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约我在他下榻的宾馆见面,我和他在宾馆的咖啡厅喝了一杯咖啡,他说给我带了一件礼物在他的房间里,提议到他的房间去坐坐。他住的是单人房间,一张大床占了房间的大部分。我坐在风华沙发上,他把带的我礼物从行李箱中取出来,递给我时,手故意碰了一下我的胸部,顺手就把我拉到了床上,蓄谋已久地把我压在了他的身下。
我对他突如其来的无礼,拼命挣扎。他哀求着说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想着我,觉得对不住我,想要给我一些补偿。看到他苦苦哀求,我的心突然软了下来,放弃了挣扎,说:“你总要让我准备一下吧。”
我从浴室里走出来时,王阳已经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他见我手里拿着一条毛巾,会心一笑,殷勤地起身帮我脱衣服。其实他并不在乎我的感受,只顾自得其乐。刚才在咖啡厅里喝咖啡时,他听说我丈夫去中国出差半年,我六岁的孩子为了学中文也被我丈夫带去中国送到上海我父母家里时,就放肆地认为,我来见他,一定是求性若渴。
我把毛巾垫在我的下腹部,告诉他小心点。他没说话,眼睛里流露出急不可耐的迫切。一阵天地交融的风云际会,关键时刻,他迅速抽身紧紧压在我的腹部上,一下一下地蠕动,直到渐渐疲软下来,才喘着粗气问:“安全吗?不会出事吧!”听了他的话我突然感到一阵悲哀,不由想起美国流行的一句俗语:“People help together to undress for each other before sex, and get dress each own after s ex. They help you just considering you are fxxx”(人们做爱前相互帮助对方脱衣服,做爱后自己穿衣服。别人帮你,只因为你被用来做爱。)
我正恨着,感觉王阳要从我身上下来了,赶紧用双手把垫在我下腹部的毛巾包裹住他那话儿,帮他清理下身。王阳气喘吁吁地翻下身来仰面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像是在问天花板道:“刚才你说小心点,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听了只想骂他,没好气地问:“出了事你会负责吗?”王阳笑着说:“我知道你不会出事的。刚才我真不该抽出来。”我气得不想理他,但又想和他再腻歪一会儿,希望他能搂着我多说会儿话,哪怕是一小会儿,说说他这些年来的生活。我用毛巾擦着我的下体,可是他还没等我忙活完,就睡着了。鼾声肆无忌惮。
这个混蛋!我心里怨恨地骂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多年了,他的自私自利和自以为是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十年前他和我在大学里恋爱时,处心积虑地掠夺了我的第一次,曾发誓说:“为了你是处女,我也要报答你一辈子。”当时学校里有很多男生向我献殷勤,他说“在美国的大学里,世界各地来的人形形色色,没有统一标准界定谁最漂亮。你能被那么多中外男生追求,说明你是出类拔萃的。你在众星捧月中选择我,我一辈子都对你感恩戴德。”王阳硕士毕业后为了一份工作实习去了加利福尼亚,我大学毕业后继续读硕士。那时为了能巩固这段感情,我和他经常飞来飞去的见面。在我即将硕士毕业时,听说他有了新的女友,我不相信,问他有无此事。他坚决否认。直到我接到了一份来自洛杉矶的工作通知,告诉他我要去加州找他时,他才告诉我他已经结婚了。他向我哭诉:他非常需要这桩婚姻,因为女方是美籍华人,开了两家眼镜连锁店,能帮助他留在美国。我当时悲愤交加,为了和他彻底决裂,干脆放弃了去洛杉矶工作的机会,留在美国东部找工作。
后来我结了婚,有了孩子,王阳在我的印象里渐渐淡去。但是前天,王阳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来华盛顿DC出差,从一位和我熟识的同学那里得到了我的电话号码,希望能和我见一面。我拒绝了他,但一想到我在上海出差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暧昧时,心里就不平衡。一个月前,曾在我婚礼上做伴娘的表妹打电话告诉我,她在上海遇到我丈夫和一位年轻女士在一起很亲密,我就打电话质问他,他起初否认,接着反复解释,后来见抵赖不过,就请求我原谅,并保证不再和那女人来往。这事我考虑了很久,觉得为了孩子,我和他还没到一定要离婚的地步。现在他在上海的工作还没有结束,不能立即返回美国,等他回美国后再说。但在昨天,我给我父母打电话问孩子的情况,我表妹接了电话,说她刚带我儿子逛街回来。在一家商场里,又遇到我丈夫和另外一个女孩儿在一起,是手挽手的那种,幸好没让我的孩子看到。她给我发了几张她拍到的照片。这几张照片,让我最终答应和王阳见面。
听着王阳的鼾声,我不由想到我丈夫身边现在是否也躺着一位让他销魂的女人?心里不由阵阵酸楚。我侧身盯着酣睡的王阳看,王阳竟慢慢地睁开眼睛醒了。他看了看四周,揉了揉眼睛,问:“我睡着了?呃,实在太累了!都怪你。”说着,把我再次拥入他的怀中,热烈吻我,从脸到脖子,再到胸部,继续向下。边吻边说:“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