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是起源于1911年清华学校(留美预备学校)的清华大学诞生110年,祝福清华大学和清华人,特别向早期清华人致敬。
本文讨论100年前赴美的庚款留学生。1921年是辛酉年,1921年清华学校留美预备班毕业生被称为辛酉级。这个年级的基本成员是1913年入学的一年级新生(中等科一年级学生),时年十二、三岁。经过8年住校学习,1921年,当初的一部分学生、和后来几年陆续加入这个年级的一部分学生毕业了。8月12日,他们在清华教师梅贻琦等人带领和护送下,乘坐中国号邮轮离开上海,跨越太平洋,于9月3日抵达美国旧金山港,登记入境,即将开始对他们一生来说至为重要的留学生活。
元亨利在博文《美国档案-1921年庚款留学生入境档案》一文中,列出美国档案载1921年9月3日在旧金山入境的庚款留学生和其他情况留学生的信息资料。从移民局档案第286页开始,有近15个整页,总人数约一百六十余名。其中庚款生(Goverment Student=GS)六十余名,本文将主要依据现有中文资料对他们做中英文姓名比对。自费和其他情况的学生多达近百名(其中有不少女生),规模空前,可惜能辨识的极少。
前一阶段做1915——1919年庚款留美学生中英文姓名比对,中文资料的来源主要是谭清华的文章《清华学校毕业生考(上):1912——1919级》,和房兆楹所编《清末民初洋學學生題名錄初輯》中之“清华学校同学名录(1917年)”。由于我至今没看到谭文的下半部分,关于1920年及以后庚款留学生的中文名录资料,就只剩房兆楹的“清华学校同学名录(1917年)”)这一个主要来源了,而且这份资料在网上只呈现部分页面,经常不能看全。1917年,辛酉级是初等科四年级学生,全部58位学生名录多已查到。以后几年间,一些学生离开这个班级,也有外校学生通过考试插班进来的,很多人都对不上了。
另外,就在辛酉级学生即将毕业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对他们影响不小的事件。1921年6月3日,北京多所大学学生组织游行,到新华门请愿,支持8所国立大学教师集体追讨欠薪,多人被军警打伤事件,时称“6.3惨案”,。。。。为此,清华学校学生决定罢课以示支持,可是6月13日正值学校期末考试,罢课即为罢考,清华大学校史记载如下:
“ 6 月 11 日 本校全体学生大会议决全体罢课,以声援北京 8 校教职员索薪斗争,声讨“六三惨案” (6 月 3 日,北京 15 所学校 400 多名学生及 8 校教职员工至新华门请愿索薪,被卫兵击伤 10 余人)。 金邦正协同清华学 校董事会决定凡届时不赴大考者,一律留级 1 年,但大多数学生仍于 13 日罢考,并于 14 日议决“罢课终止后要求 学校实行补考”,后虽经多方调处,校方仍坚持原议。”
其结果是,包括闻多(闻一多)、罗隆基、萨本栋等人在内,共有29名辛酉级学生(已有名单)被处留级一年。他们加入了1922年毕业的壬戌级,因此1922年有90多名学生毕业,成为有史以来留美预备班毕业人数最多的一届,此为后话。
凡此种种,主要依据房兆楹书中1917年该年级学生名录,与1921年毕业、入境美国的庚款留学生做中英文姓名比对,很是勉强。于我,只为将目前掌握的资料整理成文。继续做完1922、1923这两年入境留美学生的中英文姓名比对,即可告一段落。以后有机会再行增补。对1924年及以后各年度入境的庚款留学生,元亨利在他的美国档案——庚款留学生系列文章中,已经配上了中文姓名。
在元亨利查阅、整理的美国移民局档案里,1921年9月3日旧金山入境人员中与中国留学生相关的内容,是从第286页开始,这页上有4名政府官员,是负责护送学生赴美留学的清华教师,其余7人和接下来很多页面,第286——294页,都是 Section 6 人员,近百人,有不少是自费或其他情况的留学生,惜能认出的不多,拟放在后面讨论;而将档案中排在后边的公费留学生集中的若干页面,第295——299页,总共六十余人,提到前面来,尽可能为他们找到匹配的中文姓名,是本文主要任务。 与元亨利文章中按档案页序排列稍有不同,对比查看的同学请注意。
一如以往,下面所列入境留学人员的全部英文信息,皆由元亨利的文章复制过来。中文姓名,1921年考选的20名专科男女生的中文姓名,来源于浦薛凤先的回忆录,准确无误;其余公费生姓名,多是与房书所载1917年清华同学录比对结果;未见于房书的,不少是1917年至1921年间进入辛酉级的清华学生,比如,吴国桢,就是1917年由南开中学考入清华学校的。经辨认、多方搜索并经查证,找到一些能准确匹配的,在中文姓名上加*号示出。元亨利已经辨识的留学生中文姓名用黄色标记。找不到中文姓名的入境公费留学生,将相关英文信息集中列出,以备今后有机会再做增补。近百名自费留学人员的中文姓名,能认出、查出、猜出的,只有不多几位,不能认出的就不涉及了。
China Sep 3 1921
p286 有4位政府官员(其余为Section 6学生)
- Ho Lin Yi govt official Washington 32 MM teacher 何林一,清华学校英文文案处主任,带队教师,去华盛顿
- Mei Yi Chi do Chicago 31 MM do SF 梅贻琦,清华学校教师,带队教师,去芝加哥
- Chang Z. Kaish do Washington Kaich’en 30 MM do 张凯臣,清华学校教职员,带队教师,去华盛顿
- New Tsun Yoong do Austin Tex MM do 也是带队教师?去奥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