面出现一个画面,这是一间房子,好熟悉。
  
  “这是我的房间呀,怎么你能看到的?”希棋张大的嘴巴简直能放一个鸡蛋了。房间里的电视是开着的,电视里正放着内衣表演秀,模特惹火的身材在T台上转着圈。
  希棋突然一把从老人手里抢过白玉脸几乎贴到了白玉上了,眼珠子差点因眼睛睁得过大而暴了出来“等等,这是什么东西?”手指发抖指着白玉上的某个地方,她看到白玉里面的正坐在电视机前看模特表演的影子了!焉能不震惊?
  
  老人从希棋手里拿过白玉贴身放好。“他本是附身于玄铁定器中的,是你把玄铁宝器从墓地拔了出来,然后用你的血复醒了他,他必须每隔七天吸你一次,然后吸七次,一共七七四十九天。”
  
  “你说的玄铁宝器是不是就是我从墓地里拔出来的那个破铁片?他要再吸我的血,我就要死了,才吸一次就让我扛不住了,吸七次,天啦,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呀,我还不想死,我还年轻,还没结婚还没生孩子。”希棋哪里扛得出这个打击,急得干哭起来。
  
  “这是命数,他吸到的第一口血是你的,就会一直要吸满七次为止。你是逃不了的,放心,你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这里有六颗生血丸,你可以每次自行服下,对你调节身休有益处。回去吧,七七后你再来此找我。”老人拍了下手,石板又缓缓的落了下来。
  
  希棋哭丧着一张脸提着冷了的汤粉出了香火铺。重重的敲了下自己的头“真是个猪头!”
  

6.鬼是没有口水的

站在家门口,希棋深呼了几口气后,掏出钥匙开门。
  进屋。刚才在外面听到的电视声已经嘎然止住了。希棋放下东西冷哼一声重重的往床上影子坐的地方坐了下去。坐扁你!心里狂吼着。
  
  肚子一阵发饿,希棋不得不起身把已经稠得的汤粉热了一遍。狂风扫残云般的吃下肚。躺在床上,打开电视,八点档的肥皂剧正开始上演。搞笑的武林外传,引得希棋哈哈大笑,乱没形象的拍胸顿足着。两集电视播放完后,动了动嘴巴,笑得太久微微有些僵硬。
  
  换了个台,韩剧对不起,我爱你正好开始。感人至深的电影,希棋看得心里直冒酸水,泪水哗哗的流了出来,当看到慢后一幕男主快要死的时候,希棋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抽过旁边的纸巾捂在脸上,咦?怎么声音了?拿开纸巾一看,电视的屏幕全是雪花点。
  
  希棋默不作声的关了电视,把脸上的泪擦干。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的时间正好对着23点23分。又是这个时间!
  电视自己又开了,没有声音没有图像,满是雪花点的屏幕还不停的闪动着黑白的细线。
  
  希棋冲到插头边拔插头,才刚碰到插头就激起一阵火花,电流流窜到身上,引得身体一阵抽搐,突然一下像是被外力一撞一般,希棋被撞到床边,重重跌坐在地上。手还在兀自的不停抖动,就像招财猫自动手一样。
  
  好几分钟希棋说不出话。被电得麻到全身不能动弹,惟一可以活动的双眼此刻可以把某个物体射上百个洞,射成一个马窝蜂。
  突然响起咚。。。咚。。。声,滴水的声音,声音来自于浴室。
  恢
  
  复动弹的希棋站起来。边转圈边骂“你有病是吧?做人咋不知好歹呢?错了,你是鬼,不过鬼亦要有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阴谋,你要是再作弄我,我告诉你,我就叫人来收了你,让你不得翻身,打到十八地层地狱,让你下油锅,上刀山。”
  
  一口气骂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坐在床上。浴室里的滴水声没有了,看来这个东西还是能听进去忠告的。
  “不错,是只好鬼。”希棋微笑道,心里突然冒出一种荣耀感,能把一只鬼给感化了多么不容易呀。
  
  话说多了后有什么反应?口干。倒了杯凉水咕咕往嘴里灌。
  半秒钟后,噗的一声,嘴里的水全部喷了出来,手里的杯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希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浴室,站在镜子前张开嘴一看,满嘴的泡。刚才倒的凉水喝到嘴里却成了滚烫的开水。
  
  希棋微张着嘴出了浴室,抓起钥匙往门边走,钥匙还没插进钥匙孔,后面传来微弱的呼啸声,下意识的转过半个身子,菜刀以极快的速度向希棋脸部飞了过来,一惊,手里的钥匙哐哐的掉在地上。豆大冷汗从希棋的额头上慢慢的淅出。菜刀以直剖的方式在离希棋脸部一厘米处停住了。眼珠上下扫动着菜刀,头一点一点的往后仰。
  
  “啊!!!!!!!!!”一声足以惊塌这座危楼的尖叫声响起。那把菜刀准备无误的落在了希棋脚背上。
  “死了呀,这么晚了还鬼叫的。”。。。。
  “有病啊,三更半夜抽什么风呀。”。。。。
  旁边的住户全都打在门在冲着过道骂了起来。
  
  看着脚背上的菜刀,希棋觉得痛得心都揪了起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臭鬼,吸我血就算了,还给我喝开水,烫我满嘴包,用电激我,害我被电麻,现在竟然拿刀来扎我的脚。我现在就自杀给你看,看你怎么吸我的血!我看你怎么完全复醒,你个鸟鬼!”希棋的肺都要气炸了。闭着眼睛忍着嘴巴上脚痛传来的巨痛歇斯底里的骂道。
  
  希棋才骂完,咬着牙弯腰握住菜刀用力一拔,赶紧别开脸,传说中这个场景往往鲜血会像喷泉一样壮观的。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地上果然有有些鲜血,鞋面上落满了。血还在不停的泛出。像一口井不停泛井水一样。
  
  希棋还没来得及引刀刎颈,菜刀就咻的一下从她手里飞离了,电灯闪了两下,熄了。
  “哦呵呵。。。。”某个怪异的笑声不停在的希棋头顶上的各个方向掠过。
  希棋捂着耳朵蹲了下去,脚背实在太痛了,加上这鬼声,闹心到不行。
  
  “你别再折腾我了,我让你吸血就是了,算我怕了你。”无力又无奈低头说着“我知道你要吸够我七次血才行,也知道你藏身在玄铁宝器里,我晚上到现在还没睡就是等你出来,你能不能别闹了呀。”
  
  电灯亮了。希棋移到床边坐了下来。伸出脚背,壮士断腕般道,“你要吸就快点吸吧,吸了至少不痛了,再不吸血就流光了。碰上你也是我倒霉。”还记得那天被吸血以后,手心里的伤口一点也不痛,现在脚背上的伤口让希棋几欲晕厥。
  
  墙上的时钟刚走过了零点整。希棋的话才刚落音,铁片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果然趴在希棋的脚上吸起血来,有了一次经验希棋已经觉得不足为奇了。
  “你慢慢吸,我先昏会。吸好了叫我。”希棋有些虚弱的说完后,身体往床上倒了下去。
  希棋睡着了。
  
  吸好了血的玄铁宝器飞了起来,青烟冒起,影子盘着腿坐在空中,玄铁宝器里的墨绿色的光芒不停往影子里身体里输送。
  希棋第二天早上是被电视机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被子好好的躺在床上。把视线转向外侧的电视机,火速坐了起来,因为影子正坐在床上,很认真的看着电视。
  
  “这个女人的身材比你好,你看这腰细,腿长,胸大,臀翘,肤白。”影子很突兀的开了口。
  “我是不是幻觉?我不但看见了他,而且还听到他说话了?”希棋轻喃道。伸出有些抖动的手去摸影子,手意外的从影子的身体中穿了过去。虽然在白玉上看到影子,但希棋认为那是因为通过法器才能看到影子,难道我有阴阳眼?
  
  “因为我吸了你的血,你才能看到我和听到我说话。我是灵魂而已,你摸不到我的。”影子再次开口道。空空的声音像是传来的回音一般。
  影子的身体比起七天前又明实了不少,能看清个大概轮廓了,长长的头发垂在腰际,身材看起来很修长。
  
  “哦。”希棋觉得头晕得厉害。从口袋里掏出红瓶子倒了颗生血丸吞了下去。“喂,你能不能给我倒杯水呀。”生血丸卡在喉咙了。
  影子手指一点杯子自动的装着水移动到希棋面前。希棋接住水杯,先用水指伸进去试了下水是冷的才敢往嘴边递。嘴里的泡撩得整个口腔火热灼痛。
  
  把水杯放在床边的地上。掀开被子伸出自己的双脚,果然是干扁的,边倒药边说“你说你咋回事呀?吸了血就算了,还把我的脚搞成这样干扁。难看死了。”不满。
  药渗透了皮肤,不但皮肤变回原来的样子,就是脚上的伤口也全愈合了。这东西要是拿出批量生产,估计会卖疯了。哪怕比这个还臭一百倍。
  生血丸吃下去,希棋原本因失血过多的晕厥感立马消失了,精力充沛。
  
  “这是谁给你的?你知道的事情好像很多。”影子空空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吸满七次血后可别再缠着我,我已经对你这个鬼够人道主义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楼下香火铺老头子给你的。”影子手一挥电视被关了。
  
画眉深浅2009-05-25 15:18:50
烧错坟,遇到鬼 作者:余暖人生
dq0072009-05-25 20:32:12
画眉妹妹最近小宇宙爆发了,好勤奋,我们好幸福呀。谢谢了
针时2009-11-10 14:31:43
好看,但总觉得没完。作者有没有续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