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宮斗術懟白人种族主義(十一)
(接上篇)
我的新工作很好,自己也很滿意,當然是不願回去的,但又怕現在的工作保不住,或者做不長,於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便推說自己還在處理一些私事,尚未了結,希望保留這個機會,待將來有機會時回來上班。
這种婉謝又留有余地的拒絕方法,不但自己覺得滴水不漏,連老闆也不失面子,所以他欣然應允。末了,他又告訴我,幫他起訴政府索取國家賠償的律師想見我。
我很納悶,不知律師找我是啥意思,於是給卡爾·馬克思打去電話,咨詢一下他的看法。
馬克思說,据他所知,那律師幫公司起訴政府,很是敲了一大筆錢,可能是他在辦案中發現那工頭与你的那段糾葛,又在打什麼主意了吧?並建議,既然他找上了你,那回避也不是辦法,正所謂是福還是禍,想躲也躲不過,干脆就見他一面,听听他說什麼,然後再做決定。
於是我与那律師約定在麥當勞見面。他倒是開門見山,單刀直入,說,据他查閱所有卷綜及相關證据,以及公司監視器所錄存的所有證据,他發現那工頭曾以危險駕駛叉車的方式威脅過我的安全。他又在公司員工中作過調查,證明那工頭曾經對我有過种族主義辱罵言行,他說這是很大的精神折磨和感情傷害行為。鑒於政府對這事有過失,所以責任及後果都應由政府完全承擔。他見我的目的,是想說服我,由他代理我的精神傷害賠償案,起訴政府,可以獲得很大一筆金錢賠償。當然,賠償金到手後,律師要分七成,我得三成。
知道不是找我麻煩,我心中的石頭落了地。但要起訴政府,我是不情願的,因為按照馬克思先前“贏了官司輸了人生”的理論,不管輸贏,我最終都是輸,何況,縱使我索賠成功,大部分賠償金都歸了律師,他名利兼收,而我除了名聲遭毀謗之外,什麼也撈不到。於是我回答:“這個事情我從未想過。但我好像沒受什麼損失,我的精神也很強大堅韌,也不會輕易受傷。何況那人已死,從死人身上刨出來的錢,估計花起來也不會心安理得吧?況且起訴政府,茲事體大,容我三思。過幾天答復你好不好?”
送律師上車,他以漫不經心的語氣點我:“你很愛惜自己的名聲,我很理解。我整理公司案卷時還發現一份視頻證據,那是你‘編輯’的作品吧?那工頭被開除,又被警察射殺,都由這段視頻引發。這份東西如果呈堂,那是‘偽證’呀!你可想好了。”
我沒想到律師為金錢利益也會Blackmail(訛詐),於是說:“你既然看出來了,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那是偽證,所以我並沒有呈堂,沒有交給法庭呀!我就算交給老闆,老闆在采取行動前也有調查核實的義務不是。你這樣拔出蘿蔔帶出泥亂攀扯一氣,你的金主也不見得喜歡吧?”
他一時語塞,說:“沒看出來,你一個開叉車的藍領工人,腦子還不簡單。我當然不會攀扯得罪我的主顧,但有,如果那鐵路公司,也就是你的新老闆,他們如果知道你這些宮斗術黑歷史,你每小時40多刀的工恐怕就不好打了。別忘了我們是干什麼的。你用宮斗術搞掉那神經病,就不怕有人‘以子之矛,陷子之盾’,用同樣的辦法搞掉你嗎?与律師作對,從來沒有好結果。你好好想想,我等你電話。”
沒想到我在異國他鄉玩中國宮斗術,竟然玩出了一個棋逢對手的良才,正是應了“天外有天,山外有山”那句古諺。不得已,這回看來得裝孫子了。
(未完待續)